伊珊崇把司徒長風扶迴到宮裏,順便幫他宣布今天皇王不早朝。睍蓴璩曉


    司徒長風一身焦黑又滿身是血的樣子,嚇壞了一幹伺候他的宮人們,手腳無措地跪了一地,抖得像篩糠一樣的身子,壓根幫不上什麽忙。


    伊珊崇唯有留下來壓場子,命人打來熱水,又與宮女合力幫司徒長風擦了身子,換上幹爽的衣物,再差人傳來禦醫開了藥。


    其間司徒長風大量地出汗,嘴裏不斷地叫著伊珊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從未間斷地叫著抓著伊珊崇的手,無論如何都不願鬆手。伊珊崇真不知道是該無奈歎息還是該對他寄予無限同情,逼不得以由著他抓著她的手,坐在床邊一遍又一遍地擰著毛巾幫他擦汗,喂藥,一一地細心照料。


    她收拾他換下來的衣物時,當!一個透明的玉石——玄武聖獸,從衣物裏掉了出來。她撿起來,此物精致小巧,渾身溫潤通透,細膩若凝脂白玉,拿在手裏先涼後溫,細看之下這玉竟然是一隻玄武之龜,無疑它便是傳說中的玄武之印,若不是是事先見過,定然把它當作一塊普通玉石。


    現在這塊玄武之印就在伊珊崇手裏,若她想要拿走,可謂不費吹灰之力,可是她拿在手裏仔細地把玩了一會,又毫不猶豫地把它放掛迴到司徒長風的胸前,並仔細地幫他貼身放著。


    難道說她並不想要這玄武之印嗎?


    不!她想要想得不得了。


    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何況她也知道這一枚玉石對司徒長風而言不隻是玄武之印而已,那是他對伊珊珊的一份癡念。她不忍心把他對伊珊珊這一份如此深沉的愛悄悄奪走。如果一定要,她希望他能心甘情願地,親手交給她,而不是通過偷偷摸摸的方式來獲得。


    玄武之玉染上司徒長風的體溫變得溫暖通透,玉石之內仿佛有流雲在轉動十分漂亮,伊珊崇留戀地再看一眼,把它塞到他的衣衫內蓋住,才收迴手。


    然而她的手卻未能順利收迴,司徒長風的手交疊在胸口,他的手下壓著的是她嫩白的小手。


    “為什麽?你不是一直很想要的麽?這麽好的機會為何要把它還給我?”其實司徒長風在她拾起玄武之玉的時候就已經清醒了,他想著若她就此拿走那玉,他也不會怪她,他也省下一個把玉給她的借口。


    可是她卻沒有起貪念,光明正大地把玄武之名還給他,還到他的胸口之內,頓時那屬於她的小小溫柔把他的心口填得滿滿的。


    “我想呀,君子不奪人所愛,雖然我是個女人,雖然我也真的很想要,但我這一輩子都光明磊落,我想正大光明地從你手裏接過來,而不是用那些鼠輩的肮髒手段。至少我尊重你對姐姐的這份情,以後我都不會再拿你對姐姐的感情來威脅你,你放心。”伊珊崇特真誠地說完這些話以後,果斷地把手抽了迴來。


    有那麽一瞬間,司徒長風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伊珊珊的身影,她的手一抽他心裏竟然空落落地一片清冷。


    “你拿去吧。”他閉上眼牙一咬,扯下胸口那一塊貼心收藏了數年的寶貝,不舍的手幾不可覺地微顫著向她遞過去,“趕快拿走吧,趁我還沒後悔前趕快拿走,出宮,否則等我後悔了,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謝了!”如她所願,她光明正大地接過來了,在他心甘情願的時候。


    哈!迴頭想想,過去這麽多年,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和司徒長風如此融洽地相處。如果以前誰告訴她,有一天她會和他像朋友一樣平等地相處,她一定會把它當成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來聽。


    司徒長風並未睜開眼,隻是再一次催促她,“你不適合煽情,趕快走吧,拿上令牌出宮去吧。”


    “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為什麽那個地下通道,獨獨缺了朱雀?那一道才是你一直想修而沒有修成的暗道嗎?”這一個問題她是為伊珊珊問的,也是自己的一點點小八卦。


    司徒長風迴答得幹脆利落,“因為不需要!”


    朱雀之路一直都在他心裏,從未曾變更過,何需去修,通向她的路,永遠都是最暢通無阻的康莊大道,即使有障礙也會被他一一清除。


    聽到他的答案,伊珊崇一額汗,尼瑪這什麽鬼答案,鬼才知道你什麽意思呀!她暗自慶幸,他愛上的是伊珊珊,真是什麽馬配什麽鞍,也虧了伊珊珊能懂他,若是換了她一定會被他搞得雲裏霧裏,傻傻分不清方向。


    “你保重。”道一聲珍重,腳跟一轉伊珊崇像隻被關久了的鳥兒,振奮地展翅飛向無邊無際的天邊。她的自由終於迴來了,宮外的空氣也變得暖暖地帶著幸福的味道。


    她轉身的一刹那司徒長風睜開眼,眸子裏明明滅滅的流光轉動,無數的算計和陰謀在他的腦子裏形成暴風雨。盡情地享受你此刻所擁有的一切自由吧,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折斷你的雙翼,讓你隻屬於我一個人,永遠隻屬於我一個人。


    毫不知情的伊珊崇莫名其妙地泛起一身雞皮疙瘩,大晴天地大起噴嚏來,心想是誰掛念著她呢?該不會是是呂四德那個家夥吧,也才分開沒多久,居然開始有點想他了。


    愛情真是神奇的東西,讓兩個心性完全不同的人為彼此付出所有,同生共死。


    伊珊崇就這麽一路胡思亂想地迴到伊府,她一進府就撞上了呂四德。


    “司徒長風醒了?那廝怎麽舍得放你迴來?”呂四德難以置信,還以為司徒長風那小子要關著她,直到伊珊珊的事情解決,可如今僅隔一天她就被放出了宮,莫非司徒長瘋那小子突然腦子短路了?還是又有什麽餿主意在謀劃當中?別怪呂四德去懷疑司徒長風,那真是有違他的本性呀。


    “我想,他可能受傷有脆弱,我又剛好在他身邊照顧他,應該是觸景生情,感念姐姐的好了吧。”伊珊崇邊說邊拿出揣在懷裏的玄武之玉,得意洋洋地炫耀,“看看這是什麽?”


    她正美滋滋地等著他的讚揚,不料他卻說,“你該不會是趁他暈過去的工夫偷來的吧?”


    伊珊崇舉起拳頭就砸他,“我去,你大爺的。你才特麽的是小偷,姑奶奶我光明正大地從司徒長風手裏接過來的。姑奶奶是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裏被人八抬大轎送出宮的。”


    她鄭重其事地說明自己是有多麽的光明正大,才得意洋洋把玄武之玉揣到懷裏,哼,故意無視他昂首闊步地走過他的身邊。


    他大手一攬,唇便鋪天蓋地地印了下去,自從上次魔道深淵,他的心口就一直憋著一把火,這一次她又再次迴到他的懷裏,久違了的踏實感,忍不住就大膽放肆起來。


    “唔——”起初她還有小小地掙紮,慢慢地變被動為主動,雙手悄悄地爬上他的肩,脖子,被他唇得忘情,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


    綿長的舌吻,直到兩人都因此唿吸不暢,才微微地拉開一點距離,可是身和心還是緊緊地糾纏,麵與麵相貼,身和心相慰。


    “說,你用什麽辦法讓他對你放手,還舍得把他看成命根似的玄武之玉交給你?”他說話的熱氣噴到她的臉上,對於她的迴應,看似很滿意。


    盡管在道別時兩人還因為那個某生的男人而吵嘴,這一刻那一些吵嘴和賭氣,顯得那麽地微不足道,隻要在彼此的懷裏就是幸福的春天,那一些小吵嘴小任性在此刻也變得甜蜜而溫馨。


    “我什麽也沒做,他也沒對我做什麽,我想在徐府的時候他就想把玄武之玉交出來了,隻是被我們逼得騎虎難下,拉不下臉給我罷了。”伊珊崇幫司徒長風解釋,其實在她心裏一直都覺得,司徒長風其實隻是愛慘了她姐姐,而又得不到迴應,所以才會一直念念不忘放不了手。也許有一頭姐姐迴頭認真待她了,說不定他就能輕鬆放手了。


    呂四德給司徒長風批了八個字,“死要麵子,活受罪。”


    “噗,如果司徒長風能早些看透,姐姐說不定會愛上他也不一定。”說著說著伊珊崇又想到昨天那個青衣男子,“那個男人醒了麽?”


    一聽她提起別的男人,呂四德就老大不高興了,“他?老虎都能打死幾隻,我不想提他的事,不如我們迴房好好地聊一聊,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情呀愛呀才是適合我們兩人的話題。”


    “去死啦!”伊珊崇一掌推開他,宣布兩人的甜蜜溫馨時刻到此為止,“他畢竟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既然迴來了主人家總該去打下招乎,盡一盡地主之誼。”


    畢竟人家當時那麽拚命地救了她。


    推他青衣男人的房門,看到一張大大的笑臉,還露出一個尖尖的小虎牙,好可愛!


    一個男人可以用可愛來形容,卻一點違和感也沒有。


    暖暖的熱流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流到對方的心裏,好熟悉的感覺,她是不是在哪裏曾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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