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爺子聽出來伊珊崇似乎有意拚個魚死網破,當下沒把氣憤和驚慌表現出來,事後迴來楊府可是火冒三丈,又摔東西又罵人,全楊府上下人人自危。睍蓴璩傷


    夜暮降臨時,天還沒完全黑,楊老子向天空放了一種有帶色彩的訊號彈就急急去了湖心獨立小院,並命人嚴加看守唯一通道鐵索吊橋,卻不知呂四德早就比他先一步到達那湖心小院,正靜靜地等著他呢。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夜暮中出現了一個全身白衣,袖臂上繡著一隻雪雕圖案的彪形大漢。隻見他禦起輕功幾個起落,便通過了鐵索吊橋,來到了湖心的獨棟小院。


    楊老爺子一見那個白衣男人進屋來,砰一聲把青花瓷茶盞重重地拍在紫檀木鑲玉石茶桌上,“你們分明答應隻要我把伊珊崇交你們,你們就放了我孫子,為什麽出爾反爾,在中途做出這樣的小動作。你們這樣做置我們揚氏一族於何地,以後還要不要合作了?”1d7r6。


    “任何一個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給他戴綠帽子,想要把呂四德那個男從伊珊崇身邊除掉,這是最快的方法,你怎麽能怪我們這樣做?”那白衣男子倒是一點悔過之心也沒有,悠哉地喝起茶來。


    “你們這樣做,若我楊氏一族因此被滅,你們也得不到什麽好處。”楊老爺子砰一聲砸掉青花瓷茶盞,氣憤不平,迴來地踱著步子,“既然如此,我們還是不要一起合作的好,從今以後咱還是自管各的,互不相幹。”


    “你當我們西華蓮是好惹的嗎?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告訴你,我們現在是在同一條船上,這船已經走到河中央,你們想要下船也得問問這船的主人肯不肯掉頭。或者你也可以從我們的船上滾下去,不過我可警告你,這河裏的食人魚可不少,我勸你還是想開一點乖乖呆在船上的好。”那白衣男人皮笑不肉不笑地反諷迴去,根本不把楊老爺子的威脅放在眼裏。


    “你們如此枉顧我的利興還想我會真心合作麽?既然知我們是在同一條船上,就應該知道一榮具榮,一損具損的道理,難道這還要老夫來教你們麽?”


    楊老爺子把桌子敲得咚咚作響,卻難以平複心中的鬱悶,他走出門去吹一口涼風,心裏也明白現在和這人撕破臉也沒有什麽好處,待稍冷靜一些才又折轉,“迴去告訴你家主子,除非他親自來與我商討,否則最近我們的合作還是暫停的好,白玉蓮你們自己去尋,人你們自己去找,伊珊崇我自己來對付。”


    “楊老太爺,別說是你,連我都沒有見過我家主子的廬山真麵目。再者,伊珊崇的事到目前為止並沒有造成什麽實際上的影響不是嗎?你且稍安勿燥,我們靜下心來商量如何應對,不是更有實際意義。”


    那人見楊老爺子真的興起了中止合作的意思,硬的不行遂陪起笑臉給他倒了杯茶,恭敬地遞上去。最近上頭崔得緊,人沒找到,白玉蓮也不知所蹤,他現在不能少了楊了老子這個幫手。


    那白衣人的漢子一一給楊老爺子細細分析,“再說世上的千年道行豈是輕易就得到的?若真的找到伊珊珊,你一個人也未必對付得了,更別說奪取她的千年道行得運用吸星*,此陣法至少得三個人通力合作護法,少了您這事可不易成。大丈夫做大事總會有危險,現在風險出現想辦法化解便是。”


    那人一提到伊珊珊和千年道行,楊老爺子又燃起貪婪的臉嘴,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要得到千年道行,確實不易,都努力了這麽多年才說要放棄,還真的不甘心。想到這楊老爺子甭著臉,最終還是接過了青花瓷茶盞,那神情是已經接愛了那白衣人的說詞了。


    白衣人見他明顯被說動了,再接再厲,提出解決的方法,“既然無法呂四德從伊珊崇身邊趕走,我們就另想辦法。最重要的是如何把伊珊崇從那皇宮裏麵挪出來,這樣我們才有機會下手。”


    “哼,表麵上看皇帝是伊珊崇當做伊珊珊的替代品,強留在宮中,但是以老朽看來這事並不像表麵上那樣單純。我看皇帝對我們已經起了疑心,才會借故把伊珊崇接進宮去,明著是強扣著人,實則暗中進行保護。恐怕司徒長風已經盯上我們了。”所以楊老爺子會在此時提出暫時不合作的想法,也是為了自我保護,好一個老狐狸。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司徒長風,他們怎麽可能知道我們的計劃,這事我們主子雖然計劃多年,但知道的人是少之又少,除了負責與你接觸的我,幫中隻有四大長老知道。”那白衣人悠哉地捧著茶喝,對於楊老爺子的話一笑置之。


    “是不是,一試便知。”


    楊老爺子在那衣白人人耳邊一陣耳語,那白衣人邊聽邊點頭,聽到後來笑得極為殲詐,一口應承下來。


    “好,這事就交給我去辦,放心吧。”


    兩人又細細地商量了一些細節,楊老爺子才把人送走,臨走時再次叮囑那人以後如非必不要到楊府來。“那麽從今天開始我們各自行動,盡量減少不必要的接觸,以泄露行跡。”


    待到兩人都散了,呂四德從樹上悄無聲消地下來,對於剛才楊老爺子的話一再迴味。莫非真如那楊老頭所說,把伊珊崇扣在皇宮裏是司徒長風的計策?他原以為是自己用計策,試探出了伊珊珊與司徒長風的真身,倒是沒想到原來司徒長風計劃著把伊珊崇扣在宮裏,那他不是被那家夥將計就計了麽?老意伊降來。


    呂四德長眼一眯,若是他以前認識的司徒長風倒是挺有可能這麽做的,那家夥確實心機深沉,又料事如神。司徒長風如此精明的人一個,怎麽會連自己的女人都分不清楚,一開始呂四德一直以為司徒長風知道伊珊珊就在伊珊崇身體裏麵,聽這楊老爺子如此一說倒是解開了呂四德心中的疑問。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為何司徒長風之前明顯不反對他和伊珊崇的婚事,現在卻又一反常態,扣留伊珊崇在皇宮的種種矛盾的行為。


    原來司徒長風並不是真的知道伊珊珊的行蹤,溫府的黑衣人使司徒長風起了警覺之心,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利用替身一說把伊珊崇扣在宮裏暗中保護她。所以那廝將計就計做了一場戲給他們看,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為愛癡狂,可是也很難說司徒長風是不是還另有目的,比如他們一直在說的白玉蓮,可以讓他重新擁有伊珊珊的白玉蓮。


    說不定司徒長風還真是把他們都耍得團團轉也未可知,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不知道誰是螳螂誰是黃雀了。


    這一連串的事懷全都是因伊珊珊而起,可是她巧妙地在眾人麵前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伊珊崇身上,所有人都想通過她找到伊珊珊。


    事情兜兜轉轉變成了一個圈,變得越來越好玩了。呂四德叫人假扮西華蓮的人襲擊溫子謙讓司徒長風吃醋引出他的真身——〉司徒長風裝瘋賣傻將計就計把伊珊崇扣在宮裏欲保護她——〉楊老爺子和西華蓮的人欲利用伊珊崇和楊陽有染的事逼走呂四德——〉可是這事反被呂四德利用查明了司徒長風的真身,再利用司徒長風扣伊珊崇這事來探得楊老爺子和西華蓮合作的事實,接下來,他還可能就此順藤摸瓜找到西華蓮的老巢,找到最後的兇手把他揪出來。


    可是事情真的會這麽順利嗎?司徒長風裝瘋賣傻到底是為了保護伊珊崇,還是隻是單純的想找出伊珊珊?


    呂四德沒有花太多時間去想這些事情,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他悄悄尾隨著那個白衣人想順藤摸瓜,可是那白衣人顯然也是十分謹慎的,他有大路不走專撿小胡同,速度時快時慢,七拐十八彎很快就被他發現有人在身後跟著。雖然每次都被呂四德巧妙地避了過去,但對方明顯是感覺到不對勁了。


    呂四德知道不能跟太緊以免打草驚蛇,為了避免對方認出他,他轉身隨手帶上一個人皮而具,穿過另一條平行的小巷,發動馭風之術趕到那人前麵再折轉迴來。


    呂四德與那人迎麵而過,他故意上前一個趔趄撞到那白衣人懷裏,“哎喲,大哥,大哥不好意思,你瞧瞧我笨手笨腳的,把你撞到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邊道歉邊用小心翼翼地拍打著那白衣人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17904800


    “滾!”那白衣人嫌惡地拍開呂四德的手,抬手刷一下抽出一把鋒利的長劍,抵在他的脖子上,“再碰我衣服一下,小心老子滅了你。”


    呂四德立馬舉起雙手,陪笑臉著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不好意思,我馬上消失,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邊點頭哈腰邊向後退去,退到一丈開外猛然扭頭就跑,完全是怕小怕事的龜孫子樣。


    哼,待跑出那人的視線範圍之後,呂四德冷笑一聲停下來,雙手抱住後腦勺悠哉悠哉地往伊府走,現在他不著急去跟著那人了。


    早先那楊老爺子嘀嘀咕咕地與那白衣人說什麽試探司徒長風的計劃,雖然他沒有聽到有點可惜,但是這麽好看的戲,他呂四德怎麽能錯過呢。不如就直接進皇宮去看一看他親愛的娘子吧,說去就去,呂四德腳跟一轉真的朝著皇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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