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道歉,”見她仍然沒有認真反省,呂四德放開她,痞子似地咧開嘴,用拇指抹一下唇角,“你的能不能查出兇手跟我一點也沒有關係,甚至你今天是輸是贏我完全不關心,反正損失的又不是我。睍蓴璩傷”


    呂四德的話尤如晴天霹靂,她本能地反問,“為什麽?”話一出口,伊珊崇驚心地倒退兩步,猛地領悟到自己對他已是過度依賴,本能地以為他一定會幫她,可事實是他沒有義務非得幫她不可。看來最近的日子過得太過愜意,連帶地人也變得得軟弱了,她一把推開他惱羞成怒,“你大爺的!我知道我錯了,這事你甭管了!”


    她惱他的吊二郎當,更惱自己的軟弱無能,像是要證明自己,她的鬥誌瞬間燃起。


    “你呀——”他搖頭,曲指輕敲一下她光潔的額頭,“永遠這麽經不起激,你這性子不改,遲早要吃虧。”


    伊珊崇一拳砸在他的胸口,鬆了一口氣,“死去!改了還是我嗎?”


    呂四德握住她的纖纖素手,半調笑半認真地道,“不過你和皇帝之間,該不會是有一腿吧?他看你的眼神可不簡單。”


    “我和他半毛錢關係也沒有,我見他的次數十個手指頭也數不完,他眼裏看到的是我死去的姐姐。”提起伊珊珊,她又想起她成為北之女王的迷,她姐姐究竟跟先皇還有太子做了什麽樣的約定,居然力排眾議讓她這個廢材坐上了守護之王。


    “我看不像,而且楊溫兩家也十分在意這朱雀之位,為什麽?”呂四德一一迴想著一路走來的各種情形,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多。


    唉!伊珊崇十分難得地難了一口氣,“朱雀之王本是我伊氏一族的榮譽,三十年前在我父親手上失去,他一直鬱鬱寡歡,在族裏沒少受到奚落,一直抬不起頭來。幸而姐姐爭氣,十歲時她力退強敵奪迴了朱雀之位,如今我怎麽能讓姐姐的心血付之流水!你道那雙龍寶座上的人就是好人麽?當年他還是太子之時毫不手軟地除掉了四大家族的徐家,如果今天我讓出這朱雀之位,來日伊氏一族將步上徐氏的後塵,在玄暝王朝的曆史裏消聲匿跡。你知道今天麵聖的楊家和溫家又豈是和善的,保不齊今天這事就是楊家受意司徒靈靈提出的。在三大家族之下又有多少個家族躍躍欲試,意圖把伊氏一族從高處拉下來,取而代之?我根本沒有退路,就算明知是輸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決不輕言放棄!”


    “看來這場仗非贏不可。”呂四德擰著眉,大拇指迴來地摩著嘴唇,思量再三,他對他勾勾手指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我們這樣……”


    “這樣,真的能瞞過去嗎?”伊珊崇聽了他的主意,麵露喜色,但又不免有些擔心,畢竟她從來沒有這麽做過,心裏難免沒底。


    麵對她的質疑,呂四德斜嘴皮皮地笑,“死馬當活馬醫,反正都沒有退路了,再差也不會比輸更慘,不是嗎?還是說你怕了,怕了你可以直接去認輸,我沒關係。”他雙手一攤,似乎對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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