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後生。</p>
這是鬼王巫白帝開戰之際便已經篤定的信念。</p>
他自知憑借自己如何的狀態，根本無法與眼前的公孫劍鏊戰下去，相比之下，豐富的作戰經驗才是他主宰對決的真正法寶。</p>
這下，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p>
“小娃娃，受死！”</p>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黑影忽然躥到跟前，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震開了準備動用殺招的巫白帝。一陣劇痛之後，巫白帝低頭看向自己的左臂，一柄春覺劍已經灌體而入，洞穿了前後。再看另一邊，之前的黑衣人已經帶著公孫劍去到了遠端，盡量拉開雙方之間的距離，以此來爭取逃脫的機會。</p>
“沒想到一把年輕的鬼王居然還有如此魄力，竟然依靠身體的疼痛強行令自己恢複意識，是我大意了。公子，你剛剛沒有受傷吧？”</p>
驚魂甫定的公孫劍當即掙脫黑衣人的懷抱，怒不可遏道：“誰讓你插手的，誰讓你來救我的。”</p>
“公子，我……”</p>
“混帳！他一個風燭殘年的老東西，我公孫劍怎麽可能應付不了。哎，我的春覺神劍呢，剛才還在……”</p>
話音未落，一道綠色的光輝忽然乍現在空間之中，沿著光源方向望去，隻見形同枯槁的巫白帝緩緩拔出插在自己手臂之中的兵刃。一時間，春覺劍上劍鋒急晃，一道道翠綠色的氣流皆連自劍身之中飄散而出，並隨之環繞在他的身旁，久久不肯離去。</p>
“想不到，有朝一日春覺劍能夠落在我的手裏。劍聖啊劍聖，看來你選錯傳人了！”</p>
“胡說！”</p>
公孫劍厲喝一聲，飄浮在半空之中眾多綠色光輝竟然遽地變化，進而化為一柄柄微型劍氣，自四八麵方全部射向中心處的巫白帝。</p>
“什麽！”</p>
頃刻之間，無窮威力立時吞沒了巫白帝的身體，利器刺破身體發出的異響，登時充斥在整個區域之中，哪怕是在場的公孫劍以及黑衣人都不禁顯露懼色，想來也沒有想到此招竟有如此恐怖的威力。</p>
“這……難道是老劍聖早就料到會有這般情形，所以在將神劍傳予公子你之前，便在劍身之中設下了機關，一旦旁人擅自使用，便會觸發機括，引來劍氣反噬。妙啊，真是妙啊！”</p>
到頭來，兵不厭詐的巫白帝還是難逃劍聖的精心算計，煙塵散去之間，滿身血汙的他盤腿坐在地麵之上，身下的泥土已然他的鮮血完全染黑，一聲聲輕咳不住地自那具殘破的身體之中接連傳出。</p>
“可惡！連師父他都不願相信我麽，他一早就算到我會敗在鬼王手裏？既然如此，他老人家又為何要大費周章，讓我隨同皇城精英來到鬼山？”</p>
聽到公孫劍的疑惑，行將就木的巫白帝慘笑了一聲，旋即道：“是了，這都是你師父的主意。沒想到我還是棋差一招，栽在了他的陰謀之下。”</p>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p>
“哼哼，他早就料到，若是自己親自前來，我定會放手一搏，與他拚個魚死網破。是了，就算是他，也沒有十足把握將我擊殺之後全身之退。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選擇了資質實力都遠遜於自己的你，你和你的部下隻是幌子，真正的殺手是這柄春覺劍！”</p>
“這……”</p>
公孫劍看著立在地麵之上的春覺劍，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說起。迴想起自己從皇城出發之前的情景，他似乎已然明白了其中的隱情。</p>
“難道，師父的本意是讓我來迷惑鬼王，讓他對我掉以輕心。春覺劍是舉世無雙的神兵利器，鬼王身為一流高手自然會對其十分好奇，而隻要他大意拿去，原本設在劍身之中禁製便會瞬間施放，在這麽近的距離之下，就算是他鬼王也逃難此劫。師父，您還真是……”</p>
“嗬嗬，劍聖大人可真是神機妙算啊！”</p>
“無所不用其及。”</p>
公孫劍此話一出，一旁的黑衣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臉上顯露出一副詫異的神色，欲言又止。</p>
“沒想到，在我心目之中光明磊落的師父，居然也有如此不堪的一麵。相比起這種拾來的勝利，我寧願拚個你死我活。”</p>
“公子，你還年輕，有些道理尚不明白。或許等你到了劍聖大人的年紀，就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了。”</p>
公孫劍沉默不語，空氣之中隻是迴蕩著巫白帝那一聲聲沉重劇咳。黑衣人見狀緩步上前，隨手抽出身上佩刀，笑容陰冷道：“沒想到，堂堂鬼王會死在我這個無名小輩手裏，可笑，真是可笑！”</p>
“無名小輩？你也太妄自菲薄了吧！能夠在彈指之間重創我的識海，幾欲令我失去意識，哪怕是放眼整個初升大陸，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不會超過一手之數，你是誰的門生？”</p>
“嗬嗬，一個將死之人知道的太多也沒什麽好處。況且，師承之類的事情我早已拋到九霄雲外，根本不值一提。不過做為送你上路的賀禮，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記住了，我叫塗維。變成厲鬼迴來索命，可不要找錯人了。”</p>
“嗬嗬，你和那個公孫劍都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p>
“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p>
“能夠進到鬼山，不是你們神通廣大，而是因為我故意為之。我在這裏生活了數十年，鬼山於我除了安身之地外，早已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p>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p>
“哼哼，剛剛還那麽機智聰明，怎麽一瞬之間就發傻癡呆了。換言之，即便現在的我不能移動，但鬼山還是可以代替我向你們複仇。”</p>
“這……”</p>
“塗維小心！”</p>
公孫劍尖叫的同時，腳掌已然向前邁去，然而此間變數太快，甚至遠遠超過人類反應的極限，無論是他還是站在巫白帝跟前的塗維，都無法對此刻出現的意外情況做出反應。數以百根石筍破土而出，同時刺向毫無防備的塗維。後者雖然已然準備後退遁走，但快如閃電的攻勢依然絆住了他的一條右腿，血水登時噴濺一地。</p>
“啊！”</p>
塗灘負傷，公孫劍上前相助。目光掃過地麵之時，春覺劍應念躍起，隻在意識相通的須臾之間做出了最精準的攻擊，劍光劃過半空，留下一道優雅的弧線，而那些突如其來的石筍即便被賦予了巫白帝的意識與力量，但依然無法與神兵相匹敵，當即敗下陣來，碎成無數石屑。</p>
“你先去旁邊療傷，我來對付這個老家夥！”</p>
眼見塗維受傷，公孫劍非但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心中反而湧上一股莫名的喜悅。他高興於自己無所不能的師父劍聖亦有算錯的時候，無往不利的春覺劍同樣也有失靈的那一天。如是，他公孫劍終於可以借此機會，一展宏圖，而這眼前的鬼王巫白帝便是他踐行王道的第一步。</p>
“春覺劍，煥然冰逝！”</p>
劍光所過之處，岩體紛紛土崩瓦解，就如同早春時候河中的殘冰一樣，迅速消融解離，毫無反抗之力。而失去反抗之力的不隻是鬼山的岩體，還有坐在那裏的巫白帝。至少，現在的他還無法組織起一波像樣的應對之舉。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再次發生了。</p>
“這是……”</p>
不等巫白帝反應，其身下的一整塊岩層忽然一股腦地跌落下去。與此同時，兩尊被群光簇擁的神像脫離地底，飛快躥升到主城區的空間之中。</p>
“這股氣息，是尊檠！”</p>
“光自在法，你是誰！”</p>
當巫白帝停止下墜之勢，定睛看向前方之時，一個陌生且又熟悉的身影隨之出現在他的眼前，片刻思索之後，終於脫口而出道：“難道你是方柔的……”</p>
“哎呀，糟糕！來的時候爹千叮萬囑，叫我千萬不要暴露身份，這下迴去又該被娘責罵了。”</p>
“這是！”</p>
巫白帝不及迴頭，一股撲天蓋地的狂暴能量忽然席卷全身，緊接著那尊三頭六臂的怪異神像將那巫白帝高高舉起，神像之中，混身散發著邪魅氣焰的耳如緩緩睜開眼睛，聲音沙啞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盡早趕盡殺絕，現在換我要你的命了，去死！”</p>
“想殺人，沒那麽容易！”</p>
方華怒叱一聲，身後光幕之中登時掠出數道牙光，其中一枚剛好斬在握住巫白帝的神臂之上，“嗡”的一聲急嘯，當場截斷的手臂連同其上的巫白帝雙雙從空中跌落。而這時候，手持春覺劍的公孫劍也已來到戰場中央，並與三頭六臂的神像站在一起。</p>
“你就是那個小皇子？”耳如冷冷道。</p>
“嗬嗬，沒錯，正是我。”</p>
“是父皇派你前來救我的？”</p>
“當然。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更適合這項任務了。你說是吧？”</p>
公孫劍閃身急出，本尊隨之與那春覺劍合而為一，輕而易舉地穿過了神像光輝的外層，直接來到了耳如的麵前。</p>
“可惜，我此行前來不是來救你的，而是來取你性命的。尊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p>
“你！”</p>
這是鬼王巫白帝開戰之際便已經篤定的信念。</p>
他自知憑借自己如何的狀態，根本無法與眼前的公孫劍鏊戰下去，相比之下，豐富的作戰經驗才是他主宰對決的真正法寶。</p>
這下，他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p>
“小娃娃，受死！”</p>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黑影忽然躥到跟前，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震開了準備動用殺招的巫白帝。一陣劇痛之後，巫白帝低頭看向自己的左臂，一柄春覺劍已經灌體而入，洞穿了前後。再看另一邊，之前的黑衣人已經帶著公孫劍去到了遠端，盡量拉開雙方之間的距離，以此來爭取逃脫的機會。</p>
“沒想到一把年輕的鬼王居然還有如此魄力，竟然依靠身體的疼痛強行令自己恢複意識，是我大意了。公子，你剛剛沒有受傷吧？”</p>
驚魂甫定的公孫劍當即掙脫黑衣人的懷抱，怒不可遏道：“誰讓你插手的，誰讓你來救我的。”</p>
“公子，我……”</p>
“混帳！他一個風燭殘年的老東西，我公孫劍怎麽可能應付不了。哎，我的春覺神劍呢，剛才還在……”</p>
話音未落，一道綠色的光輝忽然乍現在空間之中，沿著光源方向望去，隻見形同枯槁的巫白帝緩緩拔出插在自己手臂之中的兵刃。一時間，春覺劍上劍鋒急晃，一道道翠綠色的氣流皆連自劍身之中飄散而出，並隨之環繞在他的身旁，久久不肯離去。</p>
“想不到，有朝一日春覺劍能夠落在我的手裏。劍聖啊劍聖，看來你選錯傳人了！”</p>
“胡說！”</p>
公孫劍厲喝一聲，飄浮在半空之中眾多綠色光輝竟然遽地變化，進而化為一柄柄微型劍氣，自四八麵方全部射向中心處的巫白帝。</p>
“什麽！”</p>
頃刻之間，無窮威力立時吞沒了巫白帝的身體，利器刺破身體發出的異響，登時充斥在整個區域之中，哪怕是在場的公孫劍以及黑衣人都不禁顯露懼色，想來也沒有想到此招竟有如此恐怖的威力。</p>
“這……難道是老劍聖早就料到會有這般情形，所以在將神劍傳予公子你之前，便在劍身之中設下了機關，一旦旁人擅自使用，便會觸發機括，引來劍氣反噬。妙啊，真是妙啊！”</p>
到頭來，兵不厭詐的巫白帝還是難逃劍聖的精心算計，煙塵散去之間，滿身血汙的他盤腿坐在地麵之上，身下的泥土已然他的鮮血完全染黑，一聲聲輕咳不住地自那具殘破的身體之中接連傳出。</p>
“可惡！連師父他都不願相信我麽，他一早就算到我會敗在鬼王手裏？既然如此，他老人家又為何要大費周章，讓我隨同皇城精英來到鬼山？”</p>
聽到公孫劍的疑惑，行將就木的巫白帝慘笑了一聲，旋即道：“是了，這都是你師父的主意。沒想到我還是棋差一招，栽在了他的陰謀之下。”</p>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p>
“哼哼，他早就料到，若是自己親自前來，我定會放手一搏，與他拚個魚死網破。是了，就算是他，也沒有十足把握將我擊殺之後全身之退。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選擇了資質實力都遠遜於自己的你，你和你的部下隻是幌子，真正的殺手是這柄春覺劍！”</p>
“這……”</p>
公孫劍看著立在地麵之上的春覺劍，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說起。迴想起自己從皇城出發之前的情景，他似乎已然明白了其中的隱情。</p>
“難道，師父的本意是讓我來迷惑鬼王，讓他對我掉以輕心。春覺劍是舉世無雙的神兵利器，鬼王身為一流高手自然會對其十分好奇，而隻要他大意拿去，原本設在劍身之中禁製便會瞬間施放，在這麽近的距離之下，就算是他鬼王也逃難此劫。師父，您還真是……”</p>
“嗬嗬，劍聖大人可真是神機妙算啊！”</p>
“無所不用其及。”</p>
公孫劍此話一出，一旁的黑衣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臉上顯露出一副詫異的神色，欲言又止。</p>
“沒想到，在我心目之中光明磊落的師父，居然也有如此不堪的一麵。相比起這種拾來的勝利，我寧願拚個你死我活。”</p>
“公子，你還年輕，有些道理尚不明白。或許等你到了劍聖大人的年紀，就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了。”</p>
公孫劍沉默不語，空氣之中隻是迴蕩著巫白帝那一聲聲沉重劇咳。黑衣人見狀緩步上前，隨手抽出身上佩刀，笑容陰冷道：“沒想到，堂堂鬼王會死在我這個無名小輩手裏，可笑，真是可笑！”</p>
“無名小輩？你也太妄自菲薄了吧！能夠在彈指之間重創我的識海，幾欲令我失去意識，哪怕是放眼整個初升大陸，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不會超過一手之數，你是誰的門生？”</p>
“嗬嗬，一個將死之人知道的太多也沒什麽好處。況且，師承之類的事情我早已拋到九霄雲外，根本不值一提。不過做為送你上路的賀禮，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記住了，我叫塗維。變成厲鬼迴來索命，可不要找錯人了。”</p>
“嗬嗬，你和那個公孫劍都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p>
“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p>
“能夠進到鬼山，不是你們神通廣大，而是因為我故意為之。我在這裏生活了數十年，鬼山於我除了安身之地外，早已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p>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p>
“哼哼，剛剛還那麽機智聰明，怎麽一瞬之間就發傻癡呆了。換言之，即便現在的我不能移動，但鬼山還是可以代替我向你們複仇。”</p>
“這……”</p>
“塗維小心！”</p>
公孫劍尖叫的同時，腳掌已然向前邁去，然而此間變數太快，甚至遠遠超過人類反應的極限，無論是他還是站在巫白帝跟前的塗維，都無法對此刻出現的意外情況做出反應。數以百根石筍破土而出，同時刺向毫無防備的塗維。後者雖然已然準備後退遁走，但快如閃電的攻勢依然絆住了他的一條右腿，血水登時噴濺一地。</p>
“啊！”</p>
塗灘負傷，公孫劍上前相助。目光掃過地麵之時，春覺劍應念躍起，隻在意識相通的須臾之間做出了最精準的攻擊，劍光劃過半空，留下一道優雅的弧線，而那些突如其來的石筍即便被賦予了巫白帝的意識與力量，但依然無法與神兵相匹敵，當即敗下陣來，碎成無數石屑。</p>
“你先去旁邊療傷，我來對付這個老家夥！”</p>
眼見塗維受傷，公孫劍非但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心中反而湧上一股莫名的喜悅。他高興於自己無所不能的師父劍聖亦有算錯的時候，無往不利的春覺劍同樣也有失靈的那一天。如是，他公孫劍終於可以借此機會，一展宏圖，而這眼前的鬼王巫白帝便是他踐行王道的第一步。</p>
“春覺劍，煥然冰逝！”</p>
劍光所過之處，岩體紛紛土崩瓦解，就如同早春時候河中的殘冰一樣，迅速消融解離，毫無反抗之力。而失去反抗之力的不隻是鬼山的岩體，還有坐在那裏的巫白帝。至少，現在的他還無法組織起一波像樣的應對之舉。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再次發生了。</p>
“這是……”</p>
不等巫白帝反應，其身下的一整塊岩層忽然一股腦地跌落下去。與此同時，兩尊被群光簇擁的神像脫離地底，飛快躥升到主城區的空間之中。</p>
“這股氣息，是尊檠！”</p>
“光自在法，你是誰！”</p>
當巫白帝停止下墜之勢，定睛看向前方之時，一個陌生且又熟悉的身影隨之出現在他的眼前，片刻思索之後，終於脫口而出道：“難道你是方柔的……”</p>
“哎呀，糟糕！來的時候爹千叮萬囑，叫我千萬不要暴露身份，這下迴去又該被娘責罵了。”</p>
“這是！”</p>
巫白帝不及迴頭，一股撲天蓋地的狂暴能量忽然席卷全身，緊接著那尊三頭六臂的怪異神像將那巫白帝高高舉起，神像之中，混身散發著邪魅氣焰的耳如緩緩睜開眼睛，聲音沙啞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盡早趕盡殺絕，現在換我要你的命了，去死！”</p>
“想殺人，沒那麽容易！”</p>
方華怒叱一聲，身後光幕之中登時掠出數道牙光，其中一枚剛好斬在握住巫白帝的神臂之上，“嗡”的一聲急嘯，當場截斷的手臂連同其上的巫白帝雙雙從空中跌落。而這時候，手持春覺劍的公孫劍也已來到戰場中央，並與三頭六臂的神像站在一起。</p>
“你就是那個小皇子？”耳如冷冷道。</p>
“嗬嗬，沒錯，正是我。”</p>
“是父皇派你前來救我的？”</p>
“當然。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更適合這項任務了。你說是吧？”</p>
公孫劍閃身急出，本尊隨之與那春覺劍合而為一，輕而易舉地穿過了神像光輝的外層，直接來到了耳如的麵前。</p>
“可惜，我此行前來不是來救你的，而是來取你性命的。尊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p>
“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