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節


    輕微的落地聲自黑暗的院中傳來,讓房中一身夜行衣打扮的裘康立生警惕,微微推開窗子向院中觀看,就看到常安帶著一個銀麵人向屋子走來。裘康皺了皺眉,伸手摸出掛在背後的弩箭,瞄準了那個銀麵人。誰知他才剛剛瞄準,那銀麵人就手臂一抖,隨即一道銀芒帶著勁風襲麵而來。裘康大駭,憑著多年的經驗立刻倒摔翻滾躲開,旋即隻聽“哢”得一聲巨響,身後的柱子竟硬生生被震出數道裂痕來,那裂痕交匯的中心竟然僅釘著一枚纖細的銀鏢!裘康的冷汗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心中升起了一陣後怕,自己若是慢上半秒,怕是早已魂歸西天了。


    “快住手!”常安也嚇了一跳,一把攔住了銀麵姐姐,“你幹什麽?”


    銀麵姐姐收迴了玉手,卻不再言語。剛剛一進入院子,謹慎的她就覺察到自己被一股殺機鎖定,剛剛聽了常安的解釋和請求,還以為是有人欲加害自己和常安,如今看來倒似乎是誤會了。


    “裘大哥!”常安破門而入,看到裘康雖摔倒在地但沒被傷到,這才放下心來,“裘大哥,是自己人。”


    裘康聞言鬆了口氣,擦了擦冷汗爬了起來,又打量了一會銀麵人,這才抱拳道:“裘康剛剛多有得罪,還望閣下見諒。”


    “誤會,誤會!哎,都怪我忘了說清楚,還好大家都沒傷到。”常安把銀麵姐姐請進房間,關上了門,才歎了口氣連連道歉。


    麵前的銀麵人武功莫測,修為高出自己不止一點半點,裘康不敢怠慢向銀麵人道起歉來:“在下沒想到常兄弟會突然到來,還以為是常兄弟被歹人劫持,若是哪裏衝撞了前輩,還望前輩寬宏大量,不要怪在下唐突。”


    常安捂嘴笑了起來:“什麽前輩,銀麵姐姐可是個正值妙齡的大美人呢。”


    銀麵姐姐橫了常安一眼,警告意味甚濃,隨後才柔聲道:“裘壯士言重了,還望裘壯士莫要怪小女子貿然出手才是。”


    聽她的聲音分明是個年輕女子,裘康不由得暗自稱奇,這般年紀就有此種修為,怕是全天下也難尋出幾個來,常兄弟能請動她來幫忙,真是讓人好生意外。看向常安,裘康才道:“常兄弟,你我二人不是約好。。。”看了銀麵人一眼,裘康又停住了嘴巴。


    “哎,生了點意外,提前探查完了。”常安歎了口氣,原本與裘康約好了今夜子時依計劃各自行動,原本行動前還打算借著花魁大會的幌子先去會一會陳俊,誰曾想被柳含煙撒了一身酒水,讓他提前下了花船,左右無事他就把探查積善宮的計劃提前實施了,導致現在迴到了這棟宅子,時間也還十分充裕。


    常安請二人自桌邊坐下才道:“裘大哥,銀麵姐姐是自己人,積善宮之事我已請她幫忙,你不必顧忌。今夜去抓血鷹會的會,我們也隨你一起去。”


    裘康將弩箭重新掛迴背後點了點頭:“好,那請二位也準備一下吧,時辰也快到了。”


    常安覺得自己沒什麽好準備的,剛想應是就聽銀麵姐姐輕聲道:“你過來。”


    “恩?”常安乖乖的湊了過去,銀麵姐姐伸手拉起了常安的手腕隨後拂手一抹,那兩個玄鐵手腕便彈開了,接著又如法炮製的在常安腳腕一抹,腳腕上的那兩隻鐵環也紛紛落地。常安抬了抬手,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輕得好像一片羽毛,似乎體內真氣流轉的度也加快了一倍,通體說不出的舒服。常安被這種奇妙的感覺弄得有些愣,看向銀麵姐姐呆呆道:“怎麽。。。怎麽。。。”


    隔著麵具,常安看不到銀麵姐姐的容貌,但是那雙明亮的眼眸卻露出了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銀麵姐姐把手中的鐵環放到桌上才略帶責怪道:“這個鐵環就不必帶了,難道你還想再被人現一次麽?”


    想起自己剛剛被銀麵姐姐抱在懷裏救走的那一幕,常安不好意思的搔搔頭,看來以後功夫還得好好練,這種丟人的情景還是不要再來了。


    倚紅苑後院的閣樓中燭火微亮,陣陣細不可聞的喘息□聲擠過窗縫消散在漆黑的夜色中,房中盡情歡好的人絲毫沒覺察到有三個人影穿過了護衛,輕輕的落在了房頂上。常安與裘康分別落在閣樓房簷的兩側,銀麵姐姐也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常安的身邊。踩在光滑的琉璃瓦上完全不似踩在平地上那般輕鬆,不但要運氣調節自己的重量,還要留心腳下不穩。常安落在房簷後不敢大意,采用了比較穩妥的方式半蹲半跪在房簷上。待停穩了才輕手輕腳的撬起兩片琉璃瓦放在一邊,凝目向房內觀看。


    寬大的房間內裝潢擺設甚是豪華,書閣中擺放了不少古玩書籍,而書閣對麵的內閣之中擺放著一架價值不菲的檀木大床,此時大紅色的薄紗幔帳輕垂,正輕柔而規律的擺動著,透過那薄如蟬翼的輕紗,分明能看到床中忘情交合的兩人。瓦片被撬起後,原本模糊不清的孟浪之聲更是溢滿了整個房間,硬生生的擠進了常安和銀麵姐姐的耳朵。常安有些尷尬的望向身邊的銀麵姐姐,卻見她早已將螓側到另一個方向,生怕看到些不該看的東西。雖看不見她麵具下表情和情緒的波動,常安卻敏銳的現銀麵姐姐精致的耳朵早紅成了一片,在昏暗的光亮中尤為明顯。


    常安又向床帳中糾、纏的男女望了一眼,那伏在女子身上背對著己方的壯碩男子想必就是血鷹會的會血鷹了。沒想到他們三人正好趕在人家辦事的時候到了,真不知該說是喜是憂。喜的是血鷹此時此刻的防衛最是薄弱,憂的是眼前這個情景也太讓人難為情了。裘康身為錦衣衛多年這種情形不是沒遇過,加之又是男子,所以對此事顯得有些習以為常。而常安卻是不同,雖說一直以男兒身見人,這些年常混跡青樓也略微知曉男女之道,但再怎麽不羈終究也是個女兒家,何曾親眼見過這種情景,頓時也紅了臉頰。握了握手中裝著*針的竹筒,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銀麵姐姐卻不知常安心中所想,偷偷迴頭瞄了他一眼,卻見那個不知羞的人正蹲在洞口旁看得“起勁”,不禁在心裏啐了一口。隨著耳邊傳來的淫、詞、浪、語越來越高亢下流,想到那人此時說不好也想著那檔子羞人事,銀麵姐姐心中莫名得羞惱難當,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常安唯一露在外麵的耳朵扯了扯,隻想示意他莫要再看了。常安此時心裏又是羞澀又是掙紮,絲毫沒猜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冷不丁的拉自己的耳朵,條件反射得向旁邊一躲,這一躲不要緊,常安瞬間失去了剛剛摸索很久才找到的重心,直直的向身後坐了下去!眼看著就要滾下房簷!


    “嗯?”床中正奮力擺動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直起了身,似乎聽到了什麽極為細微的怪聲,“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響?”


    這話聲音不大,此時聽在常安二人耳中卻不亞於一記炸雷,房頂上的兩人立刻屏住了唿吸,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什麽?”一聲綿軟慵懶的女聲響起,女人伸手纏住了男人的肩頸,吐出了一聲銷、魂、蝕、骨的□,“冤家,突然停下來。。。你是想弄死奴家麽?”


    “我總覺得不對勁。”男人伸手撩起床幔想抽身坐起,可他懷中的女子卻不想這麽放過他,雙腿緊緊纏住了他的腰,翻身把他壓在身下媚笑道:“這裏是我的內宅,能有什麽事呢?冤家,你以為用這樣的借口就能逃麽?”


    “騷蹄子!”剛剛升起的那絲警惕被瘋狂升騰的淫、欲所取代,男人低罵了一聲狠狠的吻住了女人的紅唇,緊緊摟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肢,隨後屋中再次響起了含糊而又放肆的淫、靡之音。


    趴伏在銀麵姐姐身體上的常安輕輕舒了一口氣,僵硬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這才現背後竟驚出了一身冷汗。就在自己即將摔倒的一刹那,銀麵姐姐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運力將自己拉迴,結果兩個人一起摔倒在了房簷上。好在銀麵姐姐內功深厚,將內力運及背後化解了兩人一起摔倒的力道,輕輕的躺在了房簷上,才沒壓壞了瓦片。緊張時還未曾注意,如今鬆懈下來,常安才覺察到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嬌軀擁有著多麽驚人的彈性,常安不由得心裏一蕩。迎上銀麵姐姐羞惱警告的視線,常安也覺得自己趴在人家身上的姿勢甚為不雅。常安支起了手臂有些不舍的離開了銀麵姐姐的身體,剛想起身忽然看見遠處來了一隊巡邏哨兵,常安連忙縮頭趴下,再次心安理得的把銀麵姐姐壓在了身下,心道,要不是你突然拉我耳朵,我能摔下去麽?想起自己以前多次在銀麵姐姐手上吃虧,如今難得有機會報仇,惡作劇之心大起的常安秉持著有仇必報的原則,壓住銀麵姐姐的手腳緊緊的把她困在自己身下,俯身貼在銀麵姐姐耳邊低笑道:“別動,有哨兵。”銀麵姐姐羞憤的幾欲吐血,憤怒的視線直直的落在常安臉上,恨不得在他身上剜下一塊肉。常安卻似乎一點也不怕,笑眯眯得跟她對視著,還挑釁似的拱了拱身,直讓被壓的人兒臉頰越滾燙起來。


    屋中交、合、歡、好的淫、靡之音越來越急促,斷斷續續的呻、吟、喊、叫聲也越來越高亢,直讓聞者心跳加,臉頰燒。麵具下羞澀驚慌的眸子終於不敵常安的霸道,微微閉合起來側向一邊,借著月色,常安分明看到銀麵姐姐□在外的雪頸一點點變紅,懷裏不知僵持了多久的身子也越綿軟起來,似乎漸漸喪失了抵抗能力。危險而又刺激的黑暗中,常安隻覺身體像被點燃的火種,陌生的燥熱漸漸襲來。就在鬼使神差間欲湊近那截雪頸之時,忽聽到房中傳來男人壓抑的低吼,常安一咬牙自那柔軟的嬌軀上彈起身,滾迴洞口邊,對準床中的男子,狠狠按下了手中竹筒的機關!


    作者有話要說:被鎖了?汗,我也沒寫什麽啊。。。</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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