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繼續前行中,許久,也不知道外麵是白天還是夜晚,但是他們已經感覺非常疲倦了,總是感覺後麵有追兵,一個都不敢歇腳。當走到一麵平靜的沼澤湖麵前,陸馳還是像剛才那樣,敲了敲四角,發現沒反應,便又抬手準備敲,老者這時製止住了他,便轉過身來,跟大家說道:“過了這扇門我們就逃出了鉤尾蛛的老巢了,這扇水簾門後麵是懸浮石,裏麵有許多種空氣,也是肺城的氧氣產源地,但是氧氣比較稀薄,而且這裏的風速非常快,你們不僅要注意腳下的懸石,還要注意風速吧變化,不然很容易被吸進封口中。


    ??眾人紛紛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此時楊碧又迴頭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麽動靜,便跟著老者跳了進去,跳進去一刹那,感覺人是傾斜的站在懸石上,每一次風速的變向,使腳下的石塊角度發生傾斜,還是比較方便站站立的。


    而胡瓜陸馳陸續跳了進去,倆人頓時傻眼了,看著周圍的環境,這裏的懸石被經脈鏈接著,懸浮在半空中,隨著風向不斷變化,很快他們發現了一個規律,在空中飛行的鳥獸,每次風向轉變,他們便會提前向上飛,然後根據風向確定朝哪邊飛,看懂這個竅門以後,他們便能穩穩當當的站在石塊上了。


    而胡瓜此時眼睛已經冒星光了,就像是在看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景色,嘴巴張著不能閉合,情不自禁的說道:“難道這裏就是沼澤懸浮石”心中還是驚訝不已,原來這些毛細血管這麽強勁有力,能夠把這麽大的石塊懸浮在半空中,雖然聽說過這裏的景色非常美,但是很少人能夠進來,也就像了一種傳說,而此時身臨其境如同夢鏡一般。


    胡瓜看了許久,發現有些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這些石頭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邏輯,難道本體世界有問題?於是他把思路捋了一下,心想,難道本體引起慢性支氣管炎了?不可能,慢性支氣管炎是支氣管上的粘膜,常年被這裏的飛蟲鳥獸腐蝕而引發的災難,並非是支氣管的特異性變化,特異性也就是變質,這懸浮石並非飛蟲鳥獸所為。難道是慢性肺心病?不可能啊,胡瓜再次否定了,因為那是由於支氣管,肺組織、肺血管或胸廓的慢性病變引起肺組織結構和功能的異常,產生肺血管阻力增加肺動脈壓力升高,跟這個浮石沒有關係,突然胡瓜似乎想起來了,想起在楊博士腦城區的時候,聽說肺氣腫是指肺部終末細支氣管遠端氣腔出現異常持久的擴張,並有沼澤池壁和細支氣管的破壞。原來這些站著的懸浮石是支氣管膨脹引起的,但是對本體影響不大,不過膨脹過大,數量過多就會有影響,胡瓜想到此時,心中頓時放心了許多。


    此時陸馳看累了風景,便閉著眼睛,感受這反複無常的風向,張開大嘴,強風把他的嘴壓得變形,如同一個塑料袋灌滿了風,張著變了形的巨口,嘴唇在風中跳舞,臉頰上的肉被壓得變形了,眼角邊有一條被風幹的淚痕,那是風太大,眼睛睜久了就會感覺幹辣辣的。


    陸馳仰天張開眼睛,突然他看到一群人,站在頭頂上的沼澤池中,他們如同站在透明度不高的玻璃上。


    “有人”陸馳緊張的叫了起來。


    胡瓜先是一緊張,順著他的眼神看去,便又放心的說道:“他們是肺城主要勞動力,他們利用巨獸,將沼澤池壁拉大,讓更多的空氣順著氣管分支到各個沼澤池中,然後他們用組織液覆蓋二氧化碳的桶,沉入各個大的沼澤池中,氧氣會下沉,把同種的二氧化碳濾換掉,他們收集的氧氣送到各個地區去加工,也是心髒城能量來源之一,所以本體世界開發了兩座肺城”。


    陸馳聽來甚是驚歎不已,感覺祖輩定的契約就是神奇。


    此時老者轉過來跟他們說道,出了這個懸浮石沼澤就出了肺城沼澤了,便讓他們跟在自己後麵,按他的方法出去。


    隻見老者俯下身子,在鏈接懸浮石的支氣管上爬行,支氣管璧山還有許多細小的毛細血管如同藤蔓纏繞,眾人沿著藤枝匍匐前行,最後一個是胡瓜,行進非常吃力,而且風速極快,他們看著腳下,發現自己不斷的在移動位子,美國多久,就連楊碧這樣經常鍛煉的人,都開始汗流浹背,大口喘著粗氣,胡瓜體型龐大,風的阻力更是大了許多,隻見他爬兩三下,就停一下喘著氣,當他深吸一口氣得時候,一股惡臭的氣流撲麵而來,胡瓜看聞到惡臭,往上看,隻見陸馳屁股上還有一股青煙,這個惡臭如同腐屍的惡臭,胡瓜拚了一口氣,想屏住唿吸,但是實在太累了,憋不到兩秒,又是一股青煙撲麵而來,順著強風,他感覺被屎砸臉上了,他強忍著想多憋兩秒,但是已經不行了,必須要補充新鮮的氧氣,不然他會窒息的,於是他猛吸了一口氣,一股惡臭直衝腦門,胃開始翻騰起來,一陣幹嘔,眼淚擠出來橫著飛走了,留下一道幹的淚痕,幹嘔過後,胡瓜火帽三丈,大罵道:“陸馳你個鱉孫子,你要是敢再放一個屁,老子把你**縫起來”


    陸馳看見胡瓜在後麵一陣幹嘔,臉色發青,便嘎嘎大笑起來。胡瓜見了更是生氣。忙爬了幾次,快要追到陸馳,陸馳見胡瓜要抓到自己,便一連忙往上爬。胡瓜在後麵瘋狂風追,倆人更是氣喘噓噓,當胡瓜感覺疲憊不堪的時候,享受著清晰的空氣,這空氣中帶著一種天然的香味,大口喘著氣,舒服萬分。


    “啵”


    一股惡臭狠狠的打在胡瓜臉上,可能距離近,氣體濃厚,感覺就是像在桂花樹下的花香,你深吸一口氣,香味到了一半,變成一個惡臭湧入,感覺這股惡臭衝破腦殼,腦袋極度缺氧,而胃裏如同萬馬奔騰,直竄喉嚨,全身一震抽搐,嘴中吐出沒有消化好的混合液,從他臉頰飛過。胡瓜眼睛發紅,粗筋凸起,口水直流,手勁也是一鬆,一個機靈又牢牢抱住,感覺自己差點岔氣過去,心中更是惱怒萬分。陸馳見狀,更是坐起來嘎嘎大笑。胡瓜被氣紅了眼,如果陸馳在他旁邊,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料來,綁在頭上,擋住鼻嘴處,惡狠狠的瞪著陸馳。


    陸馳發現形勢不好,老者與楊碧在前麵擋路,自己很定越不過去,於是也開始網上爬,到楊碧身後,拚命的催楊碧快點,楊碧一氣之下,不爬了,陸馳也是一陣姑奶奶的叫著。楊碧才開始往上爬。


    很快就爬到老者的身後了,陸馳在後麵趕著急,有不能去催老頭子怕快點吧。


    眼看胡瓜兇煞的眼神,帶著麵具,惡狠狠的朝陸馳爬來,此時的他已經憤怒到了極致,把唿吸氣都當成了一種發泄,唿吸聲越來越靠近陸馳,陸馳此時舉足無措,陸馳突然看到了希望,一根分支已經過了老者的腰部,再快一點,自己就能沿著分支向上爬了,再轉過頭來看看胡瓜,越來近了,陸馳一個伸手,從楊碧腳下鑽了過去,楊碧感覺有人摸她的大腿,就是一巴掌印在陸馳臉上,陸馳委屈的看了看楊碧,又打不過,又看了看胡瓜,便轉身朝岔枝爬去。後麵的胡瓜還是有節奏的爬著,一種不管你跑多快,爬到哪裏,都要把你弄死的節奏,在後麵緩慢的爬行,很快陸馳也開始變得慢了起來,甚至比胡瓜還要慢,胡瓜很快就拉近了距離。


    眼看路程比老者帶的路長了兩倍有餘,心中隻能暗罵自己照孽啊,但是看看胡瓜還在緊追不舍,不得不又開始拚命往上爬。


    此時楊碧已經快累得不行了,看著遠處的胡瓜,還在後麵緩緩前行,像兩隻毛毛蟲,在藤曼上慢慢的爬行。看著他們的路程,有楊碧他們爬的兩倍,竟然都快要到頂了。


    楊碧此時也隻能暗歎,被逼出來的潛力果然驚人。


    很快楊碧他們爬到了洞府頂部,陸馳與胡瓜後期速度變慢了,老者跟楊碧覺得坐著等等他們。楊碧從包中拿出一壺水,一塊肉,遞給老者,倆人在上麵看著,俯視下麵的景色,更是別有一番滋味,如同登山者,隻有到達頂峰,你才有這種征服感,俯視天下的豪情,這裏的風變得緩和,隻有微風,下麵的飛獸追逐捕殺,驚嚇,騰起的,猶如一個世外桃源。


    陸馳終於拚了最後一口氣,滾到了地上,胡瓜也是沒有力氣的爬上來躺著,剛才的憤怒因為身體的透支,變得緩和了許多,想翻過身子報仇,倆人如同蝸牛一般,緩緩翻過身子,一個在爬著追,一個在爬著跑,楊碧與老者不理會他們,任其自生自滅。


    胡瓜感覺透支不行了,便停下來休息,陸馳也停了下來,時不時看胡瓜有沒有追上來,倆人喝著楊碧給的水,補充一下能量,躺了許久,天漸漸幽暗下來。老者說道,今天現在這裏休息一個晚上,明天繼續上路,楊碧去拿了一些柴火,便生氣火來,他們圍在火邊,坐著,而陸馳與胡瓜躺在,感覺全身肌肉酸痛,一刻都不想動。很快胡瓜就睡了進去,眾人都安安靜靜睡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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