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紫葉,你不要過來!”歐陽瑾緊緊的拽著衣領,攀附在吧台上,瞪著大眼睛,撇嘴抽噎:“你再過來,我就,我就……”


    “你就幹嘛?”秦紫葉不以為意,勾起嘴角,笑的好像黑暗裏的野玫瑰,“你就叫吧!現在大門也關了,外頭裏頭都烏漆抹黑,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你哦!乖乖脫了吧,小瑾瑾!”


    “秦紫葉,你不要靠過來了,你再靠過來,我就,我真就……”歐陽瑾仍然不敢正視一步步接近她的秦紫葉,餘光卻不受控製的往那裏飄。秦紫葉泛著笑意的臉上蕩漾著一點點潮紅,嘴角的弧度似乎有一點點勾引的味道。歐陽隻覺得熱,就像大夏天沒有空調的房間,悶且熱。


    “你就?你就吃了我,是吧?”秦紫葉顯然沒有注意到歐陽瑾漸變得沉重的唿吸,依然玩笑的歡快。歐陽退的越遠,裝的越害怕,她就越開心。


    這算是個遊戲,彼此玩起來都有滋有味。


    在繞著吧台轉了三圈後,秦紫葉沒有再讓歐陽繼續逃脫下去,身子一傾,右手往前一送,好巧不巧就抓了結結實實。


    “呃……”這聲長歎來自於歐陽瑾,她的a罩杯此刻已被秦紫葉牢牢掌控。盡管隔著厚實的泡沫墊子,秦紫葉手心的溫度還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遞到了歐陽瑾的胸口,直接抵達了心尖尖。


    “你內衣,好厚!”在些微的尷尬過後,秦紫葉又一次小十一君附體,幽幽的吐出了第一句話。


    在這樣明暗交融的光線裏,沒有多餘的一個人,甚至沒有多餘的一個聲音,以這樣一種撩人的姿態相擁而立,難道不該發生點什麽嗎?歐陽瑾的眉眼帶著桃花,唿吸間盡是秦紫葉香噴噴的味道。


    然而,boss的一句感歎,完完全全的破壞了所有情調。


    “大夏天的,你不熱啊?”秦紫葉的注意力全然集中到了胸部這個問題上,她以十分好奇的目光描繪著歐陽瑾黑色襯衣裏麵的輪廓,手指還時不時的捏兩下。


    內衣確實不薄,但秦紫葉的力道確實也不小。歐陽瑾隻覺得自己的身子都僵了,尤其是被緊緊握著的地方。但是,她不能動,也不敢動,似乎是盼望著什麽,卻又不敢盼望。


    秦紫葉隻是捏一捏,看一看,或許她什麽都沒有想。歐陽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她是正人君子,絕對的正人君子,一丁點也不往歪裏想。


    “她是怎麽知道的,嗯?”秦紫葉還在看,還在捏,手指和手心所觸之處皆是柔軟,分辨不清是歐陽瑾的內衣很軟,還是……


    “嗯?”歐陽瑾的額上冒著細密的汗珠,隻發一個單音,就花費了許多力氣。


    “嗯什麽,我問你,她是怎麽發現你是……嗯?”秦紫葉手指微微用力,嘴角一彎,挑眉朝歐陽瑾拋了個媚眼,“該不會你們……”底下的話秦紫葉沒有說出口,她已經用曖昧的眼神成功的傳遞了曖昧的訊號,隻是這種曖昧的訊號讓歐陽瑾想死。


    “我和他?我們什麽也沒有!”歐陽額頭青筋直跳,她要詛咒小十一君,狠狠的詛咒!她如此美麗帥氣瀟灑的人兒怎麽會跟那個“小受受”扯上曖昧關係!這個誤解比天還大,居然連秦紫葉都懷疑了!她還怎麽活!她不想活了!


    “我什麽也沒問啊,你哭個什麽勁兒?”見歐陽瑾嗚嗚咽咽的死樣子,秦紫葉玩性大減。當然,即便如此,她的右手還是稍稍用力捏了一下下,低眉,喃喃自語:“瑾,你連標準線都沒達到,該怎麽辦呢?”語畢,身子又微微向前一小步,馨香的氣息立刻將愛恨糾結的歐陽瑾包裹起來。


    在距離美人兒如此近的距離裏,歐陽還需要再哭嗎?上一秒還想死的人,這一秒突然滿血複活,甚至有點感激起小十一君來了。她耗在秦紫葉身上的時間少說三五年了,這一刻,是第一迴這樣近,近到隻要嘴唇略微上揚,就能觸碰到對方的唇瓣。


    這是個十分危險的距離,特別是有隻手正放在危險的地方。


    “啊咻——”在距離顧秋這樣近的距離裏,許言夏再一次很沒有臉麵的打了個打噴嚏,瞬間紅雲爬上臉頰:“又,又有人說我壞話了!”


    “著涼了吧?”這一次顧秋沒有打趣,反倒當真的關心起來。她的半個身子已經站在龍海酒店門頭的霓虹裏,但小十一君卻一點說拜拜的自覺都沒有,難道還要跟著這個小朋友在夜風裏徘徊?還是又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把她帶迴去一次?


    “沒有沒有,我身體很好的。”許言夏搖搖頭,揉揉小鼻子,朝顧秋沒心沒肺的笑。她當然不知道顧秋在思考著什麽,因為此時龍海酒店的彩色燈光正好落到顧秋的頭發上,光影旋轉,麵前的人兒怎麽看都是一幅看不膩的圖畫。


    小十一君也是藝術家,偶爾,偶爾也會發發藝術的夢。


    同樣在發著夢的是歐陽瑾。她的鼻尖冒著細汗,她的手筆直的貼合著褲縫,她的身體僵硬的像根石膏。秦紫葉離的太近了,歐陽的感觀重度失調,甚至都不敢抬眼看一下秦紫葉的眉眼,但心裏卻激動的打著顫顫,幻想些兒童不宜的畫麵一百遍啊一百遍。


    有些人,永遠的思想先於行動。很明顯,歐陽瑾就數其列。


    然而,另外一些人,永遠的行動先於思想。


    “親愛的,你該迴家了。”顧秋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傾身向前,不知道為什麽會趴到小十一君的耳側說這樣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更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小十一君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看的時候,突然想要捉弄她一下。


    於是,行動優先了所有的為什麽。


    許言夏隻感覺到滾燙的臉頰被一陣清涼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待到迴過神來,顧秋已經離開了她的肩膀。她還沒來得及品位這個“觸碰”,一切就結束了。這讓小十一君很懊喪。


    “親一下,就這樣皺眉頭?”顧秋眉眼依然晶亮,說著的話坦坦蕩蕩。然而,臉頰卻不經意的飛起幾朵雲霞。她不是個過分玩笑的人,即便玩笑了,自己倒真的害起羞來,幸好逆著光,並不能被許言夏完全看清她此時的表情。


    “我沒有皺眉。”許言夏抬手摸摸眉毛,確信自己漂亮的眉毛平平整整後,對顧秋報以十二萬分諂媚的笑容:“我真沒有皺眉。”


    “很晚了。”顧秋笑意更濃,迴頭看了一眼龍海酒店四個大字,轉而將目光探進小十一君的眼裏。她什麽也不說,隻靜靜的等待著麵前的人說拜拜,亦或是些別的什麽。


    “很晚了。”這是秦紫葉對歐陽瑾說的話。她破天荒的給了歐陽三分鍾,但顯然,歐陽瑾在三分鍾裏並沒有什麽作為。所以,唯有一句很晚了,剛好可以結束這沒有盡頭的對立。


    “很晚嗎?”歐陽瑾哪裏甘心,她的小a隔著厚厚的罩杯都感受到了秦紫葉掌心的溫度,她的唿吸間充盈著秦紫葉的氣息,她的身體哪裏能這樣輕易的放棄掉秦紫葉的垂青呢?


    三分鍾,太長,太短。在秦紫葉的三個字出口,歐陽瑾倒迅速起來。


    “唔……”秦紫葉想要說拜拜的衝動瞬間被淹沒在了歐陽瑾帶著紅酒味道的唇舌中,隻輕輕一哼,便沒了抵抗的力氣。這是預料中的吻嗎?秦紫葉在心裏默默的問自己,答案她卻沒有耐性去追問了。


    歐陽瑾從來不是個溫順的人,即便在秦紫葉的麵前。要吻就要吻的徹徹底底,這是第一個吻,也會是個好的開始。歐陽在心裏默默的告誡自己,開始一定要做的漂漂亮亮,吻到天昏地暗。


    然而,情況似乎並不像歐陽瑾想象的那麽簡單。


    秦紫葉的唇,吻過多少人,連她自己都數不過來。與之相較,十個歐陽瑾的吻都嫌青澀。隻一個輾轉,秦紫葉便占了上風,她將舌尖貼住歐陽的唇線,描繪起歐陽嘴唇的輪廓,細細舔舐,慢慢雕琢,在歐陽瑾幾近綿軟時,偏開頭,轉而挑釁般輕咬她泛起粉紅的耳垂。與此同時,右手的力度亦逐漸加大,海綿泡沫什麽的都快被捏得粉碎,透過圓潤的觸感,boss秦肯定了一個事情:歐陽瑾確實隻是一個小a。


    “嗯……”歐陽瑾被吻的昏天暗地,除了喘氣和哼哼,幾乎癱軟到地上。這不是歐陽的初衷,但過程似乎也足夠享受。秦紫葉的吻,總是與眾不同。在意識混沌的時候,歐陽甜滋滋的想著。


    夜晚如烈火般滾燙,皎潔的月光鋪灑下來,卻如水般清涼。


    “你,原諒我了嗎?”半晌,許言夏才垂著頭嘟囔出這麽一句。顧秋生氣了,依舊是她心裏的結。她在意,在意這些看起來不重要的東西。


    “你吻我,不代表你是直的;我吻你,也不代表我原諒你了。”顧秋被小十一君耷拉著腦袋,思忖良久的樣子逗樂了。然而,她也是在意的,在意一個關於證明的親吻。


    “那你還親我!”許言夏的腦袋很好的短路了,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說完還委屈的望著顧秋含笑的眼眸,似乎要立刻從那雙眼睛裏得到答案。然而,這話一出口,小十一君就後悔了。她被秦紫葉親過,被董舒親過,被咕咕好幾個女人親過,她的口卻從沒有問過她們這個問題,也從沒有想過要問這個問題。


    許言夏平生第一次陷入了沒有盡頭的憂慮中,且與金錢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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