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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冷。
在霧靄的洗禮之下,林子裏,寒氣很重,樊穆癱坐在一棵榆樹的旁邊,貌似是恢複了生氣,一切都好像夢一般,卻又痛得那麽的透徹,然而他嘴角殘留下些許血跡照應著現實的狀況,慘敗,無疑是慘敗,一點還手力度都沒有。
樊穆的記憶仍然停留在第一次昏迷後,似乎那巨大的黑影被不是為他所控製的,此刻的樊穆並不知道,樊雲他已經被自己親手從這個世界裏抹殺掉了。
言歸正傳,當樊穆迴想起自己昏倒前無力的經過。他便是一動也不動,腿上白皙的肌膚現在仍是紅腫得厲害,但是心靈上的痛楚卻更加讓他難受,難以唿吸地疼著,捶胸頓服,樊穆一把扯下隨身帶著的玉石,怒吼道,“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明明可以的,都是你這該死的玉石契約,讓我的元力根本無法凝結,啊啊啊啊啊……,這到底是為什麽!”
牢騷過後,樊穆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已經痛苦了無數次也不在乎多這一次,樊穆默默地低下了頭,緩緩鬆開緊握著玉石得手,看著那一塊潔白的石頭,樊穆思緒萬千,喃喃自語,“母親,嗚,你這是為何呢,您給我它,說是為了讓我變強,而現在我什麽都不是了,隻是個廢物,所有人眼裏的廢物,嗬嗬……”言至傷心處,樊穆不哭反倒笑了起來。
笑聲帶著無奈,帶著酸澀,在蕭森寂靜的林子裏,聽地人心裏一驚,也不由得為他心疼起來。
笑的累了,一滴眼淚從樊穆眼角滑落,迴憶肆虐翻湧起來……
那一年,在樊穆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便以任務為由,匆匆離開了他,不過內幕聽說是被帝王召去了皇城,從那以後,再無音信。
然而就在幾年前,龍武帝國的教會蠱惑皇族發動了侵略性戰爭,在九州的一座外圍中心城市,索沃克中。樊穆的父親樊魁被九州帝國的君王指派守城,樊魁以一當萬,僅以區區二十精英,便克敵兩萬,沉重的打擊侵犯的敵人,一戰成名,從此樊魁的名號如雷貫耳,隻要一聽到是樊魁的龍鷹團,便使人毛骨悚繞,喪失戰鬥的意誌。
在此後的戰爭中,無論是樊魁個人還是龍鷹團都展現出傲人的實力,最終以赫赫戰功被當時的九州皇帝授予了九州第一勇士的稱號,威名遠揚,不過奇怪的是,在幾個月之後,樊魁卻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銷聲匿跡了,一打聽,竟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而且所有關於樊魁在戰爭中的消息,在那以後也被完全地封鎖,也難怪樊穆對他的父親一點都不了解。
在樊穆還不會說爸爸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已經被招走了,每當樊穆提起這件事情,母親都暖暖一笑,很恬靜地說道父親他是去幹大事了,等穆兒長大後,父親自然會迴來,不過在這期間一定要練好本事,要不然父親是會不高興的。
因此樊穆一直心懷著期望與美好,勤奮地練習各種戰技,翻閱讀著各色的古書,元力也是一天天的見漲,可還沒等到父親歸來,母親卻又留下了一封信,也走了。
信上寫著:穆兒,請原諒母親地不辭而別,與穆兒朝夕相處的日子是母親我最幸福的時光,可一些事情的緣故,母親無法再苦等下去,父親在召喚我,需要我的幫助。穆兒,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信旁邊是我留給你的契約玉石,但如果可以的話母親真希望你不要走上這一條道路,不過那是你的決定,我也不會幹涉你。我和你父親都很好,你父親是個大英雄,不用擔心。如果穆兒真的想來找我們,等你的元力達到了黑階以上,我們自然會再見,穆兒要聽紫荊嬸嬸的話,穆兒……,保重。
最樸實的信紙上留滿了母親不舍得淚痕。
“碰”迴憶的碎片無情地割裂著樊穆的心,他又是一聲怒吼,鳥雀驚飛,“啊!這樣的玉石你讓我怎麽變強啊,你們是不是一開始就不想見我,啊!”
刺破蒼穹的怒吼後,樊穆平靜了下來,現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都會好起來。
樊穆落寞的抬起了頭,夜空裏月亮的光輝被烏雲遮住,零零散散的綴著幾顆星星,“父親,母親你們在哪裏,我到底該怎麽辦……”他不禁打了個寒蟬,眼前也變得模糊,昏睡了過去。
“穆大哥,你快醒醒,你怎麽能在這裏躺著啊,快醒醒啊!”一個青衣男子用力地晃動著樊穆的身體,嘴裏還不斷地唿喊著。
此人正是樊青,樊青是樊穆的堂弟,和樊穆從小玩到大好兄弟,二人雖然性格方麵不盡相同,卻是十分的知心,在玉石修煉的方麵,樊青對各色玉石的親和力並不卓越,他的實力同樣也是上不了台麵,不過好在他並沒有樊穆那樣的執著,他對修為什麽的本身就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他一心一意想做個商人,這樣的話,家境一定會好很多。
樊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而視線還是很模糊,在寒氣深重的林子裏躺了一夜,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的眼前剩下的隻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子,樊穆極力的想看清眼前的人,不過很可惜,樊穆隻好輕聲地問道,“樊青,是你嗎?”
“是我,是我,嬸嬸看你一夜沒迴,以為你還在學校,早上去了學校,裏麵的老師說你早迴去了,急都急死了,便叫我出來找你,我猜你肯定會去後山修煉,便徑自走了過來,於是就發現你躺在這裏啦。”樊青迴答道。
“怎麽了,又是那個招人煩的家夥嗎,你到底得罪了什麽啊,”樊青很是疑惑,一臉茫然的看著樊穆。
“我怎麽知道,你就別臭我了”樊穆咧咧嘴,“我從學院迴去的路上,準備找些書中寫的提升實力的靈草,樊雲這家夥就從樹上跳下來找我單挑,我都說了不是他的對手,他硬是出手,咳咳,最後竟敢侮辱我爸爸,我一定要叫他好看。”一想到這個樊穆便氣不打一處來,眼神著折射出兇狠的目光。
“好好好,叫他好看,不過現在先迴去,嬸嬸已經急死了,再不迴去,估計她就要報官查失蹤人口了。”樊青滿是無奈的地搖了搖頭,樊雲雖說是不足為懼,可考慮到樊穆的現實狀況,還是……,好吧,大家都懂的。
“話說,老哥,你知道樊雲去哪裏麽?”樊青略顯詫異地問道。
樊穆不知所雲,便是反問了一句,“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和樊雲在此單挑麽,你失蹤的同時,樊雲也是同樣不見了,現在樊雲他們家已經找紅了眼,就差在這桐都裏麵掘地三尺了,”樊青十分納悶地迴答著樊穆的問題,原以為樊穆應該知道樊雲那家夥的走向,而他卻是被一問三不知。
“好了好了,我被打暈了後什麽都不知道了,我們先迴去吧,免得紫荊嬸嬸又著急了。”樊穆無奈,隻好這般推辭,心中同樣也是萬般疑惑,這樊雲到底去哪裏了,空想沒有結果,大不了不想了,樊穆會心一笑,便不再考慮哪些本不重要的東西。
“那個,你,你這個腿沒事吧,嗯,你這個樣子,我看還是我背你迴去吧?”看著樊穆那慘不忍睹的樣子,樊青感覺自己身上也是一陣一陣的疼痛。
“咳咳,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迴去。”說著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向林子的出口走去。看著他的身影,樊青油然而生一股傷感。
從小到大,樊穆對他都十分照顧,無論什麽事,樊穆都讓這他。他知道自從樊穆與那玉石定了契約,這家夥連元力怎麽使用都不會了,哎,看著這樣的哥哥,樊青一臉悲戚的樣子,輕聲的說了一句,“老哥,你一定可以的。”
樊穆笑了笑“是啊,不知道你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樊青一愣,“老哥,不帶你這樣說話的,”話音剛落,便看到樊穆在前方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聲音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但若是你仔細聽,那笑聲中隱藏著太多的無奈酸澀……
沿著林間小路,踏著泥丸,樊穆與樊青迴到了桐都城內,城內還是那麽的繁華熱鬧,但是樊穆的心裏卻沒有半分的喜悅
樊穆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在前頭,樊青知道樊穆的心事,便就默默跟在他身後。
“滋……輕輕推開木門,一雙嗔怒的眼睛便駭然出現在了樊穆的眼前,那一張被放大了許多倍的臉就這樣幾乎貼著他的眼眸子,盡是憤怒,和擔心……
“你這熊孩子,你到底去哪了,我都急死了,”紫荊語氣極速,仿佛略帶哭腔,“我都找了一晚上了”
“這,嬸嬸,不好意思啊,”樊穆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擠出了一個笑臉“我昨天晚上到樹林裏苦修去了,你看,提升了不少實力呢。下次不會了。”很明顯,他是故意隱瞞了些東西,如果說了實話,本來紫荊就不願意讓他玉修,估計這次她肯定讓樊穆直接退學了。
“哎,你這孩子,老師都說了你不是玉修的料,你何必強求呢,”紫荊摸了摸他的頭,真是打也打不得,這麽多年了,她早已把樊穆當做親身兒子來看待。
“你媽媽把你留給我就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你學點基本的東西,出去找份幹事的行業不就行了麽,根本不需要走上玉修這條路的,就像我那不成器的一樣,我倒覺得挺好”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樊青,樊青很無語,朝著紫荊做了個鬼臉就溜迴家了,紫荊便接著總結道,“玉修很危險的。”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太強求自己,”樊穆迴答,沉默了片刻,似乎想要把心裏的疑問全部都弄個清楚,便問道,“嬸嬸,你知道我父親在什麽地方嘛?”
“啊?我……我怎麽會知道啊,你父親也不知道在幹什麽,說迴來,卻天天都不迴來。”突如其來的問話仿佛晴天霹靂一樣轟擊在紫荊的腦袋上,支支吾吾地迴答道。
從紫荊的語氣中樊穆已經有所判斷,很明顯他的家裏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然而自己卻永遠不會被告知,看來這些東西隻能靠自己了,為了不讓紫荊起疑心,樊穆隻好迎合說道,“沒事,沒事,我知道,父親是個英雄,我會努力的。”
顯然,紫荊短短幾句話,已經透露了三分的意思,不過既然紫荊不願意說,那就自然有著她的道理,樊穆自然不會強求。
此刻,紫荊卻是慌了神,她極力的想要躲避樊穆的眼神,左手揮了揮,故作淡定的姿態,又拍了拍樊穆的肩膀,故意岔開了話題,“這麽久了,肯定餓了吧,我去把菜熱一下,進屋再說吧。”看著嬸嬸的一舉一動,樊穆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還真是一個不能說謊的人啊。”
紫荊慌忙地轉了身,快速地推開了門,深吸了一口氣,她沒想到這孩子居然現在就開始打聽消息了,詫異的很,再看看自己,輕語道,“呃,我都做了什麽,這樣太明顯了,不行,我得想想辦法。”
片刻地思索之後,隨之轉向身後,突如其來擠了個笑臉,眯著眼,對著空蕩蕩的大街說道,“怎麽還不進來啊?”
話音剛落,她才發現門口連半個人影都沒,旋即“啪”的一聲,紫荊的後背竟然被輕拍了一下,紫荊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輕叫了一聲,趕緊迴了頭。
這可弄得樊穆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了,不是吧,我幹了什麽,難道我的元力終於冒出來了,能量還是這麽大,一邊吐著槽,一邊安撫受傷的紫荊,“嬸嬸,您不要緊吧,你這是……”
樊青也不傻,他早已看出了媽媽好像是心事重重,便是順勢接過了話茬,“老哥,你這可不夠意思了,嬸嬸都被你弄得累得精神恍惚了,你還好意思問啊。”
樊穆一拍腦袋,假裝做出一個被一語道破的樣子,連續說了幾個我的錯,便趕緊將雙手送了過去,扶紫荊進屋歇歇。
被“攙”扶的紫荊,表麵上對樊青使眼色,叫他閉嘴,心裏卻如釋重負,快活得不得了,自言自語張嘴笑了笑,“這下可好,這樣最好。”
夕陽西下,古鎮上車水馬龍,飯盡餐罷,樊穆一個人走迴了房間,此刻的他,是無比的平靜,樊穆算得上是萬事都能看得開的人,有空時也就是吐吐槽罷了,能動口的,絕對不動手,昨天要不是樊天的話牽扯到了自己無比仰慕的父親,樊穆也不會動真火。
縱然樊穆記憶的剪輯裏多數都是悲哀的片段,不過他對此想得卻很明白,以智變,應萬變,別無他法,隻能安守初衷咯。
這些簡單的想法說不上可以讓他開開心心,但至少這樣可以讓自己在各式各樣的挫折中滿血複活,樊穆想著反正自己的日子還長著呢,十四年不都過來了嗎,沒準這隻是因為自己之前的道路險要,難鋪一些罷了。
片刻的思索讓樊穆感覺自己好了很多,用布擦拭了傷口,又塗上好了紫荊飯給的灼燒膏,換上一副幹淨的灰白色寬衣,便直接倒到床上休息去了,也許是太疲倦,已而就進入了夢鄉。
夜已深,窗外烏雲密布,連月亮的光輝都被遮掩了過去,然而樊穆房裏卻一燈如豆,不要以為是鬼神作怪,這隻不過是樊穆的一個習慣,因為喜歡夜裏的寧靜,所以樊穆一般休息得很早,卻在半夜三更又起來了。
他喜歡看書,各式各樣的書籍,像是《天靈獸》這樣介紹靈獸的書籍,又比如《戰法》,《戰技無雙》等等介紹戰鬥經驗的書,早都被樊穆翻閱爛掉了,現在樊穆又迷上一本名叫《百草解》的書籍,它由古時候一個木係元力的頂尖高手所著,裏麵介紹了三百零五種奇珍異草,皆為滋陰補陽,固本培元的神效之物,各色靈藥的特殊使用方法都被詳細地記錄在其中,如果使用方法不得當,靈草也變得和一般的野草沒有什麽兩樣,甚至可能演變為劇毒之物,不過也虧得篆書人有如此的耐心,才能留給了後世如此財富,然而由於書中記錄著一些機密和禁忌,所以此書一直被九州皇家被封存,這便使得其中記載的東西鮮有人知道了。
樊穆細致地讀著每一種靈草的介紹與用法,一副如饑似渴的樣子,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百草解》其實是他父親留給他的,隻是被紫荊一直藏掖著,直到前些日子樊青在生火煮飯的草堆裏,才發現了這本書,他以為發現了寶貝,但卻看不懂其中的文字,便去找樊穆請教,樊穆一看說這是介紹草藥的,樊青便立刻失去了興致,把書一丟,便接著生火去了,樊穆也沒把這當做一件事,隨意的把書扔到了床頭,幹自己的事去了。
然而三天前,正當樊穆準備休息的時候,看著床頭有本書便隨意的翻了翻,沒想到竟這麽一下子陷了進去。
“居然有這麽神奇的東西,百靈花,可以突破元力屬性的限製,大大緩解元素之間的排斥力,讓木係變成自己的附生元素之一。”
“龍印花,固本基元,可以大幅度增強自己的視眼範圍,又名曰千裏目傳花。”
一頁頁的奇跡在眼前忽閃而過,一種種靈草在腦海裏醞釀,馨月秋花,冷靈仙草,忘憂草,越是看下去樊穆越覺得神奇,他多想親自嚐試一下這些神奇的仙草,不過這又談何容易呢。直到一個仙草的出現,樊穆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寒憂草,生長在海拔5000米的雪皚中,生長條件極其苛刻,喜冷性寒避光,在極深的洞穴會鮮有發現,具有固本培元之效,”讀著讀著,樊穆不禁撲哧一笑,極為幽深的洞穴?喔,沒準學院後山的洞就是個呢,會不會有寒憂草呢,“水煮一炷香時間,取濾水後的寒憂草,加之薑汁,等半柱香,服用,可固本,提前打開元力使用的枷鎖,……”
“什麽?”樊穆這才反應過來,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藥草,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樊穆暗暗自語道,“提前打開元力的枷鎖,沒準我的情況就可以,反正是固本的藥草,吃了也沒有壞處,可是怎麽弄到呢?”
樊穆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弄到藥草,但還是要盡力去嚐試下。
可就在樊穆全身心的投放在書中的世界時,一柄金龍飛刀擦著他的臉頰劃過半空深深地紮入到了房間的木粱中去,樊穆眉頭一皺,迅速開門檢查,卻是沒有看到半個身影,迴到了房間中才發現,飛刀的尖端好像有著紙張一樣的東西,扯下飛刀,果真是一個紙條。
樊穆不知如何是好,最終還是打開了紙條,一字一頓地將上麵地內容讀了出來,“不要將樊雲的事情外傳,否則引來殺身之禍。”
樊穆心頭一震,這才想起樊雲失蹤的事情,難道說這和自己有關,不對啊,那個時候自己明明已經昏迷,肯定是有人想要嫁禍於我,心中想著,便是暗地裏和紙條上的內容達成統一戰線,不說,堅決不說。
…………
“喔喔喔~”,雞鳴三聲後,紫荊便起了床,為一天的生活做準備,“嬸嬸,我出去一趟,”本來睡眼惺忪的紫荊,一下子被驚醒,雖然她知道樊穆起得早,不過很少一大早就出房門,樊青就更別提了,大懶蟲一枚,這突如其來的的聲音著實令紫荊吃了一驚,一看原來是樊穆啊,便細聲問道,“你這麽急是去哪啊,今天不是要去學院麽?”
“我一會就迴來,隻是去藥房看一下,”還沒等紫荊發話,樊穆就走了出去,順手把門帶上了。
繞過兩條街,樊穆便進了一座古樸的建築,這便是這裏藥材最為齊全的地方,京都大藥房,原來他還是念念不忘它的寒憂草啊。
管事的是一位白胡子老先生,樊穆先是打量了一下,緊接著向老先生打聽起這寒憂草的事,老先生一愣,在這偏僻的山莊,是很少有人會問起這些稀有仙藥靈草的,現在一個小兄弟指明了寒憂草,倒也是稀奇。
“寒憂草啊,我這裏有是有,價格很便宜的噢,”老先生微微笑了笑,和藹地迴答道。
聽到這句話,樊穆不由自主地動了心,這仙草原來還挺便宜啊,看來這一行值了於是乎,接著詢問道,“那這仙草多少錢一株啊。”
“我這隻有兩株了,兩株一起,給你個優惠價,隻要998,怎麽樣。”語罷,老先生翻看起台上的賬目,一邊循著編號找著寒憂草的影子,一邊接著說道,“人在江湖飄啊,哪能不挨刀啊,我這寒憂草啊,又能固本,又能治傷,什麽碗大的口子,鍋子般的傷疤,一株包修,保證你服完後,皓腕凝霜雪,肌膚如絲綢般潤滑……”
998個銅板啊,樊穆心想著,這對來說也不是小數目啊,看來這次是要大出血一次了,默默地搖搖頭,對著老先生說道,“老先生,那個我沒帶那麽多銅板,我迴去拿一下,998啊……”
樊穆轉身準備走,老先生起身,覺得好像有些地方有些不對勁,說,“唉,你等下,998不是998個銅板,是998兩黃金好吧,以前我都賣一株1000兩的”說完甜美地笑了笑,摸了摸白花花的銀胡子。
988兩黃金,樊穆聽完嘴巴都快掉到了地上,你這真的不是在坑爹麽,不不不,這架勢估計隻有大奸商陳子浩出馬才有可能一舉拿下了,這購仙草的念頭在樊穆的腦子轉瞬即逝,他那全部的家當加在一起還不到二十兩白銀呢,這998,賣身契簽到猴年馬月都籌不齊。
老先生見他一臉愁容,心想反正平時也賣不掉,不如就讓這點算了,“罷了罷了,老夫也不賺小兄弟的錢了,一口價,288兩黃金吧,不能再低了。隻要288,靈草抱迴家,這怎麽樣啊。”
樊穆表麵上挺正經,內心裏卻是萬分苦水,朝著門外那麽一看,房上的炊煙讓他靈機一動,慌忙地驚叫起來“不好不好,我家起火……起火了,我要去救火,事態危機,沒有時間了,我下次再來。”
老先生瞅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風和日麗外加上些許蟲鳴,那是一個愜意,哪來的失火,便一下子變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還沒等他開口說“孩子,你出幻覺了啊,要不要來一方仙遊草治一治標呀。”樊穆便從藥房裏消失不見了。
孤身一人走在迴家的路上,臉上掛著滿了無奈,輕言道,“唉求人不如求己學院後山,我一定要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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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冷。
在霧靄的洗禮之下,林子裏,寒氣很重,樊穆癱坐在一棵榆樹的旁邊,貌似是恢複了生氣,一切都好像夢一般,卻又痛得那麽的透徹,然而他嘴角殘留下些許血跡照應著現實的狀況,慘敗,無疑是慘敗,一點還手力度都沒有。
樊穆的記憶仍然停留在第一次昏迷後,似乎那巨大的黑影被不是為他所控製的,此刻的樊穆並不知道,樊雲他已經被自己親手從這個世界裏抹殺掉了。
言歸正傳,當樊穆迴想起自己昏倒前無力的經過。他便是一動也不動,腿上白皙的肌膚現在仍是紅腫得厲害,但是心靈上的痛楚卻更加讓他難受,難以唿吸地疼著,捶胸頓服,樊穆一把扯下隨身帶著的玉石,怒吼道,“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明明可以的,都是你這該死的玉石契約,讓我的元力根本無法凝結,啊啊啊啊啊……,這到底是為什麽!”
牢騷過後,樊穆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已經痛苦了無數次也不在乎多這一次,樊穆默默地低下了頭,緩緩鬆開緊握著玉石得手,看著那一塊潔白的石頭,樊穆思緒萬千,喃喃自語,“母親,嗚,你這是為何呢,您給我它,說是為了讓我變強,而現在我什麽都不是了,隻是個廢物,所有人眼裏的廢物,嗬嗬……”言至傷心處,樊穆不哭反倒笑了起來。
笑聲帶著無奈,帶著酸澀,在蕭森寂靜的林子裏,聽地人心裏一驚,也不由得為他心疼起來。
笑的累了,一滴眼淚從樊穆眼角滑落,迴憶肆虐翻湧起來……
那一年,在樊穆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便以任務為由,匆匆離開了他,不過內幕聽說是被帝王召去了皇城,從那以後,再無音信。
然而就在幾年前,龍武帝國的教會蠱惑皇族發動了侵略性戰爭,在九州的一座外圍中心城市,索沃克中。樊穆的父親樊魁被九州帝國的君王指派守城,樊魁以一當萬,僅以區區二十精英,便克敵兩萬,沉重的打擊侵犯的敵人,一戰成名,從此樊魁的名號如雷貫耳,隻要一聽到是樊魁的龍鷹團,便使人毛骨悚繞,喪失戰鬥的意誌。
在此後的戰爭中,無論是樊魁個人還是龍鷹團都展現出傲人的實力,最終以赫赫戰功被當時的九州皇帝授予了九州第一勇士的稱號,威名遠揚,不過奇怪的是,在幾個月之後,樊魁卻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銷聲匿跡了,一打聽,竟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而且所有關於樊魁在戰爭中的消息,在那以後也被完全地封鎖,也難怪樊穆對他的父親一點都不了解。
在樊穆還不會說爸爸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已經被招走了,每當樊穆提起這件事情,母親都暖暖一笑,很恬靜地說道父親他是去幹大事了,等穆兒長大後,父親自然會迴來,不過在這期間一定要練好本事,要不然父親是會不高興的。
因此樊穆一直心懷著期望與美好,勤奮地練習各種戰技,翻閱讀著各色的古書,元力也是一天天的見漲,可還沒等到父親歸來,母親卻又留下了一封信,也走了。
信上寫著:穆兒,請原諒母親地不辭而別,與穆兒朝夕相處的日子是母親我最幸福的時光,可一些事情的緣故,母親無法再苦等下去,父親在召喚我,需要我的幫助。穆兒,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信旁邊是我留給你的契約玉石,但如果可以的話母親真希望你不要走上這一條道路,不過那是你的決定,我也不會幹涉你。我和你父親都很好,你父親是個大英雄,不用擔心。如果穆兒真的想來找我們,等你的元力達到了黑階以上,我們自然會再見,穆兒要聽紫荊嬸嬸的話,穆兒……,保重。
最樸實的信紙上留滿了母親不舍得淚痕。
“碰”迴憶的碎片無情地割裂著樊穆的心,他又是一聲怒吼,鳥雀驚飛,“啊!這樣的玉石你讓我怎麽變強啊,你們是不是一開始就不想見我,啊!”
刺破蒼穹的怒吼後,樊穆平靜了下來,現在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都會好起來。
樊穆落寞的抬起了頭,夜空裏月亮的光輝被烏雲遮住,零零散散的綴著幾顆星星,“父親,母親你們在哪裏,我到底該怎麽辦……”他不禁打了個寒蟬,眼前也變得模糊,昏睡了過去。
“穆大哥,你快醒醒,你怎麽能在這裏躺著啊,快醒醒啊!”一個青衣男子用力地晃動著樊穆的身體,嘴裏還不斷地唿喊著。
此人正是樊青,樊青是樊穆的堂弟,和樊穆從小玩到大好兄弟,二人雖然性格方麵不盡相同,卻是十分的知心,在玉石修煉的方麵,樊青對各色玉石的親和力並不卓越,他的實力同樣也是上不了台麵,不過好在他並沒有樊穆那樣的執著,他對修為什麽的本身就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他一心一意想做個商人,這樣的話,家境一定會好很多。
樊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然而視線還是很模糊,在寒氣深重的林子裏躺了一夜,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的眼前剩下的隻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子,樊穆極力的想看清眼前的人,不過很可惜,樊穆隻好輕聲地問道,“樊青,是你嗎?”
“是我,是我,嬸嬸看你一夜沒迴,以為你還在學校,早上去了學校,裏麵的老師說你早迴去了,急都急死了,便叫我出來找你,我猜你肯定會去後山修煉,便徑自走了過來,於是就發現你躺在這裏啦。”樊青迴答道。
“怎麽了,又是那個招人煩的家夥嗎,你到底得罪了什麽啊,”樊青很是疑惑,一臉茫然的看著樊穆。
“我怎麽知道,你就別臭我了”樊穆咧咧嘴,“我從學院迴去的路上,準備找些書中寫的提升實力的靈草,樊雲這家夥就從樹上跳下來找我單挑,我都說了不是他的對手,他硬是出手,咳咳,最後竟敢侮辱我爸爸,我一定要叫他好看。”一想到這個樊穆便氣不打一處來,眼神著折射出兇狠的目光。
“好好好,叫他好看,不過現在先迴去,嬸嬸已經急死了,再不迴去,估計她就要報官查失蹤人口了。”樊青滿是無奈的地搖了搖頭,樊雲雖說是不足為懼,可考慮到樊穆的現實狀況,還是……,好吧,大家都懂的。
“話說,老哥,你知道樊雲去哪裏麽?”樊青略顯詫異地問道。
樊穆不知所雲,便是反問了一句,“什麽意思?”
“你不是說和樊雲在此單挑麽,你失蹤的同時,樊雲也是同樣不見了,現在樊雲他們家已經找紅了眼,就差在這桐都裏麵掘地三尺了,”樊青十分納悶地迴答著樊穆的問題,原以為樊穆應該知道樊雲那家夥的走向,而他卻是被一問三不知。
“好了好了,我被打暈了後什麽都不知道了,我們先迴去吧,免得紫荊嬸嬸又著急了。”樊穆無奈,隻好這般推辭,心中同樣也是萬般疑惑,這樊雲到底去哪裏了,空想沒有結果,大不了不想了,樊穆會心一笑,便不再考慮哪些本不重要的東西。
“那個,你,你這個腿沒事吧,嗯,你這個樣子,我看還是我背你迴去吧?”看著樊穆那慘不忍睹的樣子,樊青感覺自己身上也是一陣一陣的疼痛。
“咳咳,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迴去。”說著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向林子的出口走去。看著他的身影,樊青油然而生一股傷感。
從小到大,樊穆對他都十分照顧,無論什麽事,樊穆都讓這他。他知道自從樊穆與那玉石定了契約,這家夥連元力怎麽使用都不會了,哎,看著這樣的哥哥,樊青一臉悲戚的樣子,輕聲的說了一句,“老哥,你一定可以的。”
樊穆笑了笑“是啊,不知道你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樊青一愣,“老哥,不帶你這樣說話的,”話音剛落,便看到樊穆在前方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聲音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但若是你仔細聽,那笑聲中隱藏著太多的無奈酸澀……
沿著林間小路,踏著泥丸,樊穆與樊青迴到了桐都城內,城內還是那麽的繁華熱鬧,但是樊穆的心裏卻沒有半分的喜悅
樊穆拖著沉重的身體走在前頭,樊青知道樊穆的心事,便就默默跟在他身後。
“滋……輕輕推開木門,一雙嗔怒的眼睛便駭然出現在了樊穆的眼前,那一張被放大了許多倍的臉就這樣幾乎貼著他的眼眸子,盡是憤怒,和擔心……
“你這熊孩子,你到底去哪了,我都急死了,”紫荊語氣極速,仿佛略帶哭腔,“我都找了一晚上了”
“這,嬸嬸,不好意思啊,”樊穆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擠出了一個笑臉“我昨天晚上到樹林裏苦修去了,你看,提升了不少實力呢。下次不會了。”很明顯,他是故意隱瞞了些東西,如果說了實話,本來紫荊就不願意讓他玉修,估計這次她肯定讓樊穆直接退學了。
“哎,你這孩子,老師都說了你不是玉修的料,你何必強求呢,”紫荊摸了摸他的頭,真是打也打不得,這麽多年了,她早已把樊穆當做親身兒子來看待。
“你媽媽把你留給我就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你學點基本的東西,出去找份幹事的行業不就行了麽,根本不需要走上玉修這條路的,就像我那不成器的一樣,我倒覺得挺好”說著指了指旁邊的樊青,樊青很無語,朝著紫荊做了個鬼臉就溜迴家了,紫荊便接著總結道,“玉修很危險的。”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太強求自己,”樊穆迴答,沉默了片刻,似乎想要把心裏的疑問全部都弄個清楚,便問道,“嬸嬸,你知道我父親在什麽地方嘛?”
“啊?我……我怎麽會知道啊,你父親也不知道在幹什麽,說迴來,卻天天都不迴來。”突如其來的問話仿佛晴天霹靂一樣轟擊在紫荊的腦袋上,支支吾吾地迴答道。
從紫荊的語氣中樊穆已經有所判斷,很明顯他的家裏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然而自己卻永遠不會被告知,看來這些東西隻能靠自己了,為了不讓紫荊起疑心,樊穆隻好迎合說道,“沒事,沒事,我知道,父親是個英雄,我會努力的。”
顯然,紫荊短短幾句話,已經透露了三分的意思,不過既然紫荊不願意說,那就自然有著她的道理,樊穆自然不會強求。
此刻,紫荊卻是慌了神,她極力的想要躲避樊穆的眼神,左手揮了揮,故作淡定的姿態,又拍了拍樊穆的肩膀,故意岔開了話題,“這麽久了,肯定餓了吧,我去把菜熱一下,進屋再說吧。”看著嬸嬸的一舉一動,樊穆無奈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還真是一個不能說謊的人啊。”
紫荊慌忙地轉了身,快速地推開了門,深吸了一口氣,她沒想到這孩子居然現在就開始打聽消息了,詫異的很,再看看自己,輕語道,“呃,我都做了什麽,這樣太明顯了,不行,我得想想辦法。”
片刻地思索之後,隨之轉向身後,突如其來擠了個笑臉,眯著眼,對著空蕩蕩的大街說道,“怎麽還不進來啊?”
話音剛落,她才發現門口連半個人影都沒,旋即“啪”的一聲,紫荊的後背竟然被輕拍了一下,紫荊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輕叫了一聲,趕緊迴了頭。
這可弄得樊穆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了,不是吧,我幹了什麽,難道我的元力終於冒出來了,能量還是這麽大,一邊吐著槽,一邊安撫受傷的紫荊,“嬸嬸,您不要緊吧,你這是……”
樊青也不傻,他早已看出了媽媽好像是心事重重,便是順勢接過了話茬,“老哥,你這可不夠意思了,嬸嬸都被你弄得累得精神恍惚了,你還好意思問啊。”
樊穆一拍腦袋,假裝做出一個被一語道破的樣子,連續說了幾個我的錯,便趕緊將雙手送了過去,扶紫荊進屋歇歇。
被“攙”扶的紫荊,表麵上對樊青使眼色,叫他閉嘴,心裏卻如釋重負,快活得不得了,自言自語張嘴笑了笑,“這下可好,這樣最好。”
夕陽西下,古鎮上車水馬龍,飯盡餐罷,樊穆一個人走迴了房間,此刻的他,是無比的平靜,樊穆算得上是萬事都能看得開的人,有空時也就是吐吐槽罷了,能動口的,絕對不動手,昨天要不是樊天的話牽扯到了自己無比仰慕的父親,樊穆也不會動真火。
縱然樊穆記憶的剪輯裏多數都是悲哀的片段,不過他對此想得卻很明白,以智變,應萬變,別無他法,隻能安守初衷咯。
這些簡單的想法說不上可以讓他開開心心,但至少這樣可以讓自己在各式各樣的挫折中滿血複活,樊穆想著反正自己的日子還長著呢,十四年不都過來了嗎,沒準這隻是因為自己之前的道路險要,難鋪一些罷了。
片刻的思索讓樊穆感覺自己好了很多,用布擦拭了傷口,又塗上好了紫荊飯給的灼燒膏,換上一副幹淨的灰白色寬衣,便直接倒到床上休息去了,也許是太疲倦,已而就進入了夢鄉。
夜已深,窗外烏雲密布,連月亮的光輝都被遮掩了過去,然而樊穆房裏卻一燈如豆,不要以為是鬼神作怪,這隻不過是樊穆的一個習慣,因為喜歡夜裏的寧靜,所以樊穆一般休息得很早,卻在半夜三更又起來了。
他喜歡看書,各式各樣的書籍,像是《天靈獸》這樣介紹靈獸的書籍,又比如《戰法》,《戰技無雙》等等介紹戰鬥經驗的書,早都被樊穆翻閱爛掉了,現在樊穆又迷上一本名叫《百草解》的書籍,它由古時候一個木係元力的頂尖高手所著,裏麵介紹了三百零五種奇珍異草,皆為滋陰補陽,固本培元的神效之物,各色靈藥的特殊使用方法都被詳細地記錄在其中,如果使用方法不得當,靈草也變得和一般的野草沒有什麽兩樣,甚至可能演變為劇毒之物,不過也虧得篆書人有如此的耐心,才能留給了後世如此財富,然而由於書中記錄著一些機密和禁忌,所以此書一直被九州皇家被封存,這便使得其中記載的東西鮮有人知道了。
樊穆細致地讀著每一種靈草的介紹與用法,一副如饑似渴的樣子,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百草解》其實是他父親留給他的,隻是被紫荊一直藏掖著,直到前些日子樊青在生火煮飯的草堆裏,才發現了這本書,他以為發現了寶貝,但卻看不懂其中的文字,便去找樊穆請教,樊穆一看說這是介紹草藥的,樊青便立刻失去了興致,把書一丟,便接著生火去了,樊穆也沒把這當做一件事,隨意的把書扔到了床頭,幹自己的事去了。
然而三天前,正當樊穆準備休息的時候,看著床頭有本書便隨意的翻了翻,沒想到竟這麽一下子陷了進去。
“居然有這麽神奇的東西,百靈花,可以突破元力屬性的限製,大大緩解元素之間的排斥力,讓木係變成自己的附生元素之一。”
“龍印花,固本基元,可以大幅度增強自己的視眼範圍,又名曰千裏目傳花。”
一頁頁的奇跡在眼前忽閃而過,一種種靈草在腦海裏醞釀,馨月秋花,冷靈仙草,忘憂草,越是看下去樊穆越覺得神奇,他多想親自嚐試一下這些神奇的仙草,不過這又談何容易呢。直到一個仙草的出現,樊穆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寒憂草,生長在海拔5000米的雪皚中,生長條件極其苛刻,喜冷性寒避光,在極深的洞穴會鮮有發現,具有固本培元之效,”讀著讀著,樊穆不禁撲哧一笑,極為幽深的洞穴?喔,沒準學院後山的洞就是個呢,會不會有寒憂草呢,“水煮一炷香時間,取濾水後的寒憂草,加之薑汁,等半柱香,服用,可固本,提前打開元力使用的枷鎖,……”
“什麽?”樊穆這才反應過來,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藥草,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樊穆暗暗自語道,“提前打開元力的枷鎖,沒準我的情況就可以,反正是固本的藥草,吃了也沒有壞處,可是怎麽弄到呢?”
樊穆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弄到藥草,但還是要盡力去嚐試下。
可就在樊穆全身心的投放在書中的世界時,一柄金龍飛刀擦著他的臉頰劃過半空深深地紮入到了房間的木粱中去,樊穆眉頭一皺,迅速開門檢查,卻是沒有看到半個身影,迴到了房間中才發現,飛刀的尖端好像有著紙張一樣的東西,扯下飛刀,果真是一個紙條。
樊穆不知如何是好,最終還是打開了紙條,一字一頓地將上麵地內容讀了出來,“不要將樊雲的事情外傳,否則引來殺身之禍。”
樊穆心頭一震,這才想起樊雲失蹤的事情,難道說這和自己有關,不對啊,那個時候自己明明已經昏迷,肯定是有人想要嫁禍於我,心中想著,便是暗地裏和紙條上的內容達成統一戰線,不說,堅決不說。
…………
“喔喔喔~”,雞鳴三聲後,紫荊便起了床,為一天的生活做準備,“嬸嬸,我出去一趟,”本來睡眼惺忪的紫荊,一下子被驚醒,雖然她知道樊穆起得早,不過很少一大早就出房門,樊青就更別提了,大懶蟲一枚,這突如其來的的聲音著實令紫荊吃了一驚,一看原來是樊穆啊,便細聲問道,“你這麽急是去哪啊,今天不是要去學院麽?”
“我一會就迴來,隻是去藥房看一下,”還沒等紫荊發話,樊穆就走了出去,順手把門帶上了。
繞過兩條街,樊穆便進了一座古樸的建築,這便是這裏藥材最為齊全的地方,京都大藥房,原來他還是念念不忘它的寒憂草啊。
管事的是一位白胡子老先生,樊穆先是打量了一下,緊接著向老先生打聽起這寒憂草的事,老先生一愣,在這偏僻的山莊,是很少有人會問起這些稀有仙藥靈草的,現在一個小兄弟指明了寒憂草,倒也是稀奇。
“寒憂草啊,我這裏有是有,價格很便宜的噢,”老先生微微笑了笑,和藹地迴答道。
聽到這句話,樊穆不由自主地動了心,這仙草原來還挺便宜啊,看來這一行值了於是乎,接著詢問道,“那這仙草多少錢一株啊。”
“我這隻有兩株了,兩株一起,給你個優惠價,隻要998,怎麽樣。”語罷,老先生翻看起台上的賬目,一邊循著編號找著寒憂草的影子,一邊接著說道,“人在江湖飄啊,哪能不挨刀啊,我這寒憂草啊,又能固本,又能治傷,什麽碗大的口子,鍋子般的傷疤,一株包修,保證你服完後,皓腕凝霜雪,肌膚如絲綢般潤滑……”
998個銅板啊,樊穆心想著,這對來說也不是小數目啊,看來這次是要大出血一次了,默默地搖搖頭,對著老先生說道,“老先生,那個我沒帶那麽多銅板,我迴去拿一下,998啊……”
樊穆轉身準備走,老先生起身,覺得好像有些地方有些不對勁,說,“唉,你等下,998不是998個銅板,是998兩黃金好吧,以前我都賣一株1000兩的”說完甜美地笑了笑,摸了摸白花花的銀胡子。
988兩黃金,樊穆聽完嘴巴都快掉到了地上,你這真的不是在坑爹麽,不不不,這架勢估計隻有大奸商陳子浩出馬才有可能一舉拿下了,這購仙草的念頭在樊穆的腦子轉瞬即逝,他那全部的家當加在一起還不到二十兩白銀呢,這998,賣身契簽到猴年馬月都籌不齊。
老先生見他一臉愁容,心想反正平時也賣不掉,不如就讓這點算了,“罷了罷了,老夫也不賺小兄弟的錢了,一口價,288兩黃金吧,不能再低了。隻要288,靈草抱迴家,這怎麽樣啊。”
樊穆表麵上挺正經,內心裏卻是萬分苦水,朝著門外那麽一看,房上的炊煙讓他靈機一動,慌忙地驚叫起來“不好不好,我家起火……起火了,我要去救火,事態危機,沒有時間了,我下次再來。”
老先生瞅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風和日麗外加上些許蟲鳴,那是一個愜意,哪來的失火,便一下子變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腦袋,還沒等他開口說“孩子,你出幻覺了啊,要不要來一方仙遊草治一治標呀。”樊穆便從藥房裏消失不見了。
孤身一人走在迴家的路上,臉上掛著滿了無奈,輕言道,“唉求人不如求己學院後山,我一定要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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