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未及的剛猛招數完全罩住了陳友諒的退路,饒是陳友諒抵掌對抗那夾雜雄厚內力洶湧而來的掌勁,也一下子被那沙塵龍貫徹胸膛而過。


    陳友諒頓時隻覺得肺腑裏的空氣都被那剛猛掌風衝擊得直往上竄,伴隨著一口混合著細血沫仰天噗吐而出。


    "這,這是,"唯一一個汙衣派長老震驚地瞪大一雙渾濁的老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吳天小哥。


    隻見那被吳天小哥一掌擊敗的陳友諒皺眉咬牙爬了起來,嘔了嘔洶湧而上的血氣,看著吳天無端哈哈大笑之後咳嗽著拱起手朝三位淨衣派長老行禮:


    "弟子陳友諒不才,輸給這個賊人。但弟子終還是追查到殺害史幫主的真兇。沒錯,就是這個八代長老吳天!他就是用這個招數殺死史幫主的!那日弟子內急躲在徐州據點的灌木叢中,殊不知這吳天借口公務之事將史幫主騙去偏僻的角落,趁史幫主不備偷襲殺害史幫主!"陳友諒果有幾分急智,在受了吳天一掌處於下風之後竟然能從這一掌瞬間聯想到他師父成昆殺死史幫主的手法然後電光火石之下立即嫁禍於吳天。


    原本他們殺死史火龍準備用假史火龍控製丐幫,卻不料那假史火龍竟貪杯醉酒溺斃使得他們的計劃夭折而不得不改成比武奪取幫主之位。


    陳友諒對丐幫六代以上有資格比武的人早就了如指掌,所以也未對假史火龍意外溺斃太放在心上,誰知竟然突然跑出個吳天。


    吳天若安安分分,他當了幫主之後也不會太為難他,反之還會加以重用,而事到如今他就隻能去死。


    "弟子心恐他殺人滅口,一直忍辱負重調查他,無奈這賊人實在隱藏太深,弟子隻好以身犯險逼得他使出這功夫。"掩嘴咳嗽,胸膛隱隱作痛的陳友諒雙眼暗暗掠過一絲冷冰冰的殺機。一不做二不休,陳友諒繼續大力煽動人心,今天一定要吳天死在這兒。


    陳友諒此話一出,長老會上皆嘩然。的確,吳天平時都沒有用過如此剛猛的招數,在場不要說他們四大長老,就算是史幫主在世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這麽一想,在場的人不由得對吳天懷疑起來。


    "打不過就血口噴人,你確定你親眼看見我用剛才那招式殺害了史幫主?你敢對天發毒誓嗎!"淡定無比的吳天訕笑著逼陳友諒發毒誓,全然不把那些人的質疑目光當一迴事。


    "敢!為何不敢!弟子陳友諒對天發誓,吳天殺史幫主確為我所親眼看見!我今日所說絕無半句虛言!"成昆殺害史火龍的時候,陳友諒他就在旁邊。所以史火龍是怎麽死的,陳友諒心裏清楚得很。


    “既是如此,那我是如何打史幫主一掌的?正麵側麵還是後麵,距離多少?”吳天淡定自若的姿態讓人不由得動搖了,畢竟吳天比陳友諒入派早,而且他一向很有人緣,對幫派又常有貢獻。


    可陳友諒等的就是吳天小哥這一句話,他一麵咳血一麵將吳天代入成昆將如何殺害史火龍的情形一一描述出來,太過具體太過形象讓人自然而然就相信了是吳天打死了史火龍。


    “實在混賬!我們丐幫竟然出了這樣大逆不道的東西!”淨衣派長老怒目圓瞪地一跺手中的打狗棒。


    “口說無憑,單聽陳友諒一麵之詞就蓋棺定罪,這實在是有失公允。”那汙衣派長老倒是已經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看待陳友諒和吳天小哥的目光也變得微妙。


    “史幫主確實死於掌傷,而吳天的武功也確實可疑。若不是做賊心虛,試問他為何一直隱瞞武功。”三個淨衣派長老都不是丐幫的元老級人物,所以向著丐幫的心也更淡一些,更看重的是他們自己在各據點的利益和權力。本就不喜吳天贏了陳友諒,若代表汙衣派的吳天繼任了丐幫幫主,那勢必會威脅到他們自身的利益,現如今無論吳天是不是兇手,他們也會選擇相信陳友諒的話。


    “學武是為了對付外敵和保護弱小,而不是用來殘害同胞。然而今日之比武非同小可,我丐幫每一位弟子都應當為丐幫盡職盡責。幫主之位責任重大,我若繼續禮讓隱藏實力故意輸給陳長老便是對他的不敬,實在有違習武之人所遵循的江湖道義。更何況陳長老的武功原是我一直欽佩的,今日有幸對決,當盡全力,就算是輸了我也心服口服不枉此生了。”麵對眾長老的質疑,吳天迴答得不卑不亢。


    “再者,是不是我打的,一驗便知。”吳天看著陳友諒的目光意味深長得很。


    其實今天的情況和當日張翠山被六大門派圍逼的情形異常相似。六大門派認為張翠山是殺了鏢局一家的兇手,無論張翠山怎麽解釋也是徒然,有沒有證據證明清白更是無關緊要,認為他是兇手便是兇手。而陳友諒更是利用足了眾人同情弱者的心態,先是利用史幫主之死挑起丐幫眾弟子的憤怒情緒,再將吳天置於那被懷疑者的位置,就算沒有實際的證據,吳天那無端變厲害的武功就成為最有力的證據。隻要眾人認定吳天是兇手,那麽吳天再怎麽解釋也沒用。


    可是當日看到成昆殺人的,可不僅僅隻有陳友諒一個,而是三個。


    其中有兩個漏網之魚還是吳天暗中保護著偷偷放掉的,雖然他也不明白為何主上要讓他放了那兩個人。


    “開棺驗屍?”


    一聲驚疑,人群中發出一陣陣抽氣聲,短暫冷場之後,那些支持吳天的人紛紛聲援他。


    “開棺驗屍!”


    “開棺驗屍!”


    “驗明真相!”


    “ 開棺驗屍!”


    “擒拿真兇!”


    吵吵嚷嚷,鬧到最後麵與汙衣派敵對的淨衣派也強烈要求開棺驗屍,擒拿真兇以祭史幫主在天之靈。爭到最後,一派要求驗屍還吳天清白,一派也要求驗屍讓吳天無法翻身,吵得不可開交。


    四大長老迫於壓力,隻能對不住史幫主的屍骸應眾人的訴求開棺驗屍以驗明真相。


    “史幫主的左臂有三處骨折開裂,右臂有四處,真正致命的傷口位於前胸骨,以中心為著力點成龜裂狀,疑乃並掌擊打前胸震碎心髒致死,與陳長老所說的距離略有出入。但吳長老的武功,我著實從未見過,也不好下判斷。”負責開棺驗屍的那個人一五一十地匯報他所驗明的情況。


    “那你就摸摸陳長老的胸膛,看看是否也是胸骨龜裂狀?”吳天早就知道是這樣,所以他也不奇怪。


    “畢竟隔著人肉,我沒那麽大的能耐可以摸得出。”那人很慚愧地迴答。


    “既然如此,阿牛。”吳天把站在人群堆裏的曾阿牛叫了出來。


    化名為曾阿牛的張無忌不得不站了出來,多虧了他那一臉的大胡子,讓他在乞丐堆裏混得讓人愣是沒發現他實際上隻有十幾歲。渾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又頂著一臉大胡子,看起來比吳天還要長一些。男人不修邊幅起來真的是太無下限了,也難怪周芷若會誤認為吳天比宋青書年長。


    張無忌其實並不想混乞丐,他迴中原的目的也不是要當乞丐。可無奈吳天他纏人的功夫實在太厲害了,每當張無忌想要偷偷溜走時,他總能以各種古靈精怪的理由帶他跑這跑那,大江南北地跑,遇上危險的時候還將他丟一邊,迫使他不得不自救,以至於他自己也不明白怎麽就混到了六袋中層幹部的位置上。現在認識他叫曾阿牛的人不下千,然而他真正的身份卻無從告與他人知。


    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為了義父的安全,張無忌這個名字隻能夠就此沉寂了。


    再說混成了乞丐,他也不好意思讓師公知道。


    可張無忌還是不怎麽甘心,總想著能夠迴武當山那邊看看師公,告訴他一聲自己還活著就好。


    “這個是?”


    “這個叫曾阿牛。他的醫術可厲害著呢,幫裏不少兄弟姐妹的傷病都是被他醫治好的,簡直就是胡青牛再世,而且偏就那麽巧也叫牛。”吳天誇起曾阿牛來可沒擅自添加水分。事實上曾阿牛的醫術的確了得,多少轉移了吳天的注意力,而沒有發覺曾阿牛的武功有些高得離譜。不過就算吳天發現了曾阿牛的武功比他還高,他也隻會繼續理所當然地奴役曾阿牛。


    “是啊是啊,阿牛的醫術可高了。我那被崆峒派賊人打斷的腿瘸了十幾年了,他居然也能幫我治好。”


    “花花吃錯東西差點兒被毒死,也是阿牛治好的呀,真是多虧了阿牛。”


    人群中一片感激聲,無形中增添了曾阿牛醫術高明的可信度。


    “阿牛,既然他摸不出,那你來摸摸看。”吳天讓曾阿牛上來給陳友諒診斷。


    “這個我也摸不出來,除非,”張無忌多少有些雛鳥情結外加被馴養的受虐性格,心裏頭再怎麽怨惱吳天的胡攪蠻纏都好,在丐幫大會上看到吳天這樣被人汙蔑,他心底自是很厭惡陳友諒這個人。


    “除非什麽?”


    “除非是像他剛才那樣,把人肉剖開,才能把骨頭碎裂的情況看得真切。而且這位陳長老受了如此重的傷,如果不把破開人肉從裏頭重新將斷裂錯位的的骨頭接上,隻怕會有性命之憂。”張無忌實事求是地說道。


    “既然我們神醫阿牛都這麽說了,陳長老你怎麽看?”吳天看陳友諒的目光裏滿是假惺惺的關懷實質都是真切切的惡意。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按照張無忌小時候的遭遇,他的成長路線應該是大魔頭才對。


    長成這麽善良的性格實在有些……


    ps:此文無忌小朋友的性格往會比較偏向電影版的那個寫,如何?


    咳咳,絕壁不是吳天小哥的功勞。</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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