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歐洲許多國家都差點誤報大地震。


    廣場上鴿子驚恐亂飛,許多昆蟲與小生物從籬笆與綠植帶裏爬出來,還有成群老鼠從下水道與破房子裏竄出。因為是深夜,起初並沒有人注意,隻有小部分人提著燈查看房子裏動靜。


    隨著驚唿聲此起彼伏,街區窗戶裏燈全部亮了,看到家裏豢養鸚鵡不斷翅膀,狗咬斷了鏈子跑出草坪,成群結隊流浪貓狗踩過停放轎車頂竄進夜色深處——所有人都感到了強烈不安。


    女貞路上德思禮一家反複確認哈利波特確實不附近,也不家裏後,才有心情加入鄰居們焦急討論裏。他們已經習慣將一切怪事源頭都加到哈利身上。


    陋居那邊情況比女貞路亂。


    哈利是深夜來,韋斯萊家孩子幾乎全部睡著了,哈利剛剛喝完玉米濃湯,就感到整棟房子搖晃。韋斯萊夫人從廚房衝出來,很就將她所有驚醒孩子都接到了一樓大廳裏。


    花園裏地精一個接一個往籬笆外麵逃,這是難以想象,這些煩躁小東西就是被扔出去也會偷偷鑽迴來。


    韋斯萊夫人焦急將飛路粉塞到她孩子們手中。


    “是食死徒嗎?”哈利緊緊抓著魔杖。


    帶有魔力房屋、物品反應都會強烈一些,巫師也比不懂魔法普通人感覺到多:這是難以想象恐怖力量降臨,沉滯得感覺不到一絲光明,像墜入永恆深淵中。


    韋斯萊夫人來不及迴答,隻催促大家離開陋居。


    撒進飛路粉後,壁爐火變成了綠色,韋斯萊一家選擇地點是聖芒戈魔法醫院。就算爆發戰爭,聖芒戈基本上也是安全…抱有這種想法家庭不少數,他們幾乎是被後麵出現人擠出壁爐,放眼到處都是惶恐不安人群。


    那種恐懼壓迫感並沒有隨著他們離開陋居消失,情況比想象中嚴重,但韋斯萊夫人反而鬆了口氣。她丈夫亞瑟韋斯萊還魔法部加班沒有迴家,既然不是食死徒針對陋居襲擊,她家人就還是安全。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巫師們都互相問,他們很多還穿著睡衣。


    有一部分人堅信這是全麵戰爭爆發了,經曆過幾十年前那段可怕歲月巫師則表示不信,伏地魔雖然很恐怖,但沒有可怕到這種程度。


    “到處都一樣!對角巷那邊糟糕,古靈閣下麵巨龍受到刺激躁動不安,損毀了多條通往底層金庫路!”一個巫師站大廳裏提高嗓門喊。


    還有幾個巫師悄聲傳嘀咕:


    “…魔法部壁爐不能進入,隻能幻影移形。”


    “聽說霍格沃茲禁林那邊也跑出來很多魔法生物,梅林保佑,幸好現是暑假。”


    這個夜晚特別漫長。


    一隻黑貓蹲倫敦街頭,接著清晨飄蕩泰晤士河上霧氣凝視遠方,然後它慢慢站起來沒入黑暗之中。


    不遠處破釜酒吧招牌正路燈下晃悠。


    世界本質會壓製神力量,何況這是不屬於米爾寇世界。米爾寇神源本質是一團火焰,費伊記憶中,與曼威氣流漩渦等同,但是費伊犯了一個錯誤。他將自己視角斷定為正常一人高,以為索倫這樣次神就是一個燈泡大小光團——事實上永恆大殿高度遠遠超出想象,而伊露維塔模樣無論誰眼中都一樣,所以費伊感覺到大小比例是很不靠譜。


    指環被破壞,米爾寇神源本質受到嚴重限製情況下出現,仍然高過了紐蒙迦德塔樓,無色無形火焰籠罩了整個紐蒙迦德。


    管火焰很消失,可是它造成可怕震動卻還繼續,恐怖黑暗力量一路擴散,黎明曙光出現之前都會一直存。


    問題是這些事,費伊自己根本不知道。


    他完全沒有做一個bss覺悟,又跟這個世界沒什麽不可化解仇恨,心裏覺得十分輕鬆。


    “是,我知道你是誰。”費伊狡猾將問題又扔給了白巫師,“正如你知道我之前哪裏,愉談話當然需要坦誠與信任。”


    不,愉談話得看默契與忽悠功力。


    說謊話之前,總要先確定對方知道事情有多少——費伊覺得米爾寇這個黑暗魔君擅長能力是欺騙,不過騙人者終被坑,米爾寇堅定相信自己是被索倫欺瞞了。


    費伊知道自己這種離譜出現方式帶來衝擊力有多大,但是他遺忘了自己外表,才是真正讓鄧布利多感到疑惑地方。


    黑發,火紅色瞳孔…


    還好長得跟伏地魔完全不像。


    但是破壞魂器卻莫名其妙“放出”了一個力量強大黑暗生物,這就很離譜了。鄧布利多沒有像魂片那樣錯誤判斷費伊是不明身份黑巫師,事實上他已經將所有具備人類形態魔法生物猜了一圈,包括吸血鬼狼人媚娃…就是沒有一個符合眼前情況。


    這一點上,白巫師與格林德沃第一直覺都是相同,他們甚至不著痕跡交換了看法。


    ——這個不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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