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負著搶奪魔戒罪名惡龍飛迴了巢穴。


    事實證明,中土世界民族身高,跟他們住房屋基本上沒有太直接關係。矮小舒適風格是霍比特人,因為他們沒有訪客,也很少被外界打擾。精靈們住有無數石雕裝飾繁複華麗殿堂,他們熱愛自然與美。矮人挖掘山洞,開采礦石,他們王國是個黑暗洞窟嗎,絕對不是!


    這座主廳至少有五十米高,龐大石柱支撐著穹頂,柱子每隔三米,就會出現一個雕紋,石柱整整齊齊排列著,壯觀而宏偉。


    進了這樣地方,估計就感覺不到矮人身高問題了,屋頂距離頭頂是四十八米,還是四十九米…這區別真不大==


    矮人建造這樣廣闊高大王宮,後卻便宜了斯矛戈——這房子高度很適合它居住,斯矛戈將矮人倉庫裏所有東西都扒拉出來堆大廳地板上,堆得很高,也鋪得很廣,幾乎蓋住了整個大廳。


    巨龍很輕鬆飛進來,翅膀一扇費伊就倒黴摔出去差點被綠寶石與銀子活埋了。


    “嘩啦!”費伊隻能像掀石子一樣把這些亮晃晃東西扒開,剛站起來,左腳就痛得鑽心,差點又一個踉蹌又陷進金幣堆裏。


    大概撞傷還沒有恢複吧,費伊記得停沙洲上時,這隻腳被裝有矮人木桶從後麵撞來,狠狠碾壓過。


    置身財寶堆上,是不會覺得這裏堆得像山。


    而是像海,一眼都望不到邊!


    費伊思維脫軌想到穿越前遊樂園裏塑料球海洋,就跟這個差不多。那裏填滿各種顏色漂亮塑料軟塑料球,撲進去可以隨便打滾,塑料球能高到脖子或胸口位置,不過那是小孩玩。


    這麽一想,費伊忍不住用古怪目光看斯矛戈。


    ——他對這條龍沒有什麽畏懼心理,仔細想,這也是一件奇怪事。


    斯矛戈落地姿勢是標準直線俯衝滑行降落,當然它沒有輪子,用來做降落緩衝是它肚皮,具體流程如下:飛進大門後翅膀立刻收攏平貼身側,肚皮挨到金幣堆上,然後憑借噸為單位體重減速,一路衝出去好幾百米,身後金幣堆留下了一條又長又寬深深凹痕。


    至於前方,很多珠寶被衝勢推得高高疊起,後斯矛戈停下來時候,這座暫時形成小山就崩塌了,全部蓋巨龍腦袋上,把它上半身都埋了,隻剩下光滑脊背,兩條挺得筆直粗壯後腿,以及長尾巴還露外麵。


    多寶石被衝得飛了出去,砸大廳四麵牆壁與柱子上,再落迴地麵,於是叮啷咣啷好一陣響。


    費伊默默低頭看腳下。


    寶石硬度很高,隻有一些銀子被斯矛戈壓扁變形。


    他順手抓起了一串漂亮綠翡翠,清清潤潤顏色,每一顆都被仔細打磨過,通透渾圓,幾乎一樣大小,就算這麽多金幣珠寶當中,它也很顯眼。


    “噢,那是河穀鎮吉瑞安領主項鏈,上麵一共有五百顆翡翠…”斯矛戈將龐大頭顱從財寶堆裏拔/出來,打了個滾,慢吞吞坐起來。


    “河穀鎮?”難道是剛才來那個湖上小鎮?


    斯矛戈用爪子往外一指:“河穀鎮就山腳下不遠地方,當然,現找不到了。”


    “……”


    費伊也覺得不必問了,領主項鏈都被巨龍搶來了,那個地方大概幾百年前就已經是一片廢墟。


    斯矛戈直直盯著費伊手裏項鏈。


    費伊隻能默默將項鏈扔迴去。


    斯矛戈滿意從鼻孔裏噴出幾縷黑煙,它拍著肚皮說:“如果你想要它,就先打敗我!這是巨龍習慣!”


    “…我不是龍。”


    “那你是什麽?”


    戒指…這死都不能說!!


    斯矛戈眼睛是狹長,它垂下腦袋,熱浪噴得費伊一陣頭暈,斯矛戈光是一隻眼睛長度就堪比費伊身高。


    “你特別眼熟,還有一種讓我遇到同伴懷念感…啊,它們都死了!”巨龍直起脊背,撥開一堆金幣紅寶石,仰著腦袋看高高穹頂,“被精靈,還有很多努曼諾爾人殺死了。”


    它用爪子比劃了一下,不過費伊沒法辨別那“手勢”到底是數字幾。


    “就那麽幾條巨龍,都死了…幾千年前,中土世界有很多巨龍,它們都居住地底深處洞穴,還有高山懸崖上!洞穴旁邊是滾燙岩漿,暖烘烘,但是它們都不自由,很少能隨便出去搶奪人類精靈矮人財寶,哈哈哈!”


    斯矛戈得意洋洋,它趴下去滾了半圈,側躺金幣珠寶上,還把一邊翅膀搭肚皮上:“那時候我還是一條很小龍,很多年了…我要忘了!結果看見你,這些記憶就冒出來了!”


    費伊想到夢境裏看到索倫與黑暗陣營大軍,忽然又想到暈迷前圍他旁邊戒靈,頓時感到情況不妙,索倫一定會找來,就算這裏是巨龍巢穴。


    “能參觀你寶庫,我覺得很高興,但是現我必須要走了…”費伊希望斯矛戈已經甩掉了戒靈們,這座山應該很大,他可以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


    斯矛戈唿啦一下爬起來,金幣從它龐大軀體上滾落,它開始咆哮:“不行,你要幫我抓到那些該死小偷,窺伺我寶藏矮人!!”


    “……”


    “你沒有感覺到幽暗密林變化嗎?”費伊眼珠一轉,決定恐嚇這條龍。


    斯矛戈疑惑把腦袋湊過來。


    它鼻孔噴出蒸汽,近距離下讓費伊覺得像茶壺燒開了,他不著痕跡往後退了兩三步:“索倫實力正恢複,也許他很就要離開幽暗密林,矮人與人類無法對你寶藏造成任何威脅,但索倫不一樣!”


    作為魔王,搶奪惡龍財寶,不…搶奪下屬財寶,那才危險對吧!


    費伊發現自己真很有蠱惑人心,哦不,龍心天賦,他壓低聲音,繼續勸說鼻孔裏都開始冒黑煙斯矛戈:“我覺得你也應該搬家,好跟我分不同方向走,索倫需要很多很多軍隊,用來跟人類與精靈開戰,那麽武器從哪裏來?盔甲從哪裏來?那些半獸人口糧又要怎麽辦…”


    “嗷——”


    斯矛戈一仰腦袋,一口熾熱吐息就噴上了穹頂。


    還好這是石頭建造,隻是上麵貼著精美鉑金花紋被熏黑一層,沒有危房預兆。


    費伊暗暗點頭,果然,就算是魔王,就算是上司,巨龍也絕對不會放棄寶藏。


    “索倫!!”巨龍暴怒,“…他算什麽?!隻有主人才可以拿走我寶藏!”


    “呃?”


    費伊很驚奇,他剛剛聽到了什麽?主人?


    他小心翼翼避開斯矛戈腦袋前方,防止這隻龍暴躁起來直接一口火把他現這件“衣服”燒光了,費伊絕對不想嚐試自/焚感受。


    等到斯矛戈嘴裏黑煙冒,隻剩下白色高溫蒸汽時,費伊才試探著問:“如果我沒記錯,索倫應該是黑暗魔君…你這樣公開違背他意願沒有問題嗎?我很為你擔憂。”


    “黑暗魔君!”斯矛戈一爪拍得金幣亂飛,它憤怒聲音震得整個大廳都微微搖晃,“這是索倫擅自加給他自己名號,巨龍不會承認,斯矛戈永遠不會承認!!”


    ——噢,這還是一個向往自由黑暗種族?一條不承認索倫魔王地位巨龍!太好了,至少不用擔心斯矛戈會將自己行蹤透露給戒靈。


    費伊現感興趣是剛才巨龍透露一件事。


    “那麽你主人呢?也許他可以幫助你對付矮人還有索倫。”


    斯矛戈忽然停下了咆哮,緩緩側過腦袋:


    “主人…”


    “是啊,你主人哪裏?”費伊正猜測,難道是龍騎士?


    ——可憐費伊,難道你還沒有覺悟,這個世界跟通常意義裏西幻設定完全不一樣嗎?住五十米高房屋裏矮人,單手掀開一個穿著全副盔甲半獸人精靈,一手法杖一手長劍騎著戰馬衝鋒陷陣巫師…巨龍,中土大陸上也不是你以為那樣。


    “奇怪,我想不起來了…主人…”斯矛戈自言自語。


    這時費伊忽然感到一股奇怪共鳴。


    他眼前忽然出現比爾博抓著口袋裏魔戒,地上痛苦抽搐模樣,旁邊是灰袍巫師甘道夫,然後是愛隆…


    柔和白光猛然將費伊意識從共鳴裏拋出來。


    費伊一手扶住額頭,連退了好幾步,站立不穩栽倒金幣珠寶堆上。


    那個瑞文戴爾精靈領主,愛隆…


    奇怪,按照他所記得故事,愛隆接下來事情中,並沒有對魔戒造成任何威脅,毀滅魔戒小隊領隊是灰袍巫師。他為什麽會一直很介意愛隆存?甚至潛意識就想躲開這個精靈領主…同樣實力強大木精靈之王瑟蘭迪爾,也沒有讓費伊有這種感覺。


    費伊仔細思索後,隻能再次將這種奇怪感覺歸結為魔戒本身。


    當初安納塔欺騙精靈打造魔戒時,愛隆就懷疑安納塔來曆,索倫敗亡後,又是愛隆催促埃西鐸末日火山毀掉魔戒…大概這就是魔戒心理陰影吧!費伊淡定想。


    這時斯矛戈突然抬頭,嚴肅說:


    “怎麽辦?我忘記了關於主人所有事情!”


    這,繼巫師集體失憶症候群,又變成巨龍記憶片段缺失嗎?


    “我覺得你一定能幫我想起來!”斯矛戈眼睛鋥亮亮,它低下腦袋,“沒錯,我預感是這樣告訴我!”


    ——見鬼預感,我又不是醫生!


    費伊納悶想,他雖然不怕這條龍,但也不想惹怒如此惡名昭著斯矛戈,隻能勉強打量巨龍,想它外表上找到一點線索。


    後,費伊目光停斯矛戈左胸上。


    斯矛戈鑲嵌著一肚皮金銀珠寶,但是隻有左胸那裏缺了一塊。


    這很神奇,通常那個地方應該是心髒要害吧!當然不知道巨龍心髒到底長什麽地方,是跟爬行動物相似,還是跟人相似…


    費伊急於擺脫這條龍,找到問題當然要隨口忽悠:


    “我聽說過有一個人類,他殺了一條不幸巨龍,並用龍血洗澡…”


    斯矛戈眼睛一下瞪圓了。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能穿透他皮膚鋒利刀刃,但是他洗時候,有一枚樹葉正好掉下來,粘他背後,所以成了一塊空白…後來他就被人一箭射中後心死了。”


    斯矛戈開始嘀咕,為什麽洗龍血會有這種效果,沒聽說過啊。


    費伊隻好裝作沒聽到,繼續問斯矛戈:“我看來,你左胸這塊空隙,是跟那片樹葉一樣致命破綻。你將寶石鑲嵌肚皮上時,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疏忽?或者,這塊空隙上寶石,是被你主人拿走?”


    “把珠寶鑲嵌肚皮上?沒有啊,這不是我鑲嵌!”斯矛戈晃著腦袋說,“我確定這跟主人沒有絲毫關係。”


    “那你這件華麗鎧甲是怎麽迴事?”


    “噢,那是因為我睡覺時間太長了,我又一直趴金幣珠寶堆上,所以它們深深嵌了肚皮上肉裏…會出現空隙很正常啦!”


    “……”


    真相,真是一個不能說玩意。


    d*^_^*</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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