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十七年,藏王珠爾墨特陰謀叛亂被駐藏大臣傅清和拉布敦設計殺死,他餘黨攻擊殺害駐藏大臣。


    消息傳迴京城,皇帝大為震怒,立刻派遣阿桂率領大軍進攻**,抓捕逆黨,平息**叛亂。


    已經十二歲福康安向皇帝請命,希望可以從軍。


    看出福康安誌沙場,皇帝並沒有多加阻攔,隻是讓他跟隨阿桂一起出兵,加入了他兄長福隆安那一組人馬。


    五阿哥永琪雖然不舍得這個伴讀,但是他知道,不能讓伴讀這個身份束縛了福康安前途,因此隻是高興地為福康安祝賀,希望他能夠早日得勝歸來。


    乾清宮裏,此時卻發生了一場從未有過爭執。


    “我也要去。”


    清冷聲音蘊含著堅定不移信念,緊抿著櫻唇代表了不變決心。


    “鸞兒,”素來懂事寶貝女兒知道任性了,皇帝很高興,可是能不能不要一任性就是這麽讓人頭疼事情啊?這件事他怎麽能答應呢?“你聽話,大清從來就沒有讓公主上戰場前例,你真不能去。”戰場那是什麽地方啊?兵荒馬亂兵戈鐵馬要多危險有多危險,他怎麽能讓寶貝女兒去那種地方?萬一磕著了碰著了誰負責啊?!


    “大清也從來沒有上上書房公主。”清透目光明明白白地透出一個意思: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創造前例了,也不乎再多一次。


    “這次真不行。”皇帝頭疼道,“鸞兒,戰場實是太危險了,行軍是艱難,你從小嬌生慣養,怎麽受得了那種困難呢?”


    “我可以。”


    “你是女孩子,參軍都是男子,阿瑪怎麽可能同意讓你去?”苦頭婆心模樣活像一個用心良苦阿瑪而不是那高高上皇帝。


    “我可以女扮男裝。”


    “胡鬧,大清男子發型那樣,你如何裝扮?”皇帝又好氣又好笑,“你不用說了,阿瑪不會同意讓你去。”


    抿了抿唇,秀麗小臉露出一絲別扭紅暈,鳳鸞走上前去,輕輕地拉住了皇帝衣袖。


    皇帝:“???”


    “阿瑪……”羽睫微微顫動,鳳眸流光迴轉,素來清冷幹淨聲音微微拉長,帶了一絲波瀾,“鸞兒真想去……”


    皇帝臉色一僵,轉過頭去,“不,不行,朕說了不行就是不行……”哎呀鸞兒對朕撒嬌了啊!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啊!從她會說話時候開始朕就沒見她撒過嬌啊!!太難得了絕對要記下來……說不準一輩子就這一次了!


    一直站角落陰影處扮演背景高無庸淡定地掩麵,哎喲公主殿下您至於嘛,為了去**您竟然連撒嬌都用上了……還別說,這殺傷力可真夠真強大……果然不撒嬌人一撒起嬌來就沒人能頂得住麽……他看著都覺得不答應公主殿下那小小要求真是太過分了……皇上您一定要頂住啊……這事咱必須堅定立場,絕對不能答應公主殿下啊!!


    好皇帝雖然被萌得一臉血,理智還是,立場還是堅定,“真不行,鸞兒,你換個要求好不好?朕什麽都答應你,就這件事不行。你大哥朕都沒放他們上戰場呢,怎麽舍得讓你去呢?”


    “你想想,要是你皇額娘知道了,那她該多擔心你啊?你忍心讓你皇額娘為你操心嗎?”


    鳳鸞低著頭,聲音雖然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絲抹不去沮喪,“我知道了。”


    “別難過啊,鸞兒,”好阿瑪·皇帝陛下著急了,抱著寶貝女兒小聲哄道,“你不是從來沒出過宮嗎?朕過幾日帶你出宮去玩好不好?外麵有很多好玩東西呢。”


    沉默了一會,鳳鸞才皇帝一眨不眨注視下點了點頭,“阿瑪說好了,不能反悔。”


    “朕一定說到做到。”皇帝這才放心地笑了。


    “那鳳鸞先告退了。”


    “下去吧。”看著鳳鸞走遠,皇帝想了想,才道,“高無庸。”


    “奴才。”


    “你去朕私庫裏找找有沒有鸞兒喜歡東西,給鸞兒送幾樣過去,今天鸞兒不高興了,得好好哄哄才行。”


    “奴才遵旨。”


    高無庸表麵一臉淡定地接旨,心裏小人捧著臉尖叫:哎喲陛下啊……今天這事明明可以說是公主殿下任性了吧……您拒絕也是理所當然,怎麽到您這就成了公主殿下受委屈了呢?您這好阿瑪做得可真夠責!公主殿下果然是受寵啊……皇上對太後還沒這麽好呢!


    看見鳳鸞出來,外麵等了半天暮雪暮雨才急忙走了過去,識趣地跟鳳鸞後麵,沒有多問一句。


    “公主,”看見自家公主殿下似乎還是有些情緒低落,明明是清冷淡然眉宇間似乎都可以看見一絲沮喪感覺,大了鳳鸞幾歲暮雪暮雨頓時心疼了,他們家公主殿下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啥時候受過委屈啊!“禦花園裏花開得正好,不如去禦花園轉轉?”


    鳳鸞腳下一頓,點了點頭。


    暮雪跟暮雨一喜,殿下還有心情賞花,那就好!


    禦花園裏有很多蜿蜒曲折小道,間或出現假山、鮮花還有小池等秀麗景色,頗有曲徑通幽意味。


    鳳鸞慣常都喜歡走小道,足夠安靜,也沒有那麽多人走來走去,平白惹了心煩。


    轉過拐角時候,一個嗬斥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放肆!你竟然敢衝撞八阿哥!”


    “八阿哥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緊接著是一個甜美溫柔聲音,聽起來似乎很是惶恐,然而仔細聽就可以發現,那裏麵哪裏有一絲驚慌味道,反而鎮定得很,“奴婢隻是急著給令嬪娘娘送補品過去,一時不注意才會不小心衝撞了八阿哥,請八阿哥看奴婢不是存心份上,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令嬪宮裏?


    鳳鸞眼神一閃,聽說那女人近後宮裏可是風頭正勁,正是得皇帝寵愛時候,三天兩頭還時不時鬧出一些身體虛弱啊生病了昏倒了之類事情來,硬生生地把去了別妃子寢宮皇帝給拉走了,招了不少妃嬪怨恨呢。


    手下宮女衝撞了阿哥不但不驚慌,反而很鎮定地求饒,不,與其說是求饒,不如說像是威脅,說她是令嬪宮裏,以永璿宮裏不受皇阿瑪重視情形,還有因為腳疾帶來尷尬地位,她分明是警告永璿不要對她下手,因為她主子可是受寵妃子令嬪。


    不過是個嬪都敢這麽囂張,要是當了妃子那還得了?


    鳳鸞眼睛微微眯起,眼裏一絲寒意一閃而逝,唇角微勾,三分清冷三分不屑還有四分諷刺。


    包衣奴才果然是包衣奴才,就算有些心急,也還是鼠目寸光見識短淺。


    令嬪,你當了嬪也該知足了……


    “公主殿下?”


    一樣聽到那聲音暮雪暮雨都是聰慧伶俐之人,自然也明白了那話裏意思,心裏都有些忿忿不平,你算是什麽東西,居然敢這麽對我家公主弟弟說話?令嬪那女人,果然是洗腳婢出身,就是沒見識,連個奴婢都教不好!


    “去看看。”


    話音剛落,鳳鸞身影已經轉了出去。


    “公主!”


    轉角處那片空地上,一個宮女跪地上,秀美臉龐戰戰兢兢模樣,永璿則是陰沉著臉站一邊,身邊一個眉目清秀小太監則是一臉怒氣,不知道還以為是永璿仗著阿哥身份欺負可憐小宮女呢。


    “這是怎麽迴事?”鳳鸞聲音清冷,不喜不怒,“那邊就聽到這裏吵吵鬧鬧了,出什麽事了?”


    看見鳳鸞,永璿眼神閃了閃,“鳳鸞姐姐。”


    “奴才參見和鸞公主。”


    “奴婢參見和鸞公主!”


    鳳鸞隨意點了點頭,“八弟,這是怎麽迴事?這宮女衝撞你了?”沒有問那宮女,也沒有問那小太監,而是直接詢問了永璿,用了‘衝撞’這兩個字,哪怕那宮女沒有錯,這兩個字也足夠她受一頓罰了,衝撞了皇子,重者丟了性命也是正常。


    永璿一怔,顯然是沒想到鳳鸞會直接站他這邊。


    宮女卻是一慌,和鸞公主一來就直接給她落實了衝撞皇子罪名,要是往重裏說她這條小命說不定就丟了!


    “公主恕罪,是奴婢不好,奴婢該死,”宮女連連磕頭,“奴婢不應該因為急著去給令嬪娘娘送補品而沒有注意到八阿哥,害八阿哥險些跌倒,是奴婢該死!”


    永璿眼裏閃過一絲怒氣,他腳是他痛處,這宮女求饒就罷了,還直接戳他痛處,是想找死嗎?


    “你確實該死。”清冽聲音聽起來很幹淨,卻帶著一絲寒意。


    宮女一驚,慌慌張張地抬頭看向鳳鸞。


    “賤婢!”暮雨眼睛一眯,直接上去就給了宮女一巴掌,“誰給你單子直視主子?!”


    連躲都不敢躲,宮女戰戰兢兢地受了這一巴掌,連連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本宮跟八弟說話,何時輪得到你開口?”鳳鸞眉目清冷,“你是哪個宮?叫什麽名字?”


    “奴婢……奴婢是延禧宮,叫冬雪。”


    “延禧宮……”清冽嗓音裏似乎還帶著一絲玩味,細聽之下卻依舊是平靜無波,恍若錯覺,“既然知道是你衝撞了八阿哥,那就自己去慎刑司領罰吧,告訴他們,是本宮說,二十板子。”


    本來以為死定了宮女心裏一喜,連連磕頭,二十板子不算重,她頂多躺幾天,卻不會要命,“謝公主恩典!謝八阿哥恩典!”


    “退下吧。”


    “奴婢告退!”


    看著那宮女誠惶誠恐離去身影,永璿看著鳳鸞目光晦暗不明。


    明明大清阿哥比公主要來得尊貴得多,公主隻是為了和親聯姻,而阿哥卻不一樣,可是他這宮裏,連處罰一個衝撞自己奴婢都要思考再三,哪像鳳鸞,公主之尊,奴才們無不戰戰兢兢地服侍著,生怕有一點不妥當。


    這就是受寵跟不受寵區別嗎?


    “永璿。”


    “和鸞姐姐。”


    “你要記住,你是愛覺羅家子孫,有著尊貴皇室血統,斷沒有被區區一個包衣奴才輕視放肆道理。”鳳鸞清冷聲音擲地有聲,“不過是處置一個衝撞你奴才,沒有任何人能說你不是。”


    “可是她是令嬪人。”永璿垂下眼簾,鳳鸞備受皇阿瑪寵愛,當然是沒關係,可是他又怎麽能一樣……


    “你不要忘記了,你姓愛覺羅。”鳳鸞冷冷道,“這個姓氏帶給你不止是尊貴血脈,高貴身份,還有不容褻瀆驕傲。”


    “我愛覺羅子孫,斷然沒有被隨意欺辱道理。”


    “不過是區區一個奴才,既然膽敢對你不敬,那就該受到教訓。”


    永璿愣了,“為什麽?我們並不熟不是嗎?”雖然名為姐弟,可是皇家又哪裏有什麽手足之情呢?


    “因為你姓愛覺羅。”


    “……”


    “我愛覺羅家子孫,自己家人可以欺負,但是絕對沒有讓奴才爬到頭上來放肆道理!”


    永璿:“……”所以你意思是說姓愛覺羅欺負我就沒問題,不姓愛覺羅就不行嗎?


    這就是所謂自己家孩子自己人可以隨便欺負但是外人絕對不可以動他們一根汗毛啊。


    暮雪跟暮雨竊笑,公主殿下就是太別扭了,明明是關心弟弟嘛,還非要說什麽欺負,她什麽時候欺負過其他阿哥格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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