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兩張照片中兩人微笑樣子非常相似,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連錚撿起莫阿嬌照片,連铖手推著輪椅過來,撿起那張老人照片用手一直抹上麵折皺。剛剛還站落地窗邊連枝,跑過來奪過連錚手上照片,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照片上莫阿嬌。


    連錚沒見過連铖手中照片上那個人,但是莫阿嬌五官跟她極為相似,連铖如此對待這張照片,他猜也猜得出來是誰了。


    “哈哈,這就是你們所謂高貴連家,實質上肮髒至極。你把我殺了也改變不了你上了你妹妹事實,你外婆下麵看著啦。噢,不對,要看也是看你外公。你外公先把你媽給上了,才有了你跟你妹妹。”蘇亦玉口紅擦了一臉,像個瘋子一樣坐地上。


    縱使連錚頭腦再靈活,此時也轉不迴來了,dna有顯示他跟馮要偉是兄弟,莫阿嬌怎麽可能是他妹妹?連铖與連枝反應讓他害怕,害怕蘇亦玉胡說都是真。


    “你們還等什麽,把這個長舌婦舌頭割掉,看他還拿什麽亂說!”連铖把照片收好,吼著一眾保安。


    連枝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拿著照片跑上樓,看護馬上跟著。


    蘇亦玉趴地上,橫豎都是死,其實她就是從法國逃命逃迴來。殺手來之前就逃了,連枝病一好,連铖就要除掉她,手抓著地毯:“連铖你這隻縮頭烏龜,你以為把我放身邊就掩蓋了強奸你女兒事實嗎,狗屁男人生理需求,我蘇亦玉到現還是處女。既然今天我敢來,就沒想過活著走出去。還有你連枝,少他媽裝瘋扮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很多次晚上是哭給誰聽?你女兒跟你是一樣命運……”


    保安一拳打蘇亦玉臉上,雨點般腳踩她身上,蘇亦玉說不出話,隻發出痛苦呻吟聲。


    “住手!”連錚拉開保安,扯著他們退後,手提著蘇亦玉頭發讓她看他。


    蘇亦玉滿臉血,微笑地睜開眼,“呸”一聲一口血水吐連錚臉上。“你妹妹跟你外婆長得真像,明天全b市全天下都知道你們連家一家怪種了,這種繁殖應該是殘疾加智障,讓你妹妹懷孕生個怪胎出來吧。”


    保安要撲上來,連錚手舉了一下讓他們退後,手抹臉上血說:“我明確告訴你,我隻有一個弟弟,你不是不想做處女嗎,我成全你。”


    連錚揮著手,保安衝上來,抬著蘇亦玉。


    “把她丟流浪漢集中地區,扒光她衣服,給流浪漢一人發一顆偉哥。載過她車馬上處理掉。”連錚說完就上樓了,他現思緒太亂了,必須冷靜才能捋清思路。


    “你們會遭報應,你們連家全部不得好……”蘇亦玉話沒說完,被一腳踢昏,保安們再繼續抬著她出門。


    安靜了,大廳裏隻留下坐輪椅上連铖,下人們進進出出收拾著蘇亦玉鬧下殘局,大氣都不敢出。


    連铖手推著輪椅到落地窗邊,窗外陽光照他身上,他閉著眼睛享受著日光浴,平靜像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


    **


    連錚來到臥室,給前晚露天餐廳碰到那個男人打了個電話,請他把有關連家報導全攔下來。蘇亦玉必死決心他看出來了,連铖叫他封她口理由也出來了。


    連錚怎麽理都理不清思緒,把蘇亦玉趕出去不代表他不相信她說話。當年診斷書是異卵同胞,他理解成了隻是長得不像,如果是龍鳳胎那就很容易解釋了。他要相信那份dna檢測報告,


    還是連铖與連枝手裏照片?


    連錚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幹淨出臥室,經過連枝房間停了兩秒,還是沒勇氣開門,走下了樓。


    “少爺,有法國打來電話說要找您。”仆人樓梯口,見著連錚下來馬上說。


    連錚掃了一眼落地窗邊連铖背影,走到沙發邊拿起電話:“我是連錚。”


    “阿連,蘇姨迴國了是嗎?我不該吃你妹妹醋,我也不知道她是你妹妹啊。”夏小冉焦急聲音從電話裏傳來,連錚想掛電話手因她下句話停頓了:


    “都怪我當時自作聰明,把你圍巾上頭發放進盒子裏給我爸拿去做鑒定,你跟馮要偉一點關係都沒有,莫阿嬌才是你親妹妹。阿連,你等我複健,我跟你妹妹道歉……”


    連錚重重得掛斷電話,想都不敢想結局發生了,真“輕鬆”,什麽事都不用他親自去查就真相“大白”,還來得特別。


    連铖聽見聲音轉身看著一臉愁容連錚,皺著眉說:“去書房。”雖然今天發生一切是連家上下麵前,但深秘密必須保留。


    連錚知道終謎底全他外公身上,推著連铖進書房,反鎖上門。


    “你想知道什麽。”連铖臉上沒有一絲為難情緒,就像問你想知道我興趣愛好嗎,我可以告訴你。


    “蘇亦玉說到底有幾分是真?”連錚看著輪椅上連铖,即便是家都體統地穿著西裝,頭發向後梳得一絲不苟。


    “嗬,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連铖眼睛透露著狠厲。


    連錚慢慢坐向沙發,不相信地看著連铖。連铖是他爸爸?莫阿嬌是他妹妹?那馮博是誰?馮要偉是誰?莫家又是誰?他是怪胎?


    “都不重要了,迴連家了才重要。”連铖拿出蘇亦玉扔得那張照片,手上麵撫摸。“你不了,還有你女兒陪我,她逃到哪裏都會被我抓迴來。”


    連铖把照片輕輕放進抽屜,雖然醫生已經囑咐不能抽煙,他還是興奮地拿出一根雪茄點上。


    “我連铖是真正贏家,有事業有愛情,有接班人,頤養天年。”


    “外公,她是我媽啊,你……”


    “連枝她不是我女兒,但她必須把你外婆和我血液延續下去。至於你妹妹,我也很吃驚,原來是龍鳳胎,把她接迴來吧,長得像她就不能流落外。”連铖當年趕到小診所時,床上連枝身邊隻有一個血糊糊孩子,驚恐地看著他,死死抱住不放。小診所不規範,他隻那張單上看到寫是兩個孩子,不過其中一個說是已經夭折了。喜得子連铖沒有多查另一個孩子是否真夭折了,隻對連錚百般培訓,也是連錚優秀讓連铖成就感由生。


    連铖說到莫阿嬌時臉上興奮讓連錚覺得惡心,站起來開門離開了書房,他接受不了這樣事實。事情太多巧合了,令他接受不了是,莫阿嬌是他妹妹!馮博當年為什麽不說清楚,他抱走是莫阿嬌,他真正自殺原因是掩蓋莫阿嬌存是事實嗎?


    連錚上到二樓,來到連枝房門前,敲門打開。


    連枝坐床上哭,看護見連錚進來,就倒退著身出房間。


    幾十年醜陋真相被扯開,任任何人都無法像連铖那般淡定。


    “媽……”連錚坐床邊,他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安慰連枝,這次他連自己都安慰不了。


    “把她送走,求你把她送走。”連枝抓著連錚衣袖,苦苦哀求他。


    “她是我……”女朋友三個字他說不出口,看著滿臉淚痕連枝,連錚喉嚨堵著難受。


    連枝見連錚沒有答應,馬上跪床上給連他磕頭:“求你把她送走,別讓連铖找到,求你求你求你求你……”


    連錚手握住連枝手臂不讓其磕頭,隻能把連枝抱進懷裏不讓她動,他不能接受如此不孝事。


    “好好好,我把她送走,送到沒人知道地方。”連錚允聲答應,連枝反應暗示著莫阿嬌重要性,連錚心跟著連枝哭聲一起碎了。


    **


    謝翩趕迴連宅時,謝爸爸謝媽媽都不,連家一片安寧。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滿臉失望無措迷茫連錚,他隻知道蘇亦玉迴來大鬧了一場,隻是沒想到後遺症那麽重。


    跟著連錚迴到書房,謝翩站書桌前講明來意:“科代表執意要迴北江,我留不住她,隻能派人跟著她把她送迴去了。”


    連錚就這麽看著謝翩嘴一張一合,不出聲,到底還有多少意外發生?


    “薑美麗說,馮要偉與黑幫火拚中槍了,現躺醫院急救室,生死未卜。”臨走前,薑美麗把謝翩拖一邊偷偷告訴了他莫阿嬌要迴北江真正原因。


    “你先迴北江,幫我查清楚莫阿嬌是不是莫校長親生女兒,等我媽醒了,問清事情後,我馬上去。”連錚隻能等,情緒激動連枝被從醫院叫迴來夏醫生打了鎮靜劑睡著了。他必須聽完連枝解釋,才能進行下一步行動。


    絕對服從命令謝翩一張機票飛迴了北江。


    **


    莫阿嬌與薑美麗到醫院時,莫阿衍以及馮要偉手下們全守手術室外。


    “姐,姐……”莫阿衍抱著莫阿嬌失聲痛哭。


    “阿衍你能不能好好說話,真是急死個人。”薑美麗旁邊吼。


    急救室門被打開,護士端著滿是血紗布,“病人大出血,醫院血庫資源不夠,家屬跟著我去配型。”


    一群人蜂擁跟護士身後,護士不耐煩說:“要家屬,你們這麽多人會給我們工作增加負擔。”


    “要哥就是我哥,他就是我們家屬。”一個男人迴說。


    “對,他就是我們家屬。”其他男人跟著附和。


    “我是型血,用我。”薑美麗衝到前麵,大義凜然。


    “我也是型。”莫阿嬌跟薑美麗身後去驗血。


    驗證結果配是莫阿嬌,但是抽得是莫阿衍血,護士白著眼教訓莫阿嬌話是:“你都懷孕了還來湊什麽熱鬧!出事了想害我們醫院賠是嗎!每次都是你們這些家屬沒事找事!”


    薑美麗不是看急救室裏馮要偉,她會把護士帽揉進那個護士嘴裏,誰他媽沒長眼把馮要偉送到這個醫院,她必須把馮要偉轉院。


    手術還進行中,去她爸醫院來不及了,薑美麗硬拖著莫阿嬌來到這家醫院婦產科做檢查。懷孕不是小事,她們坐飛機趕路逛街,薑美麗怕是有什麽影響。


    醫生比護士態度好多了,拿著拍片和各項檢查單子,勸說莫阿嬌好好養胎,她受孕率很低,如果不要這個孩子,不知道會不會有下個孩子。


    出辦公室莫阿嬌拿片子手都抖,她曾經自己去醫院做過檢查,因為高中時避孕藥吃多了留下了很多問題。當時醫生說過,以後受孕幾率會很小,所以薑美麗所說用避孕套她覺得沒必要。


    馮要偉手術還進行中,薑美麗想勸莫阿嬌去休息,莫阿嬌手摸著肚子坐凳子上不走。莫阿衍也擔心他姐姐身體,要她迴去休息,莫阿嬌就是不走。


    薑美麗去廁所給b市連錚打電話,連錚沒接,又打給謝翩,把莫阿嬌懷孕不願意去休息事情說了。


    薑美麗走出廁所,剛迴到急診室外,手握得手機震動,一看是連錚號,馬上接起放莫阿嬌耳邊。


    薑美麗用口型對坐著莫阿嬌說是連錚,莫阿嬌自己拿起手機,慢慢往廁所走。


    “嬌嬌,你醫院是嗎?”


    “嗯……”


    “把孩子做了好嗎?”


    “什麽?”莫阿嬌把手機拿開,看到屏幕上是連錚號碼,他為什麽會這麽說?知道這麽,隻有薑美麗了。


    “聽話,去把孩子做了,謝翩馬上過去帶你去好醫院。”


    “美麗誇張了,現隻是不穩定,我馬上迴去休息養好他就沒事。”莫阿嬌以為連錚擔心她身體弱,不適合懷孩子。


    “聽我話,這個孩子不能出生……”


    “我為什麽不能生,連錚你是不是有病,他也是你孩子啊!”莫阿嬌覺得連錚莫名其妙,她孩子為什麽不能出生?


    “事情沒清楚之前咱先不要他,以後會有……”


    “什麽事情、什麽沒清楚、我以後可能就不會有孩子了!”


    “沒有好……”莫阿嬌把電話掛了,雖然現馮要偉還搶救她沒有喜悅心情慶祝肚子裏小生命到來,但連錚話也未免太傷人了。


    **


    馮要偉手術終於完成,被推出手術室時,一群人跟著推床走。


    莫阿嬌與薑美麗後,剛站起來,就被飛奔趕來謝翩拉住了。


    “科代表,對不住了。”謝翩抱住莫阿嬌。


    身後跟著兩個白大褂拿出注有藥業針管□莫阿嬌手臂,把藥推進去,莫阿嬌暈倒謝翩懷裏。


    兩個男人困住要幫忙薑美麗,把早準備好手巾捂住她口鼻,薑美麗慢慢失去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唉……</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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