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酣睡的林遙,司徒真被氣樂了。自家小祖宗鮮有如此心寬的時候。估計是真的累了吧。沒舍得叫醒林遙,司徒讓溫雨辰和霍亮迴去休息,他一個人留下來照顧林遙。


    醫院的夜晚並不安靜,走廊裏時不時傳來咳嗽聲和腳步聲。司徒也是有些疲憊,把林遙往裏推了推,在床上搭了個邊兒,摟著他小睡一會兒。


    早上七點多,林遙被渴醒了。眼睛的不便讓他還不適應,險些摔下床去。虧著司徒警覺,把人抱了迴來,先給弄了杯水喝,看著林遙摸摸索索的模樣,司徒心疼的把人塞迴毯子裏,摟緊,順著林遙的背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


    “眼睛還疼麽?”司徒問。


    林遙摸了摸眼睛上的紗布,搖搖頭,“不疼了。就是酸酸的,不舒服。看不到東西,不方便。”


    “一個月。”司徒把人摟的更緊,“不行,一個月還是太長。等這案子結了,我帶你出國。”


    林遙覺得司徒的反應有點過激了。醫生都說沒大事,不過就是忍耐一個月看不到東西的不便,恢複後還跟以前一樣照舊1.5的好視力。可這話林遙不能說。自家爺們正在氣頭上,他還沒到白癡到在這時候找不自在。可說到結案,林遙的心沉了幾分。


    眼睛看不見了,怎麽查案?


    “小遙,你覺得對方為什麽綁你?”司徒放鬆下來,平躺在林遙身邊。手臂墊在腦袋下麵,看著白白的天花板似發呆。


    林遙的眼睛雖然看不到了,但心情還是不錯的。他說:“估計是被你逼急了。昨天劉隊去取車的時候,不是設計讓馮果看電視了嘛。組長那邊也安排人透露給他已經找到目擊者的消息。我估計,那幫孫子屁股著火了。”


    這倒是真的。不過,司徒還有些疑慮,“快了點。馮果是個很狡詐的人,就算咱們給他下了套,他也不該反應這麽快,選擇這麽蠢苯的法子。”


    “未必。”在林遙看來。如果他和司徒手上沒有比翼雙飛,那麽,這次綁架他兇多吉少。對方的目的不是要他的命,而是斬斷司徒的手腳。就算司徒再怎麽牛逼,畏首畏尾的怎麽查案?


    差錯,就出在比翼雙飛上,對方肯定料不到一塊手表裏帶有衛星定位係統。


    如果!林遙想著,如果司徒沒有找到自己,亦或,來一手放長線釣大魚的把戲,會不會引出真正的幕後黑手?想到這裏,林遙咂咂舌,說要是晚點過去救他說不定還能看到真兇。


    司徒冷冷地哼了一聲,遂道:“你能給我省點心麽?不用你做魚餌,我照樣抓兇手。”說到這裏司徒氣惱地數落他,“我說你能不能長點記性?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不管在哪裏幹什麽,就是下車一分鍾都要鎖車門!你就是不聽,就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這迴吃虧了吧?這也就是我發現的快,對方膽子小。萬一碰上個劫財劫色劫命的,你說你怎麽辦?多說你兩句吧,你就嫌我煩,現在好,你改不改我以後不羅嗦你了。你要是覺得咱倆這日子過的太舒坦,你以後都別鎖車,幹什麽去都別鎖。我他媽的什麽都不幹了,整天盯著雙飛等著救你!小祖宗,這樣您高興嗎?”


    一番數落把林遙說的啞口無言。這迴是他的不對,就算一肚子火氣也不能衝著司徒來。林遙越想越是氣惱,一拳狠狠砸下去,卻砸在了自家爺們的身上。還為了有個機會正大光明j□j媳婦兒兒沾沾自喜的司徒被一拳打中小腹,頓時疼的憋住一口氣。緊緊抓住林遙的手,苦不堪言地道盡委屈。林遙也心疼,摸索著想給他揉揉。看不到,就摸不準,一手摸到男人在早上最活躍的地方,司徒那哼哼聲就變了味道。林遙忍著笑,沒把手移開,繼續揉……


    “你故意的吧?”被揉的身心癢癢,司徒咬住林遙的耳朵說情話,“幾天沒摸是不是想了?”


    “想了也沒用,沒這心情。”


    所以說,夫夫生活心情很重要,場合也很重要。司徒就是個沒臉沒皮的,他想要了,不管什麽地方都能拉著林遙膩歪一迴。可今天,他也沒心情。為了不被揉的擦槍走火,司徒拉著林遙的手離開危險地帶,正兒八經地坐起來,盤問林遙,你昨天被綁了,什麽感想?還能仔細迴憶起當時的經過麽?


    林遙知道,司徒肯定要再問一遍的。可沒等他開口,司徒的手忽然摸進了他的衣服領子裏,沉聲道:“我給你的項鏈沒了。”


    “我知道”林遙氣惱地說,“真他媽的,那項鏈好幾十萬呢!”


    林遙心疼,司徒倒是覺得沒什麽,隻是覺得奇怪。綁架林遙那貨拿項鏈幹嘛?價值不菲的項鏈丟了,林遙覺得心疼肉更疼。痛罵了幾句,詛咒了幾句,這才說到正事上,“那人給我眼睛噴完藥,我就醒了。當時就是被綁著了,但是那時候還沒蛇呢。那人也不說話,隻是在我身上搜什麽東西。對了,我電話還在麽?”


    “早沒了。”司徒說,“你身上除了比翼什麽都沒落下。”


    怪了。按理說,對方不該求財,怎麽把電話錢包都搜走了?如果求財,為什麽不拿走他的手表?雖然比翼這名字很難聽,但是經過司徒幾次改良這表絕對有著能夠唬人的外表,說它值個幾十萬也不為過。對方目的古怪,林遙琢磨不明白。


    那時候,林遙因為眼睛疼痛大聲咒罵,結果就是被那人用膠帶封了嘴。說到這裏,林遙想起了一個細節,“他搜我身上的東西時可沒拿那項鏈。大約是你們找到我的半小時前。我聽見了嗡嗡聲。”


    “像什麽?”


    林遙毫不猶豫地說:“電話震動。然後,那混蛋就跑出去了。二十多分鍾後才迴來,我聽見他好像拖拉著什麽東西,接著是一大堆東西掉在地上,接著是嘶嘶聲。那時候我還不敢確定是蛇,直到有幾條蛇爬上我的腿,我才不敢動。最後那人跑的特別匆忙,臨走了還順手把我項鏈扯了。”


    司徒一直納悶,對方為什麽要用蛇?


    “那個人似乎很舍不得那些蛇。”林遙繼續說著,“把纏在我腳上的蛇拿走了一條。我估計,那條蛇對那個人來說很重視吧。”


    司徒哼哼一笑,“這貨是被雇傭的。本地養蛇戶,可能跟黑道有點關係,拿錢做事。綁了你還順帶劫了財,虧著他不劫色。”


    “你正經點。”林遙含笑嗔怪,卻沒有反駁司徒的判斷,“你估計好找麽?“


    “不好找。肯定躲起來了,不過,我知道誰跟這人有關係。“


    林遙追問司徒是不是抓到那蛇佬跟馮果之間的把柄了,司徒哼哼笑著,手伸進被窩裏,不輕不重地掐著林遙肚子,半威脅半玩笑地說:“你都這樣了還惦記什麽案子,老實在醫院躺著吧。”


    兩個人已經說到以後的事該怎麽辦。盡管司徒真的不想說,可還是非說不可的。他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就算看不見了也不願意迴家。反正你主意正,我勸不了你,出院之後還迴酒店,讓溫雨辰照顧你。馮果要是去看你,我也不攔著。我出去查案,有多遠我他媽的躲多遠。老子眼不見心不煩。”


    案子、林遙,兩者放在司徒的天平上衡量,司徒選擇了案子。其實,司徒心裏非常清楚,林遙不會對馮果有半點心動。司徒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盡早結案,為了不讓他的一番苦心設計打了水漂。這事,若是換做以前,司徒肯定早就設計搞死了馮果,現在,司徒懂得容忍了,懂得顧慮其他了。其中大半的原因是他林遙。心裏邊酸酸的,甜甜的。沉默半響,他朝著司徒的方向伸出手,“司徒,過來親親。”


    林遙那嘴撅的跟小豬兒嘴兒似的,等著司徒來親。林遙的可愛把司徒勾的渾身癢癢。倆人一大早抱在一起親來親去,親的氣喘籲籲,親的渾身燥熱。


    失去了視覺,林遙變的更加敏感。沒多一會兒,便有些把持不住了。反觀司徒,倒還有些理智。壯士斷腕地離開了林遙的唇,下一刻,卻被他緊緊摟住,不管其他,繼續親。司徒被摟的險些斷氣,笑著埋怨:“小祖宗,你輕點啊。”


    林遙不吭聲,使勁地親。長腿一夾,把司徒整個人弄到了身上。腰部扭扭蹭蹭,火熱的身子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緊貼在一起,起了火,勾了魂。司徒快熬不住了,想要推開身下的人。林遙固執地摟著他,惡劣地用舌尖描繪司徒的喉結,一片黏黏膩膩。


    “寶貝兒,別鬧。等會兒護士來給你換藥了。”


    林遙還是不依不饒不肯放手。舌尖舔過了喉結,舔到下巴,就著冒出來的一層青茬兒,牙齒微微用力啃咬。直把司徒咬的心火難耐。


    司徒急,急的想直接把人就地正法。顯然,這點時間,這個場合,撐死,也就是讓他們相互摸摸。


    “小遙,別勾搭我來勁。真把我憋個好歹的,我真在這辦了你。”


    林遙特別不屑地冷笑一聲,“有能耐你來啊,我怕你?怕你我就不會勾引你。”


    司徒越想越不對勁兒,他們家祖宗要幹嘛?不會是真想在病房裏做吧?不符合他的作風啊。可疑,太可疑!這萬一沒忍住把人辦了,最後吃人的嘴短,這小祖宗指不定會提出什麽逆天的要求。不行,死活不能上當。


    司徒能忍著真是很不易,他鐵了心不做了,憋死也不做!他放開了林遙,可林遙不放他。就這麽摟著,還使了勁。司徒疼的直嘶嘶,“快放手,我不要了行吧?”


    不行!林遙故作委屈狀,手上繼續使勁。把司徒捏的將臉埋在毯子裏哼哼唧唧。林遙用腦袋蹭他的耳朵,“司徒,轉過來。”林遙的聲音輕柔,推著司徒讓他重新仰躺在床上。


    時間緊,任務重,前戲省略吧!林遙摸著司徒的腰鑽進了毛毯下麵,就著光溜溜的小腹開始舔吻,沒幾下就舔吻到剛剛被虐待的地方。


    司徒隻覺得一陣濕潤溫熱緊緊包裹了自己,猛地吸了口氣,在毛毯下麵揪住了林遙頭頂的發。


    事實證明,林遙就算失明,照樣能把司徒擺弄的老老實實。


    躺在下麵的爺們幾乎天人交戰。苦不堪言地跟老婆商量,“小遙,老公真沒這個心情。事多,心靜不下來。乖,別鬧。”


    林遙哪肯聽他的勸慰,繼續在毯子下麵展開攻勢。沒幾下,司徒投降了,拒絕的言語變成了享受的渴望。


    “寶貝兒,再快點。”司徒舒服的長歎一聲,用力揉搓著林遙的頭發。


    火熱的硬挺在口中吞吐,強勁的脈動在唇上愈發明顯。舌尖頑皮地舔過鈴口的縫隙,腥膩的味道刺激味蕾,讓林遙也難以自持。握緊硬熱的根部,給予恰到好處的刺激,身下的爺們便開始下意識地向上頂來,一下下幾乎要頂穿他的喉嚨。


    司徒的大腿緊繃著,林遙騰出一隻手來在肌肉上來迴愛撫。那是讓他愛不夠的手感,每一次摸到都舍不得放手。每一次,他都喜歡去咬,咬爺們大腿上緊繃的肌肉,咬爺們內側那塊兒軟軟的嫩肉。咬了幾口,把司徒弄的大口喘氣,恨不能揉碎他滿頭的發。林遙也來了興致,張了嘴把飽滿的蛋含進去,舌頭在裏麵一陣翻攪。


    司徒暗罵一聲“操”,這時候,他是真想/操,想的皮肉發疼,想的心口揪緊。林遙正握著他所有弱點,咬了親了,故意舔舐出嘖嘖的水漬聲,微妙而又渾重的鼻音,撩人,誘惑,像是歡愛時難以自抑的呻/吟。


    林遙極力討好著自家爺們,隻為補償自己委屈了他。這點小心思,司徒還是明白的。這個時間,這個場合,一向薄臉皮兒的林遙能為自己做出這些,司徒心裏也舒坦,隻是這舒坦的同時,也發酸。他們家寶貝兒的眼睛都失明了,還惦記著自己,真他媽的,這該怎麽說啊?


    司徒摸著林遙的頭發,氣喘籲籲地說:“小遙,我沒事,你不用這麽緊張我。”


    他這麽說,林遙反而更愧疚。往日裏肆意囂張慣了的爺們為了自己為了案子,一直忍著馮果惡劣的態度,現在,還要縱容自己的任性和堅持。若是說,其實這沒什麽,三十好幾的男人了,孰重孰輕還掂量不明白?可林遙就是心疼。誰家爺們誰心疼。司徒舍不得讓他受委屈,他就舍得讓司徒受委屈?


    林遙的心熱了,熱的發燙。一手掀開了毯子,拉著司徒起身。眼睛的不便讓他的動作有些粗暴,但他堅持讓司徒騎到自己身上來。


    “小遙!”司徒用僅存的一點理智掐住了林遙的腰,“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現在真不合適。什麽都沒有,等會連澡都洗不了。你該難受了。”


    司徒的堅持,讓林遙幸福的神魂顛倒。今天不讓司徒舒服了,他會睡不安穩。心一橫,幹脆跪伏在司徒腿間,繼續!


    如此卑微的姿勢……


    被自己捧在手心裏一直疼著的寶貝兒,現在不羞不臊地幹著難以啟齒的事兒,明明該馬上製止他,然後摟進懷裏好好安慰一番。可看到林遙的眼睛蒙著白白的布,通紅的臉蛋兒,充血的唇,自己的火熱在這唇裏進進出出。這該死的視覺衝擊!想要刻意避開林遙誘人的臉,卻看到他挺翹的屁股撅的高高,一股熱浪從小腹燒起,火燒火燎的把司徒腦子裏的弦兒焚化成灰。


    林遙就以這種卑微的姿態,讓司徒在自己的嘴裏泄了出來。在那一瞬間,司徒死死咬著呀,拚命控製著要把林遙推倒的欲念。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特別想寫肉啊~也是給夫夫倆忙裏偷閑的一點慰藉。因為快結案了,不能寫的太盡興,否則,下一章也談不到案情= =


    林遙逆天了一把,後來到底還是逼急了司徒。當然了,這是後麵的劇情。他林大爺就是蓄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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