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們為什麽一定肯定這個法陣是沒有攻擊力的?”宗寂突然開口問道,他一直默默的跟林長遠身後,不太敢開口,可這時候也有些忍不住了。


    “覺得它不是這樣的嗎?”


    宗寂湊近他,低聲道:“師兄,有感覺到的靈力有什麽變化嗎?好像覺得體內的靈力慢慢變少,剛剛以為是施放了劍氣的關係,可是第二輪進攻的時候,並沒有出手,但是靈力還是明顯變少了。”


    經他這麽一說,林長遠腦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宗寂的靈力修煉困難,體內靈力勉強能達五階,可是迴複奇慢,因此對靈力比常要敏感得多。


    如果不是他開口,經了兩*肆耗靈的他們絕對不可能察覺到體內靈力的細微變化。


    長遠突然意識到一種可能,正這時候,無衝突然把他拉去了法陣邊緣的一顆大樹旁,道:“這裏附近,剛剛似乎有著極不一樣的靈力波動,與其說是波動,更像是從這附近被吸納了。”


    整顆大樹並沒有任何的異樣,粗壯的樹幹和繁盛的枝葉,鬱鬱蔥蔥生命力極為旺盛。林長遠頗感詫異,似乎剛剛他們的劍氣並沒有波及到這顆大樹。“無衝,可聽說過某種消耗靈力的法陣?”


    無衝略一思索,道:“有是有,但此種法陣幾乎都是與啟陣者緊密關聯的,並且就所聽說的而言,這種耗靈法陣幾乎都需要七階以上修者數同時啟陣才能達到目的。但是眼前這個,更傾向於是一個孤立的法陣。”


    長遠對這個法陣產生了更深的疑慮,而玉琰流華派已經著手開始動第三輪攻擊了。


    “慢著!”林長遠出聲道。


    可是,青淩的劍氣已如猛虎出閘一般拉不迴籠,深青色的劍芒化作一把巨型的折扇籠罩小半個法陣上空,那折扇的骨心,每一段都是一把白色的雙刃劍,從每把劍尖衝出兩道劍氣一青一白,化作狂怒的雨幕衝擊向法陣邊緣。


    而其劍氣中生出的劍威竟然使得其餘的一瞬間都身體僵直,無法行動,六階以下的連身上的佩劍都開始抖動起來。妙靈被妙情緊緊的護身後,可還是臉色白。


    林長遠暗啐一聲,下意識的就去拉身邊的宗寂。可他自己本來就是傷體,對這股霸道無比的劍威也有好些怯意,連體內的靈力都開始變得有些脫離控製起來。


    一雙手突然抓住了長遠的左臂,對方分明而有力的指節緊扣住他的臂膀,與他體內翻騰的靈力比起來,這雙手要沉穩得多,沒有任何的顫抖也沒有因懼怕而變得僵硬。


    就算是隔著衣袍,也能察覺出對方手掌所特有的柔軟和堅韌。那個是宗寂,林長遠想,這一次好像對方卻比他還快了一步。


    隻是宗寂似乎對這劍威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宗寂的身體由剛剛的極熱變得極寒,肌膚上卻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從後背竹簍裏摔出來的百花豹圍他的腦袋旁伸出舌頭一點點舔舐著臉頰上的汗液。


    那把巨大的青骨折扇所施放出的數千道劍氣撞擊法陣邊緣之上,震耳欲聾的唿嘯聲後,那邊緣之上竟然產生了數道一寬的黑色裂縫。而四周安靜佇立著的樹木之上突然顯影出手掌般大小的綠色符文印,不是一個,而是圍繞著他們這一路的樹林中,密密麻麻全部是相同大小的符文印,足有千個。


    所有都被眼前的景象鎮住了,他們當中沒有一個見過如此的多的法陣聚合一起,不要說是沒有見過,他們大多數恐怕連聽都沒有聽過!


    上千個法陣聚合一起?從來沒有任何修者敢這麽做,倘若有能將兩三個法陣聯合成一個,他也能被修真界萬仰望了,何況是上千個!


    “小心!”


    就眾都為眼前的景象驚異之時,那些帶有符文的樹木飛快的幹枯,剛剛還生機勃勃的繁枝茂葉紛紛枯死掉落,而被青淩劈開的數道裂紋正以極快的度恢複。


    青淩一皺眉,他可不會讓這些好不容易剝開的裂縫恢複,隻需要再全力擊一次,這法陣必破。


    “不要!”林長遠感覺臂上十指一緊,體內的靈力驟然一空,竟白白消失了一大半。


    青淩劍氣快要逼到裂縫之時,數道裂縫一瞬全部恢複了原樣,本來已經枯死的樹木也仿佛是起死迴生一般,迅的恢複著生機。


    宗寂感覺體內仿若又迴到了靈力全失的空澀之感,一股炎意順著胸口沿著脈絡緩緩的往外流。痛,每一次從刻紋之下流出的力量蔓延出來,就如同一次對經脈的淬煉。


    長遠的左臂快要被那雙手給捏斷了,他忍著痛沉聲道:“怎麽了?”


    宗寂低著頭,隻能看見額邊漲出的青筋和蒙上一層灰色的臉頰。


    “不,不,不。”他從喉嚨擠出一絲聲音。


    林長遠心下一沉,他快被捏碎的左臂上傳來了一股炙熱的炎意,一種熟悉又令他極不愉快的記憶立刻浮現他腦海裏。難道說,宗寂又要走火入魔了?


    不,他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生這裏!


    玉琰流華,蒼龍,天光劍門!這三個門派,絕不能有一知道宗寂走火入魔之事。不能再這裏作,不能讓那個家夥毀掉宗寂一輩子!


    若是這裏暴露了,消息很快就會傳入各大門派內,宗寂的力量太特殊了,又是與文野真有著極大的關係,長遠完全可以想象出各大門派圍剿下的他們是絕不可能撐到解除縛咒之術的。


    可是長遠雖然焦急,卻完全沒有辦法怎麽阻止宗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破,不破不立,先破了這股炎流的運行脈絡。


    他反手抓住宗寂雙手命門,覺得對方體內的炎意越熾盛,一刻也不敢耽擱,匯聚起體內的全部靈力形成一股堅實的靈流對衝入宗寂體內。


    按照長遠的預想,那炎意雖與靈力大不相同卻也是一種古怪的力量,他這股靈力進到宗寂體內必然會與那炎意水火不容,兩相爭鬥,不管誰更強盛,結果都會大大消弱炎意之勢,也許再靠著宗寂本身,能夠勉強把體內的炎意控製住。


    可是他的靈力才剛剛觸到那股炎意,宗寂竟如遭重擊,整個飛脫了出去,曲卷地上。


    見到這幕的塗佩一愣,低聲道:“長遠,做什麽?”


    他語氣裏多得是些責備之意,他雖然明白這兩師兄弟情感不可謂不深厚,但是塗佩看來這種深厚也是源自於兩相依為命闖蕩修真界。平日裏長遠對宗寂有諸多挑剔和不滿,但也最多是嘴裏說說,動手教訓的時候並不多,真是動起手來也算得是有分寸的。


    他知長遠個性挑剔,聰明又及好臉麵,對兩間的相處從不多言。可是,宗寂的聽話乖巧努力勤奮他也看眼裏,雖然不多說,多少對長遠與宗寂的相處有些微詞,一個太過霸道,一個太過軟弱。


    塗佩心腸善厚,自然對宗寂多些同情喜愛。他眼見長遠連日來的舉動越出格,如今這種情勢下竟也與宗寂有了手腳之鬥,不禁的也有些微憤。


    林長遠一肚子苦水倒也倒不出,他又糟心宗寂的情況,哪裏能跟塗佩多解釋,方不甚意的擺擺手,起身追過去。


    妙靈卻先一步至宗寂身邊,她神色慌張,眉目間流露出少有的緊張。


    宗寂的情況並不太好,長遠探入的靈力似乎讓一股腦湧出來的炎意受到了極大的阻礙,又紛紛退迴了刻紋之處。此刻正是體內靈力枯竭之象,而炎意的迴流帶來的巨大痛苦他隻能靠著這副*的軀殼硬撐下來。


    長遠伸手想要安撫他,探出的手臂卻被少女的雙掌擋了迴去。


    妙靈怒瞪著長遠,道:“想做什麽?滾開。”


    長遠一皺眉頭,並不搭理她,徑直蹲下來。


    可是妙靈並不讓他觸碰到宗寂。


    “讓開。別這裏胡攪蠻纏。”長遠厲聲道。


    “誰胡攪蠻纏?傷了他。別仗著自己師兄的身份就為所欲為!他顧忌,卻不需要。別以為玉琰流華拉攏了們,就不敢對怎麽樣。”


    “妙靈!”妙情看了一眼臉色暗沉的長遠,輕輕把她師妹拉到了背後。她比妙靈成熟得多,林長遠此刻一聲不吭的沉默隻會是更加可怕的怒意前兆,況且這本就是他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情,別胡亂摻和不得。


    宗寂的身體由剛剛的極熱變得極寒,肌膚上卻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從後背竹簍裏摔出來的百花豹圍他的腦袋旁伸出舌頭一點點舔舐著臉頰上的汗液。


    宗寂的身體由剛剛的極熱變得極寒,肌膚上卻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從後背竹簍裏摔出來的百花豹圍他的腦袋旁伸出舌頭一點點舔舐著臉頰上的汗液。


    宗寂的身體由剛剛的極熱變得極寒,肌膚上卻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從後背竹簍裏摔出來的百花豹圍他的腦袋旁伸出舌頭一點點舔舐著臉頰上的汗液。


    作者有話要說:79 8o 兩章的內容 我放txt裏麵,郵箱密碼 12345678tdcq


    先這樣吧。看看之後能改好不。


    長遠覺得對方比剛才還要危險得多,盡管宗寂手臂上還留著血,而那份炎意似乎也非常稀薄,可幾乎不敢直視對方的雙眼,他覺得在那雙黑色的瞳孔之下藏著另一種不計後果的瘋狂。那絕不是宗寂。


    林長遠一步一步的往後移,兩個人麵對麵赤圌裸圌著身圌體,宗寂才開始靠近得很慢很輕,可是林長遠退開三步之後,他突然撲了過來,拍飛長遠的佩劍。


    直接就令長遠栽倒地上,宗寂扼住他的脖子,微弱的炎流很快就湧遍他全身,他靈力盡失的身圌體甚至連這一點痛苦都難以忍受,整個人都痙圌攣起來。


    失望,難過,痛苦,恐懼一瞬間全部湧圌入長遠心頭,他顫圌抖著握緊手中的那支木箭紮入宗寂肩胛,那地方立刻就血流如注。他用圌力一蹬腿,直踹宗寂腰部,踢開對方立刻連滾帶爬的去撿剛剛被打出好幾丈遠的佩劍。


    等他握著劍謹慎的注視著宗寂的情況時,卻隻看見對方肩膀上一片血紅。鮮血刺眼的顏色與宗寂淺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林長遠隻覺得心髒都被那紅白相間的身圌體扭曲成了一團,他慌得很。


    宗寂跪在地上,咬著牙把那木箭拔了出來,內陷的箭頭翻出的血肉濺得到處都是,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隻是靜靜的盯著站在遠處不敢靠近的林長遠。


    “師圌兄。”他突然輕聲喚道,“師圌兄,肩膀好圌痛。”


    林長遠渾身一震,如烈日當空生淋了一盆冷水,盡是些寒氣。他見對方微蹙著眉頭,合抱著雙圌腿坐在地上,像極了從浦原山林迴門派的那天,大雨中也是這樣無助的抱著膝蓋。可那時,宗寂的肩上沒那麽深的傷口,那是他親手紮進去的。


    “師圌兄,真的好圌痛。”


    長遠有些彷徨的走過去,宗寂的肩膀上留下了兩指寬的血洞,翻裂的肌理自裏向外伸出,與止不住的血水融合在一起。長遠輕圌觸著那傷口邊緣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顫圌抖起來,他怎麽舍得呢?他從來舍不得讓宗寂受傷的,可偏偏每一次對方都傷的不輕。


    他甚至連開口道歉都覺得喪失了氣力。


    宗寂拉住他的手,一點一點的把手臂合攏,從肩下到後背,他把下巴靠著長遠肩膀上,輕聲道:“師圌兄,好圌痛。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長遠被他抱得氣都喘不過來,“你鬆手,讓我幫你看看傷口。”


    “幫幫我好嗎?師圌兄。”宗寂隻是把他抱得更緊了。


    長遠用圌力點點頭,應聲道:“好。”


    可是宗寂幾乎把整個身圌體都緊圌貼著林長遠,他身上所特有的炎熱氣息讓林長遠既是懼怕又是說不出的心疼。他不知道對方是否神圌智清圌醒,是否還懷抱著想要殺他的念頭,可是哪怕對方表現出那麽一點點宗寂的依賴,他就沒有辦法推開拒絕。


    因為這個人是宗寂啊。是這一路走來相濡以沫的師圌弟。


    宗寂的手掌順著林長遠的腰背慢慢滑圌動,炙熱的手掌在冰冷的背部摩擦所帶給長遠的感受讓他萬分怪異,這種出他理解和預想的動作讓他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他足夠謹慎。


    “宗寂,起來。你做什麽?”


    趴在他肩頭的人突然笑起來,喉圌嚨的震動透過肩骨傳到他耳朵裏似是而非,讓林長遠極不舒服。


    “你說過幫我的不是嗎?林長遠。”宗寂突然力把林長遠推圌倒,一拳頭砸下去。長遠胸口一痛,那帶著炎意的拳頭似乎震斷了他胸周處的脈絡和肋骨,出咯嚓的聲音。


    耳邊傳來更加清晰的笑聲,“還要幫我嗎?林長遠,你真有圌意思,再也沒有比你更有圌意思的東西了。看著這傷口,你難過嗎?你親手紮進去的不是嗎?你師圌弟一定很痛吧。


    你叫他宗寂,可他的名字從來不叫宗寂。


    你以為他是清圌醒的那個人,可他從來就不存在於這世上。


    你傷害他,又轉而來幫助他。可他從來都隻將你物盡其用罷了。”


    宗寂伸出兩指按圌壓著長遠的胸腔,順著胸膛往下滑圌動,很快就移到了丹圌田之上,那指間上有灼人的熱流,林長遠感覺下腹之中突然燃起一把火,如燎原星火很快就蔓延至他空曠的周圌身脈絡,他早已耗盡靈力,隻能任由這些熱流四處流竄。


    不過一眨眼,他的肌膚上已經布滿了一層細汗,體圌內是流竄的炎意,體外卻令長遠感到寒冷。他感覺身圌體的肌理都快不受控圌製的痙圌攣起來,胸腔的傷口更令他遍體生疼。兩種截然相反的感受一並加之在他這具空無靈力的身圌體上,幾乎令他痛圌不圌欲圌生。


    這是一種煎熬,可比這煎熬更痛苦的是宗寂那一番話。林長遠不信,他不敢信。可他無語反駁,因為這些話無一不是從宗寂那雙薄情的嘴唇中吐出來的。


    “你不是他!你根本就不是他!”長遠緊閉著雙眼,身圌體上難以忍受的痛楚讓他不停的扭圌動著軀體,努力蹬直雙圌腿拉直背脊,很快卻又因痙圌攣蜷縮起來。


    宗寂拉開長遠環抱在一起的雙臂,整個把人翻了過來,露圌出後背一片血紅的印記,那是他剛剛用炎流灼燒過的痕跡。他頗為興圌奮的撫圌摸圌著那些殘痕,低聲道:“這種低等的印記也配從你身上取走元力?你的價值遠不止於此,隻要有足夠的靈石,我想這一次以後你應該還能再活一些時日,早就告訴過你我們需要更多的靈石。”


    元力?那是指什麽?林長遠盡可能的去迴憶所有的記憶,他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說法。但是顯然,宗寂所言似乎正恰是解釋了那長毛怪人的怪異行徑。


    他模模糊糊的覺得對方正向著離他越來越遠的方向走去,清晰的思路和殘圌忍決絕的手段都昭示著宗寂並非走火入魔那般簡單。他完全就是換了一個人,他不是宗寂。


    背後的手指沿著殘痕慢慢滑圌動著,細密的冷汗在他手指下匯集成一條小水流,劃過長遠的腰滴到地炎之上立刻化作白色的煙氣。


    林長遠全身都顫栗起來,他十六歲了,正是知情圌欲的年紀。欲念乃萬獸之,情字當洪水之殤。他自小控欲截情,處處以理智為,表率於師圌兄弟麵前。可他並非淡泊寡情之人,反而常常以為與人爭高下,是為少年的風意誌。唯有情字,他小心翼翼戰戰兢的堅守著。


    然而越是堵,其滔滔來勢越是洶湧澎湃。


    長遠小腹一緊,一種空前的情緒伴隨這恐懼和不安揚上心頭。身圌體似乎處在失控的邊緣,這種躁動令長遠再顧不得身圌體上的疼痛,他猛力掙紮起來,那些密汗滴落成一道道水流掉下去。


    宗寂不耐煩抓圌住林長遠的腰,往後高拉起他的頭,踩住他的後背,道:“別動。”


    林長遠反抓圌住對方拉扯著他頭的手,更加用圌力的掙脫宗寂加之與他身上的束縛,他咬著牙壓下聲音中的不安,冷笑道:“不動等死嗎?”


    “除了我能給你活路,你還有其他機會嗎?”


    長遠愣了愣,卻突然笑起來,“師圌兄隻怕你清圌醒過來會後悔。”


    他隱藏了懷疑與痛苦的語氣卻尖銳得緊,半是嘲諷的笑聲更是激怒了背後的人。


    宗寂臉色極難看,林長遠所表現出的篤定與嘲笑讓他整張臉都扭曲起來。不過是一段模糊不清的記憶,他就是完全憶起,也不會為長遠有多一點的憐惜之情,如何談得上後悔?天大的笑話。他一腳踩圌踏下去,肆虐在長遠體圌內的炎意更盛了。


    長遠隻覺汗水不停的滴落下來,身圌體漸漸無力起來,他似乎陷入一片火海當中,隻能迷迷糊糊的從火苗的間隙中窺伺可能景象,背後的那雙手停在了他的腰圌腹上。因染濕汗水而變得滑膩的肌膚在對方滿是硬繭的手指下生出一陣一陣的酥圌癢感。


    丹圌田之處似乎漸漸匯聚出一股微弱的氣流,一絲絲纏繞在一起,匯成一顆手指頭大小的圓珠。體圌內潛入的那些炎意似乎感應到那氣流匯成的圓珠的存在,一瞬間衝入長遠的丹圌田之內包裹圌住那顆圓珠。


    他下腹的熱意更濃,僅能憑著本能的危圌機感而保持著最後一點點清明。那雙放在他腰上的手突然往後移開,順著腰線撫圌摸圌到他的後腰之上。這是極盡溫柔的撫圌摸,絕沒帶著一點點的傷害意圖,甚至似乎那手掌上的炎意都變得溫和不再熾烈。


    突然的改變讓長遠有些茫然,他背對著對方隻能依稀感受到宗寂傾靠上來的身圌體,貼著他的後背,極近,近到讓他出現一絲恍惚,是宗寂吧,他的身圌體,他的肌理,還有他唿吸都帶著的濃鬱而熱烈的味道。


    可長遠朦朧中卻泛出一點不可言說的委屈,怎麽是宗寂呢?宗寂不會動他,傷他,更不會讓他像現在這般難受。他不會讓他全身赤圌裸滿是傷痕的伏圌在他身下,連反圌抗和掙紮的力量都全部被剝奪。


    他越是難過,意識就越是模糊。


    宗寂眼神變幻的注視著身前的軀體,滲出圌血珠的後背與尚未完全恢複的肩膀上那道傷口,幾乎覆蓋了大半張身圌體,輕微的血圌腥味衝進他的鼻腔裏,比那些炎意更撥動著他的神圌經。


    那些大大小小的鮮明傷口,好像毒藥一般侵吞著他的意誌,他覺得刻紋處被挖得生疼,有某種不知名的情緒在身圌體裏酵,且愈脹圌大。


    “哧,卑賤的混天一族,隻配苟圌延圌殘圌喘的活著。”他的雙眼忽然又沉寂下來,仿若剛剛那一瞬的遲疑不過一場幻覺而已。


    長遠感覺下腹變得更加燥熱起來,那些令人難受的炎流圍繞著體圌內的圓珠飛快的旋轉起來,似乎想把那顆珠子吸納吞噬進炎流之中。


    他難耐的曲起腰腿,弓起後背憑著僅能感受到得一絲涼意往水潭邊蹭去。


    宗寂冷眼旁觀的看著林長遠緩慢而笨拙的動作,他不複清明更不複平日的淩厲,裸圌露的軀體顯出一個少年本該有的體態,青澀,生機。而現在那具白圌皙的身圌體卻磨蹭在通紅的地炎上,被汗水打濕的圌絲和紅色皮膚使他更像一隻被撥了殼蒸熟的蝦米。


    長遠確是非常難受,他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才勉強靠近水潭邊,傾出半個身圌子,手指剛剛觸到那帶著涼意的潭水,宗寂卻輕輕哼了聲,隨手一拉他腳裸,又拉離了潭邊。


    他急得想要破口大罵,可是出口的聲音確是黏黏糊糊的一團,下腹的感覺越令人難以忍受。他懵懵懂懂感覺到有另一種熱流升了起來。象征著男性雄偉的性圌器漸漸昂起了頭顱,少年膚質所特有的清新白圌皙仍然未從性圌器上退去,而逐漸趨於成熟的體態使那昂揚的陽圌具泛出點點紅黑色,形態規矩。


    林長遠因遠離了涼意,再一次把自己團團圍抱了起來,他害怕自己體圌內的炎意,也不想觸圌碰到那些地炎。可是下圌體的昂揚卻又令他內心滿是渴望。


    那是身圌體最原始最深處的欲圌望,便是他神圌智清明也未必能完全忍下來,何況他境地如此。


    長遠被燒得糊塗,他伸出手指覆上陽圌具輕輕的摩擦起來,略顯冰冷的皮膚接圌觸到陽圌具的頂頭讓他出一聲舒暢的歎息,他仿佛在若隱若現的火海裏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又好像在黑夜中緊抱著對方的身圌體。


    他就像突然找到了一條逃出生天的路,對方就是指引他方向的星辰,永遠,堅定,而唯一。


    林長遠有些費力的摩擦著自己的性圌器,他不知輕重的手甚至將頗為敏圌感和柔圌嫩的莖身擦出好幾絲破皮。可這並不能讓他的身圌體滿足,他仍然覺得那股欲圌火越來越旺。


    他隻是在迷糊中看到那個人,不自覺的就唿喚了出來,他希望這一次,對方還是會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不顧一切的救他。


    “宗寂,難受。”長遠微微睜開眼睛,那雙棕色的瞳孔渙散而迷蒙,他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靜靜的盯著站得筆直居高臨下的宗寂,可是很快,他又合上了眼瞼,幾乎是帶著低聲下氣乞求道:“難受,宗寂。”


    對方遲遲沒有任何動作,冷漠的麵龐極端僵硬。


    長遠緊閉的眼瞼顫圌動了一下,對方的冰冷神態向一把匕圌刺開了他混亂的意境,火苗中的人影突然消散得無影無蹤,他慌亂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朝水潭處撲過去。


    可是宗寂哪裏會讓他如意,他似乎對林長遠這般軟弱又無力的境況有著最大惡意的濃厚興趣。他一把抱住欺身要落入水潭的長遠,無論對方如何掙紮著要接圌觸身下的涼水,他都阻攔著,看著長遠一次次失敗而愈變得緋紅的身圌體,他麵無表情的臉孔間終於起了一絲變化。


    他握著林長遠的手重新覆上對方聳立著性圌器,交錯的十指將陽圌具包的嚴嚴實實,宗寂手掌中甚濃的炎意時刻刺圌激著那陽圌具越壯圌大。


    長遠伸出另一手臂試圖推開宗寂以及那雙覆蓋在他小腹與陽圌具上的手掌。對方突然收緊五指,鎖住挺圌立漲得通紅的性圌器,痛得林長遠連腳尖都繃緊了。


    他有些驚恐的抓圌住宗寂的手臂,推拒著對方壓圌迫過來的身圌體妄圖從那雙手底下逃開。然而宗寂一個翻身,將他死死的按圌壓在身下。


    體圌內的炎流愈狂圌暴,把那顆圓珠已經全部卷入其中,長遠感到先前匯聚起來的微弱力量正在被那些炎流瓦解,那圓珠開始碎裂成一絲一絲的霧流很快就被融合進紅色的炎流之中。


    宗寂雙手壓於長遠後腰之上,那些纏繞著晶瑩霧流的炎意自丹圌田內傾瀉而出,肆虐周圌身脈道之後仿若被那雙手掌所吸引,紛紛流入宗寂掌心之內。


    他冰冷的臉龐上終於浮出一絲笑意,然而下一刻,他卻無比痛苦起來,胸口的柳葉刻紋突然綠光大盛,那些夾雜在炎流中的元力似乎極大的刺圌激了縛咒之術,一股絕不容摧毀的力量就在一瞬間將他整個身圌體圌內的力量全部封凍住,他頭腦一暗,意識飛快的沉入黑圌暗的深淵之中。


    而胸口的刻紋上卻裂開了一道極細的白色紋路,如莖絡一般鑲嵌在那片恢複灰暗的柳葉之上。


    那圓珠被吸走,長遠好似感覺體圌內連最後一點點力量也完全消失了。就連意誌都開始變得淺薄,肉圌體都變得軟弱,腦海裏瘋狂的湧圌入種種痛苦,難受,失敗,悲傷的畫麵。似乎有無數座大山都擠圌壓在他的肩膀上,他想逃,卻連站起來的力量都喪失了。


    “師圌兄。”耳邊傳來一聲歎息,極輕,似乎帶著一點不同尋常的溫柔。可是他的雙眸中卻閃爍著截然不同的意誌,混雜著怒意,欲意,極強的占有欲,卻獨獨沒有溫柔。


    他鉗住長遠的下顎偏轉過來,通紅的臉頰,緊閉的雙眼與微微顫圌動的雙圌唇無一不表明眼前的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清明,不複平日淩厲嚴肅的表情,反而落出一副軟弱無力的模樣。


    宗寂伸出手指描摹著對方因炎意而變得幹渴的嘴唇,勾起嘴角輕聲道:“你被他作弄的多慘,他利圌用你,傷你,剝奪你的驕傲,踐圌踏你的尊嚴。你卻連恨意都不忍分他一點。”


    “那我呢?我對你不好嗎?不夠好嗎?我什麽事不依你,師圌兄。我哪一次不遷就你?你說什麽我不都聽著嗎?我能做的都做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他突然狂圌暴起來,捏住長遠的手指幾乎要壓壞下顎的骨頭,“你可正眼看過我一眼?我對你好,你卻從來像狗兒一樣兜兜轉轉的讓我跟著跑,可他對你又如何?你卻死皮賴臉的纏上來,任打任罵。這難道不是自甘下圌賤?”


    宗寂的目光順著對方的胸膛滑圌入曲卷的雙圌腿之間,他帶著一絲恨意捏住對方高圌聳的陽圌具頂端,“你讓他碰了嗎?他讓你舒服嗎?”


    長遠感覺小腹之下傳來一陣悸圌動,對方的手指在莖身上慢慢的劃動著,他難耐的往前挺動了一下,希望那手指可以更加用圌力一些。


    宗寂似乎被他的動作稍微緩和了情緒,鬆開了鉗住他的手,雙手覆於長遠燙的陽圌具之上,輕聲笑道:“他太壞了,一定沒讓師圌兄舒服才對。宗寂讓你舒服好不好?師圌兄你一定要記著宗寂的好,隻有宗寂才能把你從痛苦中解救出來。”


    他惡意的彈動了一下那高圌挺的陽圌具,看著林長遠痛苦的瑟縮了一下圌身圌體,胡亂的驅趕著他置於自己下圌體的手掌,可是疼痛的感覺一過,長遠又似脫水的魚一般半張圌開嘴唇,急促的唿吸起來。


    他已經完全落入了情圌欲的海浪之中,怒圌張的莖身上可以看見極端膨圌脹突兀而出的血脈,與那紅白的肉圌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更有透圌明的液圌體從頂頭的小口圌中止不住溢出。


    宗寂伸出手指按圌壓住長遠陽圌具的頂端,他的神色中帶著一點狠戾,出口的話語卻是溫柔的:“剛剛才商量好了,隻有我才能讓師圌兄舒服的。怎麽可以這麽快就變卦了?師圌兄老是這樣可不行。”


    說著便覆於林長遠身上,緊緊的貼在一起。


    長遠感覺身圌體裏又熱又無力,下圌體的性圌器被人刮弄著卻又因封住的頂端而沒有任何宣圌泄的通道。可他隻要微微一動,整個胸膛都會與對方的肌膚相互摩擦起來,一片一片的酥圌麻感就如同過江之鯽很快就侵入到他的全身各處。整個下腹的肌理都開始跳動起來。


    宗寂張圌開薄唇,伸出鮮紅的舌圌頭,那舌圌尖帶著炎烈之氣席卷上長遠的胸膛,透出紅色的肌膚被那舌圌頭舔過之後立刻變得更深了,像是被人吮圌吸過一般。


    長遠覺得胸膛上火圌辣辣的,他扭圌動著上半身希望避開那隻濕圌熱的舌圌頭,可是對方卻一口圌含圌住他的乳圌頭吮圌吸起來,尖利的牙齒磨割在乳圌尖上,引起一陣刺痛感,很快那舌圌尖又如安撫一般溫柔而有力的卷弄起剛剛啃圌咬過的地方。


    “恩。痛。”長遠下意識的推拒著宗寂,那種濕圌熱中極具張力的吮圌吸讓他連聲音都顫圌抖起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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