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其實這鼻血……”祁妙雙手捧著臉,兩根小手指交叉堵著汨汨流淌的鼻血,“呃,其實我有個流鼻血的習慣,就是……每天早晨起床都會流一些的……這都流了二十多年了,習慣了……沒事,真的沒事。”她言之鑿鑿,不求上帝相信,隻求在一抹春日暖陽照耀下勾出絕世微笑清智銳睿的男人能忽然思維短路的笨一次,相信自己拙劣的解釋。


    聽的人隻是淡然一笑,卻沒有說話。


    正在祁妙忐忑不安的不知尹哲楠有沒有相信自己的解釋時,恰好一位護士小姐走過來,衝著尹哲楠微笑著說,“先生,您愛人沒事了,您可以去辦理出院手續了。”


    “很遺憾,她並不是我愛人。”尹哲楠的眸光倏然深沉,唇邊依然噙著雋永淺笑,但禮貌的解釋卻沒有溫度。


    “對對對,我不是他愛人,我是他仇人。”祁妙麵色薄紅,幾分尷尬,幾分窘迫,就口不擇言的補充解釋。其實,說是仇人,一點都不過分。因為……向他投擲馬蜂窩,這不是仇人還能是什麽?或者,他心裏應該就是這樣理解的吧?


    “嗬嗬,天上下雨地上流,小兩口吵架不記仇!愛人本就是冤家,冤家可不就是仇人嘛,嘿嘿。”左邊那位中年病友露出明白的笑容。


    “對!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有前生的愛恨糾葛,今生絕對成不了冤家。”右邊那位年輕的病友本就是江南最大的娛樂報的記者,這但凡能做記者的,自然都是文化人,是以文藝的話一串串的拋出——


    “在愛情裏,沒有規則、沒有輸贏、沒有對錯、沒有英雄、沒有智者、更沒有天才……不過,病了才知誰愛你,深醉便知你愛誰……比如你倆,嘴上說是仇人,但看你這位小姐昨晚進來的情形吧,若是仇人,你會滿臉是血的抓住你男朋友不撒手?再說這位先生,若不是愛人,你會擔心得陪了一宿不合眼?唉,就算來醫院之前你們有什麽誤會,這一病也該解千仇了嘛……”


    等女記者煽情的愛情論說完,尹哲楠的眸光不經意的掠向祁妙緋紅的麵顏,淡然一笑,薄唇翕動,安靜的病房內頃刻響起他的柔和聲線,“我想你們誤會了,其實我們素不相識……”


    “對,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倆根本不認識。”醒過神的祁妙本是好心的幫著解釋,可窘迫的語調卻讓人怎麽聽怎麽覺得是賭氣或者撒嬌,以至於那左右倆病友都不再多說什麽,但眼底都露出別有深意的笑。


    辦完出院手續,尹哲楠帶胡亂洗漱了一把的祁妙乘電梯離開。


    電梯裏他溫和的問,“對了,請問祁小姐,昨晚和你在一起喝酒的那個男生去哪裏了?”雖然這個疑問等了一個晚上直到這會才問出來,但他慣常清冷的眼眸依然不顯山不露水。


    “我也不知道。”祁妙鬱悶的搖頭,仿佛怕尹哲楠不相信自己,忙跟了一句有力的補充,“你想想,我要是知道他去哪了,昨晚就不會追的那麽急了吧。”


    “哦?”尹哲楠眉一挑,將信將疑的看著她,繼續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你們很熟悉嗎?”</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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