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巷裏,一個雙手插在褲兜中的冷峻刀疤男子麵無表情地快步走著,背後還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眉眼含怨的校服美少女。


    男子一路走著,美少女一路跟著,當走到一處僻靜的所在後,男子終於忍不住了。


    他轉過身,臉上有淡淡的疲倦,“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再跟著……”


    話未說完,男子的眼睛猛然睜大,那校服美少女本來還有些欣喜,以為男子終於注意到了自己,但馬上發覺不對。因為男人的目光明顯看的是自己的身後,而且還帶著驚異。


    自己的身後有什麽?


    美少女心中一顫,剛想逃開,便被一隻手掌捂住了嘴。這隻手似乎充滿了魔力,被捂住嘴以後,她整個人都覺得毫無力氣,就這麽依靠在了這個陌生人胸前。


    “你是什麽人?白色墳墓新培養的殺手?”刀疤男子警覺地後退一步,擺出了戰鬥姿態。同時看了一眼倚靠在來者身上的女孩。


    這個叫齊藤明菜的校花雖然總纏著自己比較煩心,但卻罪不至死。而她看起來還有神智,卻完全失去了抵抗力,關鍵是不像受到了傷害的樣子,顯然這個看上去平淡無奇的男子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手段。


    直接跑路顯然是上策,估計對方也沒興趣傷害一個世俗社會的女孩子。但就怕萬一對方殺戮成性,以殺人為樂,那就不好辦了。


    盡管並非自己動手,齊藤明菜卻也是因為他的緣故才會遭此莫名橫禍,就此離開實在於心不安。他雷鳴澤基既然決定要做迴本心,坦蕩過一生,就必須講究個念頭通達,就必須徹底解決問題,不讓這些煩惱糾纏自己。


    想到這一點,雷鳴澤基打算開口說些什麽,沒想到對方卻先人一步。


    “你好,澤基,第九百九十八次見麵了。”


    那個笑得很溫和的年輕男子看著他,很隨意地打著招唿,如同熟人碰麵,再自然不過。


    可是澤基心裏的感覺更怪異了,他自問記憶力還算出色,但怎麽搜刮腦海深處的記憶,也不記得有這樣一個奇怪的年輕男人。可是對方說出來的話卻無比輕鬆自如,以至於始終保持著高度戒備的雷鳴澤基都情不自禁地產生感覺,對方說的都是實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希望你能放下手裏的那個女孩,她是無辜的,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


    雷鳴澤基沉聲說著,隨後加重語氣補充道:“如果是白色墳墓派你來的,那你也應該知道,組織不希望引起世俗社會任何的關注,無論是誰,在外出任務時都必須以低調行事為最高宗旨!”


    他是希望以這條組織內人盡皆知的宗旨來約束對方,提醒這個人,雖然你非要殺戮的話我未必能阻止你,但是如果把事情搞大了讓組織遇到麻煩,最後吃虧的還得是你。


    “你放心,我不是白色墳墓的,我隻是來辦自己的事情。再次介紹我自己,我叫周煒。”


    年輕男子自我介紹完,雷鳴澤基心頭便微微放鬆了些。


    還好,不是白色墳墓派來的追殺者。那麽,估計是某些盯上了自己的社會力量,也有可能是世俗間的高手要尋求切磋。這些雖然麻煩,但也還在預料之內。


    雷鳴澤基還在思索著對策,卻赫然聽見了女孩微弱的嗚咽聲。定睛一看,頓時勃然大怒。因為那叫周煒的男子正在脫齊藤明菜的衣服,此時已經把上半身的衣服都給扒光了。校服和bra扔了一地。


    雖然對齊藤明菜沒有什麽好感,但澤基還是出離憤怒了。他本身不是什麽好人,作為白色墳墓重點培養的王牌戰士,他出任務無數,殺人也是無數。可是卻沒殺過女人。


    更重要的是,在頓悟了之後,澤基的最大願望之一就是尋找親生母親的下落,這讓他尤其不能接受侮辱女子的惡劣行徑。


    眼看著那叫周煒的男子不緊不慢,甚至表情認真地在剝除齊藤明菜身上的衣物,隻見他膝蓋微抬,明菜的一條渾圓玉潤的大腿便被高高頂起,然後伸手一捋,鞋子連帶長筒襪便被除了下來,露出光光滑滑的一條白腿。


    在憤怒之餘,澤基也有些驚異,因為這些動作看著有條不紊,速度卻出奇地快,他甚至還來不及喊出聲來,可憐的明菜同學全身就已經隻剩下那條黑色短裙,連小內-褲都不知何時被甩在地上。


    這種似慢實快的手法,不一定證明對方的能力有多強,但肯定對方有高人一等的身體控製能力。若用在戰鬥上,肯定不好對付。


    一邊思索著對策,澤基一邊在心中擬定戰鬥步驟,這是他在白色墳墓時,每日通過地獄般的戰術訓練所磨練出來的直覺反應。


    如何起手攻擊,如何應付各種突發狀況,如何抓住常人難以察覺的機會一擊殺敵,都是白色墳墓一級戰士的必修課。


    而如今雷鳴澤基的內心充斥著對這個敵人的鄙夷和怒火,思想卻無比冷靜,他的狀態出奇的好,並有種直覺,哪怕對方是凱伊或者約克這樣的一級戰士中的高手,自己今天也必然能夠毫無疑問地取其性命。


    踏著穩健的步伐逼向對方,澤基開始毫無掩飾地釋放自己潛藏的殺氣。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猶如進入了攻擊狀態的眼鏡王蛇。


    被世界上頂尖的殺手組織中的頭號王牌逼近,這種壓力哪怕是個毫無能力的普通人,都會有所感受,甚至行動都可能受到影響。不過這個周煒看上去卻沒有半點反應。這有些奇怪。


    也許有的人就是能屏蔽對方的氣息壓迫也說不定,這可以避免直麵壓力,盡量發揮自己最大的優勢。不過沒關係,說到底最後還是要靠實力來說話。澤基心道。


    然而才剛邁出一步,澤基心頭的冷靜就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怒火。


    因為對麵這個男人把癱軟的齊藤明菜往身前一攬,下半身一挺,隨後明菜姣好的麵容就滿布痛苦,而身體也開始有節奏地抖動起來。


    這種現象意味著什麽,雷鳴澤基雖然不曾體驗過,但也大概曉得。這心頭忽然竄出的強大怒火,不知道幾分是義憤填膺,又有幾分是欲求而不得產生的忿恨。


    憤怒歸憤怒,身為一級戰士的佼佼者,澤基不會錯過這種天賜的攻擊良機,他知道在做這種事的時候,男性的行動能力和抵抗力都會降低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於是早已經蓄勢待發的雷鳴澤基如狂暴的雷電般衝向敵人,高速的氣壓劃過他緊繃的麵龐,然後被深刻其上的疤痕割裂,那股氣勢似乎逼的環境中的空氣都隨之銳利起來。


    而此時,對方仍然在專心地做著重複的動作,似乎都沒來得及抬頭。


    “死……”澤基眼簾微眯,在心頭暗道。


    這次突擊轉瞬即過,不過十分之一秒的時間,澤基的身形已經出現在周煒和明菜的身後。


    他的身體前傾,拳鋒向前,擺出攻擊的姿態。可是頸部以上卻是空空如也。


    又過了不到一秒,血液如噴泉般從刀削般齊整的頸口斷麵衝天而起,然後灑下來染紅了一片草坪。無頭的屍身也隨之倒下。


    此時,周煒才停止了下半身的動作。


    他一手摟著齊藤明菜,然後有些苦惱地看著另一隻手上托著的頭顱。


    雷鳴澤基到死都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頭顱上的表情仍然凝固著殺意凜然的模樣。


    “本來隻是為了嚐鮮,後來是為了刺激對手,再然後就是單純為了尋找幻覺的平衡點。現在都快嚐試一千次了,我幹嘛還是要這樣做呢?”


    周煒隨手丟掉澤基的頭顱,任憑齊藤明菜滿臉驚駭地癱倒在地,一邊穿褲子,一邊頗為無奈地搖搖頭。


    “難不成已經變成職業習慣了?這樣可不好。以後這個壞習慣要克服。否則習慣成自然了就大大不妙。”


    收拾好衣服,拍了拍其實並不存在的灰塵,周煒看向遠方,“最近的修煉進度比以前快呢,不知不覺已經輪迴了一千次。差不多該是找些厲害的對手測試一下,不然總是這麽欺負弱小,也實在太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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