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榨說出的條件對這兩個人而言是他們盼望了許久的事情,能夠迴到日軍那裏,無論是花屋小三郎還是董漢臣都難以抗拒這種誘惑,雖然花屋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但是能夠迴去的話,為什麽不願意呢?所以兩人都是忙不迭的點頭。


    取出了塞在兩人口中的玉米棒子,鄭榨對董漢臣低聲道:“看起來你是翻譯官吧?接下來我說一句你就翻譯一句,雖然我也會說日語,但是我懶得每句話都說兩次了,明白?”


    董漢臣一臉諂媚的表情,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您盡管問,我保證把意思給您說清楚嘍!”


    “知道把你們抓來的人是誰嗎?”鄭榨問。


    董漢臣沮喪地答道:“這也不用問他了,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天是花屋巡邏,我是被酒塚隊長派去給他送夜宵的,誰知道會被人給打了悶棍,醒過來就到了這兒。”


    楚渲正好走過來聽見這話,想了想又問:“這片地區有什麽抗日武裝在活動麽?”


    “當然有!”董漢臣忙道:“正麵戰場上有**一個團,除此之外還有八路軍的一個遊擊大隊,我們早就想把他們給端了,就是一直找不到人,他們實在太狡猾,平時都潛伏在老百姓裏……”


    楚渲瞪了他一眼:“誰叫你多話了?問什麽你答什麽!”董漢臣頭一縮,畏懼地道:“是是!是我多嘴了!”


    楚渲繼續問:“那這片地區的日軍最高指揮官是誰?”


    董漢臣看了他兩眼,神情頗為猶豫,隨後把這個話翻譯給花屋小三郎聽。聽清楚這個問題的花屋更是麵露警惕之色,大聲質問了幾句,這倒是不用董漢臣翻譯了,每個人都聽得明白,他是說:“不要說給這個人聽,他可能是敵人!”


    周煒覺得這個感覺十分怪異,明明聽他嚷的是日語,可是偏偏每句話的意思自己都聽得明白,在心裏默念了幾遍,愕然地發現自己居然也會說日語了,空間的這個能力還真是不可思議。


    楚渲輕輕一笑,用純正的日語對花屋小三郎說道:“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是**或者遊擊隊的人,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們都是親日的中國人,你看我們都會日語,你認為**或者遊擊隊能一下子派出這麽多會說日語的人來跟你們兩個俘虜浪費時間嗎?我們有心要投靠,但是又怕貿然前去讓皇軍懷疑,所以一直在尋找機會。現在看到你們真是再好不過了,有你們兩位的推薦,我想我們投靠皇軍會順利很多。”


    經過貪生怕死的董漢臣一番添油加醋的解釋,花屋小三郎漸漸相信了楚渲等人的意圖,畢竟敵人就算能找出這麽多會說日語的人,也犯不著花這麽大的工夫來對付自己一個無足輕重的俘虜小兵。


    幾番周折後,楚渲他們總算弄清楚了,這片地區的日軍最高指揮官是山本少佐,片子裏出現的陸軍中隊長酒塚豬吉和海軍中隊長野野村耕二都是他的部下。在這個時期,日軍在正麵戰場上已經接連受挫,被打得支離破碎。目前駐紮在掛甲台附近的這支日軍部隊就是一支混合編隊,在片子裏並沒有出現這個山本少佐,但其實他的駐地離掛甲台並不是很遠。


    這就是我的目的地了,周煒聽到這裏暗歎著。很快他就要跟著楚渲,去混入這個日軍總部,打聽那所謂的“重要情報”,自己倒沒什麽,就是李琉清讓人擔心,小日本的那是出了名的,就算是自己“妻子”的身份,也很難保不出什麽意外。


    然而擔心也沒用,為了爭分奪秒,就在第二天三組人便分頭行動了。眾人編造出來的師生身份很容易就取得了包括村長五舅姥爺在內的村民們的信任,當然這其中閃亮的銀元也功勞不小。然後楚渲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和詹婪兩組人離開了村子,金陽泰等雖然無奈,也隻得隨著鄭榨留在了村裏。


    周煒懷著滿月複心事跟隨楚渲踏上了去日軍總部的路,一路上楚渲連蒙帶騙,很輕鬆地就從花屋和董漢臣的口中得到了關於日軍和這片地區的許多情報。


    在盤算好行動步驟後,楚渲微微一笑,對正在鼓吹日軍強大的花屋和董漢臣兩人說道:“謝謝你們提供了這麽多消息給我,現在你們已經沒用了。”


    “沒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真的是遊擊隊的人!”花屋驚駭得魂飛天外。


    而董漢臣最清楚中國人說這句話的意思,當場就嚇得軟癱在地上。


    楚渲根本就懶得迴答,迅速揮出兩下手刀打暈了兩人,同時命令道:“把他們背了走,去找一刀劉!”


    周煒幾個有些莫名其妙,去找一刀劉?原劇情中那個連斬首都失敗的老劊子手?這是什麽用意?不解歸不解,楚渲的命令他們隻能無條件去做。


    兩個人,誰去背呢?


    體格粗壯的李軍朝兩位難兄難弟看了一眼,周煒和戴維便心裏透亮,無奈地彎腰將花屋和董漢臣背在了身上。周煒強化過體質,背個人倒沒啥,戴維這個小胖子就有點氣喘籲籲了,不過這會兒根本沒人能幫他。


    隨後楚渲再次確定了一下位置,帶著一行人朝縣城而去。整個過程中,五個女生都是沉默地跟在隊伍的後邊。她們沒想過逃跑,因為根本不可能逃的掉。


    楚渲並沒有從城門口進入,而是根據董漢臣無意中泄露出來的情報,從一個偏僻的、不為人知的缺口鑽了進去,接著沒費多大功夫就打聽到了一刀劉的住處。


    當看到找上門來的一夥陌生人後,一刀劉還有些惶恐。可是當他聽到楚渲提出要請他把兩個人斬首後,一刀劉不由自大起來,看來自己的名聲確實響亮,就連素不相識的外鄉人也慕名而來。


    咳嗽兩聲,一刀劉慢條斯理地說道:“要我用刀?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這刀不輕出,須得有彩頭。”


    楚渲笑了笑,伸手模出一大把銀元,一刀劉眼見得這麽多亮閃閃的大洋,本來半眯著的小眼中頓時射出精光,講話也結巴起來:“這……嘿嘿……足夠啦足夠啦!”說著他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抓。


    然而楚渲立刻將銀元收了迴去,很幹脆地道:“先砍人,再拿錢,沒二話!”


    一刀劉重重一跺腳:“好!咱們一言為定!”說著就進了裏屋,不片刻他捧著一把厚重的大刀跑了出來。


    按照楚渲的要求,周煒和戴維早把花屋與董漢臣蒙住頭捆個結實按跪在地上,為了以防萬一,楚渲要求五個女生全部背對現場站到裏屋門口去。


    他倒不是好心怕女生受不了血腥,純粹是省得她們嚇軟了腿趕路不便罷了。


    一刀劉指著兩人道:“隻要我現在砍了他們,這買賣就成了,且事後屍身由你們帶走,是不是?”


    楚渲點頭。


    一刀劉得到了確認,他深深吸氣,大刀揚起,在空中略一停頓。


    隻聽一聲低喝,刀光閃過,兩顆人頭咕嚕嚕地滾落在地,腔子中的鮮血激射出老高,將周煒和戴維噴得滿臉。


    周煒隻覺得濃重的血腥氣直衝鼻腔,吸入肺中,那感覺就像置身於鐵鏽堆裏一般,說不出的惡心。


    其實,周煒早就看膩了血腥暴力的片子,在片中什麽樣的殘酷鏡頭都無法讓他再動容。然而當這看似普通的砍頭變成現實,並且零距離呈現在他麵前時,血淋淋的巨大刺激和鼻腔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道,還是讓自詡百毒不侵的周煒忍不住有些腿腳發軟。


    戴維更是不濟,臉色煞白,幾乎都有些站不住了,旁觀的李軍臉色也不太好過。正在大家胃中翻湧時,周煒聽到腦中傳來了提示:“完成隱藏支線――由一刀劉將花屋小三郎與董漢臣成功斬首,任務參與者每人獲得1000屬性點。”


    楚渲麵色不變,隻是冷笑道:“好利落的身手,看來錢這玩意兒不管在哪裏都是最好使的!”


    一刀劉雖然不知楚渲說的什麽意思,但看著他的表情隱隱覺得事情要壞,但銀元的巨大誘惑力仍然促使他強撐著開口道:“咱們這買賣成了,您就請付賬吧。”


    “好。”楚渲說完這個字後,駁殼槍瞬間出現在手中,跟著他抬手就是一槍,一刀劉的腦門上頓時濺出了一朵鮮豔的紅花,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兩個眼珠子仍然瞪得滾圓,完全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楚渲收起槍,嘿嘿笑道:“果然殺了這個老家夥也有獎勵,就是少了點兒。”


    說完他忽然冷冷一瞥周煒等人:“你們也拿到了1000點,記得迴到空間後湊起來轉給我,否則後果不用我多說。”戴維和李軍慌張地點著頭,哪敢說半個不字。


    周煒這時還沉浸在深深的震撼中,他在進入這個空間後這麽多天,聽了那麽多關於空間規則的事,這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隱藏支線,他被這種類似於歪門邪道的手段給驚呆了!


    1000點!就這樣輕鬆到手了?殺了一刀劉的楚渲還有額外的收入,這就是改變原有劇情的結果麽?


    想想原著中一刀劉斬殺兩人失敗而走,再看看現在地上的兩顆腦袋,周煒似乎明白了什麽,不是隨意改變劇情都能獲得利益的,估計得是與原劇情主線密切相關的事情才行,所謂隱藏支線,大概就是這麽個意思。


    楚渲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周煒,冷聲道:“怎麽,你對我的話有意見?”


    周煒迴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在這個死神楚渲麵前失態了,於是急忙掩飾道:“不是,我沒意見,就是這兒太血腥了,我……我有些不適應。”


    “血腥?血腥的你還沒見過呢。”楚渲冷笑道:“別耽擱了,我們現在去日軍總部。”


    入夜時分,楚渲帶著一行男女已經站在了此片地區的日軍最高長官山本少佐的麵前,他編造出的身份――在華日本僑民很容易就得到了日軍的認可,那流利的帶著日本口音的日語,還有無可挑剔的日本人做派,都讓日軍無法看出破綻。


    對於幾個流落在華的日本僑民要入伍,山本少佐很是欣賞,沒想到在這種困難時期,還有忠心天皇的同胞要加入軍隊為國效力。要知道隨著日本在中國戰場上逐漸陷入頹勢,越來越多的日本僑民都趕不及地迴國避難了,像眼前這些一心想著國家榮辱的日本男兒真是不多了。


    尤其那個領頭的山崎龍二(楚渲給自己起的化名),眼裏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尊敬和對從軍的狂熱,讓山本少佐感覺十分滿意。


    但更讓他開心的是這個山崎龍二的暗示,他似乎願意把他們一行人隨行的家眷都奉獻給辛苦作戰的軍隊分享,這些年輕女子都是那麽漂亮可人,讓久未沾腥的山本少佐暗暗咽著口水,眼中的**濃烈得似乎要把女人們的身體都看穿。


    “山崎君,你真的願意把自己的妻子、表妹都奉獻給這裏的士兵麽?”山本又追問了一遍。


    楚渲恭敬地迴答:“是的,我們都願意把妻子奉獻出來,在這國家最困難的時刻,仍然在異國他鄉堅持奮戰的軍人是最偉大的,他們理應得到慰勞!草稚君、二階堂君、大門君,你們說是不是?”


    最後一句話是對周煒他們說的。


    李琉清和陳怡她們幾個女孩子聞聽楚渲之言,全部駭得麵色慘白,幾乎連站都站不穩。那可怕的、連想都不敢去想的命運,終於降臨了。


    可是她們沒有任何辦法,而且還得盡最大努力配合好這場戲。因為,犧牲色相總好過莫名其妙地悲慘死去,隻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陳怡有過前例,還稍微鎮定一些,李琉清她們就有些失魂落魄了。


    戴維和李軍早就得到過楚渲的嚴厲警告,當下聽到山本少佐的問話隻是裝出恭順的樣子不住點頭。


    周煒一直低著頭站在楚渲邊上,在聽到那無情的宣判後,他心中狠狠地絞痛了一下,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李琉清。


    女孩蒼白如雪的臉蛋上那淒弱無助的神情,使周煒心中有如刀絞。


    他幾乎忍不住想掏出鏈鋸槍來,和這幫畜生拚一個魚死網破!


    然而,心中熱血才剛沸騰,周煒就看到了楚渲眼中那冷酷的精光。


    周煒悚然一驚,隨後默默地頹然垂首,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麻木地隨眾人一——綠@色#小¥說&網——頭。


    “很好!很好!大日本帝國有你們這樣無私為國的男子漢,真是帝國的驕傲!”


    山本少佐毫不吝嗇讚美之詞,對楚渲等眾人大大褒獎了一番。隨即,他叫來了酒塚豬吉和野野村耕二兩名軍官,為楚渲一行人介紹並安排了職務。


    隨後,山本少佐毫不客氣地挑選了最漂亮和身材最好的李琉清與陳怡兩女侍寢,而酒塚和野野村兩個中隊長則把剩下的四女瓜分了。在場的其餘軍官見了,都不由地暗暗咽口水。但是日本軍隊等級觀念森嚴無比,隻有等他們這些高級軍官先爽完了,才能輪到次一級的軍官,到最後才是士兵。


    周煒他們都領到了嶄新的土黃色日本軍服,隨軍裝配發的還有每人一支友阪式步槍,也就是民間俗稱的三八大蓋。戴維和李軍第一次模到真槍實彈的二戰武器還稍有點激動,周煒的心情如冰窟一般,以致於喜愛曆史和戰爭的他對手中的武器看都沒看一眼。


    不知是山本少佐有意還是無意的安排,他們幾個人被安排在一間宿舍內,沒有其餘士兵和他們在一起。楚渲稍一琢磨,就知道有可能是山本仍不完全放心他們,所以在一起就近監視,不過他也無所謂,見招拆招就是了。


    雖然周煒三人手上有了武器,但楚渲又怎麽會給他們任何機會。等領路的日本兵一走,楚渲立刻下令,命他們將三支友阪式步槍都上交給他保管,確認三人身上連一個子彈殼都沒了後,楚渲這才上床,閉目開始休息。


    整個晚上周煒都不曾睡著過,因為即使隔著一段走廊,從將官房間內傳來的聲音仍然不停傳入他的耳中。


    那是女孩們劇烈的喘息聲和哭泣聲,偶爾夾雜著男人興奮的嚎叫和粗魯的咒罵,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折騰那些可憐的女同學,她們在急促的喘氣中偶爾發出的申吟也帶著怪異的味道。


    周煒能聽出其中有李琉清斷斷續續的抽泣和強自壓抑的喘息,他狠命捂住耳朵,可是那聲音仍然頑強地從指縫間擠進來,並鑽進他的耳朵。


    “楚渲啊楚渲,老子要是不把你碎屍萬段,那老子就不活了!”周煒全然不知自己的眼珠子已經血紅一片,惡狠狠地在心中發下了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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