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六。
雲海總部的小議事廳裏，宋煜一臉溫和的與王、李、鄭三家代表，商議關於他們控製的武館加入雲海事宜。
張帆和高俊在一旁作陪。
此時那些古董宋煜已經還迴去大半。
其實就像劍靈說的，古物想要蘊藏靈力，條件十分苛刻，所以並非每件古董都對宋煜有用。
隨著東西的不斷歸還，這三個世家旁支家族也終於徹底認清一個現實。
宋煜這人他們現在根本動不了，若為敵的話，必然灰頭土臉。
既然如此，不如合作！
其實莫說他們，即便他們背後的千年世家，也絕不會輕易招惹宋煜這種冉冉升起的新星。
世家要的是長存，一城一地，一時得失在他們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你宋煜如今是牛逼，年紀輕輕威風八麵，但跟有著千年積累的家族比起來，不過是一顆璀璨的流星罷了。
不招惹這種人，不代表世家真的就怕了這個人。
如果三五百年之後，宋煜建立的家族依然還能屹立在這片大地上，那時才算勉強有資格，被當做他們的對手，可以平等對話。
其實在許多世家子弟的心目中，皇族也不過就是那麽迴事！
流水的皇族，鐵打的世家。
所以審時度勢，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打不過就加入，都屬於世家的常規手段，基本操作。
“煜公子，我們三家，這次帶著誠意來的，名下所有武館……我們王家的千山、龍騰；李家的全升、全勝；鄭家仙鶴、萬盛……都可以直接並入到雲海。”
王家的代表，還是老熟人王平，隻是這次態度，與上次有著天壤之別。
完全收起居高臨下盛氣淩人那一麵，展現出了世家子弟的溫和、儒雅和修養。
“不錯，條件的話，我們三家不求別的，待遇可以跟其他加入的武館一樣，隻有一點，”一名李家青年微笑看著宋煜，“希望雲海這邊的優秀人才，能往我們三家這邊傾斜一下，那就感激不盡了！”
要不咋說世家能長存呢，一個個是真的精明！
這種家族的確會出現那種隻知吃喝嫖賭，沉迷聲色犬馬的紈絝子弟，但更多卻是眼前王平等人這種。
智商很高，精明能幹！
即便麵對的是一件壞事，也要想方設法把它變成好事。
什麽叫把優秀人才往這三家傾斜一下？
這尼瑪不就是想要借雞生蛋嗎？
原本這三家就很難招到自家以外的優秀學徒。
因為都被雲天和四海給搶了。
武館畢竟不是他們的主業，不可能在這上投入太多精力。
所以能夠得到的，通常是雲天和四海的漏網之魚。
如今看似打不過就加入，卻他麽想要讓整個雲海的優秀人才為他們三家服務。
你們在想屁吃！
宋煜笑嗬嗬的說道：“那是一定！”
王平等人臉上一喜，心說總有你宋煜不擅長的東西，這話可是你親口答應的！
一想到日後可以得到整個寒江地區的頂尖武者，三人心中難掩激動。
其實這次妥協，在各自主脈那邊，都有不小的壓力。
人家不會去考慮宋煜背景如何，有什麽能耐，隻會認為這些旁支家族的人無能。
如今他們把壞事變好事，未來可以得到更好的人才，甚至隨著雲海的擴張，寒江之外的人才……也可以盡入三家彀中！
什麽叫手段？
這他麽就是手段！
利益給你雲海了，反正我們本來也不是很在乎。
人才……卻是我們的！
王平微笑著抱拳示意：“那就謝過煜公子了，咱們什麽時候簽訂契約？”
宋煜擺擺手：“先別急著謝我，簽約這件事情，也不急，是這樣的，既然幾位提到優秀弟子的事情，我這邊也有件事，需要跟三位匯報一下。”
“不敢不敢。”
“煜公子請說。”
“請賜教！”
王平幾人連連擺手客氣，可不敢就這麽聽著這位爺的“匯報”。
“幾位都是老朋友了，應該知道我與監妖司有些關係，”宋煜微笑看著幾人，“另外跟齊王府的世子也算好友，還有寒江節度使家的盧修，也算知己之一……”
王平幾人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宋煜，眼裏露出幾分不解。
一旁的張帆老神在在擱那用茶杯蓋撥弄著漂浮在上麵的茶葉，心中冷笑：一天天的淨想好事，還把優秀人才多往你們三家傾斜一下，伱咋不說讓雲海幹脆隻為你們三家培養人呢？
換做從前，聽到這種要求，他可能會有點緊張。
一來這三個家族都不是簡單角色，憑他張帆和張家，相當於狼扛恐龍……根本扛不住！
二來麵對這三個家族能給出的條件和待遇，那些優秀弟子估計也沒多少人能拒絕。
這就好比世界五百強的offer，誰不想去大企業上班呢？
但有有義薄雲天的煜公子在，他是一點都不擔心。
他們這些人想在宋煜這裏占便宜……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果然，隻聽宋煜說道：“我之所以要將雲海經營起來，其實真的不是為了私心，當然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私心，畢竟我也想賺錢。”
王平幾人終於有點迴過味兒來，看向宋煜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複雜。
這明擺著，是這點麵子都不想給啊！
“但更多的，其實還是為國家培養人才啊！”
宋煜輕歎一聲：“如今我趙國雖成功立國十餘載，但幾十年前的襄陽之恥依舊曆曆在目！”
“陛下篳路藍縷，在沒人看好的情況下重整河山，光複漢室建立趙國，讓這片大地上億萬漢家子弟，再次有尊嚴的活著！”
“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可我們真的從此太平無憂了嗎？”
“北有北齊眈眈相視，西有西遼蠢蠢欲動……我宋煜雖一介白身，卻也清楚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道理，惟願用這一腔熱血，為我趙國進獻一份屬於自己的力量。”
“這點張帆張公子是最清楚我！”
張帆抬頭：“啊對對對！我最清楚了！”
宋煜看著幾人：“正因為我跟張兄誌同道合，這才能摒棄以往成見，將兩家武館聯合到一起。我們從未想過打壓誰，更沒想過不給別人留活路，我們隻想著能多為這個國家培養一些棟梁之材！”
“人，不能那麽自私，凡事隻考慮自己！”
草。
你他媽可以直說你建立雲海其實是給監妖司、齊王府，給寒江節度使的軍隊培養人才的，我們也不敢爭啊！
何必拐彎抹角說這麽多，我們用你教育嗎？
知不知道什麽叫千年世家？
我們做事情不為家族考慮，憑什麽能延續幾百上千年？
宋煜語氣變得沉重起來：“想想前朝女帝瘋狂覆滅世家的舉動，想必諸位和諸位身後的家族，也當明白一個道理，朝廷鼎盛的時候，千萬不要對著幹，壁虎都知道斷臂求生呢，對吧？”
不等王平幾人說話，他接著道：“我之所以說這麽多，其實，也是想給幾位提個醒，雲海不是一家普通的武館！監妖司看著呢，監妖司背後是誰……諸位都清楚吧？”
這話一出，王平幾人頓時麵色微微一變。
宋煜淡淡道：“跟朝廷搶人，未必是明智之舉，我當諸位是朋友，才會推心置腹，如果覺得我說多了、過了，我給諸位賠罪……”
不扯出幾張毛色鮮亮的虎皮，很難鎮住這些骨子裏都鐫刻著貪婪的人。
迴頭他們麵上答應，私下裏暗戳戳拉人，到時候都是一家人，不好明著翻臉。
所以必須把他們這種借雞生蛋的念頭扼殺在搖籃中。
跟老子搶人才？
想都不要想！
甚至連齊王府和寒江節度使那邊，都是宋煜隨手扯過來的虎皮。
他很快就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未來的雲海，隻會給一個人培養人才！
那就是皇上！
想害老子不忠不義，你們算老幾？
宋煜這番話說得一旁的張帆和高俊差點大聲叫好。
相信宋煜今天這番話一旦傳出去，就算陛下聽到也得誇句“好個明事理的少年郎”！
很多事情甭管真假，話得說，態得表！
王平這些人上次想要來硬的，居高臨下威逼，結果被一巴掌抽迴去，這迴學乖了，想打馬虎眼忽悠宋煜，然後又傻眼了吧？
煜公子先委婉再強硬，最後幾乎用當頭棒喝的方式拒絕了你們，你們還得乖乖說聲謝謝！
別的不說，就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看得從小闖蕩江湖的張帆簡直如癡如醉！
換做是他，絕對想不出這種方式來應對，要麽違心的答應，以後難受；要麽咬牙拒絕，以後更難受……
“多謝煜公子點醒，是我等孟浪了！”王平起身，認真給宋煜施禮。
另外兩人也都站起身，認真給宋煜施禮道謝。
哪怕明知道宋煜擱這睜眼說瞎話，朝廷人才是你宋煜想培養就能培養的？
你算個屁啊！
但他們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誰敢反駁，誰……就是跟朝廷對著幹！
王平現在的想法就隻有一個——以後再也不要和這孫子打交道！
這感覺誰懂啊？
……
……
雲海再添六家中大型武館，一時間在寒江城風頭無兩。
尤其宋煜那一番為國家為朝廷培養人才的言論，也被傳了出去。
大概是王平他們幾個幹的，總不能啥便宜沒占到，還落個跟朝廷搶人的名聲吧？
主動把消息放出去，抬高宋煜的同時，他們同樣會跟著沾點光。
表示世家也有家國情懷，也是為朝廷服務的……
那番話一傳出去，立馬引來無數人盛讚！
就連許多原本不屑武館的讀書人，都忍不住跑來報名。
無它。
隻希望能有機會和義薄雲天、忠君愛國的煜公子認識一下。
若能在得他一兩句指點，簡直人生幸事！
隻不過這個時候的宋煜，已經幾乎不怎麽出現在武館了。
除了極少數時候會跟世子等人小聚一下，其他所有時間，全部都用在了修行之上！
那些古董也都已經歸還迴去，為宋煜再添幾分美名。
就連崔家那位小姐崔若，最近都總往宋宅這邊跑，引得青黛那群小丫頭私底下嘰嘰喳喳，表示崔家小姐雖然不錯，但好像有點配不上我家老爺……
宋煜對此一無所知。
他最近這些天始終在吸收那枚藍色晶體，快給吸幹了。
比劍靈之前預估的效果還要好些，百會穴“湖泊”已經被填滿，挨著百會穴的前頂穴這會也都已經積蓄了十分之一左右。
心意一動，便有磅礴能量灌注全身！
他通過監妖司的長途信隼，給大總管迴了封信，表明自己即日就會赴京，同時請求他先不要跟蕭晴說。
他準備給好兄弟一個驚喜。
雲海總部的小議事廳裏，宋煜一臉溫和的與王、李、鄭三家代表，商議關於他們控製的武館加入雲海事宜。
張帆和高俊在一旁作陪。
此時那些古董宋煜已經還迴去大半。
其實就像劍靈說的，古物想要蘊藏靈力，條件十分苛刻，所以並非每件古董都對宋煜有用。
隨著東西的不斷歸還，這三個世家旁支家族也終於徹底認清一個現實。
宋煜這人他們現在根本動不了，若為敵的話，必然灰頭土臉。
既然如此，不如合作！
其實莫說他們，即便他們背後的千年世家，也絕不會輕易招惹宋煜這種冉冉升起的新星。
世家要的是長存，一城一地，一時得失在他們眼裏根本不算什麽。
你宋煜如今是牛逼，年紀輕輕威風八麵，但跟有著千年積累的家族比起來，不過是一顆璀璨的流星罷了。
不招惹這種人，不代表世家真的就怕了這個人。
如果三五百年之後，宋煜建立的家族依然還能屹立在這片大地上，那時才算勉強有資格，被當做他們的對手，可以平等對話。
其實在許多世家子弟的心目中，皇族也不過就是那麽迴事！
流水的皇族，鐵打的世家。
所以審時度勢，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打不過就加入，都屬於世家的常規手段，基本操作。
“煜公子，我們三家，這次帶著誠意來的，名下所有武館……我們王家的千山、龍騰；李家的全升、全勝；鄭家仙鶴、萬盛……都可以直接並入到雲海。”
王家的代表，還是老熟人王平，隻是這次態度，與上次有著天壤之別。
完全收起居高臨下盛氣淩人那一麵，展現出了世家子弟的溫和、儒雅和修養。
“不錯，條件的話，我們三家不求別的，待遇可以跟其他加入的武館一樣，隻有一點，”一名李家青年微笑看著宋煜，“希望雲海這邊的優秀人才，能往我們三家這邊傾斜一下，那就感激不盡了！”
要不咋說世家能長存呢，一個個是真的精明！
這種家族的確會出現那種隻知吃喝嫖賭，沉迷聲色犬馬的紈絝子弟，但更多卻是眼前王平等人這種。
智商很高，精明能幹！
即便麵對的是一件壞事，也要想方設法把它變成好事。
什麽叫把優秀人才往這三家傾斜一下？
這尼瑪不就是想要借雞生蛋嗎？
原本這三家就很難招到自家以外的優秀學徒。
因為都被雲天和四海給搶了。
武館畢竟不是他們的主業，不可能在這上投入太多精力。
所以能夠得到的，通常是雲天和四海的漏網之魚。
如今看似打不過就加入，卻他麽想要讓整個雲海的優秀人才為他們三家服務。
你們在想屁吃！
宋煜笑嗬嗬的說道：“那是一定！”
王平等人臉上一喜，心說總有你宋煜不擅長的東西，這話可是你親口答應的！
一想到日後可以得到整個寒江地區的頂尖武者，三人心中難掩激動。
其實這次妥協，在各自主脈那邊，都有不小的壓力。
人家不會去考慮宋煜背景如何，有什麽能耐，隻會認為這些旁支家族的人無能。
如今他們把壞事變好事，未來可以得到更好的人才，甚至隨著雲海的擴張，寒江之外的人才……也可以盡入三家彀中！
什麽叫手段？
這他麽就是手段！
利益給你雲海了，反正我們本來也不是很在乎。
人才……卻是我們的！
王平微笑著抱拳示意：“那就謝過煜公子了，咱們什麽時候簽訂契約？”
宋煜擺擺手：“先別急著謝我，簽約這件事情，也不急，是這樣的，既然幾位提到優秀弟子的事情，我這邊也有件事，需要跟三位匯報一下。”
“不敢不敢。”
“煜公子請說。”
“請賜教！”
王平幾人連連擺手客氣，可不敢就這麽聽著這位爺的“匯報”。
“幾位都是老朋友了，應該知道我與監妖司有些關係，”宋煜微笑看著幾人，“另外跟齊王府的世子也算好友，還有寒江節度使家的盧修，也算知己之一……”
王平幾人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宋煜，眼裏露出幾分不解。
一旁的張帆老神在在擱那用茶杯蓋撥弄著漂浮在上麵的茶葉，心中冷笑：一天天的淨想好事，還把優秀人才多往你們三家傾斜一下，伱咋不說讓雲海幹脆隻為你們三家培養人呢？
換做從前，聽到這種要求，他可能會有點緊張。
一來這三個家族都不是簡單角色，憑他張帆和張家，相當於狼扛恐龍……根本扛不住！
二來麵對這三個家族能給出的條件和待遇，那些優秀弟子估計也沒多少人能拒絕。
這就好比世界五百強的offer，誰不想去大企業上班呢？
但有有義薄雲天的煜公子在，他是一點都不擔心。
他們這些人想在宋煜這裏占便宜……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果然，隻聽宋煜說道：“我之所以要將雲海經營起來，其實真的不是為了私心，當然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私心，畢竟我也想賺錢。”
王平幾人終於有點迴過味兒來，看向宋煜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複雜。
這明擺著，是這點麵子都不想給啊！
“但更多的，其實還是為國家培養人才啊！”
宋煜輕歎一聲：“如今我趙國雖成功立國十餘載，但幾十年前的襄陽之恥依舊曆曆在目！”
“陛下篳路藍縷，在沒人看好的情況下重整河山，光複漢室建立趙國，讓這片大地上億萬漢家子弟，再次有尊嚴的活著！”
“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樂業，可我們真的從此太平無憂了嗎？”
“北有北齊眈眈相視，西有西遼蠢蠢欲動……我宋煜雖一介白身，卻也清楚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道理，惟願用這一腔熱血，為我趙國進獻一份屬於自己的力量。”
“這點張帆張公子是最清楚我！”
張帆抬頭：“啊對對對！我最清楚了！”
宋煜看著幾人：“正因為我跟張兄誌同道合，這才能摒棄以往成見，將兩家武館聯合到一起。我們從未想過打壓誰，更沒想過不給別人留活路，我們隻想著能多為這個國家培養一些棟梁之材！”
“人，不能那麽自私，凡事隻考慮自己！”
草。
你他媽可以直說你建立雲海其實是給監妖司、齊王府，給寒江節度使的軍隊培養人才的，我們也不敢爭啊！
何必拐彎抹角說這麽多，我們用你教育嗎？
知不知道什麽叫千年世家？
我們做事情不為家族考慮，憑什麽能延續幾百上千年？
宋煜語氣變得沉重起來：“想想前朝女帝瘋狂覆滅世家的舉動，想必諸位和諸位身後的家族，也當明白一個道理，朝廷鼎盛的時候，千萬不要對著幹，壁虎都知道斷臂求生呢，對吧？”
不等王平幾人說話，他接著道：“我之所以說這麽多，其實，也是想給幾位提個醒，雲海不是一家普通的武館！監妖司看著呢，監妖司背後是誰……諸位都清楚吧？”
這話一出，王平幾人頓時麵色微微一變。
宋煜淡淡道：“跟朝廷搶人，未必是明智之舉，我當諸位是朋友，才會推心置腹，如果覺得我說多了、過了，我給諸位賠罪……”
不扯出幾張毛色鮮亮的虎皮，很難鎮住這些骨子裏都鐫刻著貪婪的人。
迴頭他們麵上答應，私下裏暗戳戳拉人，到時候都是一家人，不好明著翻臉。
所以必須把他們這種借雞生蛋的念頭扼殺在搖籃中。
跟老子搶人才？
想都不要想！
甚至連齊王府和寒江節度使那邊，都是宋煜隨手扯過來的虎皮。
他很快就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未來的雲海，隻會給一個人培養人才！
那就是皇上！
想害老子不忠不義，你們算老幾？
宋煜這番話說得一旁的張帆和高俊差點大聲叫好。
相信宋煜今天這番話一旦傳出去，就算陛下聽到也得誇句“好個明事理的少年郎”！
很多事情甭管真假，話得說，態得表！
王平這些人上次想要來硬的，居高臨下威逼，結果被一巴掌抽迴去，這迴學乖了，想打馬虎眼忽悠宋煜，然後又傻眼了吧？
煜公子先委婉再強硬，最後幾乎用當頭棒喝的方式拒絕了你們，你們還得乖乖說聲謝謝！
別的不說，就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看得從小闖蕩江湖的張帆簡直如癡如醉！
換做是他，絕對想不出這種方式來應對，要麽違心的答應，以後難受；要麽咬牙拒絕，以後更難受……
“多謝煜公子點醒，是我等孟浪了！”王平起身，認真給宋煜施禮。
另外兩人也都站起身，認真給宋煜施禮道謝。
哪怕明知道宋煜擱這睜眼說瞎話，朝廷人才是你宋煜想培養就能培養的？
你算個屁啊！
但他們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誰敢反駁，誰……就是跟朝廷對著幹！
王平現在的想法就隻有一個——以後再也不要和這孫子打交道！
這感覺誰懂啊？
……
……
雲海再添六家中大型武館，一時間在寒江城風頭無兩。
尤其宋煜那一番為國家為朝廷培養人才的言論，也被傳了出去。
大概是王平他們幾個幹的，總不能啥便宜沒占到，還落個跟朝廷搶人的名聲吧？
主動把消息放出去，抬高宋煜的同時，他們同樣會跟著沾點光。
表示世家也有家國情懷，也是為朝廷服務的……
那番話一傳出去，立馬引來無數人盛讚！
就連許多原本不屑武館的讀書人，都忍不住跑來報名。
無它。
隻希望能有機會和義薄雲天、忠君愛國的煜公子認識一下。
若能在得他一兩句指點，簡直人生幸事！
隻不過這個時候的宋煜，已經幾乎不怎麽出現在武館了。
除了極少數時候會跟世子等人小聚一下，其他所有時間，全部都用在了修行之上！
那些古董也都已經歸還迴去，為宋煜再添幾分美名。
就連崔家那位小姐崔若，最近都總往宋宅這邊跑，引得青黛那群小丫頭私底下嘰嘰喳喳，表示崔家小姐雖然不錯，但好像有點配不上我家老爺……
宋煜對此一無所知。
他最近這些天始終在吸收那枚藍色晶體，快給吸幹了。
比劍靈之前預估的效果還要好些，百會穴“湖泊”已經被填滿，挨著百會穴的前頂穴這會也都已經積蓄了十分之一左右。
心意一動，便有磅礴能量灌注全身！
他通過監妖司的長途信隼，給大總管迴了封信，表明自己即日就會赴京，同時請求他先不要跟蕭晴說。
他準備給好兄弟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