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和恩和前一刻還鬧著,等著吃了飯這會又手牽著手在園子裏逛,也不要人在跟前侍候,看著到比之間更加親密恩愛了,下頭侍候的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上頭的主子鬧的不合,吃虧的終究還是他們這些下人。


    胤祚牽了恩和的手,折了一旁的一朵花給恩和簪在發鬢間,打量了幾眼笑著道:“人比花嬌。”恩和笑著推他:“什麽話都說的出口,膩死了。”


    胤祚越發一本正經:“因為是真情流露才說的出口,若是假的才支支吾吾的說不出。”


    恩和都快扶額了,怕說下去他愈發能說的人起了雞皮疙瘩,忙應著說他說的對,又轉移話題:“看見前頭山腳下的那處院子了麽,最是怪異,咱們去那看看,興許你能看出些什麽門道。”


    胤祚順著恩和指的遠遠的看了一眼:“到也是,別處都是竹樓,隻這一處是個院子,周圍又沒花草樹木,視野極其開闊,若有外頭人想進去,隻要站在高處便一目了然,再個,沒有花草樹木一般也不易燃。”


    恩和聽著有道理:“聽你這麽說,這地方到似是防著有外人隨意進入一般。”她這樣說著漸漸似乎就摸到了些東西:“難不成裏麵存了什麽東西?”


    胤祚猛的一拍大腿,極其嚴肅的道:“定是存了絕世武功秘籍!”


    恩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一邊去!”


    胤祚也笑了起來,摩挲著她的手:“真以為這是你看的那些市麵上的話本?哪有這麽玄乎,什麽東西能費這麽大的周折,藏在這麽大的院子裏?真要是什麽大寶貝在這裏麵,你阿瑪也未必會留給你,早給了你哥哥了。”


    恩和到也覺得胤祚說的對,一麵說著,同胤祚肩並肩的進了院子,領著胤祚去看了裏麵她覺得怪異的那張床,胤祚微微皺眉,自己坐在床上摸了摸床頭的那些凹下去的痕跡,又敲了敲床,床並不是空心的,他坐在床上微微思索,忽的問恩和:“把牛姨娘給你的那個翡翠拿過來。”


    恩和忙掏了出來遞給胤祚,兩人這樣一看,才深覺床頭凹下去的痕跡,跟這個雞蛋一般的翡翠很是吻合,胤祚起身將翡翠的一遍挨個的放在床頭的凹下試,並沒有什麽變化,恩和有些失望,胤祚又將翡翠換了個個,又試了一次。


    似乎隻是哢嚓一聲輕微的聲響,小的若不是恩和和胤祚耳力好幾乎要聽不見,幾百斤重的拔步床整個的向後移動,一點多餘的雜音都沒有,鬼魅一般漸漸露出地下和床一般大小的方形洞口,有陰涼的風從裏麵刮出,片刻之後洞裏牆上的燈台由外向裏亮了起來,照出了一條寬闊筆直的路,伸向不知名的地方。


    胤祚還站在床上,兩個人都呆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很難立時就反應過來,到是胤祚先迴過了神,縱身一躍,站在了恩和身邊,下意識的將她護在身後,向前走了幾步站在洞口向下看,也不知是怎麽做到的,地下室並沒有濃重的黴味,到是很清爽,燈台能亮,至少氧氣還算充足。


    恩和看著胤祚:“話本裏的故事來了。”她這樣說著,兩人的眼裏竟都先不自覺的泛起了興奮的光,竟都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胤祚吞了口唾沫:“要不我先下去看看。”


    恩和直搖頭:“兩個人在一起要真有什麽還能有個照應。行了,先下去在說別的。”


    恩和的女霸王氣勢瞬時就露了出來,想著即將要麵對的這個神秘的地方沒來由的就興奮了起來,就要先下去,胤祚忙喊了一聲:“慢著,我先來!”


    他說著試探著踩下了第一步台階,覺得站穩當了,試了試沒有什麽不妥,才迴身牽恩和的手:“沒事,可以走了。”


    恩和先前的一點郡王福晉樣子在這種讓她極其興奮的環境中,全然沒了,直接雙腳就跳到了台階上,胤祚嚇了一跳,又是笑:“跟個孩子一樣。”


    恩和也咧嘴笑。


    雖說興奮,但到底不敢大意,一級一級的朝下走,等兩人都站在地上的時候,洞口又悄無聲息的合上了,胤祚和恩和朝後看,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決定一直向前。


    這個地下室大約有兩米高,四壁都是土質,頂上抹成了拱形,有一些地方用木頭做支撐,地上鋪著青磚,看起來空蕩蕩的寂靜,若一說話就會有迴音,幹燥清爽,到並不顯得陰森可怕,走了大概百米的樣子又向左拐,右手邊有個屋子,裏麵似乎供奉的是個什麽神靈,但兩人並不認識,下麵有三排無字牌位,大概也有好幾十個,胤祚忙拉著恩和拜了拜:“無心衝撞,無心衝撞,罪過,罪過!”


    左手邊的屋子便收拾的仿佛是住人的一般,也有三間大小,收拾的幹淨整齊,仿佛主人剛剛走了一般,再往前走,大大小小也有好幾間的屋子,但都毫無人煙,已經可以看見盡頭了,有個紅漆大門緊緊閉著,門口還有兩個鎮守的石獅子。


    兩人停在了門口,相互看了一眼,胤祚試著摸了摸門,並沒有什麽不良反應,他又加大了力氣試了試還是沒有什麽不良反應,但也試出來要將這門推開,大抵要將他十成的功力用上才可以,他需要十成的功力才可以推開,那麽這世上大抵確實沒幾個人可以推開了。


    胤祚示意恩和向後退了幾步,自己猛的一提氣推向了那鐵門,門以極緩慢的速度打開,依舊沒有一絲聲音,有亮光從裏麵透出,仿佛是照著一個別樣的世界,胤祚隻推開了一扇門。便同恩和一樣一起呆呆的站在了門口。


    不規則的金子或是銀子山一樣隨意的堆放在地上靜靜的散發著屬於財富的光芒,仿佛是在嘲笑胤祚和恩和的貧窮,大塊大塊的寶石玉石尋常的石頭一樣這裏一塊那裏一塊,貓眼石,碧璽,珊瑚,琥珀,翡翠,綠鬆石、軟玉、獨山玉、岫玉,白玉、碧玉、青玉、墨玉、黃玉、瑪瑙、孔雀石、水晶、鑽石,應有盡有絢爛奪目,五顏六色的珍珠像是糧倉裏的糧食多不勝數,幾人粗的百年烏木,數百年的鹿茸人參靈芝,古玩字畫,異獸毛皮,將這一方天地堆的滿滿的,誰有了誰必定就富可敵國,便是有錢如恩和胤祚也被深深的震撼,無法迴神......


    五斤和桃子見不到恩和都隻是哭,奶嬤嬤怎麽哄都不頂用,持觴叫了幾人去找,竟都說找不見,越發急了,才要自己出去看看,就見著胤祚和恩和一起走了過來,鬆了一口氣,忙笑著迎了上去:“主子爺和福晉可是迴來了,阿哥和格格都哭的不行。”


    她這樣說著話,見胤祚和恩和竟都走神著,神情也不大對,以為兩人又吵架了忙又看鄒峰,鄒峰使眼色,讓她先別問,看看再說。


    胤祚和恩和進了屋子,洗漱換了衣裳,又喝了熱茶,兩人便漸漸恢複了常態,畢竟見過的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了,也並沒有真的就不能接受,看著兩個主子似乎又無事,持觴幾個才鬆了一口氣。


    用了些晚膳,又哄著兩個孩子睡下,恩和和胤祚幾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打發著下人下去,兩個人睡下便進了空間。


    胤祚和恩和麵對麵的坐在樹下。


    胤祚問恩和:“你說你阿瑪知道麽?”


    恩和抿著嘴想了想:“我猜大概不知道,畢竟那翡翠是牛姨娘給的,不是我阿瑪給的,莊子和翡翠缺一樣都不能打開這個地下的寶庫。”


    胤祚道:“那或許你阿瑪那裏也有一樣的翡翠,並沒有給你?”


    恩和搖頭:“這也不對,既然阿瑪不想讓我打開地下的寶庫,那就大可不必給我這座莊子,給個別處也可以,何必非要這裏?”


    胤祚覺得恩和說的對,便道:“你說會不會是這樣,這個莊子還有翡翠,是同一個人托付了兩個人分別交給你,這樣你有了得到寶庫的可能,別人也不能輕易得了去。”


    恩和歪著腦袋想:“誰會想把這麽大個寶庫給我?”


    胤祚脫口而出:“你親娘!”


    恩和怔怔的:“你說什麽?”胤祚覺得自己能想到這裏完全取決於上一輩子看到的狗血劇,不然他的思維不會這麽發散,胤祚認真的道:“在我看來除過至親的人,別人不會費盡心思的把這麽多金銀財寶交給一個人。”


    那麽照胤祚的推測,恩和的親娘必定另有其人,且為了恩和謀劃良多,她這樣想著,不知道怎的心裏就湧出了委屈又溫暖的感覺,才突然發現,若為額娘,必定是這種感覺才對的,不知不覺間就將這個陌生虛構的人認定成了額娘。


    胤祚又問恩和:“這些東西你打算怎麽辦?”


    “肯定不會是牛姨娘的,若牛姨娘知道這麽個地方,我二哥到現在也不會那麽窘迫,至於我阿瑪,等他迴來了我在問問,若他說裏麵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是我的,那必定也是不知道的,既然都不知道那就是我親娘特意留給我的,既然是親娘給的,那別人一分一毫都動不得。”


    胤祚訝異道:“真就這麽肯定現在的娘不是親娘,這個人才是?”


    恩和默了默:“我一直多沒給你說一件事,成親前我額娘生病要侍疾,每一日都會給了一顆蜜餞吃,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就沒敢吃,放進了空間,也一直沒敢親自驗一驗,看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她說著又是深深的歎息,跟胤祚並排坐下,靠著他的肩膀:“前幾日我終究是忍不住驗了驗,你知道麽,那完全就是用特製的絕孕藥泡製的蜜餞,吃一顆就足以不孕,更何況我額娘給了我十二顆,十二顆呀......”她說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幾乎低不可聞。


    胤祚驚詫過後又是心疼,甚至有些不知道怎麽安慰恩和:“你千萬不要難過.....我和孩子都在......”


    恩和笑著親了親胤祚的臉頰:“我已經不難過了,真的,現在一點都不難過,我有你有孩子還有一個或許已經去世了的額娘真心實意的為我好,我怎麽還會難過?我隻是希望弄清楚一切,讓作惡的人,終歸得到應得的報應。”


    胤祚擁了恩和在懷裏,撫摸著她的脊背:“會的,善惡到頭終有報......”便是不報,他也有的是法子......</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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