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一麵分出心思照應選秀的恩和,一麵還在打聽準格爾的事情,他是個天生的戰士,雖不熱愛戰爭,但為了自己國家的榮耀,他還是極其希望自己能參與進去的。在說,他知道曆史,他也希望這場即將爆發的戰爭,能更快更迅速的結束,盡量減少生命的消亡。


    他原本打算去找找已經開始在兵部當差的五阿哥聊聊,沒想到,乾清宮的小太監過來傳旨:“皇上傳六阿哥去乾清宮議事。”胤祚一麵起身一麵問:“誰都在?”


    “太子殿下,三阿哥和四阿哥五阿哥,國舅爺,馬齊,索額圖大人,明珠大人都在。還有幾位兵部和戶部的大人。”


    索額圖和明珠雖然都不同程度的受貶,但畢竟上一次對戰準格爾多有參與,他們在,無非就是議論準格爾的戰事。


    胤祚點了點頭,不用看,小範子就給這小太監塞了把錢。


    小太監們都喜歡來胤祚這傳旨,因為得的賞錢比別處都豐厚,太監們私底下也常常誇讚六阿哥,覺得六阿哥拿他們這些太監們當迴事。


    噶爾丹為衛拉特蒙古準噶爾部首領巴圖爾渾台吉第6子,康熙九年殺兄襲為台吉。自此漠西蒙古再無寧日。康熙二十九年噶爾丹大敗與烏蘭布通,此後由於福全中計,噶爾丹得以逃生。噶爾丹率餘兵千餘,以科布多為基地,恢複生機,此後與清軍行成對峙之勢。


    三十三年五月的昭莫多一戰,讓噶爾丹喪失了有生力量,戰後噶爾丹率殘部流竄於塔米爾河流域一帶。噶爾丹攪的康熙皇帝日夜不寧,幾乎成了心病,如今隻想一舉將噶爾丹全盤殲滅。


    太子看著儒雅風流,很有些文人紳士風度,並不常說話,但一開口也是一針見血,胤祚看了眼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胤禛,一時竟有些感慨,這些阿哥個個都是人中之龍,太子是康熙親自教導,什麽都不比別人差,若太子不至於在漫長的壓抑中移了性情,或許被當做繼承人培養的他,一直都是最適合做個皇帝的。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打仗,若要打仗糧草先行,戶部就要費大事,戶部的官員反對道:“噶爾丹已然末路,成不了什麽氣候,但若在動兵,別處在有水災旱災,也拿不出糧食來救。”


    國家連連征戰,黃河又屢發大水,災難不斷,國庫確實並不充盈。戶部顧慮不是沒有道理。


    索額圖反唇相譏:“噶爾丹此人野心勃勃,又與沙俄狼狽為奸,若不一舉殲滅,日後必成大患!”


    三阿哥微微皺眉:“他已然末路,若在窮追不舍,隻怕太過狠辣了,與百姓之中影響也不好。”


    上首的康熙看了一眼胤祚:“胤祚,你也說說你的意思。”


    胤祚眉目深邃堅定:“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此言一出,四周皆靜,這一句言簡意賅,但卻聽的人深刻震駭,康熙當場擊掌:“朕意已決,親征噶爾丹!”


    皇上如此堅定,眾人有再多話,也不能在說出口,隻能當場跪拜,高唿萬歲。


    隻是眾人心中,對六阿哥胤祚又多了另一重估量。


    康熙隻留了大臣商量,太子和幾個阿哥都退了出來,三阿哥好文,有些文人的迂腐,胤祚一句話,也算是將他罵了進去,他心裏不自在,也不大看胤祚。


    太子笑著拍了拍三阿哥的肩膀:“他那性子你知道,說這話絕對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都是兄弟,別往心裏去。”


    胤祚這才想起,自己剛剛那話還是魯莽了些,就著太子的話笑著朝三阿哥賠禮:“三哥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弟弟一般見識,弟弟肚子裏墨水少,說話難免不夠周全。”


    少言的胤禛也在一旁幫腔:“他就是這人見人嫌的樣子。”


    胤祚一向跟兄弟們關係好,若得什麽好東西,也想著幾個兄弟,前幾日還給三阿哥送去了一本前朝的孤本,三阿哥喜的夜裏睡覺都放在枕頭邊上,胤祚現在給他做足了麵子,想了想也就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也不是什麽大事。”


    五阿哥有些感慨,到底是六弟,出個事,人人都願意幫著他,他想他自己大抵也是樂意的,這便就是胤祚的能耐了。


    恩和出宮之後,不過每日看書練拳,在去空間見見胤祚,王氏又每每總是盛情邀請,恩和就不得不去她那看看安哥,孩子一日一個樣子,到底沒有做過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恩和漸漸放下心結,到也算喜歡孩子,王氏是個人精,自然看的明白,心裏到放心了幾分。


    她自生了孩子身子一直不好,能不能再生還兩說,安哥單薄,有個做皇子福晉的姑姑在一旁照應,即便她以後不大好了,別人欺負安哥總要掂量幾分。也因此,她待恩和越發周到體貼。


    寶音和伊爾木在恩和迴來的三日之後也一齊迴了府中,琪琪格對寶音就重視多了,聽荷葉說,專門在屋子裏候著見了一迴寶音。


    荷葉將剪迴來的荷花插在個豆綠色的雙耳瓶裏,繪聲繪色的給恩和講寶音的和伊爾木的樣子:“奴婢就想不明白,皇宮那地方多富庶,怎的才三天,大格格和三格格就成了這樣子,個個都有黑眼圈,去的時候白白嫩嫩的,迴來的時候都蠟黃蠟黃的,跟逃難迴來的一樣,大格格樣子更不好些,一臉的小痘痘,聽人說,一見著太太就隻是哭。”


    持觴低聲詢問:“不是都留了牌子了麽?”


    恩和道:“留了牌子又能如何,不一樣的。”


    謝嬤嬤也跟著感慨:“也虧的格格身後還有個六阿哥,若不然也在裏頭熬上三天,估計出來也好不到哪裏去。”


    荷葉聽了這話就吃吃的笑:“自從有了個六阿哥,格格這氣色是一日比一日好,不知道羨慕壞了多少人,前幾次出去,有幾家格格跟前的大丫頭專門找了奴婢問,又是塞錢又是說好話,隻問格格這好皮膚是怎麽來的,奴婢說不知道,她們都不信,隻當是格格得了什麽了不得的秘方呢!”


    這話逗得恩和也跟著笑了起來,原本是隻當做笑料聽聽,卻不禁靈光一現,空間裏麵的奇珍異寶無數,且生長的奇快,輕易不能示人,放著也是浪費,到不如借著如今這個由頭,做些女子養身護膚的東西,拿出去買,一是能賺錢,二是空間裏的東西也就派上了用場。


    她一想到女子對自己皮膚的珍視,就忽的覺得這買賣能做,因為她的東西保管會起大作用,隻要能起大作用,多少錢都會有人願意買的,因為這世道一點都不缺有錢人。


    四季樓雖掙錢,但到底是小本生意,並不可觀。


    她一時興起,就想進空間,起了身吩咐持觴幾人:“一時有些乏困,我睡一會,若無事,不要讓人進來打攪我。”


    雖然這並不是睡覺的點,但恩和要休息,下人們也沒有什麽可說,隻能侍候著恩和換了衣裳躺下。


    等聽著外頭確實沒了動靜,恩和才進了空間。


    恩和之所以敢用空間的東西,主要還是因人為的加工之後,別人就看不出原材料,拿出去並不紮眼,畢竟是不能向外人道的秘方。


    她從竹屋裏提了個框子,一個人順著小道向空間深處走去,這裏頭的樹木花草有些是外麵常見到的,有一些卻是奇形怪狀聞所未聞的,氣味也很奇異,她在一株長的如發絲一樣纖細的嫩草跟前站定,嗅了嗅味道,覺得氣味清香淡雅便采了一株,這地方神奇,東西拿在手裏她便可知名稱和用途,到也確實方便了很多。


    這草名叫纖纖草,用作香料,又有舒筋活絡的作用,配到藥裏,一是增加香味,一是混淆視聽。


    等胤祚夜裏進了空間,就見著恩和將一瓶配好的淺綠色的汁液裝到了瓶子裏:“這個是為臉上長痘者配的,一次並不多配,也就二十多瓶,我仔細算了算,一瓶我就隻賣一百兩,等以後名氣打出去了,在慢慢往上加錢。”


    胤祚被這一百兩銀子的數目噎住了,二十瓶輕輕鬆鬆的就是兩千兩,比他酒樓的生意還好,竟然以後還打算加:“價錢這麽高,別以後沒人買!”


    恩和仰著小巧圓潤的下巴看他:“我要是十天之內按一百兩的價格全部賣出去怎麽辦?”


    胤祚坐直了身子:“要是真賣出去了,我就答應你一件事情。”


    恩和伸出手:“君子一言。”


    胤祚和她擊掌:“駟馬難追!”


    胤祚心想,別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事情他都會做,他不過是喜歡極了恩和這個鬥誌昂揚的樣子,那勃勃的生機,看的人心情舒暢。


    作者有話要說:</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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