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如一瞬間就啞口無言了,眼淚是向下流,可抬起一隻手捂著嘴,眼中失落與喜悅交纏著,又聽聽到走廊內有哭泣聲,不安分的把頭從辦公室裏探出來,見相隔五米而凝望的兩人又都自覺的迴到辦公室。


    一時之間,就像是大學校園裏的愛情故事一樣。


    陳飛為人處世還是遵循著他固有的原則:盡量不改變任何人原有的生活軌跡,即使改變也是向好的方向去影響,趙婉如已經在這段病態的婚姻中生活的太久,長此以往下去,她也會成為生長在畸形環境下的變態。


    所以,陳飛必須要解救她。


    昨晚,許帥剛把許文傑叫走,王斯賢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才是真正意義上陳飛派出的“則成”對於趙婉如,他是萬萬不能動,動作還停在半空中,開口說道“姐夫,你可想好了,這是你的妻子,一旦我做什麽咱們可不能秋後算賬…”


    “別墨跡,趕緊脫!”許帥有些病態的喊了一句,甚至在他嘴角還能看見一抹笑容。


    王斯賢迴頭看了眼如白雪公主般熟睡的趙婉如,又想起了陳飛給他發的信息“順勢而為…”一咬牙,把手伸到被子裏,開始往下拽趙婉如的衣服,由於上麵有被子蓋著,他並看不見。


    當外套被拽下來的時候,他再次看向許帥,見後者依舊不為所動,深吸一口氣,繼續動作,當一件一件衣服被脫下來,扔到地上,王斯賢的手已經顫抖,甚至想要站起來大吼“我就是鬼!”


    可他沒那樣做,坐在床上開始脫自己的褲子,有些冒汗的說道“一會發生什麽你可別怪我!”


    “快點!”許帥突然之間就暴躁起來。


    “媽的,別人的媳婦,我想個什麽勁”說著,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把被子掀開,趙婉如身上還有最貼身的一層衣服,即使這樣,也包裹不住身上盤根錯節的傷疤,他剛看見頓時有點懵逼。


    “看什麽看,快點!你不會麽,你他媽是不是男人!”許帥上前退了王斯賢一把。


    王斯賢剛要站起來,他實在是想不到女神一般的趙婉如會有這樣的境遇,更何況,從陳飛的角度來說,他也希望趙婉如過上更好的生活。


    可是,還沒等他起身,就感覺腦袋嗡的一聲,有些眩暈,在看許帥像是變身了一樣,臉上如猴屁股一般的紅,瘋癲的站在原地,臉上涕淚縱橫,指著趙婉如罵道“你這個臭表子!賤人,不喜歡我,喜歡野男人…今天我就讓別人玩了你,你他媽不是賤麽,你連個小姐都不如,你毀了我一輩子…”


    王斯賢揉了揉腦袋,剛才許帥那一拳著實不清,剛緩過神抬起頭,就看見許帥衝過來,就聽“咣當”一聲,他這個杯具的則成被拽到床下。


    許帥並沒在管他,而是在床上凝望著趙婉如,眼淚一滴一滴落到趙婉如的臉上,眼中甚至出現了少有的愛意,大約三分鍾過後,他擦了一把鼻涕,從包裏拿出一把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過一道傷痕,讓血跡滴到床單上,走出去拿給許文傑…


    至於許文傑為什麽沒懷疑,可能是許帥臉上悲痛交加的神情太過逼真。


    事實上,這原本就是真實的。


    趙婉如是在淩晨四點鍾醒過來的,她沒先睜眼,而是先讓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清醒的記得昨天自己昏迷前所有人的嘴臉,不甘心又能怎樣,還不是得把眼睛睜開看看今天的太陽。當她扭頭,才看見坐在凳子上睡覺的王斯賢。


    “畜生!”她下意識的說出了兩個字,與他繼續共處一室趙婉如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緩緩起身,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溜走。


    可是,她剛做起來,就覺得身體除了沒有力量意外,與其他時間無疑,動作登時變快了,直接跑到衛生間,檢查過後她好像想到了什麽,再看王斯賢的睡姿也不像是侵犯過自己的樣子。


    “到底怎麽迴事?”趙婉如用力過猛,再次把王斯賢推到在地。


    “哎呦…”他有些吃痛叫了出來,隨即看清楚是趙婉如,開口說道“婉如姐,你醒了…”


    “到底是怎麽迴事,你為什麽還在這裏!”趙婉如迫切的問道。


    “陳哥讓咱們今天上午晚點去…”他還是有點困意的說道,完全沒有邏輯。


    “陳飛?他知道這事?”


    “想到了,他的原話是:將計就計,在不侮辱你的前提下,把許帥的一切本性都給逼出來”


    “你的意思是,昨天他就知道我來賓館會被下藥?”趙婉如臉上還是有怒意的,之前攔住和之後保護兩個概念,相比較而言,前者才是讓人有安全感的。


    “恩…”王斯賢點點頭。


    “嗬嗬,我就是這些男人的玩物而已…”她有些生無可戀的笑了,癱軟的坐到床上。


    “婉如姐,你聽我說…”他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趙婉如身前“陳哥還有句話是,你被現實的枷鎖束縛,他就是你的鑰匙,首先,得找到鑰匙孔在哪裏…”


    陳飛指的鑰匙扣就是:一個能讓許帥心甘情願放棄趙婉如的理由,平白無故的找許帥去,他一定不會離婚,如果想放過趙婉如的話,他早就主動離婚了。至於怎麽找,就得把人的本性激發出來,尤其是許帥這樣心裏有些扭曲的人,得讓他醜惡的連自己都不敢認識自己,自己做出的事連自己都感到恥辱,才算是達到七寸。


    還有一點,這為什麽是七寸,這個相對簡單,他對王斯賢說過的,也對李啟超說過,相信還對更多人說過,為什麽趙婉如到現在還是處女,就說明他本身的底線就是可以動口,不能動實際的。


    而昨天王斯賢的所做作為,恰恰在他的注視下,即將突破底線…


    當趙婉如了解陳飛的所有意圖之後,趴在床上痛哭起來…


    時間又迴到今天,他倆並在在走廊裏停留太多時間,正所謂:台上是戲台下做人,這出戲還得繼續唱下去,陳飛黑著臉走進辦公室,來到王斯賢麵前。


    “陳…陳局”王斯賢有點蒙圈的站起來。


    “啪…”還沒等王斯賢完全站直,陳飛一個嘴巴打在他的臉上,十分用力,響亮的聲音連走廊內都能聽見。


    他像是沒站穩,身體又有晃悠,也沒敢用手捂臉,低頭站直身體。


    “啪…”陳飛毫不留情的又是一個嘴巴打過去,打在另一邊臉上,開口問道“我應該打你麽?”


    “應該”他鼻翼微顫的說出兩個字。


    辦公室內的人,這是第一次看見陳飛發火,並且這麽不留情麵的在所有人麵前打下屬,心中在震驚之餘還有些畏懼。沒等陳飛說話,辦公室就傳來敲門聲,是來送對王斯賢的任命書的,在這一瞬間,紀磊和武之逸二人仿佛明白了。


    王斯賢通過出賣陳飛,獲得了職位…


    兩個嘴巴過後,陳飛轉身走出去,此時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實則與當初小宣一樣,小宣是付出一根手指獲得全市清雪工程,王斯賢是讓自己的名聲掃地,獲得副局長的位置。


    雖說是讓人唾棄,背後指指點點,可也是暫時的,等他把屁股坐穩,對他笑臉相迎的絕對要比罵他的人多,這是現實。


    另一邊,陳飛還要把許文傑給處理掉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穿出來的,雖說被陳飛很好的利用,可他的出發點著實讓人憤慨。


    “走了,昨天半夜就走了,我通過關係在機場查到的記錄,去的澳洲,具體多長時間能迴來還不知道…”小宣心情也很不好的說道。他是後半夜接到陳飛的電話,今天上午才查出來許文傑走的消息。


    “這孫子跑的夠快啊”陳飛喝了口茶水。


    “他是怕你報複,害怕了”小宣分析道。


    陳飛聞言緩緩搖頭“如果這麽容易就害怕他怎麽在社會上走?有避風頭的因素,更多的是沒有顏麵在惠南市露麵,被踢出開發區建設,在別人麵前不好看,等著吧,他下次迴來就到決一死戰的時候了…”


    “這麽複雜麽?”小宣不可思議的說道。


    “很複雜,還有鄭炳紅的因素,現在鄭書記沒了,鄭炳紅在走下坡路,如果去找他,他又不好意思不幫,事是兩個人做的,傳出去的影響是給外人看的,他為了自己的麵子也得拉一把,最好的辦法就是走,等風平浪靜在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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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幹他大爺,這個王八犢子腦袋裏想這麽多麽?”小宣弱弱的看向陳飛,隨即解釋了一句“我是說他,沒說你…”


    陳飛沒心情跟他計較這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公司不好在惠南麽?沒事就去砸,砸到他肉疼,不得不露麵為止!”


    “厄..這是玩社會上那一套?我都穿上西裝了,不能做跌份的…好吧,我現在去辦”


    “你給我滾蛋!”陳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看了眼時間,已經快是下班時間,需要接上趙婉如,去找許帥辦簽離婚協議。


    “哎哎…我知道你幹啥去昂,別騙我!是不是找我下一任嫂子!”小宣和徐柱混時間長了,說話也有點賤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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