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一係列事件都可以看出,這個人極少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多數時間都是藏在暗處,設計一些列陰謀,假借別人之手完成自己想要辦到的事,這次也不例外,他電話撥通的是許帥,開門見山的說道“咱們中間有鬼!”


    許帥聽到這個詞微微一愣,隨即就想明白了,把車停到路邊,開口說道“你說的是誰?”


    電話那頭的許文傑隻是唿吸,並沒有實際迴答,電話沉寂了幾分鍾。


    論心思縝密程度和城府,十個許帥也玩不過一個許文傑,他有點控製不住了,急促的開口說道“咱們合作一次,貸款端口都是我收緊的,可以說我已經是在最前線衝鋒陷陣了,你認為排頭兵能是對方的人麽?更何況,我和陳飛之間的矛盾你又不是不清楚…”


    許文傑眼中爆出一絲精光,緩緩說道“你總把你倆的矛盾掛在嘴邊,可自從我認識陳飛以來,我並不知道你倆之間有過激烈衝突,在我看來,這一切隻不過是你引人落入你和陳飛設計好的圈套而已…”


    “你他媽真懷疑我?”許帥扯脖子喊了一句,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平心而論,在帝都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但是我作為當事人肯定明白,我沒動趙婉如,陳飛也沒動趙婉如,可為什麽迴到惠南陳飛和我之間在帝都發生的事會傳的沸沸揚揚?這其中沒有你的原因麽”許文傑語氣不陰不陽的,讓在車中的許帥不寒而栗。


    許帥猶豫了一會兒,當初傳言確實是他傳出來的,就是要讓兩人鬥起來,隻不過他的伎倆太過拙劣,兩個聰明人不可能讓他這個小人物給玩了,他在惠南市算是上流人士,但是沒有趙婉如的名氣,他也就是中產階級罷了,根本入不了別人的法眼。


    “這件事過去這麽長時間,我也不打算追究,可這次確實讓我傷筋動骨了,許主任,我希望你能明白,人在失敗的時候最痛恨的不是對手,而是內奸”


    “你這是在威脅我!”許帥瞪著眼珠子迴道。


    “威脅你是因為我有威脅你的資本,相信你也明白我和陳飛不同,至於為什麽不同,你好好想想吧,就這樣”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等等!”許帥有點慌了,許文傑他惹不起,也沒有勇氣麵對。深吸一口氣“無論你怎麽想,我都不是鬼!”


    “為什麽在你和陳飛沒有劇烈衝突的情況下,你能一直想方設法置他於死地?他罵了你一句,你把人家祖墳刨了,符合邏輯麽?你是傻叉還是把我當成傻叉!”許文傑說話也暴躁起來,看上去像是要隨時爆發一樣。


    至於他為什麽痛恨陳飛,這世界上隻有兩個人知道,另外一個就是趙婉如。這個話題是他永遠都不想觸碰的,如果可以,他都想帶進墳墓裏去。此時又聽見這個話題,他心裏絞痛了一下,耳朵嗡嗡作響,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聲音仿佛都與他無關。如果不是汽車尾部的紅燈能把光反射到他臉上,那麽這個人看起來就與白骨一般蒼白。


    許文傑並不知道許帥心中所想,見這麽長時間電話裏還沒有聲音,破口大罵道“你大爺,你個小崽子都跟算計我,行,咱們走著瞧…”


    這聲音才像是把他拉迴了現實,死死的咬著牙關,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我恨他是有原因的,我不想說,就是你弄死我也不會說!可我真的不是鬼,如果你需要什麽證明,我可以去做…”


    “證明你媽媽!你都已經是鬼了,還和陳飛一起演戲給我看?”


    “我了解你,你不信任任何人,我也不乞求你的信任,我隻是不想讓你記恨我而已,如果你非要跟我這個小人物過不去,那就來吧”許帥麵如死灰的說道。


    許文傑聞言,心裏咯噔一下,正所謂:過猶不及,他沒想到許帥竟然能說出這番話,看來每個人心裏都是有底線的。


    他也是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咱們讓王斯賢成為棋子的誘餌就是趙婉如吧?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怎麽證明很簡單,讓王斯賢把趙婉如上了!”


    說完,他臉上邪惡的表情顯現無疑,尤其是在萬家燈火的映襯下,仿佛顯示除了萬千性格,很可怕。


    “你懷疑的不是我而是王斯賢對麽?”許帥平靜的迴了一句,他已經心如死灰了。


    “每個人都是我懷疑的目標,你需要通過她證明你的清白,能把老婆舍出去,你肯定不是鬼!如果王斯賢敢上,即使他是鬼,也不是鬼了…”說完,有陰鬱的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招非常陰損,他見過陳飛在帝都能為了趙婉如的清白給自己下跪,也就知道她在陳飛心裏的位置,如果王斯賢敢上,陳飛會殺了他。


    “既然已經失敗了,還試這些有意義麽?”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如果舍不得趙婉如,我會認為你是再給自己找開脫的理由,間接證明你就是鬼”


    “唿…嗬嗬”許帥沒想到,他自己竟然能混到這種地步,呆滯的問道“你需要親眼見證麽?”


    “當然,我不看見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跟我做戲?”


    “我一會兒把地址給你吧!”他能說出這句話,就證明已經完全妥協,隨即掛斷電話,他眼睛裏已經沒有任何光彩,點了隻煙,吸完,拿起電話給趙婉如發了一條信息,又打給王斯賢…


    另一邊,陳飛剛剛開車到市裏,正是下班時間,有些堵車。


    “有事?”兩人一路上都沒迴話,陳飛是很想答應她的請求,可是,真的答應了,究竟是幫她還是在害她?


    “恩”趙婉如點點頭,很吝嗇的臉多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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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壓抑的氣氛,連帶著外麵躁動不安的鳴笛聲,讓陳飛有些心煩意亂“現在車有些堵,不如這樣,你先下去,要不然許帥會等急了…”


    “你在趕我下車?”趙婉如悠悠的轉過頭,直直的看著陳飛“以前聽人說,如果表白不成連朋友都不能做,沒想到是真的,嗬嗬…我剛才說話是有些衝動了,我也沒想過有些話會從我嘴裏說出了,但已經說出來了又有什麽辦法呢?誰會聽你解釋呢?”


    陳飛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感覺趙婉如的狀態有些不對,話裏像是有深意一樣,開口解釋道“你別誤會,就是現在在堵車,我想你做公交能快點…”


    “堵著就堵著吧,他在賓館呢,讓我過去,這裏也沒有公交可以直接到,就算是朋友的一個請求”


    “把地址給我,我送你過去”陳飛並沒再做過多爭辯。


    半個小時後,陳飛才把趙婉如送到賓館樓下,他不喜歡趙婉如了,但是看見自己曾經喜歡的女人,走入賓館,飛向別人的床,這種滋味已經不知該用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如果說他知道這一切是一場陰謀,他會毫不猶豫的把趙婉如攔住。


    可是,他不知道,親眼目送著這趙婉如的背心消失是在賓館門前,直到此時,這一卻貌似已經成為定局。


    他是吸了隻煙之後才啟動汽車離開的。


    賓館樓上,王斯賢戰戰兢兢的坐在房間裏,許帥隻是把他叫來,並沒說是什麽事,讓他心裏很慌。


    正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敲響,他三步並做兩步走到門前,把門打開,頓時驚訝道“婉如姐,你怎麽來了?”


    這一刻,趙婉如也有些微愣,不過她很好的控製了自己的情緒,開口說道“當叛徒的滋味好受麽?”


    “這…”王斯賢被噎的啞口無言。


    “有什麽好受不好受,陳飛就是對的,他就是個活王八!”許帥憤怒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他身邊還跟著許文傑,一把抓住趙婉如的手,把手中的礦泉水遞過去“把這個喝了!”


    “嗬嗬…”趙婉如似乎想到了什麽,眼圈頓時就濕潤了,大眼睛著實惹人憐愛,緩緩說道“夫為妻綱,你確定要讓我喝下午去?”


    許帥登時有些心痛這個女人,隨即就橫下新來“綱你麻辣隔壁,趕緊喝…”


    “好”趙婉如點點頭,隨即打開瓶子,咕嚕咕嚕聲預示著這瓶水杯喝的一幹二淨,她咬牙看著許帥,喝問道“夫君,您現在滿意麽?”


    這藥勁很大,都沒等許帥迴話,趙婉如眼皮下垂,昏迷過去。


    “婉如姐?”王斯賢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趙婉如,驚愕道“你們什麽意思?”


    “上他,要不然我弄你死你!”許文傑陰鬱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聞言,不可思議的看向許帥“姐夫,這是什麽意思!”


    “叫連襟吧!”說著,一手抓起趙婉如,一手抓炸王斯賢,把他倆扔到床上“她今晚是你的人!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這…”王斯賢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唰”許文傑從兜裏掏出一把槍,直接頂到他腦袋上“要麽幹,要麽死!”


    王斯賢臉上的汗水登時就留下來,猶豫了幾秒鍾,就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還看著?”許帥轉頭問向許文傑,眼神如狼一般,許文傑覺得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可以證明很多東西,一轉身走了出去。


    十分鍾後,許帥拿著一塊染著血的床單,扔到許文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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