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許文傑這招在埋汰的同時也可以看出他很有腦子,男人出來打工賺錢肯定都是為了家裏過的跟舒坦一些,但害怕的是後院起火,男人一想到天天有個小白臉勾搭自己老婆,肯定沒心思幹活。


    “這還不算呢,還有個人叫鄭炳紅你聽過吧,就是你去帝都招商的時候跟許文傑在一起的那個”小宣把懷中的女孩放開,坐直身體正色說道“這個犢子比許文傑還沒有下線,整來一幫小姐,天天就在工地門口晃悠,搔首弄姿的,你說工人能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這還不算,晚上沒事就在工地外邊叫喚,出不出去這個我不攔著,可都是男人,怎麽迴事都知道。這點事不出去也能解決,第二天你就看吧,走路腿都直打晃,上架子上我都害怕他們掉下來”


    “聽說還不要錢!”徐柱在旁邊非常刺撓的補充了一句“有的還能接受高強度作業,三英戰呂布、伸展群儒什麽的…”


    陳飛點點頭,這個叫鄭炳紅的他並沒見過,但是後來聽說把趙婉如弄去賓館有他一個,開口說道“他倆配合的挺好啊,一個捅咕前麵,一個捅咕後麵,你們現在是怎麽應對的?”


    “就是正常幹活唄,官方的情況不相上下,畢竟都是惠南的本土企業不可能偏袒哪一方,用錢砸現在也都差不多了,工人留下的也就是留下了…”他們這話的意思就是根本沒有什麽手段。


    也對,肮髒的他們不屑於用,明麵上兩方勢力相當,沒有任何人會主動假如到一方。


    陳飛正想著,就聽“嗡..”一陣刺耳的轟鳴聲。


    “我擦,許文傑這個怎麽也來?”徐柱開口說了一句,見陳飛看他,隨即解釋道“這聲我認識,全市就他自己車是這個聲…”


    “來很正常,咱們這就是屁大點個地方,能放鬆的也這幾處”陳桅也挺煩躁的說道,他們倒不是怕,而是看見這人就感覺很不爽。


    剛說完兩句話,就看薛文傑穿著褲衩子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他還摟著一名女孩,看上去年紀不大,也沒在意幾人的目光,登時跳入水中,水花濺的幾人臉上都是“呦,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理解一下,看見水就激動,哈哈…”


    “你女伴水也多吧?”方慕天冷聲說了一句。


    “呦?”許文傑還表現的挺詫異,眨巴這眼睛,抬手就給女伴一個嘴巴,很響亮,怒道“昨晚你他媽還跟我說你是純情小女生,對你溫柔點,他咋知道你水多呢?”


    女孩捂著臉,略顯委屈的看看許文傑,低聲迴道“有些人想得到我隻能在夢中,還有些人我心甘情願的倒貼,能一樣麽?幻想和現實有時候重疊我也控製不了啊..”


    “我擦,有水平!”他抬起手摸了摸女孩的臉蛋,目光路過陳飛的時候也沒在意,一方麵兩人中間有女孩隔著,他僅僅看見不大的側臉,另一方麵,陳飛此時的膚色確實與以前有天差地別。


    “你到底有事沒事?這是我們的私人聚會,請你馬上離開..”陳桅皺著眉,還算穩重的說道。


    “哎..你看看你,這麽說話就沒意思了昂,咱們不算朋友也不能算敵人吧?頂多就是有點競爭關係,既然遇到了就一起洗個澡撿個肥皂什麽的,都無傷大雅,來來來,都開心一點嘛,不要苦大仇深的…”說著,他還放鬆的向後一靠。


    “如果你再不出去,我不介意給你抬出去…”小宣有點看不慣了。


    “別亂動啊,我可告訴你我這人膽小,你碰我一下要是大小便失禁了怎麽辦?整池子裏都是尿啥地,是你的責任還是我的責任?和諧社會嘛咱們都和諧點,別總動手動腳滴,傳出去不好聽”他一副滾刀肉的架勢,還把眼睛閉上。


    陳飛一直沒說話,是沒有心思與他逞口舌之快,解決不來任何實際問題,也糾纏不出任何結果。


    這時,鄭炳紅也從遠處走過來也是帶著女伴,這裏原本很大,可十幾人在水中就顯得很小,氣氛一時之間有些緊張起來,他倆明顯是奔著方慕天他們來的,能接觸到這種場合的女孩也很聰明,都沒說話,有些冷清的味道。


    “哎…”鄭炳紅歎了口氣“我就說整點室內活動挺好,非得光著膀子在外麵,你看吧,給我心都弄涼了,也沒人給我鼓個掌熱烈歡迎啥的..”說著,直接坐到陳飛身邊,他僅是通過視頻見過陳飛一次,此時並沒認出來。


    “你就別都是事了,就是出來泡個池子洗個澡,嘴還逼不上”許文傑與他唱著雙簧。


    “嘩啦”小宣登時站起來,臉上已經很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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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幹啥?要給我搓背啊,沒有澡巾你也整不幹淨啊,坐下吧,你站著我害怕..”鄭炳紅平淡的迴了一句,挑釁意味十足。


    到這個位置,親自動手的時候很少,有什麽事一句話下邊的人就給辦了,但他脾氣還挺火爆,有些忍不了,幾步走到鄭炳紅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


    鄭炳紅往旁邊蹭了一點,弱弱的說道“我看你這意思不是要給我搓澡,而是要拿尿呲我啊?洗臉?不過我可先提醒你啊,我帶來的這個號稱有三寸不爛之舌,就我公司門口的電線杆子都被她舔折好幾根了,你思考之後在掏出來…”


    “你真埋汰,有事就說事唄,整那些沒用的幹啥…”許文傑煩躁的白了他一眼,隨即扭頭看著小宣“社會我大宣哥,你別嚇唬他,這孩子膽小,有事衝我來…”


    “衝你來你有脾氣?”陳桅也板不住了,冷聲說了一句。


    “嗬嗬…我桅哥說話可嚇死我了,你說的對,我能有啥脾氣,就是打我一頓唄?”他語氣中還是鄙視,又說“我昨天剛買的保險,百分之七十保額,我也不訛你,把剩下的百分之三十醫藥費掏了就行…”


    “你到底有什麽事說吧,繞彎子沒意思”方慕天出言說道。


    “你看,還得是我慕天哥說話講道理,其他人都白費..”鄭炳紅看向陳飛“哥們,我得勸你一句,現在是法製社會,跟他們在一起早晚得進去,要玩,就和慕天哥一起,關鍵時候理智、能忍…”


    “嗬嗬..”陳飛毫無波動,笑著點了點頭。


    許文傑沒認出來陳飛,也就沒多把注意力放在這個陌生人身上,撓了撓腦袋,憨態可掬的說道“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找你商量一下把工地轉給我唄?你放心,前期你投入的那些我都原封不動的給你,在多給你十萬八萬的精神損失費”


    “你的錢真他媽值錢啊”一直不開口的徐柱都板不住說話了。


    把工地讓出去不單單是錢的事,更是一種態度和一種影響。如果這次放出去,下次還有誰會找他們,更何況,這也算是標杆工程。


    “你這話是怎麽說的呢?一分錢掉在地上不也得彎腰去撿麽”許文傑迴了他一句“其實啊十萬不少了,撿廢品的得撿多少年才能掙出來,你就一句話,不比他們強多了麽”


    “我們跟收廢品的一個檔次了”方慕天有點被氣笑了。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說的”許文傑趕緊擺手。


    “留著你的十萬迴去喝瓶酒,在吃頓飯,說不定能剩幾十塊錢去迎春街找個妹子”陳桅開口說道“我們不差這點錢,這工程也不能轉讓…”


    “霸氣!”他伸出大拇指“桅哥就是有錢,這些年賣藥掙了不少吧?不過效果真挺好,八十歲老大爺吃完都能找到十八歲的感覺…”


    “別廢話了,我們不賣,懂麽?趕緊滾”方慕天笑過之後就是臉色鐵青。


    鄭炳紅在一旁猶猶豫豫的又開口了“內個,滾字怎麽寫?是不是三點水?要是這麽算的話,文傑,你女伴一流啊…”


    許文傑聞言“啪”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又打在女孩臉上“你告訴我,你到底跟了多少人…”


    “我尋思傷了什麽也不能傷了感情麽,都弄的麵紅耳赤的不好,被幹一次又能怎麽滴?都有爽點的事”這話,應該是來之前都商量好的。


    許文傑聞言愣了愣,咬牙說道“你真是為我著想啊!”說著,轉頭看向陳桅他們“你們說說,現在幹什麽都得有覺悟,一味的死扛到底那時傻逼所為,人呐,最重要的就是看清現實”


    “現實就是不賣,你滾,ok?”小宣指著他罵道。


    “都不文明,那我也不文明”許文傑聳了聳肩,說話也不再是調侃了,正色說道“現在就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把工地轉給我,第二,六月份等著被掃地出門”


    “我奉勸你一句,裝逼不成就是傻逼,別把話說的太滿”


    “我驕傲有我驕傲的資本,你能奈我何?你管得了我?”他趁著脖子說道“既然你們不識好歹,三天之內,讓你們所有工程陷入癱瘓…”


    “你他媽的..”小宣氣不過,起身就要上前,但是被陳桅拉住了。


    “哥們,你說說你跟這幫莽夫混在一起幹什麽?滋滋…都是野蠻人”鄭炳紅還勸著陳飛,其實這也能看出他挺聰明,在不知道陳飛身份的情況下,並沒有直接攻擊,每句話都有試探。


    “哎…”許文傑歎了口氣,搖頭站起來,走出水池,把背影留給眾人,抬手說道“匹夫之勇,記住,我就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工地全部癱瘓…”


    “再坐一會兒?”陳飛猛然開口笑道,就看許文傑背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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