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圖的是什麽,自己肯定不能說出來,正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她僅僅是算錯了而已。如果把事情的始末都解釋一遍,最開始,她接近陳飛的目的就不純,換而言之,陳飛心裏一直都認為她是在用自己的誘惑,挑撥陳飛與下屬之間的關係。


    那麽今天的一切就很好解釋,如果陳飛去洗手間很快,並且喝了那杯酒,她適時的跑出去,包間內的情況可想而知。當然,這隻是另一種情況,如果按照她的算計,錢海龍沒被下藥,僅僅是胡總被下藥,如果陳飛不去洗手間,她提議今天的會餐到此結束得到應允,此刻應該在樓上與陳飛翻雲覆雨呢。


    陳飛提醒她不要看電話的時候,她就在給王斯賢發信息,上麵寫道:我在喝酒,這就味道有點不對,速來救我。那麽王斯賢把她和陳飛堵在房間內,再從她的身體裏檢測出藥的成分,後果可想而知,陳飛會身敗名裂。


    “怎麽能是你?明明是你給我發的信息讓我來救你?”王斯賢還是有點懵逼。


    一個女人,給自己下藥,然後再讓男朋友來救自己,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


    “沒有為什麽會是我,我自己下賤”說著,向前兩步走到自己的包旁邊,從裏麵拿出來,一個小紙袋,袋子裏是最古來的粉末狀東西“看吧,東西就在這呢,現在一切問題都明了了,不需要報警了吧?錢海龍,你玷汙了我,是我自己活該,你就期盼著以後別再見到我,要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媽媽呀,我就說女人可怕,還讓我猜到了,我冤枉…”胡總在一旁又適時的撒起嬌來“你們都冤枉我了吧,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爺們兒,但我肯定是個帶把的,這麽下作的事我是幹不出來的…”


    這時候,房間內已經沒有人會在乎他的感受了,王斯賢還是想不明白,拳頭攥的死死的“玲,你這是何必呢?”


    “沒什麽何必的”她深吸一口氣,又說“斯賢,我不否認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喜歡你,可是後來我發現你不是我想要的,甚至在你不喜歡我的情況,你連分手都沒有勇氣說出口,嗬嗬…你能滿足我的生理需求,有時候我也舍不得,可是咱們之間名存實亡的感情已經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了,那就由我來說吧,王斯賢,我不愛你了,我們分手吧!”說完,開始往身上套被錢海龍撕的破損的衣物。


    等穿完之後,果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王斯賢想過千萬種分手理由,但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戲劇性的方式結尾。


    實則,從黃玲的最後一段話還可以看出,這個人死性不改,明明就是自己算計失誤,還要找一些高大上的理由,可悲更可恥。


    “啪啪..”陳飛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當斷不斷,必被其亂,這樣對誰都好點,你先迴去吧…”


    “我走了..”王斯賢輕聲迴道,隨即走了出去。他對陳飛有怨恨的成分,但也隻能忍著。


    房間內就剩下三人,胡總也不傲嬌了,反而一本正經的站在一邊,眼睛看著陳飛。陳飛沒搭理他,走到錢海龍麵前,緩緩說道“我希望明天看到你的報告..”


    “陳飛,這裏也有你的戲份吧,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你的人?”錢海龍反應過來一些。


    陳飛歎了口氣,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其實有時候我也挺同情你的,都這把年紀了,還被人放出來打頭陣,有那麽一瞬間我也想咱們兩個能配合工作,把招商工作弄好,可你有點不知進退了…”


    “究竟有沒有你的戲份?”錢海龍高喊了一聲,他僅僅是預感,但是並沒想明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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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王敗寇,曆史都是由上位者書寫的,我所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你還能乃我何?”陳飛逼問了一句“你進入了黃玲的身體,這是事實,我已經夠給你留麵子了,別不知好歹”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他所指的留麵子,就是報告,這份報告可以是提前退休申請,可以是調換部門,也可以是辭職報告,就看是他怎麽理解了。


    等迴到樓上,他才徹底放鬆下來,忐忑了這麽久,終於是有個圓滿的結局,可是有人並不讓他消停,徐柱迫不及待的問道“陳哥,你快點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啊,事情怎麽能演變成這個樣子呢?”


    “你讓我先睡一覺行不?”陳飛不願意搭理他,確實有些累了。


    還沒等徐柱迴話,就看門被人推開了,進門的正是那個胡總,他登時向變了個人一樣,點頭哈腰的說道“鐵柱哥,事現在已經辦完了,您看,咱把剩下的費用結了?”


    “滾你大爺的,誰是鐵柱我是金柱子,明白不?”徐柱略顯煩躁,指著他下身上說到“別用你那根軟黃瓜對著我”


    “厄..”他向下看了眼“不好意思,藥勁還沒過,估計還有一會兒,嘿嘿...”


    “哎..我看你吃了藥之後跟沒事人一樣?有什麽高招?”陳飛好奇的問了一嘴。


    “書山有路勤為徑,這玩意就得多練,上班的時候,把各種腰都當飯吃,早就練出抗體了,再說,老爺們可以管不住下半身,但是得用腦子思考啊…”


    “滾滾滾..”徐柱煩躁的擺了擺手“你知道書山有路勤為徑,你還去做鴨?還玩同性?趕緊拿了錢滾蛋…”


    等他走後,徐柱又賤嗖嗖的上前發問,陳飛明白,不把一起跟他解釋明白,他是不會三把幹休的。


    其實整件事情就是兩個字:暗示。


    暗示的作用是非常可怕的,最深層的有催眠,最簡單的就是望梅止渴,當然,陳飛屬於最下層狀態。


    事情最開始是陳飛和錢海龍在會議室,陳飛抓了他的下麵,在加上一些列的話,讓他誤以為陳飛有同性取向,恰好陳飛有事情去市裏,這時候來了個不男不女的投資商,正常人肯定認為這是套,他也認為這是套。


    但是,思前想後,即使自己鑽進整套,對自己也沒有影響,能有什麽影響呢?百利而無一害,他果斷進去了。他用自己的小聰明去推斷陳飛的連環計是不可能推導出來的。


    中間有個紀磊的出現,他算是本色出演,因為這人為人還算忠實,幾次打斷錢海龍的會談,讓他心情煩躁,所以在見到陳飛上樓的那一刻,迫不及待的想簽合同,合同簽了,今天的會餐他是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的。


    那麽這個人物到場了。


    另一個重要的人物就是黃玲,她最開始見到的一幕是,在會議室陳飛開門,後麵側著身子的錢海龍,見到後背上有灰塵,正常人以為是打架了,她也認為是打架了,可是,再加上錢海龍微彎著腰,下身又皺皺巴巴的跡象,臉上憤怒中殘渣著紅暈。


    自然而然會往歧途上想,更何況,陳飛與劉喜民秘書在衛生間幹了什麽,流傳多種版本,她不情願的相信了某一種版本。


    接下來就是去市裏找徐柱,陳飛一直在言語中暗示她要發生什麽,那一刻,黃玲是迫不及待的,至少被陳飛勾搭的春心泛濫了。


    可是,到市裏之後,發現胡總去了招商局,陳飛臉色不好了,那麽接下來的事就不可能發生了。


    簡單的比喻就是,拿著餡餅剛想咬一口,突然衝出來一個乞丐把餡餅碰掉,那麽他應該是恨餡餅還是恨乞丐呢?自然是很乞丐,如果沒有錢海龍,即使胡總去了陳飛也不擔心,接下來的事情就水到去成了。


    還有一點,包間就叫迷情,這也算是一種暗示。


    迴到局裏,發現錢海龍已經把合同簽完,陳飛的憤怒她都看在眼中。她都敢對陳飛使小性子,又怎麽會把錢海龍放在眼中,之前的一切都已經讓她思想出現誤差了。


    她用自己的小聰明幫陳飛做點什麽很正常,更可況,她自己本身就有其他的想法。


    總結起來就是,給胡總下藥,是為了讓他強上錢海龍,給陳飛出氣,因為這樣,即使她暗算陳飛的目的打不成,也做到了親近陳飛的目的。


    “這…我咋還有點蒙呢?”徐柱迷迷糊糊的說道。


    “蒙就在分析一遍,把你自己當成其中的某一人,在那種環境下,你會按照什麽樣的思路思考問題就行了”陳飛退了他一把,確實是有點累了,把被一蒙就要睡覺。


    “不是…你這是玩的多深啊?”徐柱略顯無奈的把被掀開,緩緩說道“我這個人就有一點好,想不明白的問題就不想了,隻不過,我怎麽感覺你這麽恐怖呢?你得把人玩成啥樣啊”


    “他倆都是有小聰明的人,我才能設計設計成這樣,你要讓我設計秦書記,我剛走一步,人家都看出來十步了”陳飛知道自己不可能睡著了,順手點起一根煙“我到今天才明白一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個我倒是知道”徐柱點點頭,齜牙說道“馬勒戈壁的,什麽叫土豪我們做朋友吧?現在應該叫:心機婊,咱們做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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