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來之後,見已經昏迷頓時感覺問題棘手,他沒見過陳飛,但是陳飛的做法他還是聽說過一點的,幾乎可以用毫不留情來形容,他心裏也有點慌張,即使問題與他沒有絲毫關係,可也發生在他的職權範圍之內,有點怕陳飛追究他的責任…


    “隊長..當時真沒想那麽多,他把咱們同事打了,我們就給抓迴來..”他還在可以提醒陳飛打人的事實。


    隊長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就像剛才那名警員說的,精神病殺人不犯法但是動他們一下都犯法,此時也可以理解為陳飛怎麽弄他們都不犯法。換而言之,地位的差距已經被實質化,即使天天說人人平等,可這個社會根本不能平等。


    “你倆現在這守著,還有,趕緊把警服脫了,去更衣室換一身協警的衣服..”隊長吩咐了一句。


    “哎..好..”他倆同時點頭答應,等走出去之後相互對視一眼,都能看出彼此眼中的怒火,可礙於場合不對,隻能把怒火壓著。


    大約二十分鍾過後,陳局長的車出現在交警隊的大院裏,田隊長趕緊迎上來“陳書記,這件事是我們辦事方法不對,我要向您檢討,參與的兩位協警已經在審訊室內..”陳局長身兼政法委副書記,所以叫書記很正常。


    陳書記黑著臉,步伐極快,掃了眼兩旁的警員,都是要來帶走陳飛的,可是聽說陳飛的身份之後都不敢動“立刻帶我去見陳飛,如果他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我相信你知道該怎麽辦?”


    “明白明白..”田隊長點頭哈腰的迴道。


    等來到審訊室的時候,陳飛已經能把眼睛睜開了,他手上的手銬子還沒有被摘,除了交警衣服的變化已經正襟危坐在前麵,其他都是正常。


    “咣當..”門被推開,陳書記率先走了進來,當看見陳飛的時候,沒有立即說話,而是伸手對兩位交警示意你們繼續,這時候他表現的太做作,在下屬麵前丟臉都可以不論,更重要的是之後的談話在陳飛麵前就是低姿態。


    陳飛心裏冷笑了一聲,看他的態度已經是證明了一切,明顯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人終究是會變的,即使陳書記有今天,都是他一手介紹的關係,也改變不了人心隔肚皮的發展規律,他此時看陳書記的眼神,也像是劉喜民看張沛恆一樣…


    “我今天來並不是為某些同誌站場助威的,我希望我們的辦案人員能遵循著公平公正公開的原則,我僅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觀察整件事情的始末..”陳書記站在一旁發生了。


    他所指的東西,是陳飛毆打警察,以及警察用電棍蹂躪陳飛。實則無論怎說,這兩點到最後也是抵消的,陳飛也會無罪釋放,警察也不會丟官免職。


    “放我出去把,我有事..”陳飛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這位同誌,現在需要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請你積極迴答我們的問題,法理不外乎人情,如果事出有因,我們可以寬大處理,同時,你對我們有什麽不滿,也可以提出來,我們會秉承著執法為民的理念…”


    “閉嘴”陳飛眼睛通紅,猛然喊道,他原本就沒有多大力氣,這麽說話更像是嘶吼出來,眼睛直直的看著陳書記“我最後說一遍,我現在要離開..”


    “這..”交警順著陳飛的目光,都看向陳書記,他臉上也不好看,可以說已經被陳飛逼到牆角了。進一步解釋就是,他來,是給陳飛麵子,表現的高姿態,是給自己掙麵子,現在讓陳飛走,就是在錯誤的時間辦對的事,結果還是他沒麵子。


    他感覺有點難辦,二人的關係一直都是蜜月期,尤其是陳桅的假如更讓兩人的關係深了一步,如果反駁,就是得罪了陳飛,如果不反駁就是讓自己沒麵子。


    “趕緊滴,給陳飛同誌吧手銬打開,剛才我已經粗略的了解一下案情,陳飛同誌根本沒有說什麽過錯嘛”開口說話的是田隊長,這裏他也是唯一有資格提陳書記抗雷的,說話的同時,一把搶過交警手中的鑰匙,小跑過來幫陳飛打開“陳飛同誌啊,對於我們工作人員的失誤,我深表歉意,還希望您能海涵…”


    陳飛並沒迴答他,打開手銬之後想要站來,可第一下沒站穩又跌迴座位上,隨即一手支著凳子,站穩身體,緩緩向前移動,當走到陳書記身邊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大氣精神說道“陳書記,古語有雲: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僅是我朋友圈裏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我也從未表現出高姿態命令過你什麽,但是你今天辦的事,讓我感覺:你膨脹了..”


    他咬了咬牙,陳飛的話讓他麵紅耳赤,正所謂吃水不忘挖井人,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剛才那番話,與以前的自己有天壤之別,他清了清嗓子“陳局長,你我都生活在體製之中,都得按規矩辦事..”


    話還沒等說完,就被陳飛抬手打斷“你站在高書記的船上,以為可以乘風破浪,可我告訴你,這次副書記的他肯定上不去,你也就能站在原地..”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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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飛所做的一切都是基於大環境下的,自從畢飛被帶走之後,副書記的位置一直空著,有傳聞泗水區委書記高曉琪能上去,秦剛也積極在活動。可最簡單的道理,他的資格夠可上去了之後位居三把手,如何麵對與秦剛的關係?


    所以,唿聲再高也隻能做好現在的位置,而他,也隻能是區政法委副書記。


    當然,陳飛說這番話有氣話的成分…


    出去之後,先給冉竹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個陌生女孩,應該是護士,被告知冉竹問題不大,剛做完檢查,現在還在昏睡狀態,問出地址之後,打車過去。


    這期間,他給陳桅打了個電話,把剛才的事都跟他說了一遍,陳桅的迴答是:他是他,我是我,你倆頭破血流,隻要沒出人命,咱們還能一個飯桌上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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