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相信,尤其是男人的話更不能相信,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證,因為我看中的是你的人品”把一切現實的話說出來,冉竹母親也感到一陣放鬆,向後靠在凳子上,不再那麽一本正經了,又說“我這個人很潮流但不證明我很開放,你能明白我說的話吧?”


    “明白”陳飛一陣狂汗,她指的的開放就是在給陳飛提個醒,婚前有性行為這是她攔不住,但她不接受奉子成婚。


    “明白就好”她站起來,手上的點滴已經被護士給拔下去了,而且傷筋動骨隻需要打點消炎藥就可以,陳飛見狀退了出去,冉竹一直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陳飛開門還給她嚇了一跳,一臉緊張的問道“說的怎麽樣樣?”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陳飛故作嚴肅的迴了一句。


    z看‘!正版章o節上9


    隻見冉竹眼睛登時就放光了,十分激動的向前一撲,踮腳摟住陳飛的脖子“你真是我的英雄,我跟她說這麽長時間,她就是頑固..”


    “咳咳”話還沒等說完,就聽裏麵傳來了咳嗽聲“想在這過夜你倆在這,把車鑰匙給我,我迴家..”


    冉竹這才一臉俏皮的鬆開陳飛,咬著下嘴唇,上嘴唇微動,發出親吻的聲音,然後轉身迴到病房,幫母親穿衣服。陳飛不由的搖了搖頭,都說孝順,如果在大眾麵前問母親和媳婦同時掉河裏先救誰的問題,會有很大一部分人會大義凜然的說救母親。即使真的救了,這個舉動有意義麽?背後的含義無外乎就是母親重要。


    可是,這在陳飛看來都是毫無意義的,就像剛才冉竹的舉動,她開門的第一件事是問陳飛,而不是看看母親的情況。就像是女朋友沒來電話心裏會感覺到焦急,可誰知道,電話那頭還有一位正等著接電話的人,這個問題,都是被逼急了才問出來,如果在細微之處能多一些注意的話,誰也不會這麽問。


    冉竹是開車過來的,所以走到樓下就要分道揚鑣了,冉竹已完全傾倒在陳飛的偉岸之下,根據她對母親這麽多年的了解,並不是一個立場不堅定的人,還有些雙眼冒光“你就跟我說說唄,到底是怎麽說服她的,讓我也學學以後好跟她鬥智鬥勇!”


    “書中自有黃金屋,沒事多看看書..”陳飛顯得非常低調。


    “那..”


    她話還沒等出口,就聽車裏傳來喊聲“先幫我把空調打開!我冷!”冉竹迴頭迴頭瞟了一眼,興奮勁怎麽也掩蓋不住,笑道“還吃醋了!那今天我就走了,明天我看能不能後半夜跳窗戶出去..”


    “走吧,阿姨等急了,我也得趕緊迴去,網購個雲梯..”陳飛也開玩笑的迴了一句,見冉竹的車起步,才走上車。


    當他上車的一瞬間,臉色就沉了下來,他是真心喜歡冉竹,也就把冉竹的母親當成自己的母親來對待,他的掩飾隻不過不想讓心裏的憤怒破壞二人談話的氣氛。他並不覺得這件事是巧合,二十歲的男孩居然能對中年動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那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知道自己讓他爹吃癟?故意用這種小兒科的手段來惡心自己?


    陳飛迴到家,坐在沙發上開始認真分析這件事,主要有三種可能性:第一,劉喜民指使的,他就是要反其道而行,讓自己從情理的一端排除掉他,這樣就會使自己像無頭蒼蠅似的找不到方向。第二,有別有用心之人,故意穿出來這件事,目的加劇自己與劉喜民之間的矛盾,也加速矛盾的爆發,這就很可怕了,小人物肯定說不動他。第三種可能性很小,但不能說沒有,就是他心情煩躁,趕巧。


    他靠在沙發上點了根煙,煙霧緩緩飄過他深邃的眼神,有句話叫:誰獲利最大誰的可能性最大,那麽自己與劉喜民鬥爭誰的獲利最大?這一想,又陷入了死循環之中,能獲利的都是小人物,比如剛剛被虐過的錢海龍,自己走了他能提升,比如張沛恆,能得到劉喜民的認可。


    陳飛感覺腦袋有點發懵,像是有塊鉛掉在裏麵一樣,墜著他向下沉,近段時間他又患上了偏頭痛,神經一跳一跳的,如果他不需要在人前強顏歡笑,他早已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了。他不想去思考了,可這又是當務之急甚至超越了一切,因為,他想給冉竹母親一個交代,隻好咬牙想下去。


    到最後,什麽也沒想明白,反倒是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實則,有個問題他第二天早上才想明白,他太過於看重朋友之間所謂的身份對等了,即使在楊亞洲三番五次的教育之下,也沒摒棄這個觀念,一直在刻意的拉遠與徐柱那個圈子之間的距離。可是現在,明顯沒有那麽多精力調查這件事情的始末。


    拿出電話打給陳桅,他是做安保出身,調查自然不在話下。


    “陳哥?”陳桅還顯得很驚訝。


    “沒起床吧?昨晚又去哪裏風流了?”陳飛調侃了一句。


    “你可別涮我了,哪有時間風流,這不上邊要來人了麽,惠南警力不夠,讓我配合安保行動,昨晚演練到三點多,這才眯了一會兒”陳桅解釋道。


    “上邊來人了?省裏?”陳飛聽到這個消息心裏震驚了。


    “你不知道?”陳桅反問了一嘴,隨即說道“不是省裏是天上,巡視組下來了,明天到達惠南,帶隊的是一個處長,省裏應該是紀委周書記陪同”


    聽到這些,陳飛心裏五味雜陳,說白了就是不平衡,放在兩個月前,這種消息他應該處於迴南市前三知道的,可是現在,如果不是自己給陳桅打電話,都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深吸一口氣說道“上邊的天跟我關係不大,陰天下雨工作還不得繼續嘛”


    “那倒也是”陳桅附和了一聲“聽他們說這次畢書記可能被帶走,也有說帶走劉市長的,反正傳言已經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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