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無情的話,陳飛也沒太過在意,正所謂:燒香不算命,如果按玄學來解釋,命越問越薄。陳飛一路上拉扯著母親。迴到家剛一進門,父親二話沒說,鑽進雞籠子裏,把野雞拽出來就給殺了,等陳飛聽到慘叫“爸,您別忙了,我不吃飯,呆五分鍾就走”


    “你是大禹啊,三過家門而不入,不行,今天晚上在家裏睡”父親嘴裏叼著精品黃鶴樓,不出意外,也是別人給送的。


    “對啊,你都幾個月沒迴來了,走啥走,媽把炕燒的可熱乎了!你先歇會兒,等下你爺倆好好喝點..”母親拽著陳飛的胳膊,把他拉到屋裏,然後彎下腰,伸手就要幫他脫鞋。


    “媽,真不行,市裏還有一大堆事呢”陳飛趕緊阻止母親的動作。讓父母在自己麵前彎下腰,這可是要天打雷劈。


    “有啥事也不行!秦書記還講不講理,我就這一個兒子,兩個月沒迴來,好不容易迴來一次,還不讓吃飯?”母親見陳飛一直要走,有點不願意了,臉色掉了下來。


    陳飛深吸一口氣“那行,你趕快去做吧”說完,把鞋脫掉,躺倒炕上。事實上,他貌似想到了什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壞事有時候也有可能變成好事,因為一個變數,把以前的事都推翻,那麽就需要從長計議,想了想,又一個計劃在腦海中顯現出來。


    母親把也雞燉的很香,父子倆也難得坐一起喝酒,有句話叫:子欲養而親不待,陳飛此時深有體會,貌似自己為了工作舍去了太多東西,而工作,簡簡單單是因為工作麽?絕對不是,而是為了一己私欲。當然,如果沒有陳飛此時的地位,家裏也不可能過上這樣的生活,他看著客廳裏的東西又有點發愁,父教子好辦,子教父在倫理關係上不成立。


    “小飛啊,你是不是有事?有話你就說,別不好意思..”母親見陳飛一直悶悶不樂,出言問道。


    “沒事,都挺好”陳飛還是不知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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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美玲呢,她咋沒跟你一起迴來?”父親悶頭問了一句。


    “她忙,這段時間夜班,等過年的,我倆一起迴來”陳飛端起酒杯,與父親碰了一杯。


    “不行就再找一個吧,家裏沒有個女人不行,不說洗衣服做飯,兩人是個伴,最起碼迴家能有個說話的人..”母親伸手拍了拍陳飛的後背,一臉慈愛。


    陳飛聞言微微一愣,終究還是紙包不住火,也沒說別的,僅是點點頭。


    母親又說“孩子,別上火,媽就是個粗人,沒啥文化,也幫不了你,可前兩天我看電視,有個教授說:現在出軌率有百分之十幾,誰讓咱攤上了呢…”


    “沒事,媽,能過去”陳飛輕聲迴了句,關於那個演講,陳飛也看了,最觸動他的有一個問題:什麽是一夫一妻製?教授是這樣說的,在古代一夫一妻製是一個女人一輩子隻能有一個男人,換而言之是,她隻與一個男人發生關係,現在的一夫一妻製是指,在婚姻存續期間隻與一人發生關係,那麽以前呢?忽略不計啊…作用到出軌的人身上就解釋為:都已經經曆過那麽多風景,怎麽能拘泥於一人?一個單純的配偶,怎能安撫的了一顆躁動的心?


    所以說,出軌是現實的問題,也是社會的問題。


    陳飛把碗筷放下,擦了擦嘴“我走了,睡覺真不行,市裏還有事”


    “你咋迴去啊?喝酒不能開車?”母親緊張的問道。


    “沒事,喝的不多,野雞不還是國家保護動物呢麽,咱不也吃了?”說著陳飛就下去把鞋穿上,他是真想在家待一天,不為別的,就為這久違的安逸,可是不行,秦剛說他去三天,也就是說,三天之後,秦剛是走是留都已經有了定論。


    “那..你那缺東西不,媽給你拿點,你看家裏這麽東西也吃不了啊?”母親指了指客廳裏堆放的東西,陳飛深吸一口氣,說道“以後再有人來,能推就推,東西太多了也吃不了,扔了還白瞎了..”


    “可是..有些人把東西扔下就走,就像縣委李書記,有幾次把車開進來之後,就下來搬東西,然後開車就走,我也追不上啊..”母親弱弱的解釋了一句,她能想到這個對陳飛有影響,可她是真不會拒絕。


    “媽,以後再有人來你就讓他給我打電話,要是不打就給轟出去,你記住,能給你送禮的人,沒有人比我官大,就是你打他們嘴巴,他們也不敢吱聲..”陳飛感覺重症必須下猛藥。


    “那咋能打人呢..來者是客..”母親很樸實的迴了一句。


    “趕緊走吧,以後再來送我都給用燒火棍打迴去,行了,你也迴來吧,你那老胳膊老腿的,在外邊站著幹啥”說完,父親背手迴到屋子裏。


    “這個老蹬..是看你走,生氣了,你別搭理他,路上慢點開,你還喝酒了..”母親站在原地,遲遲不肯迴去,直到陳飛的車燈消失在馬路盡頭,才雙眼有些潑灑的走迴房裏,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老娘今天心情不好,桌子你收拾,碗你刷..小飛好不容易迴來一次,你擺個臭臉給誰看呢?”


    今夜陳飛的電話比他調到市委那天還有多,而且質量也明顯提高,當時有各個階層,科員、副科之類能跟他說上話的,今夜全是各個部門的一把,區縣主要領導,為什麽?因為這些人都不是奔著陳飛來的,而是奔著秦剛。他們想通過陳飛見秦剛一麵,表表決心。


    陳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發現把這些人比作喪屍不恰當,更像是蒼蠅,哪裏有點臭味就一窩蜂的撲上來。同時,他也知道,假如秦剛入駐省會,此時打電話的這些人,得有百分之九十九不會再聯係他。


    正當無奈之時,電話再次響起,是方慕天的“喂”


    “我現在跟小宣在一起,能見一麵麽?”方慕天嚴肅問道。


    “合同呢?”陳飛迫切的反問。


    “合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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