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小組的車就在門口停著,他剛出來就被帶上車了,即使他左右張望,渴求伊人身影出現,但視角有限,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車輛緩緩啟動…


    對麵的一家賓館裏,何曼呆呆的站在落地窗前,她目睹了一切過程,包括剛開始陳飛焦急等待,到進入民政局獨自坐在窗前的滄桑背影,最後被人帶上車,消失不見,她能做什麽?她什麽都坐不了,隻能抱頭哭泣…


    調查組雖然是暗中來到惠南,可在現在的社會已經沒有秘密,即使常委會剛討論決定的,出門也會被傳的大街小巷,調查組能現在才被人發現,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其實他早就有準備,對麵能抓住他把柄的無非就是那五百萬的事,原本他以為迴事市紀委來找自己,沒想到他們也會把事做的這麽絕。


    “來找我是什麽名頭?”陳飛問道。


    “約見談話,交代事實”他迴答道。


    陳飛點點頭,他說的比較委婉,事實上跟雙規差不多了,隻不過雙規最小用在科級以上,他現在才是副科,吉平招待所已被改造完畢,工人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三樓禁止閑雜人等出入,連招待所的老板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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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被帶到三樓一個房間裏,等待問話,很多人都認為雙規地點很神秘,實則不然,是用普通招待所簡單改造會有多大安全性?隻不過沒人願意觸碰國家權力機關罷了,就像陳飛這間房,把門卸下去了,可以讓守在門口的武警戰士直接看到屋裏麵的人,房價內沒有沒有鋒利器械,比如刮胡刀之類,也沒有可以懸掛騰空物,防止自縊,看守最重的是食物,一般來說,工作人員吃完,會給他,防止別人下毒。


    雙規也是對心裏的一種考驗,陳飛自打被人帶到這屋以來,除了剛開始拿過來一支筆一個本,剩下就是中午送個飯,直到現在太陽都快落山了,也沒見到半點人影。


    他躺在床上,根本沒有動筆要交代事實的意思。


    入夜,終於有一點響動靠近房間,陳飛剛開始沒打算迴頭,他這一天想明白了很多事,比如:兩情若是久長時,尤其在朝朝暮暮,再比如,雖說男人都是騙子,女人就沒有麽?


    “還有心睡覺呢?”旁邊有人說道。


    聽到這聲音,陳飛一下醒悟過來,翻身坐起,他又找迴了原有的狀態,人嘛,不可能沒有思考,但也不能讓思考牽絆住,失去原有的精神,他說道“首長,您怎麽親自來了”


    周則遠擺擺手,示意陳飛說著,他也坐到一邊凳子上,手裏還拿著茶壺,放在桌子上說道“你這一天,連半個字都沒寫,我不得問問小陳同誌的心裏活動軌跡麽?”


    陳飛聽他話有親近之意,沒有把自己拒之千裏,明白其中有人運作,如果不出意外就是秦剛,陳飛沒立即答話,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茶杯,用茶水涮了涮,然後倒杯茶放到周則遠麵前“首長,我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根本沒什麽要交代的”


    “這個我信”周則遠喝了口茶水“你以前的底子我們調查過,從未出現收售貴重物品,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可那筆錢,我們必須得知道去向”


    “好,我馬上寫”陳飛點點頭,然後拿起筆快速開始寫,臉麵是自己掙得,麵子是別人給的,更何況在周則遠麵前他根本就沒有臉麵可談,必須配合。


    十分鍾後,周則遠仔細端詳陳飛寫的報告,一邊喝茶一邊搖頭,最後說道“你這事做的有瑕疵啊”


    聽到這話,陳飛心裏嘎登一下,臉色當時就變了,他腦中迴想匯款日期、金額、票據什麽都對,怎麽能有瑕疵呢?但在周則遠口中說出他不能不擔心,登時站起來,小聲問道“首長,我這事處理的有毛病?”


    “大有毛病”周則遠臉色嚴肅的說道,他抬頭看了眼陳飛,哈哈大笑一聲“跟做法無關,是選擇的問題,要我說你小子這麽多錢怎麽能捐給粉十字會,不怕他又在養幹女兒?”


    “嗬嗬”陳飛幹笑一聲,心裏落地了“首長,您真會開玩笑”


    “笑一笑十年少,生活應適當添加點作料,要不然太無趣了”周則遠說的很隨意,可接下來的動作並不隨意,從兜裏拿出一個手機,摁了幾下,就聽裏麵傳來靡靡之音,比島國的還要強烈,這個聲音陳飛熟悉,可以說一直在腦中迴想,是何曼的,周則遠把手機向陳飛這邊一推,說“這個問題你必須要解釋清楚”


    陳飛拿過手機,事實上周則遠放的是最激烈部分,陳飛退到開始,畫麵中,正是兩人第一次見麵,何曼一身製服在騷動身軀,而陳飛在癡迷的望著,直到最後自己沉睡,何曼圍著浴巾關閉攝像機為止。


    “嗬嗬”陳飛傻笑了一聲,他原本以為對夥會讓何曼來指認自己亂搞男女關係,卻沒想到早已被錄像了。


    周則遠見陳飛不說話,他說道“黨員最大的錯誤就是貪腐,這兩個問題誰也救不了你,小陳,你真不應該在這種事情上出現問題”


    “嗬嗬”陳飛越看越癡迷,畫麵中的何曼怎麽能那麽美?


    周則遠搖搖頭,他能來看不是出於秦剛的招唿,秦剛在這種時候也不敢打招唿,而是出於陳飛第一次來送禮深得他心,感覺是個前途無量的後生,他站起來,事實已經成定局,心裏在欣賞也不能徇私舞弊。


    “等等!”陳飛緊急說道,他抬起頭“我離婚了算解釋麽?”


    “嗯?”周則遠停住腳步,一愣,隨即又歎了口氣,他想了一會兒,還是走迴來,語重心長的說道“這算個解釋,可又是個新的矛盾”說著,又從兜裏掏出東西,是一打照片,也沒坐下,放到車內麵前“原本事是一樣的,就不打算讓你解釋了,可何曼的過去,這個你必須要解釋清楚”


    陳飛詫異的拿起照片,看見之後,腦袋裏當時就蒙了,唿吸變得急促起來,無力的咽了口唾沫,抬頭問道“首長,這個也算是證據麽?”


    周則遠點點頭“一切有苗頭的東西,我們必須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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