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康玉楠介紹,陳飛才知道她活的遠沒有開寶那麽輕鬆,工廠已經可以說千瘡百孔,停滯狀態,緊靠她人前人後的打感情牌維係。至於她把房子租出去也是為了每個月能獲得兩千多塊錢的房租而已。陳飛沒問為什麽不把車賣了,實則這個問題是很愚蠢的。


    做生意的人,車子代表麵子,她在工廠辦公室裏睡覺,可以解釋為敬業,但如果把車子賣了,跟別人出去談生意能擠公交麽?不能,那樣根本不用談,就已經蹦了。


    陳飛猶豫了一會,開口問道“你有個男朋友叫康啟輝吧?”


    康啟楠點點頭,沒有說話。


    陳飛又問道“上次我聽易總說,你們的感情貌似出現了一些問題”


    “能幫就幫啊,別揭別人傷疤,有意思咋地”陳思瑤在一旁張嘴插話。


    陳飛沒搭理她,怪不得都說: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實際上大人說話並不隻是表麵意思,就像現在,陳飛想知道的不是為什麽感情出現問題,而是表達,你連一個家都經營不好,憑什麽讓我相信,我幫你一次之後,不會出現第二次危機。


    康玉楠自然不會跟陳思瑤是一個思想層次,她想了想,端起一杯酒,給陳飛敬酒,就跟上次一樣,一點不含糊,全喝下去,她說“酒是辣,上不上頭隻有喝完才知道,萬一喝完不上頭隻是有些暈呢?更何況,酒量在哪擺著呢,就是上頭也不至於醉不是?”


    陳飛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說:這事對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幫了無論以後怎麽樣,我都會記得你的好,如果成功了,對你也是好事一件。


    她說了這些,但還沒說到重點,陳飛在乎的是,我能獲得什麽,所以他說“酒是好,也不醉人,可我為什麽要喝這碗酒?”


    康玉楠聞言立即沉默,第一張牌打對了,陳飛僅僅給她一個說話的機會,現在陳飛又出招,這才是關鍵,拿什麽條件讓陳飛幫自己?


    “你到底幫不幫!”陳思瑤吃飽喝足後開始有時間與陳飛耍橫。


    看著陳思瑤的橫眉冷對,他不由想起男孩內向女孩外向這句話,還沒嫁人呢,僅僅是找個工作,就不分誰遠誰近了。


    就當陳飛再次想用沉默抗爭的時候,康玉楠說話了“其他的我不敢保證,我能說,她,在我身邊一天,我會讓你看到一天的變化!”


    “跟我有個毛線關係?”陳思瑤頓時有點迷糊了。


    “嗬嗬”陳飛笑了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不得不說,你是個聰明的女人,行,這筆買賣成交”


    “喂,不是!什麽買賣,我聽上去怎麽有點蒙圈呢?”陳思瑤看看陳飛有看看康玉楠,可沒人搭理她。


    “哎呀,行了行了,沒事,反正又不給給你賣了”李瑩在一旁安慰道。她也有點迷糊,可跟陳思瑤比起來,至少知道這時候不應該插嘴。當然,這也是在她兩次被貶之後知道的。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如果沒被挫折擊倒,那麽對以後肯定是要有幫助的。


    之後就是閑談,並沒有什麽實際意義,陳飛二人是坐李瑩的車迴去,陳飛也跟李瑩商量了,讓陳思瑤去她家住。實則這牽扯到一個倫理問題,即使陳思瑤在陳飛這裏住,兩人也不可能發生什麽,但是,人言可畏,現在的人都被島國某些係列電影,弄的心裏陰暗了,他不做,並不等於別人不那麽說。


    睡覺前陳飛給何曼發了一條信息,讓她先去帝都等自己,何曼很乖巧,迴了個:好噠,等你哦。十一去帝都是很早以前定下來的事情,他大學在帝都上的,那裏有很多同窗,現在的他不單是穩固已有的關係,還要發展新的關係。


    還有一點,他要出去躲一躲,讓所有人放鬆警惕在殺迴來。


    又看了眼陳梓萌給他發過來的信息,依舊是佛學經文“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陳飛對此隻是笑笑,相比較而言,中國傳統的道教,更適用於他,不注重來世,隻注重今生。


    第二天一早,陳飛知道陳思瑤有睡懶覺的習慣,也就沒叫她,在房內茶幾上留了一千塊錢和兩千塊購物卡,並附上紙條“喜歡就買,購物卡一堆,都在抽屜裏,不夠再拿”陳飛不貪,可在交際社會中人情往來很正常,別人給個一兩千塊錢購物卡他也不能不收,顯得太格格不入,別人給兩千,他就還迴去一千,久而久之,大麵額的購物卡都剩下了。


    但是,他對自己立個規矩,超過五千塊錢的東西絕對不收,即使不注意被放到車上,也要給送迴去,因為五千塊是受賄的紅線。


    他打車來到昨天吃飯的飯店,剛坐上車,就有電話打過來,陳飛上麵存有他的電話號碼,叫張啟帆,是泗水區區長,當初王濤的案子就卡到他這一步,遲遲不肯放人,陳飛響起了冉竹跟他說的,隻有當所有人放鬆警惕,才能驚天逆轉,他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笑著說道“喂,首長,有何指示?”


    “你可別折煞我了,要說首長也你是首長啊,我不敢當不敢當”電話那頭,張啟帆比他還客氣。


    陳飛想,外界傳聞的果然沒錯,張啟帆這個人很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最開始它屬於前任市委書記的派係,等秦剛調來之後,他緊跟秦剛步伐,可秦剛剛來處處受劉岩壓製,他不知用了什麽辦法跑到劉岩陣營離去,並且屬於死忠派。


    陳飛沒在廢話,陣營不同,問道“首長這麽早,找我肯定是有什麽事吧?”


    “哎呦,老弟啊,你可別折煞我了,我是什麽首長”看來張啟帆對事實都很小心,他問“老弟現在有時間沒?我這邊新開一家早茶,據說是廣東人開的,味道不錯”


    張啟帆是九昌的靠山,但也不確定,至少能知道他找自己肯定有事,要不然就是喝茶的由頭,簡單說兩句就可以了,為了一探究竟,陳飛迴道“那好,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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