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特殊的房間,四周用粉色牆紙包裹起來,牆紙上有各種各樣的半裸女人,隻不過他們身上衣服比較怪異,有警服、有護士、有空姐,不難看出這是一間情趣套房,可這都不算最詭異,最令人驚奇的是床上躺著的人。


    小姐看上去不大,估計不到二十歲,畫著濃重的眼影,黃色的長頭發,身穿美國警服,正一臉陶醉的用雙臂隻在床上,雙腿呈一百八十度向外張開,而在她雙腿中間正有一位埋頭苦幹的小男孩,桌子上放著的書包預示著他年齡介於小學生與初中生之間。


    他有些呆萌,看了張勇一眼,隨即擦了一把嘴巴子“姐姐,這個也是你們設計的劇情麽?”


    “不..不是”小姐反應過來顫顫巍巍的說道。


    “哇..我要迴家”小男孩頓時嚇哭了。


    “帶走,帶走!”張勇異常暴躁。


    與張勇的暴躁想比,陳飛沉默了,根據他看見被帶走的人員,老年人和小孩不在少數,雖然食色性也,但也有個最基本的年齡界限,為什麽會發生這種情況?是受到外來文化的影響?還是本國內部性教育的不足,這是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即使沉思,也不妨礙陳飛諷刺張勇,他對張勇豎起大拇指“張隊長好武功啊!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


    這時,記者朋友又開始替張勇解圍“各位觀眾,掃黃行動,掃個徹底,看市局張隊長如何虎軀一震,嚇哭背書包小學生…”


    張勇氣的牙咬的直響,轉身走出去,這次他不在選擇這種洗頭房了,而是向遠走去,走進一家看上去比較上規模的按摩院,相對比洗頭房,這裏的消費水平更上檔次一些,也就是說人員更加值得抓一些。


    “咣當,咣當..”檔次高門也就比較結實,他踹了兩下,終於踹開“把衣服穿上,抱頭蹲到…小麗?”張勇驚訝的喊了一句。


    “阿勇?”房間內傳來一個女人的驚叫。


    “嫂子?”旁邊警員驚唿。


    陳飛聽幾人的稱唿,有點迷糊,他向裏麵看了一眼,有可能他們知道要掃黃,但消息不及時,衣服剛穿上一半,叫小麗的上半身裸露著,而男人則更加奇特,居然身穿一身補丁道袍,手裏拿著破破爛爛的扇子,即使在門外,也能聞到漢泥味和殘次香水混在一起的味道。


    “轟你麻麻,我就說今天不適合嫖娼,失算失算啊!”這個老道感慨了一句。


    “彭”旁邊警員看明情況,一下把老道撂倒。


    而張勇還沒在震驚中緩過來,晃了晃腦袋,耿直的問道“你在這幹啥呢?”


    “那個..那個..我不尋思掙點錢麽?你咋來了呢?”小麗舔了舔嘴唇,緊張的不行,甚至連衣服都忘記穿了。


    張勇突然間就暴躁了,迴頭抓住陳飛脖領子“罵了隔壁,我媳婦,我媳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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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鬆開,別激動別激動,冷靜一下”陳飛善意的勸了一下,要不是旁邊有攝像機拍著,陳飛真不能這樣,他一定會拍拍張勇肩膀“看開點兄弟,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還需帶點綠,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


    可這事發生在誰身上,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冷靜下來,張勇鬆開陳飛,大邁兩步向小麗,一手薅住她頭發,就聽“啪”的一聲他一個大嘴巴打在小麗臉上,小麗沒站住,直接躺到床上,張勇氣的渾身顫抖“我能滿足你不?”


    “能”小麗一手捂著臉,一手支著說道。


    張勇一聽,更是生氣,上去又是一個大嘴巴,小麗嘴角頓時流出血來“我花樣少唄?活比這個老道次唄?”


    “沒有”小麗咬著嘴唇迴道。


    張勇還要動手,就聽嘩啦一下,小麗反擊了,伸手撓在張勇臉上,破馬張飛的喊道“打兩下得了唄,我願意這樣啊,你想想你自己,當個隊長,不貪不腐,脾氣又臭又硬,孩子還有一個禮拜開學了知道麽?學費呢,我問你學費呢!”


    張勇沒動手,咬牙說道“沒錢我能借,用不著你出來賣!”


    “借,嗬嗬,你還的上麽?我就是賣b了,怎麽地!至少我能讓我孩子上大學!能讓他買房!娶媳婦!他能幹啥,我問你能能為他幹什麽?”


    張勇瞬間呆逼,石化在原地,手停在半空中沒有落下。


    是啊,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有多少人為了一套房子迷失了自己的靈魂?又有多少母親為了孩子放下所有的尊嚴?這是個人的錯還是社會的結果?沒人知道答案…


    “啊..這個..嗬嗬,有句話是這麽說的:人生何處不相逢,張隊長要處理下家事,請看其他頻道直播..”記者這個時候又出來解圍,不過,顯得蒼白無力。


    陳飛這次沒有出言嘲諷張勇,默默轉身離開了,從做人民公仆的角度來說,沒有一點錯,甚至可以堪稱完美,但如果從一個父親的角度來說,他不稱職,甚至說很有瑕疵,從丈夫角度來說,他簡直一無是處,陳飛相信,小麗也不願意這樣,都是讓張勇逼的。


    走出門,繁星點點,微風徐徐,抓捕行動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陳飛沒有心情繼續參加了,而是迴到車裏等待,他再一次被衝擊,看來,人性在社會麵前也是渺小的。


    “哎哎,施主,你給老衲放了啊?我告訴你你後半生的命運,咋樣?”正巧那個嫖小麗的老道被帶上車,不過他自稱老衲,總感覺不倫不類的。


    “滾蛋!”陳飛煩躁的罵了一句。


    “你看看你咋這樣呢,這交易多公平啊?好好想想”他又說。


    “你說吧”陳飛實在受不了他的口氣,所以說道。


    “我說了,你可要放了我!”


    “不說拉倒,給他嘴塞上”陳飛對看守民警說道。


    “別鬧,我說我說”他頓時擺手,然後掐了掐手指,略顯深邃的說道“本命之年犯太歲,兩載歲月升雙匯,天之驕子慎選隊,風雲再起下一輩”


    “彭”陳飛聽完他驢唇不對馬嘴的四句話,登時開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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