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章


    吃過早飯之後,柳溢歌帶著啟溫婉去錄口供,雖然兩人同時出現令人詫異,不過柳溢歌都沒說什麽,要她們這些侍衛多什麽嘴。


    柳溢歌一進門就問:“駙馬可醒來了?”


    有知道的馬上來迴道:“迴將軍的話,駙馬已醒了過來,小的已讓人錄過了他的口供。”


    “情況如何?”


    那人又迴柳溢歌的話,道:“駙馬說不曾看見賊人的模樣,他就被人打暈了,知道長公主被劫,十分難過。”


    柳溢歌道:“知道了,太子來了,也讓人把她的口供錄了,錄好之後,馬上交給我,我要去迴複皇上。”


    “是。”


    啟溫婉從容的跟著那人進去,把口供錄了才出來,出來時臉上尚有淚珠兒沾在睫毛上,柳溢歌見了,不免大怒,道:“那些人好大膽子,連小婉也敢欺負,我找她們算賬去。”


    說著,就要往裏麵衝,被啟溫婉拉住了衣袖,笑道:“溢歌別惱,不關她們的事,她們倒客氣的很,誰敢為難太子,隻不過本宮稍微發揮,發揮罷了。”


    柳溢歌聽如此說才放心,道:“哦。”


    啟溫婉卻是開心的笑了,“你關心我?”


    “那是自然,你可是——”她怕有人聽見,故意壓低了聲兒,攏著手在啟溫婉耳邊道:“你可是我家的娘子。”


    啟溫婉亦學著她的樣兒拉著她的耳朵道:“你可是我家的娘子!“


    柳溢歌道:“我是溢歌娘子,你是小婉娘子。”


    啟溫婉笑著萬福道:“小婉拜見溢歌娘子,溢歌娘子好,溢歌娘子你真可愛,溢歌娘子……”她啪啪啪的說了一大堆,說的柳溢歌又麵紅耳赤起來,隻管傻笑。


    侍衛拿著文書從裏麵出來,道:“將軍,口供已整理好了。”


    “好。既然沒什麽事,就把人撤了吧!”


    她也知這事問不出什麽來,帶了啟溫婉迴宮。迴宮路不長,兩人走在路上說說歪話,不一會兒也就到了。


    到了分手之時,又依依不舍了半天。


    “溢歌你要小心。”啟溫婉不免為她擔心,既然皇上娘已知這事跟她有關聯,柳溢歌要是查不出結果,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小婉也要小心。”


    兩人均迴:“放心。”分道揚鑣。


    且說柳溢歌到禦書房見駕,啟賢看了錄的口供,並沒有什麽有疑點的地方,問道:“長公主的人找著了沒有?”


    柳溢歌恭敬的迴道:“皇上,小臣已將公主府搜了個底兒朝天,沒有見到長公主的身影,今早已發下命令,凡是出城的人,需得接受檢查,長公主的畫像已遍布帝都。”


    “糊塗。”


    啟賢的口氣倒像是在責備柳溢歌,柳溢歌也不敢吭聲,隻一味聽令,把頭垂的更低,身子彎的更下。


    果然啟賢還有後話,“朕想溫和這次出府,肯定是遇上了什麽緊要事,她來不及說,或者不好說,你這樣讓人攔住她,她還能幹什麽事?她在成親這日行動必定事關重要,要借此事掩人耳目,柳溢歌你這樣聰明的人怎也糊塗了起來。”


    柳溢歌唯唯諾諾道:“是,皇上說的極是。”心道:“你倒料的不差,長公主自然是有要緊事,不過不是什麽關於國家的大事,而是那點子的兒女私情,諒你就算天皇老子也是決計猜不到的。”


    “柳溢歌你要是遇見了溫和,別破壞了她的計劃,隻在暗中保護著就是了。朕猜想,她這次定要讓朕眼前一亮了。”啟賢臉上顯現出欣慰之光,柳溢歌心道:“看來皇上對長公主早有期待之心,日後皇位鐵定是要傳給長公主了,而小婉她難道隻是長公主登位之前的‘炮灰’?” 柳溢歌深覺啟賢實在心狠,都是女兒,啟溫婉就被當成了炮灰,果然小婉這太子這皇上不做也罷。她有些替啟溫婉生氣,可是她這人向來喜怒不行於色,若不是故意為之,旁人很難看到她臉上的神色。


    柳溢歌隻是低聲應著:“是!小臣也不過虛張聲勢而已,迴去就讓手下人明裏找公主,暗裏看見她就悄悄的保護就是。”


    啟賢道:“你這樣做就很好,溢歌你比你母親強多了,她的身體怎樣?已經好點了沒有?”


    柳溢歌道:“多謝皇上關心,家母的病並無大礙,想來是年紀大了,有點小風寒也是有的,她在家無有一天不念著皇恩浩蕩,說是自己最近偷懶了,還望皇上不要見怪才是。”


    “怎麽會?她身體既然不大好,就在家歇著就是,不必忙著迴來。”


    “謝皇上恩典。”


    柳溢歌心道:“你是巴不得我家老娘一輩子不來才好,哼,不過有我在也是一樣。”


    啟賢是一國之主,諸事繁忙,就讓柳溢歌先退下了。柳溢歌出了皇宮,暫不去打擾啟溫婉,她還有一件丟人事需得偷偷的解決了。


    昨晚那事做的,讓她至今迴想起來,仍然是丟臉之至。這男i歡i女i愛和女i歡i女i愛是大大的不同的,她得找出一些令她和小婉生活幸福的法門。


    世上不一定有現成的方法會告訴你怎麽做,但是人是有腦袋的,有腦袋就要努力的使用它,想出適合自己的辦法來。柳溢歌雖羞惱,卻不氣餒,一次不成功,便做兩次,兩次不成功就三次,總有成功的時候,年輕人怕什麽不成功,失敗也沒什麽丟人的。


    當她給自己打了足夠的底氣兒,心裏的那點挫敗感卻漸漸的少了。她想著要學幸福的法門,還得求助於這方麵的鼻祖——妓i院。


    她要偷師學藝,偷偷摸摸的,令小婉刮目相看。


    君不見當年吳下阿蒙否?


    柳溢歌想的十分通透,隻是白日卻不是去那種地方的好時機,需得待到晚上,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花錢的把技術學到手。柳溢歌自認為聰明過人,在這方麵當然也會十分的有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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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夜色蕩漾的如少女的眼波,流轉而多情。柳溢歌身束黑色緊身衣,潛伏到‘萬紫千紅總是春’裏偷學,直爬到最高樓,貓著腰在人家門外偷聽,偷聽的不夠,就在窗戶紙上戳一個小洞,覷著洞口往裏瞧,就見裏麵,男人女人白花花的一片,嗯啊嗯啊的,滿臉春i色,姿勢各異,看的柳溢歌直吞唾沫,可是這跟她和啟溫婉的情況不同,難道這裏就沒有她需要的那種?她一間間房的瞧去,可是偷看的太過於專注,卻不妨有人早把她的行徑瞧著眼裏,下樓告訴老倌去了。


    “老板,有人偷窺咱們客人,小的覺得那人有問題,還穿黑衣服嘞。”


    “是嗎?是哪裏來的小賊,膽敢到我這裏來撒野,你喊幾個有力氣的女人過來,帶著她們上樓去瞧瞧,我馬上就到。”老倌蘭花指一掐,又一個找死的來了,看他不好好整治整治,這不懂規矩的。


    當下老倌以及一票女人浩浩蕩蕩去抓賊,果見有人每間房的偷瞧,老倌一揮手,那票女人就一擁而上,抓腳的抓腳,抓手的抓手,把柳溢歌按倒在地。


    柳溢歌雖然反應敏捷,但太過於專注‘偷師’,結果被人偷襲,發現時已被按倒在地,她掙紮了幾下,雖力大無窮,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一票人按著她是想動也沒法動了。


    老倌上前道:“什麽人竟敢不要命的來泡我的場子。你們還不把她的臉掰過來,讓我瞧瞧,都是死人哪,我說一句,你們就動一下。”


    柳溢歌自然不肯讓人看見她的臉,死命的抗衡著,心道:“要是這裏有人把我的事傳出去,那我的名聲可就臭了,小婉要是知道——”


    嗚嗚,她的一腔深情就打了水漂了。


    可是她的頭雖硬,老倌還是瞧了個正著。這張臉他是怎麽也忘不了的,之前有個頭牌就是長著這張臉,柳溢歌道:“放開我。”


    老倌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看,要不要我今日就廢了你這雙招子,好叫你以後再也看不得男人。”他蹲下來,好像真的要去挖柳溢歌的眼睛。


    柳溢歌厲聲道:“你敢。誰要是傷了我,我廢他全家!”她說話語氣不可謂不狠,而且陡然升起的氣壓,也讓這些押住她的人不敢亂用力,還真怕被她捏碎了。柳溢歌雖處於劣勢,可是她的氣勢卻是天生娘養,自然不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隻是之前看了些帶有顏色的畫麵,腦袋還昏昏的,使不上勁兒,否則以這幾個人也是抓她不住的。


    老倌道:“把這人帶走。”


    他有些想起來了,這人好像是柳溢歌,柳將軍,要是傷了她,他這娛樂場所就別想再開了,可是眾人跟前,他又不能怯弱,免得被人恥笑,傷了大老板的麵子,因此讓人把柳溢歌押到他房裏,他要好好的審訊。


    柳溢歌被人押著,進了房間,老倌打發了其他人,讓最後一個走的人把門關了,這才撲通一聲跪在柳溢歌腳下,“將軍,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恕罪。”


    “你認得我,很好。”


    “不知將軍前來有何指教?”


    柳溢歌找了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指教可不敢,要說指教還得請你指教才是,你說有沒有讓人快樂的方法?”


    老倌尷尬的看著她,似乎還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柳溢歌隻得又重複了一遍,“就是那種恩愛的那種方法,我要學習,我今晚就是來學習的,隻要你願意教我,我不白學你的,我付錢。”


    老倌這次聽明白了,眼前的這位敢情是因為‘技術’不過關特來求i教的!說到這個,他自然是‘資深前輩’‘幸福專業戶’‘資深教授’,不管什麽頭銜都好,說白了,手裏有金剛鑽的家夥就對了,向他求學就是找對了人。


    作者有話要說:技術是苦練的成果,溢歌決定努力發揮自己身上的每一分才能,也要化百煉鋼為繞指柔。下章見。


    二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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