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柳溢歌一直盯著小柳,盯了她半天，盯的她雞皮疙瘩頓起。小柳在那如刀般的眼神下,怯怯道：“小姐。”
“你眼裏還有小姐我呀？”
“有有有,奴婢的心裏眼裏都是小姐。”
“那你還敢拉我的衣服，還敢在太子麵前自作主張，你知不知道你會給我惹來多少麻煩,本來太子會放過我，現在她記住我了,在腦海裏記得死死的了。”
她的那些個‘妥協’,現在全部打了水漂。被小柳這一攪和，想要出宮去，遙遙無期了。柳溢歌垂頭喪氣,小柳提議道：“小姐，要不，我們逃吧。”
“逃，逃到哪裏去？”
“哪裏都好，隻要不在皇宮就好！而且今天的事，奴婢嚇壞了，太子這樣逼您，穿幫是早晚的事。”她自覺的抱住自己的脖子，還好還好，上麵還墊著腦袋。
“你還好意思說今天的事，為什麽手腳不伶俐點，為什麽我等你半天了都不來？害我用美人計暫時穩住了太子。”
小柳無比懊悔道：“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笨手笨腳讓您受了委屈，要不，我們今晚逃走好了。奴婢馬上去打包袱，咱們晚上翻牆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小姐你說怎麽樣？”
“梯子都準備好了？”
“要梯子幹什麽？”
“那麽高的城牆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翻過去嗎？你是把所有人當瞎子了是不是？”
“小姐，那您說該怎麽辦？”
“問我，我也不知道。”
小婉似乎不會輕易放過她，還說什麽‘繼續’，她想，大概是她聽錯了，小婉怎麽會說得出那種話。
----------------------
前殿。
許多宮女都在找啟溫婉，這人下了轎兜都不知往哪裏去了。小蝶深鎖著眉頭，“你們到底看到太子往哪個方向去了，這大半天不見人。”
皇上那又有手諭來了，現在太子人卻不見。突然有人叫道：“太子，太子……太子迴來了。”
小蝶起身道：“哪裏？”
果真見啟溫婉笑眯眯的迴來了，嘴角掛著傻笑，走起路來跟個醉漢似的，歪歪扭扭。小蝶以為出了什麽事，忙跑上去道：“太子，您怎麽了？”難得是有人偷襲了太子？她上上下下替啟溫婉檢查了，沒有任何傷口，“太子發生了什麽事？”
啟溫婉揮揮手，道：“沒事。”
“真的沒有？您沒騙奴婢？”
“沒有。”
“皇上的手諭讓您準備一下，要進行夏祭，您這次也隨行在側，她還讓您安排柳溢歌一路護衛。您聽清楚了沒有？”
“嗯，知道了。”
可啟溫婉的樣子分明是神遊天外，小蝶還真怕她沒放在心上，又多提醒了她幾次，“太子您可別忘記了。”
“知道。”
啟溫婉又在盤算著其他事兒，剛才柳溢歌主動親她了，雖然她也猜得著那個一點虧都不肯吃的人，大概是‘報複’她了，不過她喜歡這樣的‘報複’，而且還那麽溫柔。
隻要一遍一遍的‘懲罰’ 柳溢歌，不怕柳溢歌不上當，慢慢的一定會喜歡上自己，那是男是女也就不重要了。今晚定要去柳溢歌那一趟，悄悄的去！在心裏打定了主意，啟溫婉就開始看書打發時間，從未嫌棄時間這樣長過，如今卻是長長長，似乎春夏秋冬不知過了幾遍，才等得太陽落了，月亮露臉，星星出來打招唿。
小蝶的眼皮跳了幾次，今天的太子也太安靜了，而且還老是出來望天，太子在等什麽嗎？服侍啟溫婉睡下，小蝶才迴了房間，心裏納悶平時柳溢歌不是老出來晃蕩的嗎？今天也沒看到她的人，怪異。
-------------------
啟溫婉窩在床上等了許久，見時間差不多了，才套上外套，把衣服穿好，把千尋的籃子也連著端走了，有隻狗作伴她的偷偷摸摸行為似乎也更加大膽了。
摸到祈雨院的門口，重重的敲了幾下。
此刻屋裏的燈還亮著，小柳正在做針線，聽見有人敲門，心道：“誰這麽晚還過來？”心裏狐疑，放下針線去開了門，借著燈籠那點微光，她總算看清楚了門外的是誰。
“太子？”
她的娘啊，小柳衝屋裏叫道：“來了，來了！”嗬嗬一笑，兩眼一翻白，直接暈過去了。啪嗒一下在啟溫婉的麵前倒了過去，啟溫婉蹲下來，搖搖小柳，怎麽一下子就暈過去了。
“你沒事吧？”
啟溫婉拿了燈籠照了下，又探了鼻息，似乎是暈過去了。掐了她的人中，愣是把小柳給掐醒了。她睜開眼睛，道：“太子，啊，我暈。”
她要是不出點事，太子可要住在祈雨院了，那事情也要鬧大了。
“又暈啦？”
她又不是魔鬼，怎麽會把人嚇暈過去，會不會是白天的時候做的有點過分把小丫頭驚嚇住了？
小柳偷偷的睜開一點眼睛，她要目送太子走人，心道：“太子不送，太子不送，太子不送……”
柳溢歌正好出來，問道：“出什麽事了？”剛聽小柳大唿小叫，卻見門口躺著個人，又蹲著一個，道：“你是誰？”走近了才發現是啟溫婉，驚訝道：“你怎麽過來了？”
“我來見你。”
千尋也從籃子裏抬起腦袋，向柳溢歌看了一眼，繼續將大腦殼擱在小肥爪上，識相的沉默著。
“太子還是迴去吧，我這裏不方便。”
“你是本宮的，你住的屋子也是本宮的，本宮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你嫌棄本宮。”
“太子知道就好。”
“柳，滿歌你過分。”
柳溢歌冷冷道：“太子知道就好。”
“你想讓本宮走，本宮偏不走，讓你的丫頭起來，她裝暈也沒用，本宮今晚在這裏賴著不走了，你去哪，本宮就跟到哪兒。”
小柳抬起頭，輕輕的問道：“您都看出來了？”
柳溢歌按她腦袋道：“她騙你，繼續暈。”
啟溫婉抖了抖眉毛，不理她兩個，抱起籃子，連千尋一起抱進了屋裏。柳溢歌與小柳隨後也進了屋，看樣子太子是死賴著不走了，這可怎麽辦是好？
柳溢歌眉毛糾在一塊兒，看來對付啟溫婉她得下點猛藥，不能再顧忌朋友情誼了，這樣放任下去，她早晚得穿幫。
“太子大晚上的鑽男人的房間做什麽？”
“你是本宮的，怕什麽，本宮要是有了你的孩子正好，這樣你的榮華富貴也有了。”啟溫婉東張西望，柳溢歌的房間在哪裏呢？她今晚睡哪兒。
“你不要說這麽沒臉的話，我才不稀罕榮華富貴，你還是走吧，要是沒成親，壞的可不是我一個的名聲。”
“名聲是什麽，本宮不稀罕。”
“反正你馬上給我出去，滾出去！滾！立刻，馬上！”
柳溢歌怎麽也想不通啟溫婉這般厚臉皮是做什麽，當真已經愛滿歌愛到沒有自我的地步了？可憐！無知！愚蠢！
“不要以為你這樣本宮就會上你的當，你想走，本宮知道，不過本宮不會讓你走的，不管你說什麽，本宮都不會在乎，你平時都睡哪兒呢？”
“裏間。”
啟溫婉答道：“哦。”
“哦什麽，你別想。你不在乎名聲，我還在乎清白呢。”
“清白？”啟溫婉笑了，“你還有清白啊？”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啟溫婉說的曖昧極了，令柳溢歌懷疑太子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可是她不敢問。上次滿歌到底跟小婉說了什麽，這一直是她的心病，滿歌告訴小婉他的事了嗎？可是她直覺啟溫婉知道了點什麽。
“滿歌，我喜歡你。”
柳溢歌心道：“我又不是滿歌，你喜歡滿歌，你找滿歌，對著我甜言蜜語有什麽用。”
“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可是我還是喜歡你，喜歡你偶爾會說點言不由衷的話，偶爾又很無禮，偶爾很心狠……”
柳溢歌想著：“這是滿歌嗎？怎麽說的有點像我。”柳溢歌清了清嗓子，道：“你不要花言巧語，不管你說什麽，你都給我迴去，不然我要趕人了，小柳把掃帚給我拿來。”
“少爺，我們這裏還沒有分到掃帚。”
“滾！”
“是。”
她還是滾遠一點別被小姐給連累了，小柳拿著她的針線走了，“你們慢慢聊，我走，我走。”一出了大屋的門，直接跑到別間去了。
啟溫婉走到門口關門，“今晚，本宮是不會走的。”
“我最喜歡你了。”
柳溢歌根本沒有想到啟溫婉會突然撲過來，而且把她摟的那麽緊，根本就是無路可退。讓她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她又不會安慰人，又不懂愛情，早知道就多念兩本愛情小說了，這個時候到底該說什麽好？
啟溫婉見柳溢歌沒推開她，就把臉埋在她懷裏，細細的說自己有多想念她，想的把很多人都喊成了她的名字，說自己得了一種叫相思的病，得她才能醫治好。
柳溢歌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從來不是。但是，她此刻卻心軟了。一直都不希望小婉會受傷，所以想盡各種辦法也要把她趕走，可是這樣看起來很孤獨的小婉卻那麽的令她‘動心’，下不了狠心，也不想把她趕出去。
她笨拙的摸摸啟溫婉的頭，“那個，你，不要不要，難過……”破天荒的她發現自己在結巴，果然安慰人這種事她就不擅長，而且還是在這樣軟的像水一樣的氣氛裏，舌頭完全打結了，都怪氣氛不對。
“本宮想留下來可以嗎？”
啟溫婉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柳溢歌。
“那個，那個……”當然不可以，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可以。”
怎麽好意思把這麽難受的小婉趕出去，太沒有人道主義了，可是她不是從來不崇拜‘人道主義’的嗎？
啟溫婉竊喜著，聰明一世的柳溢歌竟然被她幾滴眼淚騙到。她鬆開環住柳溢歌的手，拉著她的手說：“那我們一起睡。”
一起睡就一起睡，反正都是女孩子，沒損失。
柳溢歌打了幾個哈欠，道：“睡吧。”其餘的留到明天有精神的時候再說，她們睡兩個被窩，沒有問題的，祝英台和梁山伯不也是睡過一張床麽，何況她們還是女的。
柳溢歌往被窩裏一鑽，唿唿大睡。
作者有話要說：天好冷，要多穿衣服。保暖嘍。
柳溢歌一直盯著小柳,盯了她半天，盯的她雞皮疙瘩頓起。小柳在那如刀般的眼神下,怯怯道：“小姐。”
“你眼裏還有小姐我呀？”
“有有有,奴婢的心裏眼裏都是小姐。”
“那你還敢拉我的衣服，還敢在太子麵前自作主張，你知不知道你會給我惹來多少麻煩,本來太子會放過我，現在她記住我了,在腦海裏記得死死的了。”
她的那些個‘妥協’,現在全部打了水漂。被小柳這一攪和，想要出宮去，遙遙無期了。柳溢歌垂頭喪氣,小柳提議道：“小姐，要不，我們逃吧。”
“逃，逃到哪裏去？”
“哪裏都好，隻要不在皇宮就好！而且今天的事，奴婢嚇壞了，太子這樣逼您，穿幫是早晚的事。”她自覺的抱住自己的脖子，還好還好，上麵還墊著腦袋。
“你還好意思說今天的事，為什麽手腳不伶俐點，為什麽我等你半天了都不來？害我用美人計暫時穩住了太子。”
小柳無比懊悔道：“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笨手笨腳讓您受了委屈，要不，我們今晚逃走好了。奴婢馬上去打包袱，咱們晚上翻牆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小姐你說怎麽樣？”
“梯子都準備好了？”
“要梯子幹什麽？”
“那麽高的城牆你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翻過去嗎？你是把所有人當瞎子了是不是？”
“小姐，那您說該怎麽辦？”
“問我，我也不知道。”
小婉似乎不會輕易放過她，還說什麽‘繼續’，她想，大概是她聽錯了，小婉怎麽會說得出那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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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
許多宮女都在找啟溫婉，這人下了轎兜都不知往哪裏去了。小蝶深鎖著眉頭，“你們到底看到太子往哪個方向去了，這大半天不見人。”
皇上那又有手諭來了，現在太子人卻不見。突然有人叫道：“太子，太子……太子迴來了。”
小蝶起身道：“哪裏？”
果真見啟溫婉笑眯眯的迴來了，嘴角掛著傻笑，走起路來跟個醉漢似的，歪歪扭扭。小蝶以為出了什麽事，忙跑上去道：“太子，您怎麽了？”難得是有人偷襲了太子？她上上下下替啟溫婉檢查了，沒有任何傷口，“太子發生了什麽事？”
啟溫婉揮揮手，道：“沒事。”
“真的沒有？您沒騙奴婢？”
“沒有。”
“皇上的手諭讓您準備一下，要進行夏祭，您這次也隨行在側，她還讓您安排柳溢歌一路護衛。您聽清楚了沒有？”
“嗯，知道了。”
可啟溫婉的樣子分明是神遊天外，小蝶還真怕她沒放在心上，又多提醒了她幾次，“太子您可別忘記了。”
“知道。”
啟溫婉又在盤算著其他事兒，剛才柳溢歌主動親她了，雖然她也猜得著那個一點虧都不肯吃的人，大概是‘報複’她了，不過她喜歡這樣的‘報複’，而且還那麽溫柔。
隻要一遍一遍的‘懲罰’ 柳溢歌，不怕柳溢歌不上當，慢慢的一定會喜歡上自己，那是男是女也就不重要了。今晚定要去柳溢歌那一趟，悄悄的去！在心裏打定了主意，啟溫婉就開始看書打發時間，從未嫌棄時間這樣長過，如今卻是長長長，似乎春夏秋冬不知過了幾遍，才等得太陽落了，月亮露臉，星星出來打招唿。
小蝶的眼皮跳了幾次，今天的太子也太安靜了，而且還老是出來望天，太子在等什麽嗎？服侍啟溫婉睡下，小蝶才迴了房間，心裏納悶平時柳溢歌不是老出來晃蕩的嗎？今天也沒看到她的人，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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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溫婉窩在床上等了許久，見時間差不多了，才套上外套，把衣服穿好，把千尋的籃子也連著端走了，有隻狗作伴她的偷偷摸摸行為似乎也更加大膽了。
摸到祈雨院的門口，重重的敲了幾下。
此刻屋裏的燈還亮著，小柳正在做針線，聽見有人敲門，心道：“誰這麽晚還過來？”心裏狐疑，放下針線去開了門，借著燈籠那點微光，她總算看清楚了門外的是誰。
“太子？”
她的娘啊，小柳衝屋裏叫道：“來了，來了！”嗬嗬一笑，兩眼一翻白，直接暈過去了。啪嗒一下在啟溫婉的麵前倒了過去，啟溫婉蹲下來，搖搖小柳，怎麽一下子就暈過去了。
“你沒事吧？”
啟溫婉拿了燈籠照了下，又探了鼻息，似乎是暈過去了。掐了她的人中，愣是把小柳給掐醒了。她睜開眼睛，道：“太子，啊，我暈。”
她要是不出點事，太子可要住在祈雨院了，那事情也要鬧大了。
“又暈啦？”
她又不是魔鬼，怎麽會把人嚇暈過去，會不會是白天的時候做的有點過分把小丫頭驚嚇住了？
小柳偷偷的睜開一點眼睛，她要目送太子走人，心道：“太子不送，太子不送，太子不送……”
柳溢歌正好出來，問道：“出什麽事了？”剛聽小柳大唿小叫，卻見門口躺著個人，又蹲著一個，道：“你是誰？”走近了才發現是啟溫婉，驚訝道：“你怎麽過來了？”
“我來見你。”
千尋也從籃子裏抬起腦袋，向柳溢歌看了一眼，繼續將大腦殼擱在小肥爪上，識相的沉默著。
“太子還是迴去吧，我這裏不方便。”
“你是本宮的，你住的屋子也是本宮的，本宮為什麽不能在這裏，你嫌棄本宮。”
“太子知道就好。”
“柳，滿歌你過分。”
柳溢歌冷冷道：“太子知道就好。”
“你想讓本宮走，本宮偏不走，讓你的丫頭起來，她裝暈也沒用，本宮今晚在這裏賴著不走了，你去哪，本宮就跟到哪兒。”
小柳抬起頭，輕輕的問道：“您都看出來了？”
柳溢歌按她腦袋道：“她騙你，繼續暈。”
啟溫婉抖了抖眉毛，不理她兩個，抱起籃子，連千尋一起抱進了屋裏。柳溢歌與小柳隨後也進了屋，看樣子太子是死賴著不走了，這可怎麽辦是好？
柳溢歌眉毛糾在一塊兒，看來對付啟溫婉她得下點猛藥，不能再顧忌朋友情誼了，這樣放任下去，她早晚得穿幫。
“太子大晚上的鑽男人的房間做什麽？”
“你是本宮的，怕什麽，本宮要是有了你的孩子正好，這樣你的榮華富貴也有了。”啟溫婉東張西望，柳溢歌的房間在哪裏呢？她今晚睡哪兒。
“你不要說這麽沒臉的話，我才不稀罕榮華富貴，你還是走吧，要是沒成親，壞的可不是我一個的名聲。”
“名聲是什麽，本宮不稀罕。”
“反正你馬上給我出去，滾出去！滾！立刻，馬上！”
柳溢歌怎麽也想不通啟溫婉這般厚臉皮是做什麽，當真已經愛滿歌愛到沒有自我的地步了？可憐！無知！愚蠢！
“不要以為你這樣本宮就會上你的當，你想走，本宮知道，不過本宮不會讓你走的，不管你說什麽，本宮都不會在乎，你平時都睡哪兒呢？”
“裏間。”
啟溫婉答道：“哦。”
“哦什麽，你別想。你不在乎名聲，我還在乎清白呢。”
“清白？”啟溫婉笑了，“你還有清白啊？”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啟溫婉說的曖昧極了，令柳溢歌懷疑太子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可是她不敢問。上次滿歌到底跟小婉說了什麽，這一直是她的心病，滿歌告訴小婉他的事了嗎？可是她直覺啟溫婉知道了點什麽。
“滿歌，我喜歡你。”
柳溢歌心道：“我又不是滿歌，你喜歡滿歌，你找滿歌，對著我甜言蜜語有什麽用。”
“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可是我還是喜歡你，喜歡你偶爾會說點言不由衷的話，偶爾又很無禮，偶爾很心狠……”
柳溢歌想著：“這是滿歌嗎？怎麽說的有點像我。”柳溢歌清了清嗓子，道：“你不要花言巧語，不管你說什麽，你都給我迴去，不然我要趕人了，小柳把掃帚給我拿來。”
“少爺，我們這裏還沒有分到掃帚。”
“滾！”
“是。”
她還是滾遠一點別被小姐給連累了，小柳拿著她的針線走了，“你們慢慢聊，我走，我走。”一出了大屋的門，直接跑到別間去了。
啟溫婉走到門口關門，“今晚，本宮是不會走的。”
“我最喜歡你了。”
柳溢歌根本沒有想到啟溫婉會突然撲過來，而且把她摟的那麽緊，根本就是無路可退。讓她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她又不會安慰人，又不懂愛情，早知道就多念兩本愛情小說了，這個時候到底該說什麽好？
啟溫婉見柳溢歌沒推開她，就把臉埋在她懷裏，細細的說自己有多想念她，想的把很多人都喊成了她的名字，說自己得了一種叫相思的病，得她才能醫治好。
柳溢歌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從來不是。但是，她此刻卻心軟了。一直都不希望小婉會受傷，所以想盡各種辦法也要把她趕走，可是這樣看起來很孤獨的小婉卻那麽的令她‘動心’，下不了狠心，也不想把她趕出去。
她笨拙的摸摸啟溫婉的頭，“那個，你，不要不要，難過……”破天荒的她發現自己在結巴，果然安慰人這種事她就不擅長，而且還是在這樣軟的像水一樣的氣氛裏，舌頭完全打結了，都怪氣氛不對。
“本宮想留下來可以嗎？”
啟溫婉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著柳溢歌。
“那個，那個……”當然不可以，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可以。”
怎麽好意思把這麽難受的小婉趕出去，太沒有人道主義了，可是她不是從來不崇拜‘人道主義’的嗎？
啟溫婉竊喜著，聰明一世的柳溢歌竟然被她幾滴眼淚騙到。她鬆開環住柳溢歌的手，拉著她的手說：“那我們一起睡。”
一起睡就一起睡，反正都是女孩子，沒損失。
柳溢歌打了幾個哈欠，道：“睡吧。”其餘的留到明天有精神的時候再說，她們睡兩個被窩，沒有問題的，祝英台和梁山伯不也是睡過一張床麽，何況她們還是女的。
柳溢歌往被窩裏一鑽，唿唿大睡。
作者有話要說：天好冷，要多穿衣服。保暖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