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啟溫婉用手背擋住眼睛，道：“柳溢歌，你送我迴去好不好？”她幾乎是用乞求的口吻，這個柳溢歌幾乎是鐵石心腸，好說歹說都不行。
“不行。”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要陪你逛街。”
“可是我現在隻想迴去。”
柳溢歌道：“你這個人有沒有良心，我特地約你出來逛街，你竟然不要，這是看不起我麽？”
“我哪敢看不起少將軍。”
“知道就好，現在趕緊從我身上起來，我要迴去一趟，讓小柳給你宮裏的太子送個信，然後你再陪我，成嗎？”
啟溫婉來了精神，“真的？”
“假的。”
“哼！”
兩人迴到將軍府，啟溫婉被柳溢歌帶到她的落鳳苑，“這裏我房間，進來坐。”
啟溫婉摸摸兩側的手臂，環顧四周道：“這裏還真像你的房間。”
“漂亮吧？”
“陰森森的。”
柳溢歌轉過身來，譏笑了一下，“怎樣？比不上我哥的是不是？”
“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隻好老實承認。”
“小婉。”柳溢歌很不高興，隻要有誰敢說柳滿歌更好，她就不爽。
啟溫婉一聽柳溢歌叫她名字，一下子還真傻眼了，她有對柳溢歌說過自己的名字嗎？用手指著自己道：“你叫我？”
“是，別忘記你的項上人頭還隻是寄放在你脖子上，若是惹我不高興，我隨時可以拿下它。”
啟溫婉沉默了，這個柳溢歌這麽陰沉不定的性格，而且她的心狠手辣，自己也是見識過的，不是開玩笑的，於是乖乖閉嘴。
“來這裏坐著。”柳溢歌一拍桌子，啟溫婉為了活命隻好乖乖聽話，坐在圓凳上，手都不敢亂放一下，“我去給你拿紙筆，你把要說的話寫下來，告訴宮裏的人別擔心你，你傍晚就會迴去。”
柳溢歌拿來紙筆讓啟溫婉寫，她則坐的遠遠的，手指輕輕的敲在幾子麵上，心裏在想著要帶啟溫婉去哪裏玩，又用什麽借口好。原來她也不必待啟溫婉這麽好，隻是昨晚意識到隨隨便便親了人家可能不太禮貌，偏又在街上遇見了，所以就想賠禮道歉，隻是‘對不起’三個字對她來說也太金貴了。柳溢歌摸了摸額頭，真是糟糕，她竟然在愁該怎樣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你寫好了沒有？”柳溢歌有些不耐煩的催道。
“馬上就好。”
啟溫婉不敢多耽誤，免得柳溢歌連讓她送信的機會都不給。
“小柳，把信送皇宮去，交給叫什麽來著？”
啟溫婉補充道：“小蝶或者小潔，就說小婉的信。”
柳溢歌對小柳道：“可聽清楚了，辦事利落點。”
小柳道：“是。”拿著信出去了。
柳溢歌道：“好了，你信也寫完了，可以安心陪我逛街了吧？”啟溫婉點點頭，她現在有話事權麽？如砧板上的魚肉，隨時有被宰的風險，哎！太子混到她這份上，實在是……
柳溢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心情不由大好，在前帶路道：“我們走。”出了落鳳苑，有一架碧綠的藤架，穿過藤架，又繞了幾個長廊，啟溫婉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生怕走的慢了，又招到柳溢歌。抬頭就見柳滿歌站在庭院裏，靜靜的站在楓樹下，伸出如玉的手指去接飄落的楓葉，那畫麵靜的就像一幅畫，美的難以用言辭去描述，啟溫婉邊走邊呆就撞到了柳溢歌的背上。
“你到底有沒有長眼？”
柳溢歌停下腳步，轉過身就現啟溫婉在呆，不免譏笑道：“怎樣？癩蛤蟆又惦記著吃天鵝肉了？”
“關你什麽事。”
“我跟你說，我不準你看他。”
啟溫婉有點火了，“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想看就看！”說著用手撐開眼皮，她就要睜大眼睛看仔細，柳溢歌又能拿她怎樣？沒想到柳溢歌故意擋在她麵前，她往左，柳溢歌便往左，她往右，柳溢歌便往右，“柳溢歌，你真——”她已經無語到該怎麽用詞了。
“我怎樣？隻要在乎他的人，我都想毀掉，包括你，不要仗著我對你好，就想違抗我。”一把抱起啟溫婉，故意用袖子擋住她的視線，一麵衝柳滿歌的方向勾勒出得意的笑。
啟溫婉被柳溢歌‘野蠻’的對待，眼睛裏仿佛要把她的衣袖燒出兩個洞來，這人怎能這樣。“你嫉妒他，因為他比你好。”
“我這麽優秀的人何必嫉妒他，他有的我哪樣沒有？”
“因為他比你快樂。”
“你是想激我怒是不是？不過如意算盤打錯了，我並不是個暴君，而且我自認為溫柔的一塌糊塗，我隻是討厭他這樣的人，因為他假，而你們都喜歡他，真是笨死了。你看到他的時候他無時無刻不在笑著，可是你看過一個人可以成天沒有煩惱，每一刻都笑的像陽光一樣燦爛麽？”
“那隻是他不想傷害任何人罷了。”
“但是他的存在傷害了我，他搶走了所有人對我的寵愛。”
啟溫婉突然笑起來，“柳溢歌我怎麽沒有想到，你是這麽幼稚，竟然為這樣的事遷怒於人。”她突然覺得好笑，這柳溢歌分明就是吃不到糖果，又痛恨別人有糖果吃的人。
“所以他的存在就是礙著我。”
到了門口，柳溢歌便把啟溫婉放下來了，“你重了，心偏的這樣厲害。”
“我就這樣，我就喜歡柳滿歌，他那樣美好，我相信換了任何人都會喜歡他，至於你，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然後嫉妒死吧。”
柳溢歌看著啟溫婉，突然覺得那張開開合合的小嘴，又變得可惡了，總是柳滿歌，柳滿歌，真煩人。“上馬。”她帶著命令的說道。
“上就上，你兇什麽。”
啟溫婉上了馬，柳溢歌坐在她後麵，一拉馬韁，馬兒就慢慢的走起來，她本來有許多話想說的，現在因為啟溫婉惹惱了她也懶的再開口，隻是沿著街道的逛，也不下馬，也不說買什麽。
“這裏的路清理的真幹淨，上午還那樣多人。”
“嗯。”
“上午有刺客，老百姓沒有傷到吧？”
“嗯。”
“我看到他們走的時候好像並沒造成多大的慌亂。”
“因為我早做了準備。”
啟溫婉很訝異，“你知道有人要來偷襲太子，那為何不提前把那些人拿下？”這是故意的嗎？
“我並不知道是誰，隻不過太子歸來，隻要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不會太平，我做準備不也是理所應當麽？而且拿下那些人有什麽用，她們都是死士，就算被抓住也是會吞藥自殺的，問不出什麽東西，比起那個，保障老百姓的安全比較重要。”
“難道你認為太子沒老百姓重要？”
“她死了與我有什麽關係，啟思國有的是太子備選，但是保護老百姓就是我這個將軍的責任了，隻怕以後還會更重，難道你以為用天真和可愛就能讓那些野心家放過你嗎？小婉朝廷並不簡單，這是政治，你一個丫頭不必懂，而且也別指望太子能保護的了你，要靠就靠自己，隻有自己的雙手不會出賣自己，其餘什麽都靠不住。”
啟溫婉不做聲，看著兩旁的街道。她果然是太天真了，就像小蝶常說的，人不是嘴皮子能說服的了的，要有實力，也許——就像柳溢歌這樣的人才有資格站在朝廷之上吧。
突然，她感到肩膀上一重，柳溢歌的下巴直接擱在她肩膀上。還有柳溢歌要死不活的叫著：“好累。”
“你別突然——”
脖頸上都是柳溢歌的唿吸，撩著她皮膚上點綴的剔透的絨毛，柳溢歌好奇的盯著啟溫婉鬢角亂轉的長，不斷的用嘴吹著，隻要它落下，她便吹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與人有機會靠這樣近，這種感覺讓她心裏美滋滋的跟糖果在心裏融化了一樣。</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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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溫婉用手背擋住眼睛，道：“柳溢歌，你送我迴去好不好？”她幾乎是用乞求的口吻，這個柳溢歌幾乎是鐵石心腸，好說歹說都不行。
“不行。”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要陪你逛街。”
“可是我現在隻想迴去。”
柳溢歌道：“你這個人有沒有良心，我特地約你出來逛街，你竟然不要，這是看不起我麽？”
“我哪敢看不起少將軍。”
“知道就好，現在趕緊從我身上起來，我要迴去一趟，讓小柳給你宮裏的太子送個信，然後你再陪我，成嗎？”
啟溫婉來了精神，“真的？”
“假的。”
“哼！”
兩人迴到將軍府，啟溫婉被柳溢歌帶到她的落鳳苑，“這裏我房間，進來坐。”
啟溫婉摸摸兩側的手臂，環顧四周道：“這裏還真像你的房間。”
“漂亮吧？”
“陰森森的。”
柳溢歌轉過身來，譏笑了一下，“怎樣？比不上我哥的是不是？”
“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隻好老實承認。”
“小婉。”柳溢歌很不高興，隻要有誰敢說柳滿歌更好，她就不爽。
啟溫婉一聽柳溢歌叫她名字，一下子還真傻眼了，她有對柳溢歌說過自己的名字嗎？用手指著自己道：“你叫我？”
“是，別忘記你的項上人頭還隻是寄放在你脖子上，若是惹我不高興，我隨時可以拿下它。”
啟溫婉沉默了，這個柳溢歌這麽陰沉不定的性格，而且她的心狠手辣，自己也是見識過的，不是開玩笑的，於是乖乖閉嘴。
“來這裏坐著。”柳溢歌一拍桌子，啟溫婉為了活命隻好乖乖聽話，坐在圓凳上，手都不敢亂放一下，“我去給你拿紙筆，你把要說的話寫下來，告訴宮裏的人別擔心你，你傍晚就會迴去。”
柳溢歌拿來紙筆讓啟溫婉寫，她則坐的遠遠的，手指輕輕的敲在幾子麵上，心裏在想著要帶啟溫婉去哪裏玩，又用什麽借口好。原來她也不必待啟溫婉這麽好，隻是昨晚意識到隨隨便便親了人家可能不太禮貌，偏又在街上遇見了，所以就想賠禮道歉，隻是‘對不起’三個字對她來說也太金貴了。柳溢歌摸了摸額頭，真是糟糕，她竟然在愁該怎樣說對不起這三個字。
“你寫好了沒有？”柳溢歌有些不耐煩的催道。
“馬上就好。”
啟溫婉不敢多耽誤，免得柳溢歌連讓她送信的機會都不給。
“小柳，把信送皇宮去，交給叫什麽來著？”
啟溫婉補充道：“小蝶或者小潔，就說小婉的信。”
柳溢歌對小柳道：“可聽清楚了，辦事利落點。”
小柳道：“是。”拿著信出去了。
柳溢歌道：“好了，你信也寫完了，可以安心陪我逛街了吧？”啟溫婉點點頭，她現在有話事權麽？如砧板上的魚肉，隨時有被宰的風險，哎！太子混到她這份上，實在是……
柳溢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心情不由大好，在前帶路道：“我們走。”出了落鳳苑，有一架碧綠的藤架，穿過藤架，又繞了幾個長廊，啟溫婉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生怕走的慢了，又招到柳溢歌。抬頭就見柳滿歌站在庭院裏，靜靜的站在楓樹下，伸出如玉的手指去接飄落的楓葉，那畫麵靜的就像一幅畫，美的難以用言辭去描述，啟溫婉邊走邊呆就撞到了柳溢歌的背上。
“你到底有沒有長眼？”
柳溢歌停下腳步，轉過身就現啟溫婉在呆，不免譏笑道：“怎樣？癩蛤蟆又惦記著吃天鵝肉了？”
“關你什麽事。”
“我跟你說，我不準你看他。”
啟溫婉有點火了，“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想看就看！”說著用手撐開眼皮，她就要睜大眼睛看仔細，柳溢歌又能拿她怎樣？沒想到柳溢歌故意擋在她麵前，她往左，柳溢歌便往左，她往右，柳溢歌便往右，“柳溢歌，你真——”她已經無語到該怎麽用詞了。
“我怎樣？隻要在乎他的人，我都想毀掉，包括你，不要仗著我對你好，就想違抗我。”一把抱起啟溫婉，故意用袖子擋住她的視線，一麵衝柳滿歌的方向勾勒出得意的笑。
啟溫婉被柳溢歌‘野蠻’的對待，眼睛裏仿佛要把她的衣袖燒出兩個洞來，這人怎能這樣。“你嫉妒他，因為他比你好。”
“我這麽優秀的人何必嫉妒他，他有的我哪樣沒有？”
“因為他比你快樂。”
“你是想激我怒是不是？不過如意算盤打錯了，我並不是個暴君，而且我自認為溫柔的一塌糊塗，我隻是討厭他這樣的人，因為他假，而你們都喜歡他，真是笨死了。你看到他的時候他無時無刻不在笑著，可是你看過一個人可以成天沒有煩惱，每一刻都笑的像陽光一樣燦爛麽？”
“那隻是他不想傷害任何人罷了。”
“但是他的存在傷害了我，他搶走了所有人對我的寵愛。”
啟溫婉突然笑起來，“柳溢歌我怎麽沒有想到，你是這麽幼稚，竟然為這樣的事遷怒於人。”她突然覺得好笑，這柳溢歌分明就是吃不到糖果，又痛恨別人有糖果吃的人。
“所以他的存在就是礙著我。”
到了門口，柳溢歌便把啟溫婉放下來了，“你重了，心偏的這樣厲害。”
“我就這樣，我就喜歡柳滿歌，他那樣美好，我相信換了任何人都會喜歡他，至於你，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然後嫉妒死吧。”
柳溢歌看著啟溫婉，突然覺得那張開開合合的小嘴，又變得可惡了，總是柳滿歌，柳滿歌，真煩人。“上馬。”她帶著命令的說道。
“上就上，你兇什麽。”
啟溫婉上了馬，柳溢歌坐在她後麵，一拉馬韁，馬兒就慢慢的走起來，她本來有許多話想說的，現在因為啟溫婉惹惱了她也懶的再開口，隻是沿著街道的逛，也不下馬，也不說買什麽。
“這裏的路清理的真幹淨，上午還那樣多人。”
“嗯。”
“上午有刺客，老百姓沒有傷到吧？”
“嗯。”
“我看到他們走的時候好像並沒造成多大的慌亂。”
“因為我早做了準備。”
啟溫婉很訝異，“你知道有人要來偷襲太子，那為何不提前把那些人拿下？”這是故意的嗎？
“我並不知道是誰，隻不過太子歸來，隻要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不會太平，我做準備不也是理所應當麽？而且拿下那些人有什麽用，她們都是死士，就算被抓住也是會吞藥自殺的，問不出什麽東西，比起那個，保障老百姓的安全比較重要。”
“難道你認為太子沒老百姓重要？”
“她死了與我有什麽關係，啟思國有的是太子備選，但是保護老百姓就是我這個將軍的責任了，隻怕以後還會更重，難道你以為用天真和可愛就能讓那些野心家放過你嗎？小婉朝廷並不簡單，這是政治，你一個丫頭不必懂，而且也別指望太子能保護的了你，要靠就靠自己，隻有自己的雙手不會出賣自己，其餘什麽都靠不住。”
啟溫婉不做聲，看著兩旁的街道。她果然是太天真了，就像小蝶常說的，人不是嘴皮子能說服的了的，要有實力，也許——就像柳溢歌這樣的人才有資格站在朝廷之上吧。
突然，她感到肩膀上一重，柳溢歌的下巴直接擱在她肩膀上。還有柳溢歌要死不活的叫著：“好累。”
“你別突然——”
脖頸上都是柳溢歌的唿吸，撩著她皮膚上點綴的剔透的絨毛，柳溢歌好奇的盯著啟溫婉鬢角亂轉的長，不斷的用嘴吹著，隻要它落下，她便吹起來。
她還是第一次與人有機會靠這樣近，這種感覺讓她心裏美滋滋的跟糖果在心裏融化了一樣。</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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