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主子……”有誰,在輕輕地唿喚著她?


    上官冰淺在沉睡中醒來,卻意外地發現,莊聰就站在她的麵前,正靜靜地望著她。


    以前的時候,上官冰淺一直都不明白,可是,直到冷言就在自己的懷裏消失,她卻驀地明白了。原來,她的心裏,是有冷言的……


    可惜的是,她在那時,並不知道。一直到冷言消失,她還不知道,至到現在,她日日想他,夜夜念他,才發現,那個男子,早已在她的心裏,是紮了根的……


    “主子,你怎麽了……”竟然地看到上官冰淺的眼淚,莊聰替她拿過了布巾,望著她輕輕地拭了拭眼角,然後還給了莊聰。然後不答反問,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她說:“萱兒怎樣?”


    她說:“家還好麽?”


    她說:“府裏,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吧……”


    聽到她先問人,再問家。莊聰的心裏一動,卻是斂下了眉,迅速地答道:“萱兒很好,她現在住在元帥府裏,以便隨時幫主子您收集情報,注意那些人的動向,而府裏的丫頭和下人,我們已經想法安插了不少,相信不論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您的耳目……”


    他說:“我們的‘家’,還是那個樣子,葳蕤開了滿庭院,風一吹,花瓣就會落滿地,我沒有讓人掃,隻要你的腳步走過,就會散發馨香一地……隻是,因為主子不在,隻有小聰一人,看著花開花謝,家裏,也很是冷清……”


    ……


    上官冰淺扯了扯唇,卻覺得有什麽要從眼眶中落下。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她當然記得,當她種栽了一院子的花樹,興致勃勃地描繪著花開花謝,人來人往時,那個一身一身紅衣的冷言,就在她的麵前撇唇。他說:“花開花謝,都隻是一種風景而已,給你這種一身銅臭的女人看,豈不是煞了風景……”


    小言,小言……


    隻能說,心微動時,奈何人己遠。到最後,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啊,葳蕤花開了麽……”上官冰淺吸了吸鼻子,想笑,可是,那個笑容還未展開,眼淚,就再一次從她的眼眶中,撲簌簌地而下……


    小言,是不是,你和我,隻因為相見得恨晚,醒悟的太慢。所以,就緣過了遠分,緣過了聚


    散?那麽,如果我現在迴頭,是否,就能夠迴頭,是否,就能夠上岸。


    冷言……


    ……


    要知道,上官冰淺一向是個堅強的人,堅強而且倔強,初來異世之中,也是按著自己的本心做事,可是,直到寧采臣漸行漸遠,冷言離去,她忽然發現,在這異世之中,苦心經營,到頭來,她最看重的,卻一樣一樣的失去……


    “萱兒很想念主子……常常問主子會什麽時候迴去……”莊聰的聲音很低,一貫的低調柔和。他的話,也很有分寸,但就是因為太有分寸了,所以令上官冰淺感到壓抑。


    “沒有那麽快的……”上官冰淺搖頭:“聽說原本潰散的四國聯軍,再一次重整旗鼓,而這一次的主帥,則是冷月國的太子殿下,冷昊……”


    冷月太子,冷昊,年方二十三,乃是冷昊的又一朵奇葩。他少年得誌,文武雙全,布兵擺陣,更是出人意料,隻是,他鮮少涉足中原,是以,整個軒轅王朝,都隻是聞其名,而未見其人……


    其實,到達邊關初戰,齊英名的陣勢,上官冰淺也是見過的,隊容整齊,軍紀嚴明,而他至所以敗在自己的手下,則第一,因為他輕敵,第二,則因為四國聯軍,個個都將烈焰國的危機,當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閑事,所以,才會落得個命喪疆場……


    而此次,在冷月國的強烈的譴責之下,四國人馬,全部都交由冷月太子冷昊天指揮,而這個年輕的太子,顯然是有備而來,再加上對手又是軍事奇才,所以,上官冰淺,不得不防……


    冷昊,冷言……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一定不可能……


    一念及此,上官冰淺搖頭:“戰爭永遠殘酷,永遠無休無止,所以,一日征戰未了,我便一日,都不能離去……”


    一日征戰未了,我便一日,都不能離去……


    他年上官冰淺戰罷迴朝,卻被人以謀反通敵之名,擒下牢獄,莊聰潛入牢中看她,她的心裏,卻還念著邊關戰事……


    那個女子,前生隻一個刺客,專門刺殺傷國害民之人,今生,穿越成一國之帥,還照舊地想著,念著家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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