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裏呢……”床上的冷言,一聽到上官冰淺的聲音,就急著出來。此時的他,因為極度的辛苦,所以感覺到身體難受,急於想要現出原形。因為,本著動物的天性,有些傷,是要現出真身才更容易治療,就好象,用真身,就更容易戰鬥一樣。


    上官冰淺上前一看,大吃一驚。


    她看到,大蛇的身上,還在流血,而他的人,正不安地在床上動來動去,看他那表情,似乎是想要現形了……


    可是,這是軍營啊,他若在這裏現形,不會給人家當妖怪殺掉,也會引起大家的騷動吧……


    “我,我很難受……”冷言望著上官冰淺,可憐巴巴地說道。


    血,已經流出了很多,而且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所以,原本移位的內髒,又開始移位起來,而身體內的血,液,幾乎有一半,已經開始倒流,若再不尋一安靜地方,靜靜療傷,怕他不多時,他就會現出原形,然後陷入昏迷之中……


    “好,我知道了……”知道冷言現在需要的是什麽。上官冰淺一把抓住他,將真氣輸入他的體內,然後點了他的睡穴:“你先睡一會兒,讓我安排好一切啊……”


    上官冰淺很急,非常的急。她怕,非常的怕。


    一看到冷言身上的血,她就想起了出征前夕,在看到冷言渾身是血時,她的心,有多麽的怕,有多麽的震驚。


    而現在,他又因為她再次受傷,上官冰淺的心裏,就好象是針刺一般。一直以來,上官冰淺隱都非常在乎自己身邊的人,對於那些曾經幫過她的,和她一起共度患難的,更是非常上心。


    就好象寧采臣,在揭開麵紗的那一瞬間。她是恨他的,恨他連說都沒有和她說一聲,就站在了她對立的場麵。所以,在以後的日子裏,她曾無數次的猜測,究竟是什麽,讓他站在了和自己對立的一麵?


    可是,出征以來,她又用了極長的時間,來思考寧采臣的行為,慢慢地,也就釋懷了。


    要知道,寧采臣作為一個龐大家族的掌門人,本來就有著太多的責任還有束縛。而且,也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所以,有時候,他的意願,要對家族的利益讓步,他的理想,要對事業的未來讓步。


    不過,還好,寧采臣早就將她手中的那批糧食和藥材,以極其秘密的收藏方法,收好了,然後,將所有的一切,都還給了上官冰淺。


    現在想來,寧采臣身後的人,或者說是家族,對自己的敵意,已是天長日久吧,而寧采臣,是否早就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上官冰淺忽然苦笑起來,她用力地抱了一下冷言,小言,或者說,隻有異類的你,和身後異世而來的我,才可以相守一生吧……


    可是,上官冰淺沒有想到的是,她和冷言的分別,會是那麽快,那麽的迅速……


    原來,我們的一生之中,都隻能是一個人的。同伴,也隻能相伴一時,真正的天長地久,其實就是寂寞和寂寥的衍生品,是收藏自己的內心深處裏,濃得化不開的那團墨。


    千秋功名,玲瓏社稷,一世葬你,可笑卻無君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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