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子,明眸皓齒,麗色傾城,而她那一笑,更仿佛如天邊彩霞,雨後彩虹,那樣的炫目的麗色,生生地晃花了薛俊的眼睛。


    他幾乎用力地吞了一下口水,哎呀我的娘啊,隻一笑,就如此**,落能將她拐迴府中,那豈不是樂事一件……


    對,心動,不如行動,行動,不如馬上動。就這樣定了,不論要付出什麽,他都要將這個美人兒擄迴府中去……


    薛俊的臉,直勾勾地望著那個女子,手向後輕輕一揮示意家丁們上來搶人。


    可正在這時,梯口處,忽然傳來了一個極其清脆的聲音,那個聲音,仿佛寒冬的冰塊一般,通透而且冰涼,戲謔而又諷刺。


    他說:“喲……這馬王爺生了幾隻眼睛,我倒是不知道,不過,薛尚書縱子行兇,當街欺負良家婦女,倒叫我看到了……”


    聽到樓梯口的話音,幾人同時迴首。


    年輕的輕佻公子,眉帶桃花,眼眸流轉,竟然是個生生的情種模樣。他的五官,也算端正俊秀,可是,因為心術不正的緣故,眼睛有點斜,嘴巴有些歪,正是典型的,人見人恨,鬼見,鬼走的主兒。


    想來,因為縱欲過度的緣故,他的臉色,不同於寧采臣的潔白無瑕,也不同於冷言的如玉般的晶瑩剔透。而是微微和灰藍,夾雜著蒼白的青。


    此時,他霍地迴頭,眸子裏全是被壞了好事的憤恨和警惕,還有就是不滿和心虛。


    是誰,是誰竟然敢上來壞自己的好事?


    寬闊的樓梯沉香古色,那裏,背著陽,逆著光,使久呆在陽光下的人,隻一眼望去,就有些眼花。


    樓梯輕響,腳步起伏,隨著聲音,有一行四人,正款款而來。


    走在最前麵的一個,一身暗紅色的流光絲衣衫,腰束同色的鑲金玉帶,而他的如漆染般的長發,被束起了,白玉綰發。而她,中等個,膚色晶瑩,五官精巧,若非他一身暗紅色的男裝,還有宇眉間隱隱的英氣和正氣,那樣的幾乎是絕麗而精致的容色,還真會令人懷疑,他會是個千嬌百媚的女子。


    他身後,緊緊跟著一紅一白的兩個男子,穿著紅衣的那個,神情高傲,表情冷漠,而他的眼裏,好象就隻有那個一身暗紅的男子。因為,不論他說什麽,抑或想要表示什麽,那紅衣男子都會衝他微微一笑,跟著點頭。那樣的笑,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暖意和深意,而他的眸子裏,卻隱藏著別人看不到的執著,大有為君一笑,山河拱手的魄力,以及堅定。


    再看那紅衣男子的容貌,薛俊竟然生生地倒吸了口氣。他有著比其他人都俊美的、仿佛是混然天成得無可挑剔的五官,還有一雙明亮得幾乎是散發著璀璨點光的眸子,那雙緊緊抿著的,薄得令人一見之下,就想吻上去的唇。那個男子,隻一眼之下,就令人想起雨潤的時節,微冷的初秋。雨潤得通透,微冷卻徹骨。


    他的鼻梁高挺,膚色潔白,那樣的容色,幾乎生生地折煞了那個一直端坐在窗前淺酌慢飲的年輕女子。


    若說這紅衣的男子俊如天使,美如妖的話,那麽,右首邊的公子,則是淡若雲彩,輕若風。


    那個男子,一身潔白,墨玉綰發。而他的人,仿佛是極愛幹淨的,渾身上下,幹淨得就連腳下的絲履,都沒有沾染哪怕是一絲的塵埃。而他的樣貌,也是生得極好的,溫潤如玉的唇,善睞流轉的眸,還有仿佛是完美搭配的、高挺的鼻。那樣的容貌,仿佛是月光的森然,樂律的精魂,隻能敬仰,不能褻瀆。


    而他的腳步,也仿佛在走在雲端一般,輕盈,而且飄逸,每一步,每一寸,都帶著旁人無法企及的高度,以及淡然。那樣的毫不經意的淡然,令人不禁想起,夢迴曲水邊,看煙花綻出月圓時的寫意來。


    那,才是世人們,永遠都看不破的鏡花水月……


    如果說,紅衣男子的美,是開在凡塵裏的絕世之花的話,嬌豔而且魅惑,那麽,這白衣男子的美,就仿佛是飄浮在天邊的雲,潔淨,而且,與世隔絕。


    可是,即便身邊站著兩個天人般的男子,那個生生地低兩人半頭的暗紅衣衫的俊秀男子,比之兩人,卻毫不遜色。


    反倒再觀兩人眸子裏那種,隨你走在天際,看繁花滿地的執著,還有毫不掩飾的忍讓和寵溺。使人不難感覺到,這神態高傲,下巴長在頭頂的身材瘦小的俊美男子,才是三人之首……


    開夏將至,氣候轉變。春的腳步,正悄悄走遠。


    身邊的萬物,正由新綠,轉成油綠,曾經肆意綻放的春花,早已零落為泥,就連遠來的風的氣味,也漸漸地帶了些微的急躁。


    他們這是在宣稱,又一個季節,已經成為過去……


    此時,日正當空,隱隱西斜,有一縷,透過窗欞,靜靜地照在絳衣麗人的衣衫上,於是,淡淡的,泛著絳色的光彩,慢慢地暈染了那個女子一身一臉。使得那個女子的容色,更加的美豔不可方物。


    不得不說,乍一看到如此出色的人兒,而且,一看就是三個,不單單是薛俊,就連那一直神情淡然的年輕傾城的絕色女子,都生生地怔了一怔。


    一霎那,她腦子裏浮出的念頭竟然: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絕色之男子……


    下一秒,她的眸子裏快速地閃過什麽,然後,她又不動聲色地重新在桌邊坐了下來。然後悄無聲息地,將剛剛從懷裏掏出的一物,再次放迴懷中。


    其實,即便這一行人不出現,她也自有辦法脫身,隻不過,她此次秘密出行,不想為太多人知道蹤跡而已。


    眼下,有人挺身而出,正好免了她暴露身份之嫌,那麽,給那些明裏的,暗裏的對手們,自然也少了些機會……


    絳衣麗人沒有說話;


    白衣男子沒有說話;


    紅衣男子隻是望著暗紅衣袖的男子,仿佛隻要那個男子一有表示,他就立馬上前,捧扁這一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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