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人,隻能任人宰割,可是,即便她技不如人,也在拉你陪葬……


    上官冰淺忽然冷笑起來。雖然,我身在江湖,江湖上沒有關於我的傳說!可是,你真拿了我的命去,你的命,自然也得留下……


    我上官冰淺以先祖的名義發誓,我會要你,以最高的代價,卻取一樣最不合算的東西……


    她勉強忍受住被反彈的痛楚,盤膝端坐在叢林之間,斂內息,聚真氣。


    隻見她的雙掌以上下平行的方式,虛虛地交疊,然後,再以逆時針的方向,車輪般地輕輕旋轉。仿佛有一種錯覺,有絲絲金光,正從女子虛疊的雙掌之間,如縷般一泄出。


    那樣的金絲,更象是帶著火焰的光線,在女子的身前,不絕地交疊,縈繞,然後慢慢地匯集。


    將自家神功最大限度地揮發出來


    昏暗的天宇之下,隻有金光照亮整個空間。仿佛被那樣的光線震驚了,就連隱約吟唱的蟲兒都窒住了一般,發不出一絲聲音。


    生平第一次,上官冰淺運起了自家第四重,第四招的、最具威力的一招:天有不測風雲之第四式,天怒。


    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天之怒,誰敢拂其鱗……


    這一招,是自家神功裏,最具威力的一招,然,也是最耗費內力的一招,若你的功力可抵達第四重,那麽,你若使用一次,內力便折損兩成,若是修為不夠而強行施為的話,那麽,就有走火入魔、內力盡廢的危險。


    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紀,這一招幾乎已經成了神話,在最近的三百多年,放眼整個洛家,再沒有人能達到這個境界,可是,不服輸的上官冰淺卻看到了這一招,並深深地記了下來。


    本來,以她的修為,還沒有衝破第四重,也不能運用這一招絕殺。可是,麵對如此強敵,向來不服輸的上官冰淺,將自己的內力提到了最高一重,然後,以最大的能力,將這一招揮發了出來。


    天有不測風雲,天之怒,神州動蕩……


    天之怒,掃蕩九州……


    血紅色的煙霧,從上官冰淺的手心逸出,在空中漸漸幻化成片片透明的薄暮,然後,以向四周蔓延的方式,靜靜地飄向虛空的任何一個方向。


    仿佛風失去了蹤影,仿佛雲也被嚇得散了開去。


    下一秒,天空黑暗起來,那種黑,也不是純粹的黑,仿佛隻是一陣濃濃的霧,飄散在人與人之間,遮蔽了視之線,擋住了月之光。


    那種黑,又仿佛是九天之上烏雲密布,雷神手持巨錘,電母舞動光鏡,千萬道白光騰起,雷霆織成了網羅!


    於是,在冷月隱沒的蒼穹之下,在草長鶯飛的荒原之野。雷霆震怒,電光宛如千萬道利箭,從上官冰淺的手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幻化成一個巨大的金色球形,然後,又以幾乎是冉冉升空的速度,慢慢地擊向了灰衣人的頭頂。


    無數的電火,在黑夜裏煥發光彩,仿佛如刀鋒一般的朔風,攜著濃重的死亡的氣息,在半空之中,翩翩起舞。然而,那樣的動,卻是注定沒有觀眾的。因為,所有正在靠近著的一切,都注定接近消亡。


    仿佛沒有想到那個明明已經苟延殘喘的少女,還有如此一擊的能力,灰衣人整個呆住了,霎時間,甚至忘記了死神正在靠近,忘記了自己還身處危險之中,甚至,就連最普通的還擊和躲避,也忘記了。


    電光閃過夜空,雷電發出“轟隆隆”的巨響,那個片刻前還瀕臨死亡的女子,霎時威風凜凜如殺神。她的身體不住地在空中翻飛,以各個方向,各各角度,對灰衣人發出致命的一擊,又是一擊。


    漫天的落葉,全部都化為粉齏,然後輕霧般的渺渺而落。


    天之怒,雷霆萬鈞,除非怒意稍斂,否則就連出手者自己都不能控製。


    巨大的光球,兜頭罩下,漸漸地將那一抹灰,完全淹沒。金光的四周,幾如白晝,照得女子的眼神淩厲如殺神,冷酷如冰雪。上官冰淺運盡身上的最後一分餘力,誓要將這個折自己鋒芒的黑衣人,斃在掌下。


    就在這時,一個黑色的人影風馳電掣般地趕了過來,趕在那灰衣人的麵前,替下接下了這一擊。


    那一刻,風雲變幻,天地失色。隱隱的雷聲不絕於耳,在漫天的閃電裏麵。仿佛有什麽東西碎裂了,發出裂帛一般的聲音,亟風掃過人的麵頰,仿佛冷厲的刀片,想要將人生生撕碎。再下一刻,那灰衣人的衣帛,前胸已經裂開了,夜月之下,化為千百隻飛舞的灰色蝶兒,簌簌向她撲麵飛來。


    黑衣人一擊得中之後,一把撈起那抹灰色的人影,快速地向後疾退而去,他一邊退,還一邊從手心逸出閃亮的光,仿佛月的光輪一般,一環一環地朝著上官冰淺擊去。


    內力終於耗盡,所有的異象都已消失。


    上官冰淺一口血箭噴出,整個人朝一邊的地下委頓下去……


    這一招,怕是要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吧,上官冰淺模糊地起著,忽然笑了起來,不知道這一世的命殞之後,可否迴到前生的世界?是否能迴到以前的生活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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