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日不複迴,今日之日多煩憂,那麽,明日呢?又或者說明日之後的明日呢?他們,又將何以為繼?


    話音才落,手中的銅鏡“啪”的一聲落在地上。女子的身影,在搖曳的鏡麵裏,女子的臉,由清醒到模糊,再由模糊到清醒。


    年輕的女子悲哀地笑著,霍地轉過了身子。西斜的日光下,跳躍著穿過窗欞,在窗台上,落下淡淡的陰影。


    然後,裝飾奢華的房間之內,夕陽千重光彩的變幻裏,驀地露出一張嬌媚而且美豔的臉。


    那女子,一身紅衣曳地,同色輕紗覆身,水蛇般的細腰上,隨意地係著一條鑲滿金絲線的腰帶。再看她的五官,也是生得極好的,秀眉,瑤鼻,白玉一般的肌膚,粉紅嫣然的唇,一雙水靈靈的眸子裏,透出一種說不出的嫵媚和誘惑,那女子,簡單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尤物……


    然而,再細看,那女子,正是夜王府中,曾經劉得道最後的的紅衣女子。左采依……


    此時的安洛夜,正靜靜地站在蘭馨閣裏。


    今天的天氣很好,蔚藍色的浩瀚天空中,隻有幾片淡淡的白雲,在輕輕地遊弋。陽光留戀地掛在高空,照在破落的舊屋上,也照耀著那些還未來得及清理的斷壁殘垣。


    蘭馨閣的院子裏,有兩株高大的紫薇樹,主人雖說換了一茬又一茬,可他們,卻依舊旁若無人綻放,旁若無人地張揚。


    萱兒重傷昏迷,上官冰淺墜落崖底。


    於是,這個本來就絕少人駐足的地方,就顯得更加的清寂。


    風從身邊掠過,仿佛細碎的呻吟。


    那些剛剛種下的花兒剛剛生根,就如初生的嬰兒一般,歡快地成長。而主屋前被鏟得幹幹淨淨的草,沒有了頻繁的踩踏,也開始冒出點點新芽。就連那張唯一完好的凳子,被兩人打鬥時掀翻了,都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原來,隻不過暫居的十數日時間,這個地方,已經深深地烙下那個女子的印痕了嗎?


    安洛夜站在唯一幸存的主屋前,迴想著兩天前的那一戰,迴想著那個女子的堅持和放棄,忽然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忽然現,因為仇恨的蒙蔽,自己實在忽略了很多東西。


    眼前忽然就浮上了些細碎零亂的畫麵,以隻有他自己才能解讀的方式,一一呈獻。


    那個時候,他並沒有聽她的解釋,就連以後也沒有,所以,有很多事,漸漸地、一步一步地,變得無法挽迴。


    他還記得,看到他洞若觀火,卻冷眼旁觀,她終於失望,斜著他,忽然冷冷地問了一句,請問王爺你,你可有過心愛的人,有過那個讓自己思念,而又得不到的人嗎?


    她說,這一巴掌,甚至今晚的屈辱我記下了……


    還是新婚之夜,她終於被惹惱了,仿佛也不全是惱怒,而是一忿恨,仿佛恨自己盡全力,不能力戰對方,然後隻能任其宰割,任其羞辱的無奈。


    她說,這個仇,我上官冰淺一定說到做到……</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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