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季遲歌收到一個商演的通知,帶著助理化妝師等一行人匆匆趕去d市參加演出。演出結束之後,季遲歌被入住與主辦方安排的五星級酒店。


    季遲歌和沈小凡住一間。


    晚上,兩個人要休息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打開門,是一個年輕的小姐,說明了來意之後,季遲歌才知道,那是主辦發派來的人,說是邀請自己去主辦方夜裏舉行的一個酒會。


    同時,還讓那位小姐帶來了老板送的小禮物,是一串水晶項鏈,看成色和品牌,就知道價格不菲。


    季遲歌知道,作為一個明星,和一些大老板吃個飯陪喝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這一次,她卻早早地就接到過jacky的電話,說這個老板是業內出了名的“笑麵虎”,看上去慈善和藹,對明星愛護有加,實際上,一旦落到他的手裏,明星就隻有吃虧的份,讓季遲歌千萬小心。


    於是,季遲歌隻要找理由推脫。


    “不好意思。我今天頭有點痛,想早點休息了,恐怕不能參加了,您能不能幫我轉達一下?”


    季遲歌禮貌地跟那位小姐說道,言辭中不乏歉意。


    “季小姐,我們老板也不是強人所難之人,既然季小姐不舒服,我想他也會諒解的。”小姐倒是答應的爽快。


    “真的不好意思。這禮物我也不收了吧。”


    “哦,我們老板說了,無論季小姐來不來,這禮物是一定要送到的,您就收下吧。”


    小姐把禮物遞給季遲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如果你不收,我不好向我們老板交代。”


    “……”聽她那麽說,季遲歌也隻好硬著頭皮拿過來了,“那好吧。替我謝謝你們老板。”


    小姐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關上門,季遲歌心想,自己是躲過了一劫。


    誰知道第二天,還沒有到八點,季遲歌就被一陣倉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隔壁床上的沈小凡,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還沒等季遲歌去開門,門竟然就從外麵被打開了。


    季遲歌驚訝地看著衝進來十幾個黑衣人,一下子愣住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其中的兩個人就走過來抓住了季遲歌,把沈小凡綁在了旁邊的凳子上,就那麽在幾分鍾之內帶走了季遲歌。


    被抓走的季遲歌被他們用布塞住了嘴巴不能發出唿救聲,而雙手也被黑衣男子緊緊反鎖在身後。


    走出酒店,她被扔進了一輛麵包車。


    車子很快就發動,而上來的那幾個黑衣人依舊一言不發。


    季遲歌知道,她昨天沒有去酒會絕對是惹怒了那個老板,表麵上說會諒解,實際上根本不可能原諒。


    他們那些老板一向把明星堪稱玩物,稍有不稱心就有可能封殺你。而現在這種情況,季遲歌知道,她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好在,剛才情急之下,她把手機藏在了身後沒有被發現。


    如果有可能,她還可以打電話唿救。


    車子一路開著,因為黑衣人就坐在她兩邊,她根本沒有機會撥出電話。


    突然,其中一個黑衣人的手機響了。


    “是——”“老板,人已經帶走了。”“恩。我知道了。”“沒問題。酒店已經打好招唿,不會走漏風聲。”“好的。”


    黑衣人掛斷電話,臉上沒有其他的表情。


    季遲歌心一驚,似乎她被抓的這件事被隱瞞得透徹。


    該怎麽辦?


    一時之間,季遲歌陷入了絕望之中。


    他們……難道要殺了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季遲歌被帶到了一個隱蔽的偏僻的倉庫,黑衣人把季遲歌一把摔進了屋裏,然後鎖上了門。


    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你們放我出去!”被關進去之後,季遲歌扯下自己口中的布條,終於發出了第一聲唿喊。


    然而迴應她的卻是死寂。


    黑衣人早就乘車離開,而這一帶,是郊區荒地,空無一人。


    急的眼淚都要掉出來,季遲歌拿出藏著的手機撥通了江楚錫的電話,可是卻無人接聽。


    “快接啊——”季遲歌一下子就哭了出來,無力地跪倒在地上。


    情急之下,季遲歌又迅速地重播了一遍。然而,迴應她的,始終是嘟嘟嘟地忙音。


    下一秒,手機因為電量耗盡,自動關機。


    她和外界唯一的通信,不複存在。


    季遲歌絕望地放下手機,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而這一頭,剛參加完演出的江楚錫從包裏拿出手機,看到上麵的兩個未接來電的時候,不自覺地蹙了蹙眉,卻並沒有在意。


    直到第二天沈小凡被救,從jacky那得知季遲歌被抓走的消息,江楚錫才幡然醒悟過來,昨天的那兩通電話意味著什麽。


    火急火燎地通過手機上的地位係統找到了季遲歌的具體位置,江楚錫沒有通知任何人,就自己孤身一人飆車去了那個地點。


    找到季遲歌被關的倉庫,江楚錫用力地砸開了門。


    而那個時候,季遲歌已經因為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門開的那一刻,光線也跟著灑了進來,進到那個逆光走進來的少年,季遲歌的心頭頓時又燃起了希望。


    那是江楚錫啊——


    “季遲歌!”


    見到季遲歌的那一刻,江楚錫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抱起已經臉色蒼白的季遲歌,緊緊地摟在懷裏。


    “季遲歌,你怎麽樣?!對不起,是我來晚了,我沒有接你的電話!我不知道你出事了!都是我的錯!”


    江楚錫一邊抱著季遲歌,一邊自責。


    知道季遲歌出事的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她。


    他才明白,他並不是因為她是四年前的那個開朗少女,才喜歡她,他早就愛上她了,在心底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的影子。他隻是不敢承認,他的心,早就被她輕易地牽動著。


    “江楚錫——你……你抱得我喘不過氣了。”


    本來就虛弱的季遲歌,因為江楚錫的大力,顯得更加難受了。


    聽到季遲歌的話,江楚錫馬上放開了她,但還是一臉不放心。


    季遲歌終於能夠看清江楚錫的臉,他好看的眉毛因為擔心而擰在了一起,精致絕美的五官此刻也寫滿了憂慮。


    “我沒事了。”季遲歌緩緩說道,“因為你來了。我覺得一切都沒什麽。真的。”


    季遲歌擠出一絲笑容,安心地看著江楚錫。


    而這個笑,卻隻是讓江楚錫更難受。


    “還有,我要跟你說——”


    雖然很累,很想睡過去,但是季遲歌還是努力拉高自己的聲音。


    “江楚錫——”


    江楚錫心疼而專注地看著季遲歌,努力傾聽著她的話語。


    “我喜歡你。真的真的非常喜歡。”


    “季遲歌——”聽到季遲歌的話,江楚錫頓時怔住了。


    “不是因為你是我四年前未完成的一個夢,也不是因為懷念,我就是喜歡你,喜歡現在的你。你明白嗎?”季遲歌抓著江楚錫的衣襟,吃力地說著,蒼白的唇讓她看起來像極了快要枯萎的花朵。


    “我知道。”


    良久,江楚錫淡淡應道,然後抱緊了季遲歌。


    “對不起。”


    而後,季遲歌終於因為太過虛弱和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直到把季遲歌安全地送進了醫院,江楚錫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而也在同時,江楚錫終於確定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不需要摻雜任何的懷疑,也與一切其他無關,就是那麽純粹的——互相喜歡著。


    聽見消息趕到醫院的孟庭羽,看到那麽擔心緊張地坐在季遲歌的旁邊,失神地望著沉睡的季遲歌的江楚錫時,心莫名地抽痛起來。


    好像到頭來,還是無法阻止那兩個人在一起。


    好像到頭來,自己終究還是變成了落敗者。


    但是,她是孟庭羽,她是永遠不會輸的孟庭羽。


    她不會讓這一切,那麽簡單地結束。


    靜靜地看著他們,孟庭羽沒有出聲,隻是在門外站了一會沒有推門進去。


    隨後,她調整好情緒,轉過身,如同一隻高傲的孔雀,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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