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含玉不知道宋甜兒和李紅袖把楚留香拉到一邊說了什麽,還問蘇蓉蓉來著,蘇蓉蓉含含糊糊地應付了過去,就拉著他開始討論起怎麽過中秋的問題,還旁敲側擊地問了他一下:“阿哥不是說們那邊的時間流跟們這兒一樣嗎?那邊應該也到中秋節了吧?怎麽不過了中秋再來?”


    黎家阿哥眨了眨眼,說道:“們那兒不過中秋啊,這個不是們漢的節日嘛,們有們自己的節日的,但是還沒到時候呢,到時候再迴去。”


    聽說他還要迴去,蘇蓉蓉忍不住就同情地看了楚留香一眼。


    接下來的幾天裏,由於三個妹子的眼皮底下,黎含玉都不太好對楚留香做出什麽太親密的舉動,倒是楚留香聽了三個妹子出的各種主意,“假裝”不經意地對他勾肩搭背啊說悄悄話啊什麽的,因為之前他們私下親密的程度比這個要高得多了,所以黎家阿哥根本就沒放心上,搞得三個妹子都覺得楚留香沒啥希望,略淒涼的樣子。


    然後就到了中秋節。黎含玉以前沒有過過中秋節,還覺得挺新鮮的,尤其宋甜兒做的月餅簡直是天下一絕,他不但賞臉地吃了很多,還對他甜兒阿妹大誇特誇:“甜兒阿妹真是好賢惠!都快愛上啦!”


    三個妹子又同情地看楚留香了,李紅袖還偷偷地戳楚留香的腰眼兒,示意他趕緊把黎含玉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來。


    楚留香隻好給黎含玉倒酒,然後“不經意”地說起:“阿玉,跟說,其實秋天的鱸魚才是真美味呢,過兩天帶去找的一位老朋友,他做的鱸魚膾那可是真的妙絕天下。”


    “對對對,左二爺的鱸魚膾那絕對是吃過就忘不了的,”宋甜兒趕緊努力給他們倆製造獨處機會,“不過咱們三個吃了好多次,這次就不去了,阿哥可一定要去嚐一嚐啊。”


    蘇蓉蓉也點頭,“對的,們可以外麵多玩幾天,不用擔心們,們是一直船上的,就算不船上,也隻會島上。”她說的島是楚留香名下的一個海上小島,有時候他們海上漂膩了,就會迴到島上住一段時間。


    黎含玉正想著找機會把媳婦兒吃掉呢,當下大喜過望,“好啊好啊,那個地方哪裏?”


    “就鬆江府城外,叫做擲杯山莊,”楚留香微笑道,“擲杯山莊的左二爺是的好朋友,不但掌法冠絕江南,廚藝也是頂好的。”


    但是三個妹子馬上想到了一個問題,她們立刻互相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李紅袖馬上正色對黎含玉說:“不過阿哥到了那裏,可不能犯老毛病啊,左二爺有個女兒叫左明珠,雖然漂亮但是已經訂婚了,可不能招惹她。”


    黎含玉一腦門黑線,“阿妹們放心吧,才不是那樣的呢,們幹嘛把想得那麽壞……”


    宋甜兒鼻子一皺,非常非常嚴肅地說:“反正不可以對她唱山歌,不許對她拋媚眼,不許跟她說話,不然有會傷心的!”


    “誰?”黎含玉還沒反應過來,但是他想起了之前李紅袖說要把目標轉向他的話,“難道是紅袖阿妹?”


    李紅袖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當然不是啦,又不傻。”


    蘇蓉蓉趕緊岔開了話題,“別說這個了,們看月亮升起來了,快來拜月。”


    拜月的時候三個妹子還非常嚴肅認真地悄悄跟楚留香說許個願求個好姻緣什麽的,楚留香隻好苦笑著全部照做。


    兩天之後,聽了一個時辰的妹子們各種關於“如何勾引黎家阿哥”的主意——比如路上走慢點,多培養培養感情之類的——之後,楚留香終於能夠脫身,和黎含玉離開了大船,開始向鬆江府去。


    大船停泊的地方距離鬆江府有點兒遠,本來大船是南海的,但是鬆江府卻東海附近,加上兩又不願意急匆匆地趕路,楚留香就算了一下時間,最後決定一路遊山玩水走過去,最遲一個月也能到了,屆時正好是鱸魚最美味的時候。


    黎含玉當然也不著急,他還想著怎麽把媳婦兒吃掉呢。離開大船的第一天晚上,兩進幫會領地休息的時候,楚留香就一連串地問他為什麽這麽久才迴來,是不是那邊生了什麽事之類的,把他感動得將他家香香從頭到腳啃了一遍,要不是楚留香夠警醒,都被他得逞了。


    於是現的情況就是楚留香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對他嚴防死守,還要嚴肅聲明:“不想這麽快!不許拿的藥和蠱來對付!”他肯定不能直接說“不想被壓,隻想壓”的話,不然黎含玉要是孩子氣又冒出來了非要跟他頂著幹的話,他就完蛋了,所以隻好拖延時間然後想辦法……


    黎家阿哥作為縱橫花叢多年的高手,當然知道這種事情願的才有意思,他也不屑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反正他都有鳳瑤阿姐送的那些東西了,等他把這些高技術含量的東西都琢磨清楚了,拿下楚留香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嗎?


    於是他自覺非常有“楚香香的夫君”的氣度,一臉縱容地說:“好啦好啦,都聽的啦,快來睡覺吧,不的時候不是都沒睡好麽。”


    有一個能用無數種辦法把自己放倒的情,真是一件悲哀的事啊……楚留香覺得自己的前途真是有點兒淒慘,這種事情上,似乎沒什麽勝算的樣子。


    不過看黎含玉暫時沒有要對他下手的意思,加上這些日子以來他確實擔心得一直沒睡好,最後他還是妥協了,把被子掀開了一個角。


    黎家阿哥動作級迅地鑽了進去,把摟到懷裏,笑眯眯地說:“這就好了麽,們不要為這種事吵架啊,順其自然,順其自然嘛。”


    他哼了一聲,實抵擋不住困意,很快就睡著了。


    黎家阿哥看著他的臉,美滋滋地啃了一口,覺得媳婦兒真是非常可愛!


    九月底的時候,他們抵達了鬆江府,當然黎含玉還是沒有得逞,事實上他現正努力讓楚留香放鬆戒心,目前看來還是有一定效果的,楚留香終於又恢複了以前和他黏黏糊糊的那個樣子,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會自然而然地抱住他或者被他抱住一覺睡到自然醒了,擦槍走火的時候還會和他互相“幫忙”啥的。


    不過嘛,黎家阿哥這些日子以來已經把鳳瑤阿姐給的東西研究透了,距離開吃的日子也不遠了哼哼哼。


    九月二十八日,已經是立冬了,天氣已經寒冷起來,黎含玉也不得不穿上了厚實保暖的燭天套,但是不管燭天套多麽正經,他穿起來還是那麽騷包。


    兩個這一天拜訪了擲杯山莊。路上楚留香還跟黎含玉大誇特誇了一番,說擲杯山莊是一個多麽溫暖快活的地方,那裏的每個都有著歡樂又熱情的笑容,還沒有走進大門,就可以聽到友們豪爽的笑聲,聞到酒香菜香,莊主左輕侯左二爺永遠都是那麽爽朗樂觀的一個,對每一個上門的朋友都熱情得不得了。


    但是當黎含玉真正看到擲杯山莊的時候,他忍不住懷疑起了楚留香的話。因為這個時候的擲杯山莊竟然閉門謝客,門口冷清清的沒有車馬來往,聽到敲門聲來開門的老門房看到楚留香,雖然露出了笑容,但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勉強,莊中的仆也都是愁眉苦臉的。


    等他見到左輕侯的時候,他更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這個楚留香口中“爽朗樂觀”的大漢,現滿臉病容,臉色蒼白憔悴,連眼窩都深陷下去,看起來還頗有些蒼老,就算臉上有笑容,看起來也是強顏歡笑的。


    楚留香吃了一驚,“二哥,這是怎麽了?”


    左輕侯握住了他的手,眼中似乎有熱淚要奪眶而出,哽咽著道:“楚兄弟,明珠、明珠她……”


    他的女兒左明珠一月前得了一種怪病,躺床上滴水未進粒米未沾,已經快有一個月了,要不是他請來神醫張簡齋每天一帖藥丸吊住了命,他現已經是白送黑。


    “怎麽會這樣?”楚留香皺緊了眉,“病因查出來了嗎?”


    左輕侯歎息搖頭,“張神醫都查不出來,之前也請過不少大大有名的大夫,但是每個都說沒辦法,實是……”


    “會不會是中毒了?不如讓阿玉去瞧瞧?”楚留香介紹起黎含玉,“二哥應該聽說過,阿玉是的好友,對於醫毒也頗有研究,而且阿玉也有些其他手段,估計能起一點作用。”


    黎含玉也點了點頭,“就算查不出來,也還有些藥,或許能讓左姑娘的狀況好一點。”


    左輕侯眼中驟然爆出驚喜的光彩,對著黎含玉連連拱手:“那就多謝黎兄弟了。”


    一個為了兒女這樣憂心如焚的父親,誰能忍心不幫他呢?黎含玉小時候調皮,從小就讓艾黎長老為自己傷透了腦筋,現看到左輕侯這個樣子,不由想起了他師父,於是便扶住他:“左二哥不必這樣,們這就去看看吧!”


    三急匆匆地進了後宅,來到了一處菊花叢中的小樓,那就是左明珠所住的地方。


    屋內十幾個丫鬟肅然垂手站立,每個的表情都非常擔憂。左輕侯的女兒左明珠躺床上,麵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氣息微弱得像是隨時都會斷氣。


    床邊一個白蒼蒼的老者正為她診脈,見到三進來就站了起來,對著左輕侯搖了搖頭:“今日還是沒有起色。”


    左輕侯歎了一口氣,擺手示意不要緊,然後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黎含玉。


    黎含玉也走過去診了脈,左明珠的脈象確實非常虛弱,時有時無的,於是他就打算開係統看看血條還剩多少,給她刷個冰蠶牽絲或者醉舞九天把血條拉上來,誰知道一看血條就愣住了——左明珠的血條是滿的!


    以前為了試驗係統的功能,他有專門觀察過不同的的血條,一般身體有病或者中了毒的,血條都絕不會是滿的,滿血條隻能說明一件事:這個是完全健康的!


    他皺起了眉,疑惑地看向了左輕侯,然後問道:“左二哥,們出去談談?”</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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