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我們兩人就是一大一小兩隻豬


    誰知四年的大學生涯竟然一無所獲,在那麽多的大學男生裏麵就是沒有她夢中的那個心上人,可是她絲毫不氣餒,因為她鬼使神差的居然又夢見過那個中國男人,重新鼓起了她的信心,誰也不會有這樣的奇遇。於是,又借著積累經驗、給哥哥幫忙、熟悉公司的流程的借口賴在這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的大陸上了。反正爸爸和哥哥、還有他們的朋友在中國的不少城市都有合資公司,慢慢找,工夫不負有心人,終會找到那個夢中的**的。


    說是有希望,樸順珠可是在這塊土地上苦苦尋覓了這麽多年,說是沒希望,在夢裏,她甚至能聞到那個男人的氣味,能聽見那個男人和她說話的聲音,甚至還有接吻和**的感覺,但是那個男人永遠隻是存在於她的睡夢裏,卻永遠不出現在她的麵前,她越來越開始憂心忡忡,恐怕自己與他失之交臂,她都有些為之憔悴了。


    樸順珠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纖細而好看的手指開始在電腦的鍵盤上快速的移動起來,韓文的輸入法和中文輸入法差不太多,可是簡單多了,輸入文字的速度也快多了。她還是在給媽媽的迴信中十分堅持的相信自己的感覺,"您不是說過,我的感覺一直都是很靈的嗎?"


    她沒有計算過自己在中國大陸到過多少城市,但人海茫茫,何處去尋覓一個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地址、不知道電話號碼、不知道qq號和電子郵箱,甚至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今年多大了,這的確就是大海裏撈針,也是一個癡想,可是她依然不想放棄,依然想做最後的努力,她已經決定,明天就再換一座城市試試運氣,也許希望就在這最後的努力中間呢?如果不行,是不是到香港、澳門和台北看看,那首冰涼的歌怎麽唱的:"冬季到台北來看雨,別在異鄉哭泣。夢是唯一心靈,輕輕迴來不吵醒往事,就當我從來不曾遠離……"


    這個漂亮的韓國女孩子停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又歎了一口氣,再接著打下去:"媽媽,現在不是離您所說的最後的期限還早嗎?我還是不想放棄,我還會繼續找下去,直到那個夢中**的出現。我發誓,我也清楚的知道,就是我以後找不到他,嫁給了別的什麽人,我的心也是屬於他的,永遠都是。當然,也許這從一開始就隻會是一場**而已,夢醒之後,什麽都蕩然無存,什麽都沒有出現,真有那麽一天,我也就死心了,也就認命了,也就順其自然了。"


    也許她的這一生真的會與那個硬朗而剛毅的中國男人有緣無份呢。她爸爸、那個漢江集團的總裁經常對她說,要相信命運的安排,要承認命運的神奇,命中注定的,你就是逃到天邊也逃不掉,有緣無份的,就是兩個人在一起,那也是很勉強的,不會愉快的,最終也還是會分道揚鑣的。她爸爸樸昌浩是個企業家,很冷靜、很現實,隻相信那些看得見、*得著的東西,認為她的那個少女懷春的夢幻,完全是子虛烏有,憑空臆想,所以是荒唐可笑的。


    周圍都很靜,已經是傍晚了,夕陽的餘輝也在一點點的從那輛伊蘭特的前擋板上消失下去,已經早就過了下班放學的**期,她懶懶的坐在現代汽車的後座上敲著lg筆記本電腦的鍵盤,心裏還在有些酸楚的埋怨那個在自己的夢裏早就和她成雙成對、甜甜蜜蜜、如膠似漆的中國男人就不知道在夢裏給她一點點暗示,哪怕隻是指明他在那座城市也好。


    很突然的,有什麽東西在她身邊的真皮座墊上啪的響了一聲,她嚇了一跳,望著那個黃色的乒乓球,半晌才想起來,這個紅雙喜的小球是從汽車敞開的天窗外麵掉進來的。她拍了拍*口,自嘲的鬆了一口氣,望了望天窗,外麵是正在變得昏暗的天空和不太繁忙的車流,四下望望,她一眼就看見了那家幼兒園的雕花鐵欄杆後麵站著一個三四歲模樣、胖胖的、好看的小女孩在望著她咧開嘴笑著。


    樸順珠幾乎就在第一時間就喜歡上這個白白嫩嫩、胖嘟嘟、笑嘻嘻、仿佛是玉雕粉捏的小女孩。大大的眼睛、毫不膽怯的眼神、俏皮的小鼻子,**而光潔的臉蛋,整齊的、齊眉的妹妹頭,胖胖的臉頰,齒白唇紅,小胳膊小腿的,天真極了,好玩極了,就像她小時候的精彩再現。當然還有些她很熟悉的東西,隻不過她一時想不起究竟是些什麽。


    "我在這裏!"那個小丫頭看見樸順珠的臉轉向了她,就有些高興了,衝著她在揮著手:"大姐姐,過來!"


    那聲奶聲奶氣的"大姐姐"使得這個本來心裏有些悶悶不樂、情緒有些灰暗的樸順珠一下子心花怒放了,就毫不猶豫的關掉已經碼了不少字、給自己母親寫迴信的電腦,又輕快的滑出了車廂,隨手關上車門,高高興興的拿著那個黃色的乒乓球輕盈的走進了幼兒園的大門。


    閑著無聊的幼兒園門衛沒有阻攔她,也沒有要她出示接送牌。這樣美豔動人、開著進口車、一身潔白職業套裝的美女是不應該被列入懷疑範圍的。什麽叫漂亮美女?看看這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就知道什麽叫做"三千粉黛無顏色"了,更況且那個胖胖的小女孩是主動的向她跑過去的,美女蹲下來一下子就把那個小女孩抱在了懷裏,喜愛的表情誰都看得出來,當她親吻那個小女孩胖胖的臉頰的時候,小女孩發出了很滿意的格格的笑聲。


    樸順珠很快就和這個名叫王麗珠的小女孩打成了一片,還把自己的名字也告訴了她,還對她說:"我叫順珠,你是麗珠,我們兩人就是一大一小兩隻豬。"


    小女孩就更喜歡她了,就不肯放她走了,她也很爽快的答應了她的邀請,和小女孩一起打乒乓球。小豬太小,還不會打乒乓球,隻不過是讓乒乓球在球台上滾來滾去而已;慢慢兩個人都發熱了,樸順珠就脫去了白色的外套,把王麗珠的毛衣也脫去了,韓國女孩就顯得亭亭玉立了,中國小女孩也很舒服,很喜歡享受這樣有人照料的待遇,就賞給了她一個親嘴;她就更高興了。


    她就跑迴車裏拿來了絲滑般感覺的德芙巧克力,一人一半,小女孩就很樂意的把幼兒園教給的舞蹈跳給大姐姐看,一時性起,樸順珠也開始教她唱韓國的那首兒歌《三個小熊》:"三隻熊住在一家。熊爸爸、熊媽媽、熊寶貝,熊爸爸很胖,熊媽媽很苗條,熊寶貝很可愛,一天一天長大著……"


    那是一個很愉快、很童真、很好玩的時刻,兩個女孩子都在笑,都在高興的流著汗,興高采烈的在幼兒園的空地裏**著兩個人的身體。


    小女孩突然停了下來,高聲的在叫著:"爸爸!"


    樸順珠想起來了,今天是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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