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對此無所謂,看都沒看一眼,孫十萬都能打得你們哭爹喊娘的,還把你那裏定名叫夷洲,咱老李也不為難你們,等咱打完了高句麗,你們琉球,就是大唐的一郡之地。


    甚至是,老李覺得琉球這兩個字不好聽,孫十萬定的名字挺不錯的,以後琉球就叫夷洲郡吧。


    老李對外的策略現在是很飄的,打你你得賠償軍費,老子出兵也是要花錢的,但是割地什麽的就算了,屁大點地方割來割去的拉鋸啥?你就全拿來就完了!


    咱大唐是禮儀之邦,也不為難你,前期賠點軍費,後期你就在長安養老,我老李派人過去治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可範正藍就覺得大唐水師就是紙老虎,泉州那麽多艘戰艦,都被一把火燒了,也就是外強中幹。似乎,當年孫十萬帶給他們的壓迫感,到了唐朝就忘記了。


    尤其是朱寬和範正藍的祖上也是世交,範正藍和朱琪一見如故。


    朱琪對範正藍捧的很高,捧來捧去,範正藍就感覺琉球水師無敵於天下,完全忘記範正白讓他來的真實目的了。


    “打,給本王狠狠的打!”


    李泰依舊是憤恨不平,本王和妹夫難得心平氣和的喝頓花酒,研究一下長孫無忌,你們倒好,給本王打斷了?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情緒,說沒就沒了。


    範正藍一看這架勢,連滾帶爬的逃走。


    李泰怎麽可能放過他?


    “別讓他們跑了,給本王抓住他們,本王要好好的問問,他們到底是多瞧不起大唐水師?”


    tui!


    李泰吐了一口唾沫,這是骨子裏的傲嬌,別管能不能當皇太子,別管能不能當皇帝,任何人都不能說他們老李家的男人不行!


    已經時至半夜,已經宵禁了。


    宵禁不是說讓你們不出門,也不是讓你們全都關燈睡覺造娃。


    而是封閉了幾條主要的街道而已。


    隻有獨立的幾個區域的青樓,夜夜笙歌。


    狼狽的逃跑之後,徹底驚動了巡城衛。


    巡城衛不知道怎麽迴事,但必須出麵製止,參與了抓捕。


    看到了被打的烏眼青的李泰,看看秦侯爺,巡城衛愣住了。


    這他媽誰啊?


    沒事你招惹魏王殿下沒關係,魏王殿下的暴力基因還小點兒,你特麽沒事去招惹秦侯爺作甚?


    於是,巡城衛的軍卒今晚瘋狂了,向天空打了一個信號彈。


    周圍的巡城衛軍卒開始包圍了卿平坊,全副武裝的抓捕琉球使節。


    整整一晚上,卿平坊就好像變成了長安城最大最熱鬧的菜市場。


    朱琪和範正藍等人被抓緊了長安縣衙,李泰和秦侯爺才迴到萬花樓,重新找了一個包廂。


    裏麵的客人們在經曆了這一場鬧劇之後,依舊是該幹什麽幹什麽,打架鬥毆的事情每天都有發生,早都習慣了。


    李泰用煮熟的忌憚揉著黑眼圈,呲牙咧嘴的。


    “媽的,連本王也敢打,那個朱琪,老子給他抄家滅族,他的姐妹老婆小妾,統統賣給朝廷的教坊司。”


    李泰後槽牙咬得致嘎作響,憤恨不平的喝了一口酒,“妹夫,你這事兒辦得……漂亮!”


    秦長青尷尬一笑,“下意識的舉動罷了,人的本能反應,被打的時候都會把身寬體胖的人擋在前麵。”


    “你覺得我胖,就該打?”


    李泰頓了頓,“妹夫,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想要鹽道衙門?”


    “我想要有用嗎?你舅舅也得給我算啊。”


    “其實,我和我舅舅一直有個矛盾,就是鹽道衙門。”


    李泰放下雞蛋,一臉嚴肅的看著秦長青,“鹽道衙門不是個人的,是朝廷的。舅舅這事幹的不敞亮。”


    “關鍵是你不能說,你說了他就不支持你了。”秦侯爺聳聳肩。


    “對,問題就在這裏。”李泰歎了一口氣,“你知道,中間商每年賺多少錢嗎?鹽商多在關隴,他們交多少稅都是他們說的算。我還聽說,舅舅單獨還有個賬本。”


    “你這話就不對了,你不應該和我說,你和我說完了,我要對你舅舅下手,誰支持你做太子?”


    “我就是說說。”


    李泰歎了一口氣,“丟掉的稅,足夠東征之時,半年的糧草了。主要是我得給自己牟利,如果父皇東征,我肯定是要監國的,我得給自己賺名聲。咱倆合作一次怎麽樣?”


    “怎麽合作?”


    “我當太子的時候,你幫我拿到鹽道衙門,幫我整頓鹽商。


    在我登基的時候,你再幫我集權,平衡一下朝堂。


    登基一年之後,如果朝堂穩定,我放你們一家出海。”


    “如果我不答應呢?”


    “妹夫,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不答應,我登基之日,就是你們一家給我爹殉葬之時。


    你要答應我,我一定履行諾言,放你們一家出海,但是我會用兵護送你們,走得越遠越好,隻要你一輩子別迴大唐,咱們就相安無事。”


    秦爵爺抿抿嘴,“死胖子,你真是個好禽獸。”


    “咱們彼此彼此。”


    李泰站起身,拍拍秦長青的肩膀,“妹夫,你應該識時務,稚奴沒法和我爭得,放棄吧。我,才是未來的太子,未來的儲君。”


    “行,就這麽說定了。”


    秦長青拍開李泰的手,“我隻是斷了鹽道,還沒辦法爭取鹽道衙門。”


    “鹽道,你交給我,我就能把鹽道衙門搞到手。”


    秦長青聽完笑了,“大舅哥啊,你好好看看我,你覺得我傻嗎?”


    “這……”


    李泰一臉尷尬,“我就是說說,沒覺得你會給,怎麽做到時候我通知你。現在,絕對不能把鹽交給咱舅舅。”


    “可以。”


    “另外,這件事要鬧大,最好鬧到父皇那裏,然後我安排人朝議。我招募了一些編外人士,背後沒有任何根基的,他們不會出賣我,也查不到我的頭上。咱們利用輿論的壓力,迫使舅舅交出鹽道衙門。”


    “我還是沒明白,你還沒過河呢,就想著要拆橋了?”


    “廢話,我不能成為舅舅的傀儡,早點謀劃肯定沒錯的。誰都會出賣我,你不會。


    我大哥叛亂失敗的那天早晨,我爹和我說過一句話,因為你的存在我大哥才活的。關鍵時候,除了你別人都不能信。”


    說到這,李泰一臉嚴肅的看著秦長青,“清河妹妹宴請,你肯定是去的,那你說我是去呢還是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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