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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踹我?誰特麽踹我?哪個天殺的敢在本王出功的時候踹我?”


    李恪還了很久,才緩過神,看看天兒,看看宦官,宦官直接把目光對準了秦長青。


    在宦官的攙扶下站起身,胡亂的提好褲子,卻發現了麵前兩軍對壘的一幕,李恪也一下子虛了。


    我就說我不接這個差事兒,父皇非讓我來,這種事兒交給好兄弟李泰不就完了嗎?何必讓我受著罪?賺功勞這種事李泰最拿手了。


    “右領衛,放下兵器,又沒人行刺本王,秦爵爺和本王鬧著玩呢!”


    立刻的話音剛落,李銀環鬆開那名將領,雙方紛紛放下兵器。


    “平西男爵、遊騎衛大將軍秦長青參見蜀王殿下!”


    秦長青上前行李,隻要自己不尷尬,那就不尷尬。


    “妹夫哎……”


    立刻上前一把攥住秦長青的手腕,“算起來我還是你大舅哥呢,我就比煥兒早出生了兩個多月,占你點兒便宜,叫一聲妹夫。我再蜀地就盼著和你想見,想不到咱們的見麵,居然如此……如此美妙……”


    這就是皇親?見到我都叫妹夫嗎?


    也不對,按照俺媳婦的歲數,剩下的見到我都得叫姐夫了。


    “大舅哥哎……”


    秦長青也拉了一個長音,“踹你是我不對,可遊騎衛有女眷,所有遊騎衛的軍卒都不隨地大小便的。”


    “沒問題!”


    李恪對著右領衛的將領一擺手,“權書疾,從現在開始,右領衛任何人不得隨意大小便,皆有遊騎衛統領。”


    權書疾對著李銀環和秦長青冷哼一聲,十分不情願的領命。


    權書疾?


    秦長青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問李恪,“權萬紀的兒子?”


    “嗯對!”李恪點點頭,“你也知道權萬紀?”


    “你的老師,大名鼎鼎的名儒。”


    秦長青聳聳肩,剩下的話沒說。


    老李的幾個兒子挺有意思的,李承乾克父、李泰肖父、李恪費老師。


    權萬紀教導李恪的時候,李恪也是尊師重道,後來李恪爭皇位的時候,自己的幾個老師,幾乎都被李佑給幹掉了,當然,不排除李泰從中挑撥的嫌疑。


    也就在這一瞬間,秦長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似乎在去年年底的時候,老李就給李恪授都督齊淄青莒萊密七州諸軍事、齊州刺史,赴任一年。


    “你去齊州赴任?”


    “對呀,去齊州赴任,跟著你走安全點兒。”


    李恪本身是不想走的,就想賴在長安,可沒辦法,不走又不行,現在李承乾和李泰把他給盯得死死的。


    “那我給你個功績你要不要?”


    “要!”李恪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皇子的最缺的就是功績。


    “把你的五百人,交給裴行儉,在後麵還有四千遊騎衛,我讓他們去剿匪了。沿途的匪患、齊州、太原等地的匪患,能剿滅多少就剿滅多少。”


    “這……”李恪四外看了看,“這好嗎?”


    “你不是說跟著我安全嗎?”


    “我的意思是,剿匪別剿滅的太多了,功績太多了我才是不安全!”


    “你放心吧,請功的時候,裴行儉知道怎麽寫!”


    “那成,千萬別太多功績,稍微提提我就行,別說是我讓剿匪的……”


    秦長青招唿來一名哨騎,李恪給權書疾做了下一步的指示,跟隨哨騎去找裴行儉,殺敵建功。


    權書疾十分不情願,可又沒辦法,帶著右領衛的軍卒,跟著哨騎去找裴行儉了。


    “以前就知道你有錢,是個狗大戶,沒想到你這麽豪橫。”


    李恪看著遊騎衛的製式裝備,瘋狂的吞咽口水,“人手一支勁弩、一根馬槊、直刀……我操,一人三馬?你是多有錢?”


    “狗屁,你爹一個銅板不給我!全都是我自己花錢!”


    “確實,我爹是挺摳門得。”


    李恪歎了一口氣,掏出來一份錢坊的存檔,“看見沒,就給我五十萬貫,讓我在齊州防備旱災,這點錢夠幹啥的?狗都不要!”


    咳咳……


    一旁的宦官咳嗽幾聲,提醒李恪慎言。


    李恪一臉無奈,看看李銀環,嚇得身體一抖,拉著秦長青上了他的馬車,隊伍開始緩緩向雍州方向出發。


    “我當年在秦王府見過那惡婆娘,太兇悍了。”


    李恪說話的時候都有點虛,帶著一點後怕,“我們家被薛萬徹、薛萬均給圍了,她……


    就一人、一刀、一槊,殺的那叫一個血流成河……


    唉,皇家就這點不好,對誰都不能提恩情……


    我當時都嚇尿了,秦王府的大門口的血,衝洗了三天三夜,血腥味還打鼻子呢!”


    “我一直都懷疑這件事,她真的那麽能打?”


    秦長青掃了一眼馬車,裏麵有張小桌,上麵放著果脯,解下腰間的水囊,讓李恪找來兩個杯子,倒了兩杯酒。


    “那是真能打,我當時在場,真的嚇尿了,薛萬徹啊,那也是個狠人。


    我大姐,還有你媳婦,當年別看歲數小,也很兇悍呢!”


    李恪抿了一口酒,“李銀環的刀砍卷刃了,馬槊斷了,我大姐和你媳婦就冒死給她遞刀、遞馬槊……


    這些個皇親裏麵,和李銀環關係最好的就是我大姐和你媳婦了,畢竟都是生裏死裏走過來的。


    那件事之後,李銀環昏迷了足足七天七夜,好不容易才撿迴來一條命!我大姐和你媳婦就跪在白馬寺給李銀環祈福了七天。”


    “我媳婦?她當時也在秦王府?”


    “在呀。”


    李恪說完,立馬想起離開前李泰和他說的話,急忙解釋道,“你媳婦寄宿在我們家,打小在我們家長大的。你老丈人和我爹,關係也嗷嗷的,穿一條褲衩子的兄弟!”


    馬車繼續前行,李恪像是一個話癆一樣嘟囔了好一會兒,突然一本正色的看著秦長青,“不對啊,你不能白踹我一腳的。”


    “呃?”秦長青以為這件事兒過去了,沒想到李恪還記得,“那你說怎麽辦?”


    “我聽說你們家的菜是全大唐一絕,就連我爹都派人去你們家學習廚藝,我覺得今天我有口福了。”


    “蜀王殿下,現在是行軍,不是吃喝玩樂賞風景。”


    “可問題是吧……”


    李恪摸了摸屁股,還有點疼,“先拋開這個奇恥大辱不說,我要是借故不去齊州赴任,可是很多人看你不爽的。”


    “男人嘛,心胸要寬廣一點。”


    秦長青勸慰,“咱倆未來還有兩千裏路要走,萬一事兒辦砸了,咱倆都玩完,那就一頓飯好了。”


    “不行,兩頓!”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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