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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殺瘸子!”


    為首的敵人目露兇光,指了指瘸子,“先把這個瘸子宰了!”


    看出來了,這個瘸子不是一般人,不把他殺了,這群人的凝聚力就在,而且穩步沉著的指揮,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一群步卒!”


    瘸子冷笑連連,“誰給你們的勇氣騎馬?你們也配?”


    噗嗤!


    瘸子又砍斷了一隻馬腿,秦長青斜上一劍,刺穿對方騎士的胸口。


    砰!


    一杆馬槊抽在柱子的胸口,柱子咧開嘴笑了笑,“你以為我一個傻子,就不懂武藝?不懂武藝還配做程家人?”


    就看見柱子的眼裏閃過一抹寒芒,電光火石之間,居然抓住了馬槊,使勁兒一扯,奪過馬槊,騎士也被帶著跌落馬下,噗嗤,秦長青側步,補了一劍。


    “瘸叔,你們散開,放開了手腳,俺保護俺哥!”


    柱子手中的馬槊幾乎掄圓了,一槊抽在一匹戰馬的肚子上,戰馬肋骨斷裂,發出一聲嘶鳴,轟然倒地。


    “不裝了,俺攤牌了!”


    柱子在一抖兩米多長的馬槊,唿唿帶風,槊刃瞬間貫穿騎士的身體,咧嘴一笑,豪氣衝天,“哥,能和李銀環打上五合的,長安城裏隻有俺一個!”


    “小少爺,早該這樣了!”


    瘸子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散!幹掉這群狗曰的!”


    不僅秦長青楞住了,就連敵人也愣住了,誰也不知道程咬金的傻兒子,居然還會武藝,不是說這家夥是個二傻子嗎?什麽時候也會武藝的?


    “好啊!居然看走眼了!”


    短暫的驚訝、錯愕之後,領頭之人跳下馬,“步卒,終究騎不得戰馬,兒郎們,下馬!”


    一瞬間,敵人全部下馬,也組成了一個軍陣,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軍陣組成之後,殺氣衝天。


    “上!”


    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柱子,殺了柱子,皇帝就鼓搗不出來那麽多歪門邪道,威脅五姓七望的地位了。


    再一看柱子,完全超乎了秦長青的想象。


    雖然走的是步卒的招式,可每一次馬槊刺出,都會取敵性命,放在軍營裏麵,就是精銳中的精銳。


    嗬!


    看著柱子氣定神閑的模樣,秦長青微微有些自嘲:程咬金的幹兒子,怎麽可能不懂武藝呢?


    原本就是一次很簡單的行刺任務,卻發現超出了意料,完全不在掌控之中,領頭的人開始出現焦急的神色。


    在看周圍,傳來一陣馬蹄聲,估摸著是守衛小清河的龍武衛和羽林衛精銳已經趕過來了。


    很快,馬蹄聲逐漸接近,揚起一陣塵土,無數的騎兵出現。


    援軍來的很快,在老李放了一個“鑽天猴”之後,這群人就對鐵匠鋪形成了合圍。


    正規軍,到什麽什時候都是正規軍。


    包圍圈逐漸縮小,這群敵人也露出絕望的神色,大家都清楚,一個都逃不掉了。


    一個穿著戎裝的女人臉色慘白,在李煥兒的攙扶下走出來。


    在二人身後,是公主府的羽林衛近衛。


    柴令武去了皇城,清河公主李德賢親自帶隊,危急時刻展現出來過人的魄力,絲毫不顧忌身上的傷,將守衛公主府的羽林衛也全都帶出來。


    看看秦長青,看看程鐵柱,在看看一眾身上都帶傷的部曲,清河公主目光陰沉、字字殺機:“領頭的留下,其餘人盡誅之!”


    做公主的,發怒的時候根本不多。


    更多的時候,她們都是與世無爭的,性子也十分溫和,更何況手裏麵沒有軍權。


    嫁了人之後也都是相夫教子,但凡沒有造反之心,一輩子也都活的瀟瀟灑灑。


    可此時此刻,清河公主李德賢怒了。


    這些人一次次觸碰大唐皇族的底線,暗殺自己、暗殺柱子,更想將小清河這裏的一切全都毀掉。


    他們要毀掉的不是活字印刷、不是造紙廠、不是黑火藥,而是要毀掉整個皇族。


    天下的一切,是姓李的,不是五姓七望的,李德賢很憤怒,這是挑釁,是赤果果的向皇族挑釁!


    龍武衛、羽林衛軍卒擺開殺氣騰騰的軍陣,敵人肯定是逃不出去了,看著逐漸縮小的包圍圈,軍卒們動刀子了。


    任憑誰都知道,這群人就是小嘍囉,背後肯定是重量級的人物在指使。


    “進!”


    數百名軍卒齊聲喝喊,殺氣凜冽。


    這群軍卒就好像銅牆鐵壁一般,將敵人圍在中央,直接將他們全部碾滅。


    “殺!”


    收起刀落,一批敵人被砍掉了腦袋,重傷的人,捂著傷口發出一連串慘絕人寰的叫聲。


    軍卒們直接無視,隨後在一起跨步,對重傷的人補上致命一刀。


    一輪突進,一半的敵人慘死。


    在推進,在殺人!


    軍卒們就像無情的劊子手,讓敵人膽戰心驚的靠攏在一起。


    “活著的,還是有點多!”清河公主目光陰沉。


    “殺!”


    又是一批人,被當場刺死!


    最後,隻剩下領頭的人,全身是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身上挨了四處刀傷,鮮血橫流,是有軍卒刻意讓他活下來的。


    李德賢和李煥兒緩緩走上前,平靜的看著領頭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哪家?”


    “哪家也不是!”


    手中的刀,快速提起,直接抹了脖子。


    死士,又全都是死士!


    能養起這麽多死士的,隻有五姓七望了。


    姐妹二人對望一眼,心照不宣:李承乾……他不敢養死士,可能和李承乾無關!


    空曠的地麵上,躺著二十多具屍體,場麵十分慘烈。


    “常樂,給瘸叔他們療傷!”


    李德賢喊完,常樂背著藥箱跑了過來。


    秦長青看看李德賢,看看地麵上的屍體,冷笑,“死了就沒辦法了?這件事兒慢慢和你們算賬!”


    柱子擦擦臉上的血,推開門,絲毫不顧老李和李淵,去床底下拉出二花,“媳婦,這裏你不能呆了,迴家去,家裏安全!


    俺讓公主殿下抽調一隊羽林衛送你迴去,就在家裏養胎,哪都不要去,家裏還有人伺候呢。迴去之後和娘說,俺沒事兒,不會給家裏丟臉!”


    至於李淵和李世民,臉色的鐵青的走出門,看了麵前的一切之後,眼睛裏充斥著怒火,神色冰冷的雙雙走向清河公主府。


    李德賢看到之後,無奈的搖搖頭,天子一怒,即將血濺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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