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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宣!”


    老李說完,蹭的一下站起身,走下台階,親自迎接。


    大唐戰神李靖帶著謝忠疏走進來行李。


    老李一把攥住李靖的手腕,上下打量,“衛國公此去辛苦,人曬黑了很多,在登萊府吃了不少苦吧?”


    “托陛下洪福,沒吃苦。登萊府水師已經初見規模,在給臣兩年時間,一定能過打造出一隻雄師!”


    “好好好!”


    李世民連續說了三個好字,水師是大唐的短板,李藥師訓練水師,對於東征而言,如虎添翼!


    “陛下,臣這次要開口給謝忠疏請功、要給秦長青請功了!”


    “什麽?何等功績,要讓藥師你親自開口?”


    老李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靖,這可是李藥師為帥多年,第一次主動給別人請功。


    “是……”


    李藥師話說了一半,看著跪在地上顫抖連連的歐陽通,看看火冒三丈的長孫無忌,“陛下,啥情況?功績的事情可以後說,您先處理政務!暫時,臣和謝忠疏都不迴登萊府的。”


    “謝忠疏,有人檢舉你帶著民部調撥的三十萬貫銅錢,中飽私囊,用來購買地皮和礦產,可有此事?”長孫無忌對著歐陽超冷哼一聲,問謝忠疏。


    “長孫大人,卻有此事,一共購置了兩處鹽礦,登萊府臨海的地皮也全都被下官買下來了。”


    謝忠疏在懷裏掏出來一遝地契,“大人,下官以高於市麵兩成的價格購買的,地契全都在,絕對沒虧了登萊府衙門!”


    “但是歐陽超說你和秦長青中飽私囊呢,將地皮和鹽礦據為己有呢!”


    長孫無忌陰陽怪氣的說道。


    啪!


    謝忠疏上前,一把揪住歐陽超的脖領子,對著歐陽超就是一頓大嘴巴子,“你汙蔑我可以,但你不能汙蔑秦大人!你個狗娘養的,把話說清楚,秦大人怎麽就中飽私囊了?”


    歐陽超那叫一個委屈,這是咋的了?


    你們一個個的跟著秦長青混過了之後,咋都這麽願意動手呢?


    大家都是讀書人,說好的以德服人呢?


    說好的,君子動口小人動手呢?


    一把推開歐陽通,謝忠疏拱手施禮,“陛下,大唐律例有明文規定,政法部門不得壓榨百姓,不得兼並土地。


    所有田產和礦產,都是秦大人的名字,但最終持有人是水部衙門。


    臣奉秦大人的命令,購買田地、礦產,是幫助鹽鐵司衙門製造粗鹽和精細鹽。


    老公爺一直都在登萊府,他可以為臣作證!”


    老李笑眯眯的掃視一眾禦史言官,你們在嗶嗶啊,在敢多說一句,看朕讓不讓程處默抽你們就完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拿出來交給陛下!”


    李藥師看看謝忠疏,隨後看向李世民,“臣恭賀陛下,鹽可以普及到尋常百姓家了!臣所說為秦長青和謝忠疏請功,就是此事!”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尤其是長孫無忌,大唐的鹽鐵生意基本都是長孫無忌家的,雖然皇後和長孫四娘和他提過幾次,可長孫無忌壓根沒在意。


    現在,衛國公說出來,可以普及到尋常百姓家,那豈不是老李的又一樁大功德?


    謝忠疏急忙從懷裏掏出來兩個絲綢袋子,遞到內侍的手裏,“陛下,秦大人在臣臨走前,交給臣製鹽的辦法。


    臣比較愚鈍,鹽礦隻能提取出來的是粗鹽,但精細鹽屬於海鹽,可以大規模提純!


    購置的田地,其實都用來做鹽田了,歐陽超屬於誣告秦大人,臣請陛下治他得罪!”


    老李是激動的心顫抖地手,打開了兩個鹽袋子,看看粗鹽、看看精細鹽,各自嚐了一口,頓時將袋子讓內侍遞到文臣四巨頭的麵前,大家全都嚐過之後,紛紛震驚的看著謝忠疏。


    “謝忠疏,朕問你,這鹽的成本是多少?”老李攥緊了拳頭,指甲都快刺進肉裏了。


    “粗鹽的成本大概在五文錢一斤,精細鹽的成本更低!”


    “真的?”


    老李狠狠一拍龍案,激動到不行,“這個鹽,可有什麽名字?”


    “陛下,臣臨行前請教過秦大人,秦大人說,您是一代聖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聖君,既然鹽的提純出自貞觀朝,那就取名貞觀鹽,讓每家每戶,都記住這個名字。陛下也會被銘記史冊,貞觀鹽定當千秋萬代流傳下去!”


    “好!”


    老李等的就是這句話,激動的身體都在抖,“輔機,鹽鐵司衙門建設的怎麽樣了?”


    長孫無忌正了正衣襟,“陛下,所有一切都準備就緒,隻要精細鹽運到長安,就會由鹽鐵司衙門,運往各大州府。”


    “朕,要讓天下百姓,都有鹽吃,而不是去吃酸臭的鹽布!”


    老李頓了頓,“輔機,加緊鹽礦管製,並且國有化。另外,八百裏加急,宣梁州司馬單道珍進京麵聖!朕讓單道珍輔佐你。”


    單道珍?


    單雄信的兒子?


    長孫無忌明顯一愣神,可突然間腦袋裏閃爍過一點靈光,單雄信是九省綠林總瓢把子,在單雄信死了之後,單道珍就被程咬金給保護了起來。


    單雄信臨死前,也就喝了老程敬的酒。


    給單道珍的遺言也很簡單,自己的那些拜把兄弟,單道珍誰都可以不認,就是不能不認老程,親爹死了,程咬金就是他二爹!


    單道珍也知道,當年親爹去殺老李,就老程沒攔著,但是沒殺掉老李,是天命所趨。


    再加上這些年老程的悉心教導,逐漸感化,仇恨也就沒那麽重了。


    表麵上,單道珍是梁州司馬,背地裏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接替了單雄信的位子,他是現在的九省綠林總瓢把子。


    單道珍輔佐長孫無忌,言外之意就是,把鹽幫給收編了,然後國有化,讓市麵上,減少私鹽的流通。


    鹽幫就是九省綠林的人,鹽幫國有化統一管製,有利於稅收,無非單道珍一句話的事兒。


    販賣私鹽的,也就是為了求財。


    給他們官府的憑證,讓他們持證上崗,不管是對鹽幫還是對朝廷,都百利無一害。


    長孫無忌不得不在心裏對老李豎起了大拇指,要論馭人之術,到底還是老李牛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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