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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道理啊,老李當皇帝這會兒,鴻臚寺是真他媽硬氣。


    漢人和異族衝突,鴻臚寺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


    先錘異族一通,然後再問你告不告狀了,但凡異族人說告狀,在捶你一次,直接打到你說不告狀為止。


    在貞觀年間,外國人在大唐,一點特權都沒有。


    也因此,長安城裏的百姓,走路的時候看到異族,都情不自禁的昂起頭。


    但主動鬧事的漢人很少,大多數都像是現在的朝陽大媽,但凡看到異族,都像是看奸細一樣,幫官府盯得死死的。


    哪像現在,一群傻屌,看到了外國人比看到親爹都親。


    還有些女人,讓外國人玩夠了被拋棄了,想起來迴國了,找個老實人,要車要房要彩禮的,早你媽的幹啥了?老實人招你惹你了?


    所以啊,吃虧的還是男人,富商的兒子、ce不一樣被66頁的綠查表玩弄鼓掌?


    男人,就要做一個海王,66頁的pp怎麽能行?一定要666頁才好!


    (我扯淡,你們別當真哈,做一個有責任感的時間管理大師,還是不錯的。)


    老李喝飄了,本來被顯宗將軍給鬧得心情就不好,再加上吐蕃派了四千人的使團過來,更是讓老李心塞,幾碗酒下去,就喝大了。


    杜如晦扶著老李上了馬車,走向長安城的方向。


    秦長青望著馬車的背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老丈人,就是個瞎操心的命。


    你說你一個皇親而已,不就是玄武門出點兒力嗎?至於這麽維護李二嗎?


    人家老李又不是無能之輩,你這麽上心,你當皇帝得了,還要李二作啥子皇帝?”


    可偏偏,秦長青剛要轉身進院子,就來了一位五十左右歲的文士。


    見到了秦長青輕輕一拱手,“這位小哥,這裏是秦長青秦爵爺的府邸嗎?”


    “正是!”秦長青點點頭,“老先生,我就是秦長青,不知道您是哪位?”


    “老夫傅奕,見過親爵爺!”


    “傅先生,您的禮小子可承受不起,快裏麵請!”


    秦長青帶著傅奕進門,到了大堂,隨後讓鳳兒上好茶。


    隨後看向傅奕,“傅先生,您就叫我長青就好,這樣顯得親切。”


    傅奕不矯情也不做作,抿了一口茶,當即叫好,“長青,你一天殺了那麽多的和尚,可是鬧得滿城風雨呢。”


    “傅先生,對於這種喪盡天良的人,絕不能姑息。”


    秦長青一笑,知道傅奕來做什麽了,“傅先生,明日要參加朝會?”


    “參加,自打武德元年開始,就看佛門不爽,這次一定上疏朝廷,把佛教徹底趕出中原。”


    說到這,傅奕一臉正色的看著秦長青,“長青,我來找你討個良方,說服皇帝的良方。”


    “傅先生,那小子問你一句話。這世界上有沒有好和尚呢?”


    “世事無絕對,好壞參半吧。但這是大唐的毒瘤,必須剔除!”


    “傅先生,您這一輩就是看佛門不爽,一輩子的心願就是把佛門趕出中原。可你錯了,南北朝的時候,那麽大的力度滅佛,佛教都沒死,你一己之力有怎麽能行呢?”


    “長青,不瞞你說,我確實和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


    傅奕說話的時候,胡子直抖,十分激動,“早些年,我在相州做過一任縣令。一縣之內竟然有三千多僧侶,八座寺廟。


    要知道,我治下的那個縣總人口不過一萬二。


    這群和尚不經商、不耕種,終日吃齋念佛,收入居然是我一縣稅收的二十倍。


    長此以往,國將不國啊!顯宗將軍就是最好的例子,必須趕盡殺絕!”


    “傅先生,就算是趕盡殺絕,還會有人私底下信奉的。當一個東西變成了信仰,是很難改變的。不如換個角度,換個思維去做這件事。”


    秦長青一陣無奈,傅奕隻活了六十歲,是被活活氣死的,一輩子也沒能完成夙願。


    但現在宗教在大唐已經到了必須治理的地步,所以秦長青還是準備拉傅奕一把,至少讓傅奕完成夙願。


    “長青,還有迂迴策略?”傅奕的眼睛一亮,“你說出來,我參謀參謀。”


    “傅先生,既然你明日參加朝會,你就這樣、這樣、在這樣……”


    秦長青給傅奕講了很多關於宗教協會的事宜,既然你搞不定佛教,那就用別的策略,搞不死他們,你可以管著他們啊!


    一條條、一款款,說的傅奕簡直不敢相信,對付佛教徒還能玩的這麽高端。


    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對著秦長青深深一躬身,“長青,你當受老夫一拜啊!如果你和我講的能在朝會上通過,老夫這輩子也就沒啥遺憾了!”


    “傅先生,您老先別謝我。我幫了你,您老是不是也幫我一下?”


    “怎麽幫?隻要老夫能做到的都做!”


    “把你兒子傅道源,借我幾年如何?”


    “你要幹啥?”傅奕一臉疑惑,“我那個兒子除了會鑽研道經和算經,別的什麽都不會啊?”


    “我不是弄了一個貞觀超市嘛,讓你兒子來水部任職,掛個員外郎行走的官職,和蕭鍇、房遺愛搭班子,怎麽樣?”


    “他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你就不怕他拖後腿?”


    “老先生哎,您老啊就是固執,隻用自己的目光評斷兒子,我是誰?


    我是人民群眾啊,人民群眾的目光才是雪亮的,我能發現你兒子的閃光點啊,直接給皇帝打工,遠離朝堂的是是非非不好嗎?你看看房相和宋國公,都把兒子借給我了。”


    “行,這事兒就這麽定了,既然你不嫌棄他沒用就行,放在你這裏我也放心。”


    傅奕站起身,對著秦長青一拱手,“長青啊,那道源我就托付給你了,要是不服管教,你就抽他,一抽就老實!”


    “成。”


    秦長青寫了一張條子,蓋上自己的官印,遞到傅奕的手裏,“我明天要去遊騎衛,就不去水部了。你讓道源帶著條子去水部,找房遺愛和蕭鍇誰都行,先熟悉環境和工作,至於官職讓房遺愛找他爹給補上!”


    傅奕帶著條子,滿意的離開。


    迴家之後更是奮筆疾書,幾乎一夜未睡,寫下來一本厚厚的奏疏,隻等著第二天完成一輩子沒完成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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