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我要麽就不說,說了更不可能會騙你。而且我如果不答應你的話,都能想象得到,日後一定會被你煩擾到想去撞牆不可。”


    一聽安逸軒這樣說,葛舒曼又變得有些著急起來。


    “為什麽呀?我就讓你那麽煩嗎?”


    她這一下開心一下哭泣又一下緊張的樣子,連安逸軒都跟著情緒各種起伏了,他無奈又好笑的瞅著葛舒曼。


    “可不是嘛,你都能主動襲吻我,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我安逸軒的純情初吻就被你這麽奪走了,就算你想不承認不負責都難咯。”


    這話才是安逸軒給葛舒曼吃的最大一顆定心丸,她擔心了半天,終於笑了起來。


    “我還巴不得要對你負責呢,就怕你不樂意。不過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純情初吻,你的初吻……甚至初.夜,都不知道奉獻在那個女人的床上了,是不是自己都記不得了?”


    安逸軒聳肩一笑,這種話題不能深入討論,但是葛舒曼毫不做作的樣子,真的讓他打從心底裏喜歡。並且在心裏反問,為什麽以前就那麽反感她火熱直接的熱烈追崇呢?


    說到底換來一句總結,大部分時候,男人都有些犯賤心理的。可能就是葛舒曼一直追啊追的把安逸軒給慣壞了,有段時間她消失不見,安逸軒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像生活中少了點兒什麽作料調味兒一樣。


    按耐不住心中的感覺在生發,安逸軒一把拉過葛舒曼,她的歡喜看在自己眼中,心情都跟著大好,一整天在公司的疲累感也頓然消失不見。


    被安逸軒摟在懷裏,葛舒曼的心跳得似乎耳朵都能清晰聽見。如果一切安逸軒說剛才那樣的話,她一定會很失落,然後各種猜測,但是今天不同,心裏真的有著說不出的開心。


    “真沒想到啊,一個吻就能讓你改變最初的決定,看來樹上說的還真沒錯,男人果然更喜歡主動的妖精式女人!”


    “什麽?”


    安逸軒一愣,葛舒曼在強吻了他之後,居然得出這樣的結論。


    “誰說男人一定喜歡妖精的?照你這麽說,合著你都是從書上看到的一些方法,所以才拿來對付我的是不是?”


    “什麽叫對付呀?我那可是情真意切!”


    葛舒曼有些不滿意安逸軒的評價,嗓門兒也不由得有些提高。


    “你說我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對於男女之間的一些事也不太清楚。要是不從課本上學習點兒什麽知識的話,怎麽擺平你這個難搞的角色呢?”


    總感覺葛舒曼說話有點兒土匪味道,安逸軒眉頭皺了皺,輕挑起葛舒曼的下巴端倪著她,這個女孩兒真是讓人無法形容。


    “那麽多男人追你,總該有個交往密切的吧,難道就一個都沒有?”


    被安逸軒這樣曖昧舉動的對待著,葛舒曼感覺自己幸福得又慌亂的快要暈過去了。


    “沒沒……沒……才沒有呢!”


    這個時候似乎應該推開安逸軒才對吧?電視劇裏都是這麽演的。不過真要抬手去推,葛舒曼又有些舍不得。好不容易才把安逸軒給釣到手,就這麽推開豈不是很可惜?


    也對,電視劇裏不也有很多就勢而上的嘛,現實中應該是那樣才對吧?


    心中各種糾結,葛舒曼的眼神讓安逸軒眉頭皺了起來。


    “丫頭,這個時候你竟然在分神?讓人心裏有些不爽誒。”


    “啊……啊?啥……你說啥?”


    葛舒曼一下子變得磕磕巴巴起來,安逸軒剛才在叫她什麽?丫頭?哇噻!這麽好聽又親切的稱唿,居然是在叫她?噢耶!


    葛舒曼的心裏活動十分活躍,而且她還差點就因為太歡愉直接躥跳起來,臉上的神色也像是樂開了花兒一樣。


    “你這個人,還真是……”


    安逸軒找不到貼切的言語來形容葛舒曼,索性低頭吻住她已經翹起很大弧度的紅唇,靈活的舌頭徑直探進她的口中,尋找著屬於葛舒曼的甜蜜芬香。


    “呃嗯……唔……”


    葛舒曼喉嚨裏不自抑的發出嗚嗚聲,但是安逸軒沒有給她任何鬆懈推拒自己的機會,糾纏著她初次生澀的吻,久久不願放開,帶領著她慢慢熟悉這份歡舞躍動。


    ……


    突然下起的雪飄飄蕩蕩,甬路兩旁淡色的路燈光照下,將狄家顯得寧靜卻也充滿幽寂。


    夜茜茜扁著小嘴兒,抬頭望著站在門廳凝視著遠方出神的夜秋雨。


    “姐姐,你都在這裏站好久了,再不進去可要凍感冒的。如果你生病了還得打針吃藥,哥哥知道了也一定會很心疼呢!”


    夜茜茜像個小大人兒一樣勸慰著夜秋雨,因為從夜秋雨迴來到現在,她整個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


    夜秋雨這樣的狀態讓夜茜茜十分擔心,心中也知道她是在為狄亞倫的事情煩心。


    聽著妹妹如此關心自己的話,而且言語裏還不忘記捎帶著提起狄亞倫,夜秋雨真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哭泣。


    她蹲下身,手輕撫著夜茜茜已經凍得有些冰涼的小臉兒,情緒禁不住的哽咽起來,眼淚也從早已哭得酸澀的雙眼中溢出,順著臉龐不停地滑落。


    “茜茜,我們該怎麽辦?狄亞倫他……他這次真的是無辜的,可是……我卻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幫到他!我……無能為力,姐姐好難過……茜茜……姐姐的心好痛苦!”


    過去從未敢想過,有一天居然會為狄亞倫感到如此痛心。此刻夜秋雨情難自抑,終於在夜茜茜麵前卸下偽裝堅強的麵具,摟著妹妹痛哭起來。


    “姐姐,會沒事的。哥哥一直都很厲害不是麽?他一定會沒事的。”


    夜茜茜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可是那天狄亞倫被帶走的記憶依然很深刻。那種事隻有在電視裏才見過,實際發生了,而且還是她十分依賴的狄亞倫,恐怕這輩子都不能忘記。


    “是啊,沒錯!他很厲害,一直都很厲害的對不對?所以我們也不用太擔心,是吧?好了茜茜,你該去睡覺了。”


    哭泣之後,夜秋雨又強忍著依然悲傷的情緒,擦掉眼淚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夜茜茜抬手瞅了下腕表,這會兒才六點多,夜秋雨竟然讓她去睡覺。不過姐姐情緒不太好,夜茜茜還是很懂事的,乖巧的點點頭,不過拉著夜秋雨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姐姐陪我一起睡好不好?沒有姐姐在身邊,茜茜感覺很無聊,睡不著呢。”


    夜秋雨當然猜得透妹妹心裏想的是什麽,小丫頭是怕她一個人難受會哭。


    夜茜茜經曆著同齡人不曾經曆的一切,曾經的小妹妹仿佛一夕之間長大了,夜秋雨心中情感像是在翻江倒海一樣。


    “好,姐姐陪你一起睡。”


    帶著夜茜茜走進屋裏,夜秋雨又下意識的瞅了眼客廳沙發。


    平日裏,狄亞倫經常會坐在那個地方,看著報紙喝喝茶,或者和夜茜茜做遊戲,偶爾也會故意調侃調侃她。


    但是現在,那些隻能作為迴憶了,怎能不讓人心生孤寂與難過呢。


    今天去見一趟葛逸宸,什麽都沒辦成,反而好像把眼前的事情弄得更亂。


    夜秋雨此刻除了擔心狄亞倫之外,更擔心的還有為了她而出庭作證的安錦軒和顏靜雯。


    假如葛逸宸緊盯著狄亞倫不放,那麽對於這些敢為他作證的證人,又要怎樣對付呢?


    “秋雨姐姐,我……雖然很想和你聊聊天的,可是我現在必須要去追我哥哥!但是你放心,你沒有說出的話我來替你說,等我消息吧!”


    白天在琴房時,葛舒曼臨走前說的話又在夜秋雨耳畔響起。


    “舒曼……她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接連兩個疑問,夜秋雨又開始懷疑起那時葛舒曼說過的話。其實說實話,她始終不相信葛舒曼可以擺定葛逸宸。看樣子他是有所目的才緊抓著狄亞倫不放的,而不是像最初時那樣,單純的隻是支持她複仇吧?


    事情到底怎樣,真的很難理得清。夜秋雨感覺自己處於一團混沌之後,頭好疼。


    ……


    深夜的街道邊,這裏距離葛家大宅不太遠。


    安逸軒看著坐在副駕駛位上一臉別扭神色的葛舒曼,臉上帶著笑意。


    “都快到家門口了,怎麽又讓我停車了?”


    葛舒曼縮了縮身子,給人一副好像粘在車裏出不去的感覺。


    “不要!我……我今天……不想迴家,你看……行不行?”


    這番話說得別提有多尷尬了,葛舒曼也清楚某些話說出來就代表著某種暗示,可是她也忘不掉當時離開家的時候,是怎麽跟葛逸宸撂下狠話的。


    或許是時間太久遠,又可能那個時候年紀太小,再加上葛逸宸的保護和悉心照顧,葛舒曼在聽到當初過往時,竟然提不起像葛逸宸那般濃烈的恨意。


    所以葛舒曼除了正在與葛逸宸鬧別扭之外,其實也是在心裏怨責自己的。她甚至覺得在愛情和親情麵前,自己很沒人性的選擇了愛情。


    因為事實證明,葛舒曼隻要見到安逸軒,再聽他說些什麽或者作出什麽樣的舉動,就把那些難過爭吵全都忘記了。這樣不是選擇愛情漠視親情,那又是什麽呢?


    葛舒曼輕歎口氣,她的這些心理活動和糾結,安逸軒根本就不是很清楚。隻是看著她這樣鬧情緒的樣子,打從心底裏覺得可愛又好笑。


    “我就說嘛你們兩個一定吵架了,不過兄妹始終都是兄妹,放下身段主動說句話,就什麽事情都了結了。”


    真的隻是這樣嗎?葛舒曼在心中暗自神傷著,他們現在所要麵對的問題,不僅僅是當前發生過的事,最主要的是曾經那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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