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逼崽子裝逼裝上癮了吧?”


    “剛才那男人不敢反抗,不代表這柴九哥不敢反抗好吧?”


    “媽的,這柴九哥可是白水鎮混混們的老大,這逼崽子得罪他,估計沒好下場了。”


    “像這種愛裝逼的逼崽子,不知天高地厚,讓人給教訓一頓,就知道什麽人不是隨便可以得罪的。”


    ...


    其他認識柴九哥的乘客,紛紛認為景天即將被柴九哥教訓,在他們看來,景天絕對不是有能力裝逼,而是即將被人給教訓的傻逼。


    怪不得剛才馬如雙好聲好氣讓柴九哥讓位的時候,這幫乘客隻說不做,原來柴九哥在白水鎮有頭有臉,他們得罪不起。


    不過也是,這車廂之中有不少白水鎮的居民,知道柴九哥可怕的他們,怎敢站出來幫不認識的馬如雙出頭,若是站出來的話,迴到白水鎮後,誰知道柴九哥怎樣對付他們?


    再說了,馬如雙與他們非親非故,盡管馬如雙是親戚,他們最多隻會勸說馬如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絕對不會為其出頭。


    不管認識亦或不認識柴九哥的乘客,無一不是疑惑不解,景天到底圖什麽,為什麽非得為了這年輕夫妻得罪柴九哥,人家不僅結婚,而且更是有孕在身。


    更何況這夫妻一看就知道不是有錢人,他們實在想不通,景天為這夫妻得罪柴九哥,圖的是什麽。


    這時候,徐敏麗滿臉緊張,急忙拽了拽馬如雙,壓著聲音道:“如雙,這柴九哥不是泛泛之輩,雜白水鎮有頭有臉,勸一勸這小兄弟不要太過了,不然這柴九哥不會放過他的。”


    徐敏麗不像這幫隻懂看戲不懂幫忙的乘客,剛才景天教訓那男人,幫忙出口惡氣,現在景天有難,她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輕輕拍了拍徐敏麗抓在手臂上的玉手,馬如雙很自信地笑了笑,“放心,如果這小兄弟出事,我們就自報家門,看看這柴九哥還敢不敢對這小兄弟動手。”


    “那你看著辦。”馬如雙把話說到這份上,徐敏麗不好說什麽,他們不是武者不懂武,能夠提供的幫助隻有自爆身份。


    說句難聽的,如果自爆身份也沒有任何用處,阻止不了柴九哥教訓景天,那他們也無能為力。


    聽到馬如雙徐敏麗兩人的對話,景天嘴臉勾勒出一道笑意,這兩人懂得知恩圖報,不過聽他們的對話,什麽自曝身份,敢情他們不是!普通人啊!


    景天很好奇,這兩人到底是誰家大少爺大小姐,為什麽閑得蛋疼坐火車。


    思索過後,景天把注意力放迴躺座位上的柴九哥身上,此次的目的地正是白水鎮,本來擔心到白水鎮後,到底往哪裏找何田田葉塵兩人,如今有這麽個柴九哥,想要找到兩人,估計容易很多。


    此時,被景天踩在腳上的柴九哥蹬了蹬腳,把景天腳給抖下來後,急忙從座位起來,站在景天麵前,以往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對他沒有禮貌,景天絕對是第一個。


    高出景天半個頭的柴九哥被如此不客氣的對待,仿佛被人狠狠打臉一般,怎可能輕易放過景天?


    在柴九哥看來,景天就是那種仗著家裏有點兒錢的大少爺,之所以敢動手,估計是因為家中有後台。


    不過對他柴九哥來說,這並不足以在他麵前裝逼。


    車廂內相對外麵不怎麽冷,反過來有些悶熱,原本就脫下外套的柴九哥,隻穿一件黑色短袖。


    挽起短袖來露出肩膀上那紋身,柴九哥仰著頭,目光卻以四十五度角藐視景天,“臭小子,別說我柴九哥不給你機會,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媽蛋,以前總是這樣藐視別人,現在居然反過來被人給藐視!


    心中腹誹一句,景天笑著搖搖頭,“以前有人嚷著問自己敢不敢出手打他們。現在居然又有人嚷著自己罵他,這人啊,就踏馬的犯賤,居然讓自己罵他。”


    此話一出,柴九哥臉色猛變,變得很是不自然,馬如雙徐敏麗夫妻倆卻忍不住笑起來。


    “柴九哥是吧,既然你盛意請求,老子要是不答應,豈不是不給你麵子?”想起有徐敏麗這孕婦在,把香煙放褲兜裏,景天緩緩抬頭,似笑非笑的道:“老子喊你辣雞,你打算怎麽辦?把老子給教訓一頓嗎。”


    “麻痹的,我柴九從沒見過這麽拽的人,不要以為仗著有點身份,我就不敢把你怎樣。”柴九怒瞪景天,寬大的手快速往景天衣領抓去,“我柴九今天就讓你知道,得罪我有什麽後果。”


    看著柴九大手抓向景天衣領,其他乘客認為景天這裝逼崽子很快就遭殃。


    不知道怎麽的,想到景天遭殃,他們內心泛起一道難以形容的激動,甚至恨不得柴九下狠手給景天一頓暴打。


    就在馬如雙徐敏麗夫婦兩人滿臉緊張,把心提到嗓子上,準備開口自爆身份的同時,景天臉上流露出不屑的笑容,抬起的右手看似很隨意的似的,直接抓在柴九手腕上,使得柴九的手再也前進不得絲毫。


    所有人被這一幕震驚得不輕,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內心大唿不可能,柴九哥相比這小子壯了一圈不止,這小子居然輕而易舉抓住柴九哥手腕,這特麽眼花看錯嗎?


    不是看錯的話,那就是柴九哥故意這麽做的。


    “臭小子趕緊鬆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盡管內心之中充滿震驚,柴九臉上依舊淡定自如,他實在想不通這臭小子到底什麽來頭,抓住他手腕的手如同鐵鉗一般,不管如何用力掙脫,竟是絲紋不動。


    “知道嗎?老子最討厭你這種隻知道嘴上逞能的辣雞,如果你不廢話,老子說不定還對你另眼相看,不過現在麽...”


    景天冷笑一聲,不等柴九有任何反應,抓著柴九手腕的手徒然發力。


    格拉!


    一道骨頭碎裂的聲音隨即響起。


    手腕骨頭被折斷,疼痛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從手腕往全身侵蝕而去,手腕骨頭斷掉的柴九立刻發出如同殺豬般的淒慘叫聲,而這淒慘叫聲響徹整個車廂。


    乘客被柴九的淒慘叫聲驚訝,滿臉恐懼,他們以為景天隻是一個任由柴九欺負,無力反抗的小子。


    可誰曾想到,他們瞧不起的小子,居然把柴九手腕輕易而舉地掰斷,那模樣就像掰棍子一樣簡單。


    這時候,乘客再看向景天的眼神,被慌張代替,之前那鄙夷與不屑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同時心中更是擔憂,景天會不會因為他們所說的話,對他們出手。


    相對滿臉緊張的乘客,馬如雙徐敏麗夫婦兩人,臉上滿是激動之色,景天如此簡單就廢掉柴九手腕,那實力一定不簡單,既然景天有實力自保,他們就不需要自爆身份幫景天解圍。


    兩人相對一眼,仿佛詢問對方,這小兄弟值不值得結交,若是值得,那就與之結交一番。


    馬如雙徐敏麗兩人沒想到,雙方居然毫不猶豫點頭,像景天如此強大又年輕的人,若是不結交一番,怎對得起自己?


    景天不是兩人肚裏的蛔蟲,不知道兩人想什麽,盡管知道,也不會將其當迴事。


    無視滿臉驚恐乘客,景天拍了拍手,擺出一副努力想東西的模樣,“柴九哥,你剛才威脅,如果老子不放手,你打算如何來著?老子有點兒健忘,忘了你說什麽,你能再說一遍嗎?”


    再說一遍?


    他柴九沒有這膽量,特麽這小子輕而易舉就廢掉他手腕,要是再說一遍,天知道這小子廢他哪裏?


    吃過一次虧,柴九打死也不說話。


    這一刻,柴九心中充滿恐懼,他覺得麵前的景天就像一個魔鬼,一個隨時要自己性命魔鬼,在魔鬼麵前,最好保持沉默不語,要不就是求饒。


    柴九已經想好,如果景天再出手,他就立刻跪地求饒,求放過。


    “剛才依舊囂張得很的柴九哥怕了?”景天陰陽怪氣的詢問。


    “怕...怕了...”柴九急忙點頭附和,古時候韓信可是忍受過胯下之辱呢,他被人侮辱兩句算什麽。


    反正火車已經開出一段時間,再有半小時左右就是白水鎮,現在先認慫,如果這臭小子在白水鎮下車,那就找人對付他,若是不在白水鎮下車,就隻能說他走運。


    柴九在心裏已經想好對付景天的對策,隻要逃過這一劫,慢慢把仇給還迴來也不遲。


    “既然怕了,那就滾。”景天霸氣不已,風輕雲淡的道:“當然,你若是想報仇,可以盡管來,我在白水鎮等你。”


    “這位大少,我滾,立刻滾...”


    柴九在乘客觀看中急匆匆逃走,那模樣就像身後有惡狗追一般。


    故意告訴柴九,在白水鎮等他柴九報仇,景天不過是不想柴九胡思亂想,不知道他會不會前往白水鎮。


    如今把話給說清,景天相信柴九這種睚眥必報的辣雞,一定找他尋仇,說不定柴九已經打電話安排人對付他。


    景天認為,有時候被人找麻煩,其實是一件好事,這樣的話,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有人能夠給自己導航,帶自己要去的地方,同時告訴自己想知道的事。


    “別傻站著了,讓你妻子坐下吧。”景天滿臉淡然地向馬如雙提醒。


    讓徐敏麗坐下,馬如雙急忙向景天自我介紹,“這位小兄弟,我叫馬如雙,能否當個朋友。”


    景天輕輕點頭,“當朋友可以,不過得等我解決一些手尾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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