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三人來到龍霸天病房門前的時候,梁嘉文的身影立刻出現在景天幾人麵前,不過俏臉上卻是寫滿了幽怨之色,似乎不把蜥蜴唐穎兩人當迴事一般,那雙美眸不停在景天身上剜來剜去。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景天已經被梁嘉文給弄死不知道多少遍。


    從有晴天賓館門口離開直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四個小時,也就是說,梁嘉文來了醫院拿到檢查結果後一直沒有離開,而是在龍霸天病房等待景天到來,這一等就是將近四個小時。


    要不是專門照顧龍霸天的護士認出梁嘉文是誰,給打了一份飯迴來,梁嘉文現在恐怕還餓著肚子等景天前來。


    “嫂子好。”蜥蜴打了聲招唿,隨即用手肘輕輕撞了把景天,“老大,嫂子好像深閨怨婦一樣,你不會做個對不起嫂子的事,讓嫂子變成這模樣的吧?”


    “如果是,你也太人渣了,守著這麽個嬌妻,居然還好意思出軌。”


    景天被蜥蜴給說得臉部不停抽搐,他恨不得抽死這銀蕩小王子,什麽出軌了,出毛線的軌,不過是來遲了讓梁嘉文多等幾小時而已,跟出軌完全扯不上關係。


    再說了,家裏有那麽多美女,他景天需要出軌嗎?


    根本不需要好吧。


    “老子...”


    景天剛開口反駁,蜥蜴拍了拍景天肩膀打斷道:“老大,不用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即是沒出色,而且男人不都是這尿性嗎,看著鍋裏的,卻想著碗裏的,同為男人,我理解。”


    “老子理解你大爺。”


    景天忍不住爆粗後,走到梁嘉文身邊,一把摟著梁嘉文腰肢,滿臉祈求的道:“老婆,你幫忙向這銀蕩小王子解釋,為什麽滿臉幽怨行嗎。”


    “你要是不幫忙說句話,蜥蜴這混蛋能把你老公給說得無地自容,弄不好還會被氣得血吐三升。”


    聽著景天越說越誇張的話,梁嘉文噗嗤地笑了起來。


    “嫂子,像老大這樣的人渣,就不該幫他說話,不要給他麵子,往死裏踩最好。”


    蜥蜴很是嘚瑟的說道,以前經常被景天給欺負,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把場子給找迴來,蜥蜴怎可能錯過,不火上澆油也對不起這些年被虐的傷害。


    一直沒說話的唐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隻好搖著頭無奈的笑起來。


    這時候,梁嘉文擺擺手,阻止蜥蜴繼續說下去,怎麽說景天這混蛋也是她老公,被神這麽說,她的麵子往哪裏擱,“蜥蜴,你想多了,不是你說的那樣。”


    “嫂子,老大是什麽人,我清楚,你用為他說好話。”


    “真不是你想那樣,我就是怪他這麽遲才到的醫院,與其他事情無關。”


    “原來這樣啊...哈哈...哈...”蜥蜴滿臉的尷尬,敢情這老大不是出軌,而是沒有在約定的時間到醫院,所以使得嫂子滿臉幽怨。


    小心翼翼把目光落在梁嘉文旁邊的景天上時,蜥蜴注意到景天臉上陰險的笑容,這仿佛在告訴蜥蜴,這裏正好是醫院,你想躺一個月還是兩個月的病床。


    對上景天那雙銳利的目光,蜥蜴立刻渾身顫抖,他對天發誓,如果繼續留下來,景天一定給他教訓,所以趁著景天沒動手之前,最好逃離這裏。


    蜥蜴打了個哈哈後,對梁嘉文急忙說道:“嫂子,我和小穎還沒吃飯,就不打擾你們秀恩愛了,下次得空,我再和小穎上門探望你。”


    撂下這話,蜥蜴急忙拉著唐穎轉身離開,反正來日方長,今晚看不到龍霸天,那就下次來好了。


    就在蜥蜴兩人走出幾步後,景天似笑非笑的調侃道:“蜥蜴,不用下次了,明天你不是要帶人去星光別墅嗎,我在家期待你的到來。”


    此話一出,蜥蜴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地上,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剛才嘴賤什麽,要是不嘴賤,會有這破事兒嗎?


    蜥蜴兩人離開後,景天和梁嘉文走進病房。


    病房當中,龍霸天臉色平和地躺在病床上,那模樣好像睡著了一般,莫不是鏈接在他身上那儀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響,恐怕讓人看不出半點問題。


    景天沒有立刻走上前,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滿臉悲傷的盯著病床上的龍霸天。


    看到龍霸天這模樣,景天鼻子就是一酸,迴來這兩天,現在才有時間前來探望龍霸天,他覺得自己這外孫當得很不稱職。


    龍霸天現在這模樣,使得景天想起,龍霸天當初帶人對付先生,被他安排的人給救下來那事。


    那時候,他利用置之死地而後生,把龍霸天從先生手中救下來。


    至於前段時間,龍霸天帶人上神農架山脈一事,他景天不清楚,也阻止不了,如果事先知道,一定把龍霸天給攔截下來,不讓他趟這渾水。


    龍霸天兩次受傷,景天很清楚,這一切全是為了他這個不爭氣的外孫,不是因為他景天,龍霸天怎會被傷得命懸一線,隻剩下一口氣?


    景天很想重重的抽自己一巴掌,可他又知道,抽自己巴掌也無濟於事,抽了巴掌,龍霸天就會醒過來嗎?


    顯然不會。


    看著一動不動的景天,梁嘉文很想說句什麽,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無奈之下,隻好把張開的嘴閉上,不發出任何聲音打擾景天,讓景天與龍霸天獨處。


    兩人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她相信景天一定很想念龍霸天這外公,心中更是有說不盡的話,想告訴龍霸天。


    梁嘉文很識趣,轉身往病房外走去,把這裏交給景天。


    對於梁嘉文的舉動,景天沒有阻止,而是任由她出去。


    當房門聲落下的時候,景天抬起腳步往病床走去,隻是幾步路就來到病床前,往一旁的椅子坐下去。


    景天生怕弄疼龍霸天一般,輕輕握過那枯燥得如同樹枝的手,重重的唿出口氣讓情緒按捺下來,便語氣深重的道:“老頭子,以前我不懂事老是跟你慪氣,甚至以為你故意針對我,把我帶去九死一生的地雷陣上趟雷。”


    “我知道,那都是為了我好,讓我把潛力盡數發揮出來,進一步提升實力。”


    “我從吊車尾,超越火鳥等人成為第一人時,心中一直希望,你能夠讚賞我兩句,隻可惜你並沒有,而且更是對我越來越嚴厲。”


    景天一直迴憶著曾經的事情,而龍霸天依舊像一個熟睡後無法叫醒的人般,對景天的話絲毫沒有反應。


    龍霸天沒有任何反應,仿佛在景天意料之中一樣,昨晚梁嘉文已經跟他說過,龍霸天的情況,就像是植物人一般,不管說什麽,亦或做什麽,龍霸天並不會有任何反應。


    景天對龍霸天這模樣,絲毫不在意,依舊重重的道:“老頭子,你知道嗎,當知道你是我外公的時候,我很高興,很激動,原來自己不是孤兒,還有這麽個一直默默奉獻,默默為自己好的外公。”


    說著,景天突然話鋒一轉,“老頭子,所有事情已經完結,該死的人全死了,你踏馬一直這麽躺著,你覺得合適嗎?難道你就沒想過讓老子侍候你這外公?難道你就不想看著老子成家立室?”


    “你踏馬可是說過,等老子孩子出生的時候,幫老子帶孩子,現在你卻躺這裏,怎麽給老子帶孩子?”


    景天越說越激動,把龍霸天的手給放在病床上後,從口袋裏取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盒子的瞬間,重重的道:“老頭子,老子即將要結婚了,沒有你當主婚人,你踏馬覺得老子這婚結得有意義嗎。”


    房間的門盡管關上,但梁嘉文依舊隱約聽見景天對龍霸天所說的話,這一刻她總算知道,景天為何遲遲不肯告訴她婚禮日子,原來這一切是為了龍霸天。


    至於上次蘇媽媽問景天婚禮日期一事,景天隻是沒有辦法,才讓蘇媽媽確定婚禮日期,他可以拖著梁嘉文這幫女人,但卻拖不住蘇媽媽,所以無奈之下,隻好交給蘇媽媽定日子。


    沒有聽見景天這番話之前,梁嘉文心中對景天充斥著怨氣,明明所有事情已經辦妥,卻一直不給個準什麽時候結婚。


    但現在,梁嘉文沒有這樣的想法,甚至有些同情景天,她父母雖然不在,但爺爺和外公依舊健在。


    反觀景天,好像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一樣,林家不待見他,作為爺爺的林韋權已經離開這世界,而這外公龍霸天卻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隨時有可能離開。


    想到與自己一路走來的景天,一直承受著各種痛苦,梁嘉文內心中說不出的疼痛,甚至揪心不已。


    就在梁嘉文想著以後怎樣對景天好的時候,病房裏麵出現一道猩紅之光,把整個病房給籠罩起來。


    病房中,原本雪白的牆壁好像被塗上一層鮮血般,猩紅不已。


    隻是這時候,景天那雙眸子同樣猩紅得可怕,給人一種很是心悸的感覺。


    景天目光一凝,把內勁催動下的紅石慢慢從胸口位置移向龍霸天額頭,這一切景天做得很小心,仿佛害怕動作過大把紅石震碎一般。


    隻是片刻,景天把紅石抵在龍霸天額頭,同時加大內勁的傳輸。


    在內勁越來越強烈的情況下,紅石發出的光芒宛如萬丈,耀眼的紅光使得景天情不自禁閉上雙眼,不敢與之正視。


    同時這紅光瞬間把整個病房給吞噬,使得病房完全陷入到紅光之中,若不是景天還在,別人進來看到寫一幕,肯定以為這是另一個空間。


    “媽的,這紅石發出的光也太可怕了,閉上雙眼還能夠感受得到。”景天忍不住吐槽了句。


    紅光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才消失,而景天在紅光消失之前,早已經渾身脫力,一頭栽地上。


    當景天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時候,耳邊卻是響起一道熟悉且急促的聲音。


    “喂,趕緊醒醒,再不醒過來,老子可要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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